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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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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听着,却是已经有些饿了。 

  从衙门出来后,他去了平郡王府,被平郡王拉着吃了几盅酒,没吃什么东西。 

  现在看着老两口相处的模样,再呆下去却是太不知趣。 

  曹忍了笑意,对曹寅与李氏道:“父亲,母亲,不早了,二位也早些歇着,儿子与初瑜先回去了。” 

  李氏“嗯”了一声,道:“回去吧,也去看看孩子们歇了没有。这几天,你们也不得空,孩子们都放羊了。” 

  曹寅则是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别忘了跟外头的丫鬟吩咐一声,叫厨房下一碗……不,我也饿了,下两碗牛筋面送来。” 

  “是,晓得了。既然母亲爱吃的东西,那儿子也借借光了,正好想吃宵夜。”曹笑着应了,同初瑜两个出去。 

  事情揭破,虽说李氏现下还有些不自在,但是毕竟过了明路,这请太医诊脉也好,用补品调理也好,都使人心中有数。 

  曹与初瑜两个,都是松了口气。 

  回到梧桐苑,看看座钟,已经是亥正二刻(晚上十点半)。夫妻两个见东屋的灯还没熄,就轻手轻脚地进了东屋。 

  地上的灯没点,只有炕桌上点了盏琉璃灯。 

  天慧的**坐在炕头,手中推着摇车。天慧却是不肯睡,嘴里咿咿呀呀的,不晓得说什么。 

  天佑与恒生在炕梢,天佑已经睡熟,恒生却是睡眼朦胧地坐在那里,看着炕头的方向,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嘴里嘀咕什么。 

  恒生的**就是当初蒙古老福晋送的家奴,嗓门有些大。 

  因天佑已经睡了,她不敢应声,就是轻轻地拍着恒生的后背,希望他能早点睡。 

  听到动静,见父母进来,恒生脸上多了笑模样,站起身来,长着小胳膊,往炕沿来。 

  曹忙上前接了,恒生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上,小胳膊使劲地搂着,不肯撒手,丝毫不怕他身上的酒味儿。 

  他只是跟父亲亲热,一声都不吭,显然是怕吵到哥哥与妹妹。 

  **们都想要行礼,被曹挥手止住。 

  天慧渐渐地止了声响,睡着了。初瑜给女儿掖好被子,又到天佑跟前,将他身上的小被儿拉了拉。 

  恒生这番折腾,倒是比刚才清醒了不少,眼睛亮亮的,看看曹,又看看初瑜。 

  看这小家伙没有困意,曹拍了拍他的小屁股,直接将他抱到西屋来。 

  恒生的**跟出来,有些手足无措,不晓得如何是好。 

  曹侧过身子,对那**道:“你先歇吧,今晚天佑在这屋睡。” 

  **应声下去,恒生才皱起小鼻子,在曹的身上闻了闻,用小手在鼻子前煽了煽,奶声奶气道:“臭!” 

  曹见他这虎头虎脑的样子,将他放在炕上,不禁莞尔,道:“好汉子,就是要有酒量。恒生不是说要做大将军么,不会喝酒怎么行?臭是臭,恒生要不要喝?” 

  在这之前,曹曾用筷子头沾过酒,喂过天佑与恒生两个。 

  恒生不晓得记不记得,但是听到“酒”字时,却是条件反射似的,小脖子一缩。 

  初瑜已经吩咐完人去厨房准备吃食,又叫人去抬了木桶与洗澡水,随后走到炕边对曹道:“额驸,既是乏了,就泡个澡,也能解解乏。” 

  说着,她又伸手摸了摸恒生,轻声道:“恒生想吃东西,还是想睡觉?” 

  恒生歪着小脑袋,小脸皱皱着,半晌才小声回道:“母亲,要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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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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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4 10:49 只看该作者 
240 # 。 
第一卷 世家子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五百四十八章 侧目(上) 

  直待吏部尚书出京两日,才有消息传出来,道是在陛辞之际,康熙口谕,“军机大事、不宜迟缓、尔至彼有应调遣之事、不必请上”。 

  这却是有军中自专之权,岂能不令人眼热? 

  只要这趟差事不出纰漏,那么富宁安的品级就要往上升一升。 

  吏部尚书已经是从一品,再往上升一升就是殿阁大学士。富宁安的父亲,是已故武英殿大学士阿兰泰。 

  阿兰泰也曾任过吏部尚书,如今富宁安也算是子承父业,在吏部尚书任上做的津津有味不说,这眼看大学士也不成问题。 

  说起富察氏,是满洲大姓,八旗皆有分布。 

  像与曹家有姻亲的傅鼐,是镶白旗,祖父是开国名将、保和殿大学士额色泰。 

  还有大学士马齐家族,所在镶黄旗,其父是康熙朝早年的名臣,力主撤三藩的户部尚书米思翰。 

  这富宁安所在的富察氏,是在镶蓝旗,祖孙三代都是康熙朝的臣子。其父阿兰泰,更是早年的名臣之一。在噶尔丹叛乱时,曾随御驾西征,在御前总理军务。 

  富宁安年轻时在御前任侍卫,后来外放到军中。等他父亲过世,丁忧起复后在转为文官。 

  派出这样的大员,总揽军政,不只有康熙的器重,也同他之前军中履历有关。 

  要不然地话。派出一个书呆子十足的官员过去,纸上谈兵,那康熙也放心不下。 

  兵部这边,司员们是小声议论,那些王爷郡王则是毫无顾忌。都不禁叹富宁安好运气。这不只关系到仕途。还有军功在里头,看来他的爵位也要再升一升。 

  太平了小二十年,昔日三藩之乱、收复台湾、平定噶尔丹叛乱,对于这些年数不大的王爷来说,都是太遥远的事了。 

  满人尚武。不管是王公宗室。还是名门世家。这家族荣誉多是来在战功。 

  作为满洲男儿,他们除了讲究个吃吃喝喝,也盼着能有机会一展拳脚。给子孙后代赚些军功。 

  曹没有那么热血,但是职责所在。也不敢在这个关紧地时候出纰漏。 

  从兰州到西安,从西安到京城,从归化到京城,为了保持军情畅达,这三条官道上地驿站要补充马匹人手。 

  虽说曹这个兵部郎中,同任户部郎中时品级一样,都是正五品,但是差事还有有些不同。 

  户部郎中,一个司只有一个,算是个小头头。 

  兵部这边,车驾司却是除了曹,还有两位郎中,一位是宗室,一位是汉郎中。另外,作为辅官的员外郎,则是有四人,宗室一,满人二,蒙古一。 

  下边还有满汉两位主事,一位宗室笔帖式,十九位满、蒙、汉军笔帖式。 

  总共,不到三十人的车驾司,就有三位宗室职位。剩下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都齐全了。 

  这其中派系林立,感觉扯脖子吆喝的人多,干实事的人少。 

  现下地宗室郎中申穆德是庄亲王府地旁支,身上袭着奉国将军地爵,三十二三岁的年纪,长得很是勇武。 

  汉郎中则是科班出身的一个老学究,五十多岁地年纪,姓李,单名一个运字。 

  自打考中进士后,他便留在京中做官,前后也二十来年,但是乡音始终不改。 

  他一开口,就是满嘴的淮阳音,不是“末(没有)”,就是“忙(马上)”,要不就是“多晚子(什么时候)”、或“这骨(这里)、”、“那骨(那里)”地,听的不少人直咧嘴。 

  曹在南边待了多年,对于淮阳话虽不会说,但是听起来却是没有问题的。 

  这样一来,倒是解放了大家。每每李运要说什么的时候,众人的眼神便齐刷刷地瞅向曹了。 

  李运的年岁同庄先生差不多,曹对这个喜欢较真的小老头也就生不出恶感。遇到他要说什么,都仔细地听了。 

  一来二去的,李运倒是越发乐意同曹说话,这衙门里淮阳话就“扒拉扒拉”的老能听到了。 

  到了最后,连新来的笔贴氏也会来一句“那歪那歪(哪里哪里)”。 

  曹并未刻意拉拢,但是因李运的缘故,却使得不少人觉得这位上官待人和气。 

  不管背后的家族如何显赫,自己带着多高的爵位,在车驾司的排班中,宗室郎中为首,其次是满郎中,随后为汉郎中。 

  申穆德身上的爵位不过是三品,或许在旁人面前能端起架子,但是在曹身边却是不能。 

  不管是和硕额驸,还是曹身上带着的子爵,都比申穆德的爵位高。 

  申穆德不知是顾忌曹的身份,还是估计到讷尔苏的面子,态度还算是客气。 

  虽说上朝时排班宗室郎中在前,但是曹所补的这个满缺是车驾司的掌印郎中。这点他还算是比较满意,有了这个,想要做什么,也能名正言顺拿主意。 

  要是两位郎中真出面干涉他的决定的话,曹想要做什么也难,那就要请上面的堂官裁决。这样一来,就得需要三人齐心协力的局面。 

  不管实质关系如何,三位郎中起码表面上要“齐心协力”。 

  李运乐意同曹唠叨,申穆德是武人作风,平素里嘴巴抿得紧紧地,鲜少主动插手公务。 

  这样一来,曹行事便宜不少。 

  就想要核查西北驿道、以保军情畅达之事。申穆德与李运两个听了,都别无二话,点头赞好。 

  不过,在问及所派人选时,这两位都有些踌躇。话里话外询问曹定下没有。 

  曹出仕了六、七年。不是毛头小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地? 

  自然是顺水推舟,请两位郎中各举荐一人,左右是要派出三路人马,曹也没有排挤同僚、施恩下属的私心。 

  就连这核查驿路的折子。曹也是请了申穆德与李运联名。 

  经此一事。申穆德的嘴巴虽说仍抿得紧。但是在曹面前,脸色还是好看虚度。李运则是在落衙后,一并出衙门时。对曹说句“小伙”,带着几分长辈的亲切。 

  这折子由兵部尚书递交康熙。康熙批复后,车驾司这边四月十八就派出司官往归化、西安方向去,核查沿途驿道现状。 

  京城这些日子,处处是请战声。 

  上到王爷贝勒,下到八旗丁甲,就是车驾司这边,也有不少满洲与蒙古笔帖式想要弃笔从戎,披甲杀敌。 

  曹家虽说是包衣出身,但是早年也是军功起家。有人见曹纹丝不动,对于军情大事不怎么上心,只关注份内地琐事,不禁也好奇发问,道:“大人,如今去西北总领军务地富大人早年在御前任侍卫,听说大人早年也在御前任侍卫。都是侍卫出身,大人好像并不热衷武事?” 

  虽说已经是婉转说辞,但是话中难掩失望之色。 

  曹却是平静如昔,道:“打仗打的是什么?厄鲁特人打仗要靠劫掠,因为没有供给,没有后路,朝廷的将士却有国力支持。兵部也好,户部也好,这个时候,各项供给都是供给。没有上疆场,不能披甲杀敌又如何?这边多流汗,前方将士就能少流血。确保驿道迅捷、军情畅达,是车驾司能做的,也是当做的。做到了,没有军功,不逊军功;做不到,没有军法,亦是罪人。” 

  曹不晓得那个年轻人听懂了没有,他这边也没有再闲着。 

  接下来。他开始带人查八旗牧场地账册,将其中成年尚未出栏地马匹数目统计出来,好接下来添补驿道或者是预备军中之用。 

  上行下效,曹这个主官既然埋首案牍,那下边地属官也不好偷懒。 

  一时之间,车驾司上下的办公氛围甚是良好。就是那些习惯了上班时间喝茶嗑瓜子扯闲话的满员,如今也是昂首挺胸,将账册翻得“啪拉”、“啪啦”响。 

  曹说出地几句话,在车驾司中迅速传开。 

  “这边多流汗,前方少流血”、“驿道迅捷、军情畅达”,说起这些的时候,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脯,生出无比自豪地荣誉感来。 

  就连之前无心公务、想要披甲杀敌的几个笔帖式也熄了声响,埋头苦干起来。 

  由车驾司到兵部,原本已经浮躁的人心渐渐平息下来。 

  曹只做了他当做的,但是起到的作用却是非同一般。 

  他一方面心思,要做好手中的差事,一方面还要费心筹划那三年千万白银的赚钱路子,并没有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引起不少人的关注。 

  其中,心思最复杂的,怕就是担任车驾司员外郎的纳兰承平了。 

  当年的恩怨,始终没有正式化解。 

  在他嫉恨曹的同时,也在暗中防备,担心曹公报私仇,给他穿小鞋。 

  不想,防备多时,曹却是丝毫没有异常之处,该做什么做什么,并没有刻意刁难于他。 

  在松了口气后,纳兰承平的心里却越发愤怒。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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