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爷你饶了我吧,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想起曾经听说过柳大少对付那些欺负他的宝贝弟弟的手段,她的头更卖力的在地上磕着。
“我说过要追究了吗?”
容白怔然望过去,看到柳大少云淡风轻的一笑,“你好像很爱欺负和风啊?”柳大少扬起修长的腿走到容白面前,抬手支起了容白的头颅。
容白抬起头,看到他十分复杂的表情。
“那就继续欺负好了!”柳大少松开手,放下容白瞬间错愕的脸,他站了起来,头摆向窗口的位置,不知在看什么,好半天才说,“……好久没看到他那样的表情……”
表情?什么表情?容白倒是没注意到柳二少有哪些表情是不属于正常人的。
容白盯着柳大少,看到了那张英俊的脸上迷惘的神情,再仔细看,却只看到了柳大少嘴角一丝戏谑的笑,“说起来,和风的女装倒是满惊艳的!”
~呃~,容白有种想死的冲动!
“好了,你下去吧,事成之后,我答应你的,一样都不会少!”柳大少转过头来,又恢复了一贯温文儒雅的样子。
容白刚出书房就被房门外鬼鬼祟祟的风姝和风诺拉到了一边,风姝摸了摸她的脸和手,问道,“容容,你没事吧?”
容白看了看她,笑着点了点头。
风姝惊愕的看了看风诺,“完了完了,身上没有伤,难道是伤到了神经?”
风诺再度摸了摸容白的头,又看了看某人笑得十分傻气的面容,当场就要哭出来了,“不是被大少爷吓傻了吧?”
容白抽回被风姝握住的双手,“你俩才被吓傻了呢!”说完没好气的瞪了她俩一眼。
“你没事,你真的没事?”风姝和风诺再度从头到尾打量了容白一眼,最后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啊,你这么欺负二少爷,二少爷都被你欺负到一见你就吐了,大少爷怎么会放过你啊!”
什么叫二少爷被她欺负到一见她就想吐啊?容白满脸黑线,“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事!”
二人满脸疑惑的看着她,实在无法相信那个“人面兽心”,呃,“满脸慈爱”的柳大少居然会放过她,可是见容白确确实实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于是不得不相信这个比天上下红雨的几率还来得低的奇迹确实是发生了。
“我不仅没事,而且还拿到了免死金牌!”容白满脸得意的勾了勾手指,示意二人把耳朵凑上来。
“啊,不会吧?”风姝不相信的跳了起来,“大少爷居然居然……”
“居然会让你继续欺负二少爷?”风诺惊讶得不得了的补完了风姝未尽的话。
风姝和风诺的尖叫引来了一直躲在花坛后面的某人用力一跳,只见那人惊呼着“怎么可能,大哥绝对不会这样”的冲进了容白刚刚才出来的书房。
接着就传来一阵类似桌椅掀翻在地的“乒乓”之声,和柳大少虽然依旧温和但明显带着怒气的“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戒赌,你居然又瞒着我偷偷上街支了桌”的声音,风姝和风姝面面相觑,不得不承认,大少爷果然是改性了。
很快,就见到柳二少皱着张脸出现在书房门口,凄苦兮兮的瞪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某人。容白不得不承认,那张总被自己蹂躏得可怜兮兮的脸,自己是越看越顺眼了。
容白蹦蹦跳跳的凑到某人跟前,示意某人跟上来,确定两人离书房足够远之后,笑嘻嘻的道,“柳二少,要不要再赌一把啊?”
柳二少向后退了好几步,确定某人的安禄山之手碰触不到自己后,也笑嘻嘻的问道,“怎么赌,赌什么?”
~唉~,狗改不了吃屎!容白叹了口气。回头吩咐风姝风诺去找一个箭靶一支弓一桶箭,然后带着柳二少来到了漾水楼后面的一条小街上。
漾水楼后面是一条笔直的通往皇陵的小山道,因为通往皇陵,在官府的规定下,两边并没有住户,只有种满了一道的槐树。因为是官道,并且是通往重兵把守的皇陵,平常已经没有什么人,更何况日落西山的傍晚,所以此刻围在两边闹哄哄的人群,全是漾水楼里听说有热闹看的丫鬟和小厮们。
“你说这次谁会赢啊?”
“说不准,不过二少爷跟容姑娘赌了两次,两次都输了,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吧!”
“对啊,对啊,再加上咱少爷十赌九输的狗屎运,嘿嘿……”
……
柳二少越听脸色越黑,“说够了没有,你们当本公子死了!”
柳二少伸出手中的折扇,挡住容白朝他肩膀伸过来的手,“干嘛啊,我只是想安慰安慰你嘛!”容白一脸“狗咬吕动兵,不识好人心”。
“免了,”柳二少往旁边挪了一步,他实在是怕死了她的动手动脚,“说吧,这次怎么赌?”
容白走到旁边小道上,从疯长的野草里奋力的扯出一根自认为最长的,横摆到她和柳二少的脚边,拍了拍手站起来,“你看看那边,”容白指了指远处隐隐远远可见的人影和人影旁边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箭靶的东西,道,“一人一支箭,谁能正中红心就算谁赢!”
柳二少目测了一下,他与箭靶的距离在五百米之外,他从旁边风姝的手上接过弓和箭,瞪了瞪容白,眼角又开始抽搐,你怎么知道我的射程是五百米?
容白摊了摊手,要怪就怪你那个无良的大哥,把你的情况罗列得那么详细,连你是不是处男都告诉我,~唉~,容白叹了口气,十分同情的睇了柳二少一眼,你怎么会有这种大哥!
“我先来!”柳二少镇定的看了看前方,将箭搭在弓弦上,虽然超出了自己的射程,但是正中红心的几率也不是没有。
容白被柳二少那个拉弓的姿势镇住了,其实,论长相来说,柳二少是个十分难得的美男子,尤其他现在气定神闲的拉弓的姿势,修长的腿稍稍裂开一点,雪白细长的手指将手中翡翠色的玉弓拉开了一个叫人惊异的弧度,身子挺得很直,稍微有些后倾,凛冽的风吹起了他丝绸般光滑的黑发和雪白的衣角,还有那犹如鬼斧神工般完美到没有一点瑕疵的侧脸。容白隐隐看到他脸色若有若无的冷峻和淡淡散发出来的一丝王者之气。
容白扶着胸口,发现自己心脏“噗通噗通”的猛烈跳着,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嗖”,那是箭离弦的声音,然后她看到了柳二少转过头来的傻笑,刚才自己眼中高贵逼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柳二少彻底幻灭了。好吧,她承认,自己是言情小说看多了,尤其是穿越的言情小说。
箭确实是射到了箭靶上,可惜,离红心差了那么一点。她听到周围一片“真可惜真可惜”“可惜了可惜了”的惋惜之声。只可惜,柳二少似乎不是那么想的,他正高兴的把弓和递给容白,道“到你了!”
容白把弓拿到手上,比划了半天,在风诺一支箭递到容白手上时俯到她耳边说了句话,然后就见风诺瞪大了眼睛望着她,然后笑眯了眼冲到前面去。
事实证明,欺负柳二少的人,其实不只她容白一个。
“你干嘛,怎么还不射?”柳二少皱着眉瞪着她。周围也传来一片“就是就是”“快射快射”的催促之声。他们似乎很期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拉开这把据说正常人绝对拉不动的弓。
容白做出要靠近柳二少的架势,果然见柳二少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并且立刻没了声音,“干嘛,我酝酿酝酿也不行啊!”
终于在众人等得没了耐性的时候,风诺指挥绯冬把五百米之外的那个箭靶拿了过来。
“果然不负众望啊!”容白笑着朝风诺递了个赞赏的眼神,然后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踩过那根自己摆在地上的野草走到箭靶一步之遥之处,一箭插上箭靶,并且正中红心。
“你耍诈!”柳二少跳上来,愤怒的指责容白。
容白回过身,气定神闲的看着他,“我怎么耍诈啦,我不过在地上放了根草把箭靶拖到了五百米之外,你就以为是要从这儿射,”容白指了指刚才自己经过时不小心踩碎的野草,“我让风姝把弓递给你你就以为必须要用弓射,拜托,这都是你自己理解错误,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容白把弓递到箭靶旁边一脸呆滞的绯冬手上,拍了拍手,接着道,“我只是说一人一支箭,谁能正中红心就算谁赢,是你自己笨要被我骗,我也没办法!”
柳二少的脸已经不能用简简单单的“愤怒”来形容,只能说各种颜色变化得十分精彩。
“你、你、你……”到最后,也只能指着容白发出一个单音。
容白拉着袖子擦了擦脸上刚才耍弄那个翡翠色的玉弓时浸出来的汗,道,“怎么了,又想赖账啊!”容白比了比嘴型,让柳二少十分清楚的看见自己想说什么。
“不许再这么叫本公子!”柳二少的声音从陡然间高亢到低得无声无息,简直要低到了尘埃里,“本公子认输!”柳二少认命的低下了头。众人的脸已经从刚开始的呆滞变成了如今的盈满笑意。
“放心吧,我这次让你做的事很简单!”容白趁他不注意,跳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当然又引来了某人的鬼哭狼嚎,和众人的捂嘴偷笑。
容白也捂着嘴笑了一阵,走到风姝旁边一个个子不太高长得也十分平常的人身前,说道,“我记得阿才你是负责倒夜香和刷夜壶的,对吧?”
阿才不甚明了的点了点头。
“这样吧,就让二少爷跟着你倒几天夜香刷几天夜壶吧!”
“啊!”众人大叫,包括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等着看好戏的风姝和风诺,而某人已经蹲在地上开始干呕了。
“这样不行啊,好歹也是个少爷啊!”容白摇了摇头。
众人松了口气,尤其是站在容白前面的阿才,活像刚才谁把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现在那把刀掉在了地上。
“要不,这样吧,”容白走到柳二少面前,也蹲在了地上,“你明天跟我去一趟易师傅家吧,我想要一个杯子。”
蹲在她面前干呕的某人已经是感激涕零的不住狂点头了。他完全忘了,易师傅家是做陶艺的,也就是他很久之前说过的“玩泥巴”的那家,而某人应该也不会只是去“买”个杯子。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后悔已经太迟,想起自己小时候见到几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孩蹲在自家后院玩泥巴的情景,他又一次把干呕变成了真呕。
第六章
易师傅的陶艺馆离龙门客栈就一条街,都是在昭阳比较偏僻没有人烟的角落。是一间破落的两层楼瓦房,附带了个小院子,门面很小,甚至比隔壁街买绸缎的还狭窄。
容白和柳二少刚踏进来的时候,门面上都没有人。狭窄的小屋里只有左面和右面靠墙壁摆了两个比容白还高的展示柜,展示柜的旁边摆了几张椅子,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展示柜上没有镶嵌玻璃,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摆在柜台上的东西。东西很少,容白十根手指都用不上就数完了,每一样却都十分精致,有精致小巧的小老虎,还有栩栩如生的欲腾空而飞的神龙,当然少不了瓶身上绘着浓烈色彩纹饰的花瓶什么的。容白边看边不住的招手示意柳二少也跟上来看看。
“快看,快看,这个小老虎好可爱啊!”转头看到什么又尖叫着冲了过去,“哎呀,这个飞龙在天也好精致啊!”
然后容白的眼睛停留在展示柜的最底下的角落的一个柜台上不动了,那是一颗纽扣,一颗黑色的上面有着繁复金色花纹的纽扣,容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好喜欢好喜欢,眼睛都移不开了!
容白转过头哀求的望着柳二少,如果让他给我买他会买吗?……唔……他一定会说,这什么玩意,陶土做的纽扣不能用不能吃可以干什么,不要浪费本公子的钱!
果然……
“你这什么眼神!”柳二少不顾某人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两滴泪,手中的纸扇一指,“这些玩意,不能吃不能用可以干什么,浪费本公子的钱!”
“既然嫌浪费你的钱,你大可以回去!”中间的布帘被人掀起来,一个满脸胡渣穿着十分落魄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哎呀,易师傅,您别听他胡说,”容白笑着走了上来,拉过一旁的椅子将易师傅拉到椅子上坐下,“他就是一个纨绔子弟,平常大小声贯了,您别理他,我今天就是带他来向您学习学习的,没事,您可以尽情蹂躏他,以报他刚才羞辱您作品的一箭之仇。”
易师傅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容白此刻跟条小狗毫无区别的脸,问了一句题外话,“你是谁?”
~呃~,说了半天忘自我介绍了!
“小女子容白。”容白觉得自己脸有点僵。
“那这个纨绔子弟呢?”
“柳家二少爷,柳和风!”容白说完之后发现易师傅一下站了起来,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