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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和他的三姨太-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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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殿英思考着说:“不错是不错,可你咋会看到这一步哩?”

  三姨太说:“不是我拍军长的马屁,这就是你的英明之处啦。”

  老孙拍拍脑袋不解地说:“我都让何应钦这个老混蛋气昏了头,还英明个啥?”

  三姨太笑笑说:“关键是那一闹很英明,这一闹委员长知道啦,陪都重庆好多人也知道啦,孙军长打日本人那是正义之举,还能得不到国人支持?《中央日报》还登了一篇《孙军长骂娘记》的文章,这样以来把何应钦的丑事搞得国人皆知,再不给发军火,全国人都会反对他,骂他是亲日派。”

  孙殿英来了精神,忙问三姨太:“老三,那篇文章是怎么回事,又是你弄的?”

  三姨太摇着头说:“不,不是……”

  “不是你,还能是谁?”

  三姨太把孙殿英拉在自己身边坐下,小声说:“咱这新五军里,有许多共产党的人,他们都是真心抗日的,你和日本人打仗,他们肯定想办法支持你,那篇文章我想是他们写的。”

  “真是他们?”

  “我想一定是他们,不会错。”

  孙殿英长长地“哦”了一声,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第十一章 新乡城孙庞斗智
深秋了,风也带着凉意,湛兰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

  一架飞机沿太行山盘旋着,飞机飞得很低,机翼上青天白日的标志,地上的人看得很清楚。山谷中有一条小河缓缓地流着,河两边地势开阔平坦。河岸上站了许多士兵,他们看见飞机,也看见了希望,一个个高兴地欢呼着,谁知飞机转了一圈又飞走了。独立团团长魏月恭命令士兵在河岸燃起三堆大火,立即浓烟滚滚而起。飞机盘旋着又飞回来了。驾驶员看见三堆火的信号,便开始空投,一个个降落伞飘飘荡荡落入山谷。地上的士兵们见空投的是大米、面粉,争着抢为己有,有的脱下帽子盛大米,有的脱了裤子装面粉。魏月恭抱着轻机枪往天上打了一梭子,大声吆喝着:“军长有令,不准私藏空投物资,胆敢冒犯者,军法从事!”

  当兵的骂骂咧咧地站在一旁,这时候第八师师长杨明卿走过来说:“魏团长,你独立团的人是兵,我第八师的人也不是土坷垃,你们吃饭,也不能叫我们饿肚子。”

  魏月恭两手一扬说:“这是军长的命令,我也没办法,有本事你找军长去。”

  杨明卿右手一挥命令士兵:“给我搬,出了问题我负责。”

  第八师的士兵正要动手,魏月恭抱着机枪走过来厉声喝道:“谁敢动手就打死谁,我魏月恭认识你们,这手里的机枪可不认识你们。”

  正在相持之中,张副官快马加鞭飞奔而来,高喊着:“军长有令,每个师50袋,其余的留给军部和独立团,不要争抢,由魏团长统一分发。”

  杨明卿冷笑着:“哼,这还差不多。”

  在一个山间小村里,有四个士兵在晒太阳。有个人脱了衣服在捉虱子,捉到了虱子便放在嘴里咬着:“妈的,你喝我的血,我吃你的肉。”

  一个士兵说:“班长,肚子真饿,能不能想个办法?”

  班长是个30多岁的人,听了士兵的话说:“想吃东西是不是?都跟我来!”

  他们四个人歪戴着帽子斜背着枪来到一家门口,班长命令:“敲门!”

  三个士兵用枪托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着,敲了半天竟没一点反应。班长一歪头说:“金旺,翻墙过去把门开开。”

  金旺攀上一棵小树,站在墙上然后跳下去。大门打开了,几个当兵的拥进门去。这一家没有房子,只有两孔土窑洞。家里有一男一女,男孩10多岁,女的40多岁,看来是母子俩。那女人见进来几个当兵的,脸上显出害怕的样子,战战兢兢地问:“老总,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当兵的也不答话,翻箱倒柜地找东西,面缸里空空的,米罐里也没有东西,最后金旺在床下找出半袋生红薯,扛上就走。那妇女拉住袋子哭喊着:“老总,可不能拿呀,这红薯就是俺母子俩的命!”

  一个士兵照住妇女的屁股就是一枪托,那妇女被打倒在地上,仍然哭喊着。

  班长吓唬着说:“再哭我毙了你,老子在前线抗战命都不要了,还不叫吃点生红薯!”说罢带着士兵夺门而去。

  破败的山神庙里聚集着三个士兵在窃窃私语。他们是同一个排里的战士,年长的叫石头,年幼的叫柱子,另外一个叫炳南。

  炳南苦丧着脸说:“整天饿肚子,真不是办法。”

  柱子说:“我肚子一饥就想俺娘,一想俺娘真想大哭一场。”

  石头吸着旱烟半天不说话,他沉思很久说:“饿死也是死,开小差被捉回来也是死,兴许还能逃出去,你们要有胆量咱们今晚就走。”

  柱子说:“穿这身衣裳,人家一看见就把我们当逃兵捉。能跑得了吗?”

  石头说:“衣裳的事好办,包在我身上。”

  炳南灵机一动说:“今晚上有我一班岗,就在我站岗时逃跑最好。”

  石头说:“咱们一言为定,不要叫别人知道。”

  三人点点头,他们走出山神庙。

  这天晚上,一个黑影闪进房东家的住室,把坑沿上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递给窗外的小个子,然后掩了房门退出门来,二人走出大门叫了岗哨,便向深山走去。

  1942年秋冬季节,是新五军最困难的日子,由于日军的封锁,山外的粮食、布匹、食盐难以运来,士兵受冻挨饿,体力下降,大批士兵不辞而别,这使孙殿英伤透了脑筋。

  孙殿英正在灯下生气,参谋长赵子平走进来说:“军座,大事不好啊!”

  孙殿英头也不抬在问:“发生了什么事?”

  赵子平点上烟抽了一口说:“部队在减员,开小差的太多了。”

  孙殿英站起来走动着说:“知道,知道。”

  赵子平紧跟着说:“你只知道部队减员,不知道减员多少!”

  “到底有多少?”

  “有五分之一。”

  孙殿英吃了一惊:“会有那么多?”

  “可不是嘛。”

  孙殿英在桌上擂了一下说:“老蒋再不管我,老子就去投日本人!”

  “不敢吧?”

  “怎么不敢,老子说到办到!”

  赵子平愣住了,他心里跳得厉害。

第二节 保存实力
农历十月初的一天傍晚,晚霞像火焰一般燃烧着,遮掩了半个天空。太阳就要落山了,显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山里的空气清澈得像玻璃一样,远处笼罩着一片柔和的雾气,地上的树木、房屋,场上的草垛都投射出长长的影子来。

  孙殿英早早吃了晚饭,走出张大娘家的大门,坐在一块石头上想心事,心里盘算着,天到这般时候,也该回来啦。他站起来刚想往回走,见远处张副官快步走来。

  孙殿英慌忙打招呼:”玉中,回来啦,事情办的怎么样?”

  张副官环顾左右说:“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屋再说吧。”

  孙殿英制止了张副官说:“这些事情不能叫老三知道,咱们边走边谈。”

  夜幕降临了,到处灰蒙蒙的,远处的山头上不知是谁点燃了野草,晚风吹来,整个山头都着了,一闪一闪的,样子很好看。

  张副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说:“军长,你猜猜今天见到谁啦?”

  “你小子还能见到谁,肯定见到了路传远。”

  “我见到刘副军长啦!”

  “是月亭那小舅子,他好吗?”

  “刘副军长让我问军长好,他也想叫军长过去。”

  “过去可不是一件小事,我的条件他们怎样说?”

  涉县路司令说:“土肥原部队长答应再给咱们编两个师。”

  “现在我还要外加一个条件。”

  “啥条件?”

  “我要把刘月亭要回来。”

  “这个事我想也好办。”

  “地盘和军饷说了没?”

  “他们说等你去了再定点。”

  “好,我决定明天去一趟。通知魏月恭的独立团到小寨村布防,你带着警卫排随我进村。”

  张副官打个立正,举手行礼说声:“是!”

  第二天,孙殿英清晨行军,早早来到北河涧的小寨村。昨晚上他没有睡稳,左思右想心神不宁,第二天清风吹着脑袋有些发痛。进入小寨村,村里村外布满了日军的岗哨。他们在一家门口下马,路传远、刘月亭,还有莫云汉都迎上来,齐唰唰地行着军礼,众口一辞地问候:“军长好!”

  孙殿英和三人一一握手,然后挽住刘月亭说:“真想死我啦!”

  刘月亭被军长一抱,竟哭出声来。

  几个人在屋里坐定,路传远首先说:“土肥原部队长答应给军长编两个师,不知军长还有啥条件?”

  孙殿英想了一会说:“第一条路司令和月亭要归还建制;第二条每月军饷不能少于15万。另外地盘也得说一下,我现在四个师,再加上两个师,六个师挤在一个县里中不中?他姓土的至少得给我两个县的地盘。”

  路传远为难地说:“这些事情军长事先没有讲,我们还得请示一下谈判代表。”

  孙殿英哈哈一笑说:“说了半天你们不当家,不当家叫我来做球哩,我走这一步容易吗?老子跟寡妇改嫁差不多,左思思右看看作难着哩。”

  这时从内室一摇三晃走出一个少女说:“不就是15万元还有两个县的地盘吗,这个家我当啦,请孙军长签约吧!”

  孙殿英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金霞。便问:“路司令,这就是老土的谈判代表?”

  路传远点点头:“正是。”他接着介绍说,“川岛秀子小姐,土肥原部队长的秘书。”

  孙殿英气红了眼,他抓起桌上的茶杯甩在地上,骂骂咧咧道:“土肥原小舅子也太瞧不起人啦,派个臭婊子来跟我谈判,他就是给我个金銮殿我也不会跟他走!”

  刘月亭见孙殿英发怒,过来劝着说:“军长何必生气,有话好说。”

  孙殿英高声叫着:“我孙麻子跟她没啥说。张副官,咱们走!”

  警卫排拥过来,护卫着孙殿英走出大门,一群日本兵怪叫着包围上来,孙殿英掏出手枪朝天上打了三枪,吼叫着:“不让我走,你们也别想活着回去!”

  魏月恭听见枪声,指挥十多门迫击炮频频向村里发射,战斗一触即发。川岛秀子见情况不妙,高声说:“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指挥日本兵让开一条路,孙殿英和警卫排的人翻身上马,一会儿的功夫便消失在山间的雾霭之中。

  回去的路上孙殿英想着,这样以来土肥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为了保存实力,孙殿英也想出了一套办法。

  新五军中有一个人员庞杂的顾问团,人员时多时少,经常随队的百余人,有的是孙殿英的旧友,有的是孙殿英当土匪拉杆子时的部属,有的是社会上的骗子、惯偷、流氓。他们虽然其貌不扬,但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回到司令部,孙殿英首先召开顾问团会议。顾问团会议是一种特殊的会议,会场是饭场又是烟场。每个桌子上都摆满酒肉,还有喷洒过鸦片的香烟。参加会议的有的像乞丐,有的像小偷,弯腰的、驼背的、瘸腿的、斜眼的,总之五花八门无所不有。

  孙殿英走进会场,顾问们全体肃立,齐声说:“请军长训示!”

  老孙摆摆手,示意让大家坐下,然后说:“咱们都是老朋友啦,熟不拘礼,咱们先吃美、吸美、喝美再说事,中不中?”

  顾问们吆喝着:“中!还是军长知道我们的脾气。”

  一时间会场无话,大吃大喝大吸,烟雾缭绕,嚼声切切,顾问们酒足饭饱又吸了香烟,一个个精神倍增,都催着说:“军长有啥事说吧,我们听着哩!”

  孙殿英走上台来咳了几声说:“现在大局对我们十分不利,西边中条山的中央军都退到黄河以南去了,最近一段时间日本人会加紧对我们扫荡,硬打我们不中,拼光了怎么行呢。咱们都是自己弟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个上午我到北河涧的小寨村和日本代表见了面,我想着不管咋着,咱得保个实力,叫弟兄们有碗饭吃……”

  说到这里台下议论纷纷,王乞丐说:“还是军长仗义,弄啥事都想着兄弟们……”

  刘三偷说:“日本人咋说啦?”

  孙殿英接着说:“日本人小舅子要遣散我们的队伍,叫我去新乡当维持会长,我一想这事不能干,队伍一解散弟兄们吃啥、吸啥哩,对不对?”

  台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着:“对着哩,反正不能解散队伍!”

  孙殿英又说:“现在黄河北岸有日本人的重兵把守,咱们一时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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