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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尽桃花扇底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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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氏儿歪着头,突然跳了起来,眼睛亮得吓人,她指着面前的杏仁饼,“像喜欢杏仁饼一样喜欢!”
  “是吗?”靳回翔拍了拍她的头,抓起一块杏仁饼放到氏儿手里,“你不是喜欢吗,那就吃吧!”
  “呜,”氏儿高兴的接过杏仁饼就往嘴里塞,完全忘了这饼刚才自己已经送给了别人。
  “氏儿?”靳回翔一手将氏儿拉过来,“你身上怎么有股桃花的香气?”
  “啊,”氏儿大叫了一声,嘴里塞得满满的杏仁饼渣喷了靳回翔一头一脸,她伸出油腻腻的手指在怀里掏了半天,直把怀里所有东西都翻了出来才在最深处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布囊。
  “这是……?”能从香味上肯定是香囊,不过五官上,就难确定了。
  “香囊!”氏儿十分得意,“氏儿亲手摘的桃花做的哦!”
  难怪会有桃花的香气。
  “上次氏儿在桃花树下跳舞,逝风哥哥说好看,而且逝风哥哥喜欢桃花,所以氏儿就偷偷摘了些桃花回来,”氏儿“嘿嘿”笑了两声,“氏儿很聪明吧!”她提着香囊的边角在靳回翔面前晃来晃去。
  “给逝风的?”靳回翔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语气倒是能冻死人的冷冽。
  “呜,”氏儿有些害怕的缩回了手。
  “很好!”靳回翔冷冷的笑了两声,“逝风似乎也瞒喜欢你的!”
  靳回翔使劲甩了甩袖子,一阵强劲的冷风吹过,氏儿早些时候从怀里掏出来的放到桌上的那堆东西从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
  “呜,师兄是大坏蛋!” 氏儿愤怒的瞪了一眼靳回翔 ,一溜烟跑下了楼。
  靳回翔蹲下身,捡起那个氏儿匆忙之间掉落到地上的粉红色香囊,越看越觉得那个香囊刺眼极了,手上一个用力,那个粉红色的香囊就碎成了数块。
  “主子!”逝风站在半开的门外,半弓着身子。
  “什么事?”靳回翔刚才浮躁的心情已经缓和了不少,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失态,只是……不舒服……那个原本应该属于逝风的香囊让他不舒服极了……
  “杜老板派人送了帖子过来!”逝风虽然低垂着头,眼角余光还是扫到了地上的碎屑,那是……四月的桃花……只是怎么到现在……
  “什么时辰?”
  “午时!”
  “那不就是现在。”靳回翔站了起来,拉了拉衣服。“我们这就过去吧!”
  “只是……”逝风原本要出口的话在见到自家主子那张明显火山爆发并且还有余震的脸的情况下,自动自发的又吞了回去。
  “怎么了,有话就说!”逝风最近是怎么了,总是吞吞吐吐的。
  “氏儿姑娘她……”逝风向窗外投去一眼。
  靳回翔走到窗边,果然看到一个身影猫在旁边的树丛里,正在找什么的样子。
  “她在干什么?”
  逝风仍旧站在门边,“氏儿姑娘说,她在找一个香囊,很重要的香囊!”
  “很重要的香囊?”垂下的双眸间隐隐划过一丝怒气,很快便不见了,紧紧捏在一起的手指慢慢松开,呼吸也变得绵长,“她要找,就让她找吧!”
  这一次没有去到那间小竹楼,杜乱红把他带到了月牙状的屏风后。逝风和杜乱红还是一样,在一楼等候。
  还是那张圆桌和小案,只是这一次,圆桌后面垂了一道长长的珠帘,珠帘后面放了一张躺椅,上次那个人半靠着身后的躺椅坐着,他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他冷冽的目光。
  “杜老板跟晚生有仇吗?”靳回翔无视他仇视的目光,自顾自的走到一边的木椅上坐下。
  “堂堂南国皇帝,纡尊降贵,改名换姓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呢?”目光与语气同样的令人讨厌,“听说,靳公子要找杜晨风?”
  “你是谁?”靳回翔站起来,凑进珠帘,大有他不说实话就一把拉开珠帘的打算。
  “你找遍了整个吕和,不就是要找我吗?皇上。”
  左手用力一扯,珠帘应声而断,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米色珠子散到地上,滚得到处都是。断开的珠帘里,能清楚的看到对面躺椅上那个人,龙眉凤目,非同一般的长相,只是因为常年缠绵病榻,比起早些年来,更加苍白,双颊也凹进去了不少。
  左手藏在紫红色的锦被之中,右手悠闲的搭在锦被之上,那只露出来的右手皓白纤细,腕骨和手肘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呈现不自然的扭曲,白白浪费了这双好看的手。
  “是你!”
  “是我,”再见到靳回翔,杜晨风倒是比自己预期的冷静多了。“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靳回翔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望江楼的老板?”
  杜晨风顺着他的目光也四处扫视了一圈,末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等了那么多年,没想到等来的人居然是你!”他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么多年来,那个一直在跟他争的人居然是他,以前是争江山,现在是争情人,而自己居然一次都没赢过!
  “你怎么知道燕都的望江楼的?”这是靳回翔唯一困惑的地方。
  “你忘了,也许你早就忘了,”杜晨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说过,那年,我妹妹女扮男装去参加你的斗联大赛,结果……”他垂下了头,不想再说下去,结果,他赢了一个情人,而自己,不仅仅是输了一个妹妹。
  “你是……昭容的哥哥……纳兰晨风……”,难怪他会知道望江楼里的那些事,难怪他会知道烟锁池塘柳,原来都是昭容告诉他的!
  也难怪当初攻破叛军的时候没有他的踪影,原来是改姓了!
  “是,没想到吧?”冷风透过开着的窗户吹进来,杜晨风看着在风中不断飘动着的黄色纱幔,突然就想起了昭儿,昭儿最喜欢跳舞,并且最喜欢在有风的时候在树下跳舞,她说,优美的舞姿伴着飘零的落花,最好看!
  “铜牌还在吗?”杜晨风并不抱希望的朝着靳回翔伸出了手,他都不爱昭儿,怎么会留着昭儿不小心遗落的铜牌呢?
  “什么铜牌?”
  果然不知道呢!
  “我妹妹在望江楼上遗失的铜牌?”
  “你是说这个吗?”靳回翔从身上掏出那个一直不离身的小小铜牌,“我为什么要给你?”
  细小的铃铛在空中发出悉碎的声音,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不断滚动变换的中央的“昭”、“容”二字上,异样的好看。
  “你又不爱她,还留着她的铜牌干什么?”杜晨风有些恼怒,激动得坐直整个身体,连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拔尖了。
  “你凭什么说我不爱昭容?”靳回翔一把将铜牌握在掌心,脸色微愠。
  “昭容?你说昭容?”杜晨风奇怪的看着他,像在思索什么,良久之后指着他手中的铜牌问道,“铜牌四周的铃铛上是不是每一个上面都刻了一朵桃花?”
  桃花?靳回翔抓过铜牌一阵查看,每一个铃铛上倒真是有一朵桃花,不过,那桃花刻得十分精巧细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难怪自己拿在手上缅怀了那么久,从来都没注意到过。
  虽然靳回翔没出声,但他从他脸上,看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姐姐叫纳兰容昭,妹妹叫那纳兰昭容,昭容二字刻到铜牌的上下两面上,铜牌又可上下滚动,怎么区分呢?”杜晨风像在回忆什么,“那年妹妹十岁,她第一次进宫,站在皇宫里的一颗桃树下跳舞,桃花开得那么美,妹妹也跳得那么美,所以我就私下让人在她从小不离身的铜牌的每一个铃铛上都刻上了一朵桃花,以此来与另一个妹妹的铜牌相区别。”
  “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杜晨风冰冷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靳回翔,目中淡淡扫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怜悯,“我真笨,居然现在才猜到!难怪她说,这一次轮到她试你……哈哈……”
  “你到底在说什么?又是在笑什么?”靳回翔瞪着那个突然间笑得癫狂的杜晨风,不寻常,这太不寻常了……
  “笑什么?”可能是笑得太过用力,叉了嗓子,杜晨风捂住喉咙就是一阵咳嗽,“咳……咳……我笑……你……居然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居然会……弄错……”
  “你哆哆嗦嗦的在说什么?”杜晨风的咳嗽声中夹杂着他粗重的喘息,两人距离离得又不近,他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可能是咳嗽时太过用力了,等到身子缓和了不少时,杜晨风立即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在身后的靠椅上,“我在说,有你的爱情替我陪葬,就算我死了,也死而瞑目了。”
  “你是不是想现在就死?”一个黑影闪过,杜晨风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双手。
  “你……不是……找我……有事……?”尽管脖子上有双手掐着,出气多进气少,可杜晨风从来没觉得这么高兴过!
  为什么他感觉杜晨风从刚才开始就有些不一样呢,他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明亮的,就像一颗蒙尘的夜明珠突然掉到了暗无天日的黑暗里,从明珠上闪烁出来的每一个光泽都带来绚烂的色彩。
  “我是望江楼的老板,我曾经说过,只要谁能完成我的四副上联,我定会倾全楼之力,替他完成一个心愿,”他捂着胸口又咳了咳,“所以,只要你能完成那四副上联,无论你要我为你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那你的第四个上联呢?”虽然不相信,不过这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小案上,”杜晨风抬起下巴指了指两人对面的小案,“你把它拿走吧,这是上联,放心吧,我不会跑的,只要我还活着的一天,我都会遵守我的承诺。”
  “如果是昨天,可能我还有可能反悔,”他迎上靳回翔疑惑的目光,“可是今天,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同意,更可况,你只是让我同意救我自已的妹妹,不是吗?”
  靳回翔走到杜晨风指的那个小案边,捡起那卷纸轴。
  “皇帝陛下,你是不是还漏了一样要给我看的东西?”杜晨风叫住正要下楼的靳回翔。
  靳回翔抬起的脚顿住,“该知道的你一样不少!”也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
  一个金黄色的锦囊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你以为你师傅是怎么知道我在河西吕和的?”他稍微探过身子,接过那个金黄色的锦囊,那金黄稍稍有些刺眼,他闭了闭眼,才适应了那亮人的色泽。
  “这就是救我那一直昏迷不醒的妹妹的唯一方法?”
  昭儿,你们真的没有缘分!
  杜晨风捏着那张方正的纸张抽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剧,整个身子都颤动不已,那个人仰起头的间隙,他看到那人脸上滑过的两滴泪。
  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我都迫不及待想要帮你了”,他将纸条塞回锦囊里扔了回去,“只要,你能对得出下联。”
  靳回翔虽然很是奇怪他的大哭大笑,但自己实在不怎么在意他的事,于是接过被扔回来的锦囊,就转身下楼了。
  直到很久之后,杜晨风依旧盯着在风中不断滚动的黄色纱幔看得出了神,尹望江说得没错,他不懂,他得到他梦寐以求的那个人的瞬间,才是他真正痛苦的开始
  昭儿,也许你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所以这辈子才会让他这么糟蹋,可是从这一刻起,他欠你的,会连皮带骨一点一滴慢慢还回来,到了那个时候,他就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

  第十一章

  楼梯下到最后一阶时,靳回翔忍不住打开了手中那张卷轴,然后他差点没站稳,从阶梯上摔了下去。
  “主子!”逝风小心的扶住了他,见主子仍是那副神伤的样子,他好奇的探过头,没什么奇怪啊,不就是一副上联嘛!他抬头看着主子。
  “逝风!”靳回翔闭了闭眼,似乎很是疲倦,“你替我查一件事。”
  “什么事?”逝风松开扶住主子的手。
  靳回翔紧紧捏住手心的卷轴,“你替我查一查母后寿辰最后一次大宴那一年,纳兰右尹带的是哪个女儿进的宫,又是哪个女儿在皇宫里最多桃花树的地方跳的舞,我怀疑十一年前师傅可能动了手脚,望江楼里的那个人……”,可能不是昭容……
  如果不是……靳回翔举起手,揉了揉眉心。
  “是!奴才先退下了。”逝风弓了弓身,兀自朝门外走去。
  皇太后最后一次大宴的时候,也就是自己十五岁,主子十三岁,纳兰昭容十岁那年。也就是在那的前一天,娘死了,因为正值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的寿辰,所以没有人敢给娘发丧,只得草草找了个地方收敛了娘的尸首就算了事了。那一年,是储君争夺最激烈的一年,为了皇位,半分差错都不能出,所以他虽然求了主子很久,主子最后也没同意让他去送娘,也是在那一天,他明白了,他再怎么与主子一起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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