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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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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私已经算得上是非常高贵的德性了,

  因为这种人还爱自己,与此相反人反而天性泯灭,

  不知爱为何物,杀人越货变成了时代精英,

  衣冠禽兽变成了道德楷模,出卖肉体灵魂,

  买进衣食浮华;即使是比洪水更可怕的

  灾难撞到我面前,我也毫不畏惧,雄狮的

  一声怒吼,将会让山中的百兽心惊胆战;

  我一定能够邀请到来自四方的坚韧和自信,

  并且挽留它们与我一道收服气焰嚣张的洪水,

  它们一定会热烈地呼应这一个壮举;可是我

  不会再相信你们的所谓友谊,这一点我可以

  毫不掩饰地当面告诉你们。(下)

  炎 帝: 谁曾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

  好比是成群结队的流民,纷至沓来的忧伤

  每一天都殷勤地拜访应接不暇的心扉;

  悄然远遁的和谐,无人再能从她丰盛的美德中

  摘取福泽的鲜美多汁的浆果;想一想从前,

  三人之间是何等亲密深厚的情谊,胜过一家,

  如今都化作了海市蜃楼,仇恨取代了友爱,

  感慨悲叹之余,万念俱灰,除了坟墓之外,

  别无慰籍可寻;烈性如火的黄帝已经走了,

  算了吧,我们也走吧。

  蚩 尤: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惋惜;

  因为欺骗到处横行,诚实不得不伪装,

  倘若人人师法造化,最高典范即是太阳;

  如此不幸的结局真令人痛心疾首,难以形容;

  走吧走吧。(同下)

  同上。 黄帝的村落

  (大禹上)

  大 禹: 就是这儿了;黄帝一再催促我

  考虑此事,应该怎样答复他?说到开沟挖渠,

  引水溉田的事,我还有一些经验,不过说到

  劈山凿石,疏峻江河,我不敢想象,更不敢承诺,

  如今他希望我去驯服洪水,超出了我的能力,

  可是炎帝强加在他身上的难堪的种种恶名,

  我不替他洗刷,又有谁能帮他摸出

  永无尽头的困境?呵,又是狂风,又是暴雨,

  把黯然失色的天空摇撼得瑟瑟发抖,

  满天的星辰、月日惊恐地躲进了窈窕的岩岫深处,

  踪迹全无,如同蜜蜂挤满了巢穴,到处乱窜,

  步伐轻捷的闪电指引着霹雳,在山巅雀跃不已,

  随心所欲地劈裂千年古松,震断山崖,

  让万千生灵魂飞魄散,有如末日正在来临,

  在你们雄视一切的力量面前,似乎整块海洋、

  陆地、山岭都要一跃而起,匍匐在乌云的丹墀上。

  向你们敬畏地朝觐,恳求你们收起怒容,

  赐予和平与丽日和风;太阳的最大的魅力,

  不是光明,而是献出光明;现在我就去找他。(下)

  同上。 炎帝的村落

  (炎帝上)

  炎 帝: 看呵,睡眼惺忪的黎明,

  还在云雾的床帷内柔情缱绻,即将熄灭的星火,

  在树梢和草叶上酒满露珠般晶莹的灰烬,

  寓居在火焰里的精灵正鞭策金光四射的

  马车准备起程,在这灵性弥漫、相互感应的时刻,

  我来把仙草毒葩遍布的药圃探访。

  (蚩尤上)

  蚩 尤: 不用问人,就能确切地知道

  你在此无疑;怎么样?要是你还没有完全陶醉在

  这一个气味呛人、毒虫潜行的药园里,大概不会

  没有听到外面风传些什么消息吧?

  炎 帝: 看起来你好像很沮丧;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蚩 尤: 令人不快的事真不愿启齿;

  黄帝找到了大禹,想尽办法引诱他,利用他,

  终于降服了水灵,如今桀鳌不驯的洪水见了他,

  纷纷退避流窜到深邃的山谷河泽里,不敢乱行,

  好比聚众撒野的顽童见到了家长,顽性顿消,

  这一个贼头贼脑的穿山甲!不得善终的水老鼠,不长毛的水獭!

  他领着一大群乌鸦般羽毛纷披的喽罗们,

  到处筑堤挖山,疏通河道,那些堤岸

  如同有力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激流,比箍桶匠

  给木桶上的竹箍还要结实耐用;浑身老茧的鬼家伙!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炎 帝: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我吃惊和不安;

  这样下去,我们的意图岂不是又要变成一场春梦?

  整天闲逛在花苞树洞里的或正或邪的小精灵们,

  除了我没有人有能力放牧、辖制或者使唤,

  我用正直的法术威慑这一群小妖们隐身的疆域,

  任何形迹可疑的怪物一旦潜入,必将被我的

  仁兹的法力所慑服,不敢再残害弱小;

  请他小心点吧,不要再惹怒我。

  蚩 尤: 我为了你简直绞尽了脑汗;

  把头脑都想瘪了,让我们再来商量下一步

  应该怎么办?走吧;(炎帝下)应我幽密地呼唤和怂勇,

  气焰逼人的十个太阳匆匆而来,已经霸占了

  白昼的天空,于裂的大地如同巨大的乌龟壳,

  急切地要把脑袋探进海底,躲避酷热,

  所有的生灵都被赶进了黑夜里,无法重见光明;

  上一次因为一时的疏忽,过于自负,让大禹

  趁机取巧地 收服了洪水,这一次可不会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一拭身手,与命运较量一下,

  迫使它的双手捧上统御天下的王权呢?

  我的计谋就是要挑拨炎帝和黄帝,

  从相互仇视开始,以相互败亡告终,然后让我来收拾

  混乱的惨淡的流星们,让它们肃穆地参差有序地

  环列在我这唯一的主曜周围,看我大放光明;

  现在,我就去为他们共同的出力,把我的谋划

  立刻实行起来,因为成功跟失败一样,

  都是不可避免的。(下)

第二幕第一场  学校  操场
第二幕

  第一场 学校。 操场

  (王小天、赵轩昂同上)

  王小天: 真想不到竟会有这样的事;

  不管我是在家里搞出了什么笑话,学校里的

  同学们人人皆知,也不管我在学校里搞出了

  什么可笑的洋相,左邻右舍也个个都了解,

  两边的男女老少见了我,个个都拿这一些谈资

  逗我开心,在这两边传递这一些可气的消息的人

  除了她还能有谁?

  赵轩昂: 很有可能,你们即是邻居又是同班;要不要收拾她?

  王小天: 这一个梳辫子的谣言诽谤!

  穿裙子的瘟疫饥荒!走到哪里,哪里就会

  天下大乱;这一个来无景去无踪的土行孙!

  赵轩昂: 你要怎么收拾她?让我助你一臂这力;瞧,她们来了。

  王小天: 来得好。

  (王希雅等女同学上)

  王希雅: 现在让我们开始玩这个游戏;

  我是小熊温尼普,你是小兔子,你是老驴,

  你演小虎,你是小猪,现在我在树洞的

  家里招待你们,就象过家家的玩法,凡是参加的

  客人都要轮流表演一个节目,或是唱歌、

  跳舞、朗颂诗或者是其它,内容应和角色相关,

  是不是很有趣?喂,小天王!你们参不参加

  我们的游戏?

  女同学甲: 不如玩白雪公主,那七个小矮人更有趣,而且人多也热闹得多。

  王希雅: 那么就先玩玩小熊温尼普,

  然后再玩白雪公主,千万别忘了深入人心的

  那一句童话世界的主题、统治者、中国或者名言:

  让我们把彼此的尾巴紧紧地系在一起!

  王小天: 除非是在发情期;否则不可能。

  王希雅: 别理他;他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疯子。

  王小天: 别理她;她是一个脑子正常的疯子;

  否则她就不会说出那一句肆无忌惮的疯话。

  王希雅: 呵,你是一个满嘴下流话的大流氓!

  王小天: 呵,比你好一些;你是一个……小畜生。

  王希雅: 你的嘴是出产污言秽语的垃圾桶。

  王小天: 你的嘴是回收污言秽语的垃圾填埋场;

  这就象警察对嫌疑人说:我们只看证据办事,

  你放心好了;嫌疑人回答:

  证据只看你们和金钱办事,你们放心好啦;

  循环无尽头,妙不可言。

  王希雅: 我要去报告李第师,小天王;

  要是你再敢欺负我,我就叫李老师找你谈话。

  王小天: 别来这一套;少拿老师威胁我,

  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摆平他,毫不费事;

  羞答答的小母鸡耷拉着翅膀想溜了。

  女同学甲: 你别厚着脸皮地吹牛了,

  小天王等我们把李老师叫来,看你怎样摆平他,

  看看想溜的是你还是她,王希雅,你等在这儿,

  让我们替你去找李老师。(除王小天,王希雅外众人皆下)

  王小天:这一个胆小怕事的白头翁;

  他也跟着跑了,刚才他还在出主意引诱我;

  哎呀,这是什么呀?在你的后背上。

  王希雅: 什么东西在我的后背上?

  王小天: 哎呀,在你的后背上

  爬着一条毛绒绒的洋辣子。

  王希雅: 胡说八道,这里哪来的洋辣子。

  王小天: 原来你不知道;到了秋天

  日暖夜凉,所以到了白天,这一些大大小小的

  洋辣子、五颜六色的毛毛虫,还有其它的叫不出名字的、

  蠕动的一伸一缩的、长着节肢的种种怪虫子

  就从这一些花坛的枝叶荫蔽处爬出来,纷纷躺在

  枝头上叶子上晒太阳取暖,刚才你不是在这

  花坛边上坐过一会儿吗?瞧,这不是一个吊死鬼

  在荡秋千?哎呀,还在向上爬呢,难看鼻子

  在嗅来嗅去,各种斑点的毒刺多象刺猥!

  一节一节的躯体多象一条大蚕,一条小蝗蚓,

  哎呀,它快爬到你的领子上了,要是掉进了

  你的脖子里,那就不得了了,要是辣到人

  可就疼得要死呢。

  王希雅: 哎呀,不要让它掉进我的脖子里;快帮我撞掉!

  王小天: 可是我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你等一下,让我跑到教室里拿一本书来。

  王希雅: 你不要走,它碰到我的头发了;我感觉到了,快帮我弄掉它!

  王小天: 我是有心无力;你把头发使劲地甩一下,就能把它甩掉了。

  王希雅: 我甩不起来呵,我的脖子僵住了;

  我不敢动,求求我,快帮帮我!

  王小天: 唉唉,这可怎么办?我这人

  一慌张起来就没有了注意,再强大的聪明

  一旦碰上了慌张也要落荒而逃,心惊肉跳。

  王希雅: 求求你,快帮帮我;它碰到我的脖子了,

  它碰到我的脖子了;救命啊,救命啊!

  王小天: 疑神疑鬼的人永远不可能

  过上安心的日子;你把风吹头发也想入非非了。

  (李老师及众同学同上)

  李老师: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王希雅: 快救救我,李老师;快救救我!

  李老师: 你怎么啦?不要怕;你怎么啦?

  王小天: 李老师,她说在她的脖子里,

  有一条洋辣子;我一再说没有,她就是不相信。

  王希雅: 不,李老师,是他对我说的;

  他说有一条洋辣子爬进了我的脖子里,

  他把我的灵魂都吓跑了,叫他把灵魂还给我,

  李老师, 叫他把灵魂还给我!

  王小天: 无稽之谈;我又没有跟你借,

  为什么要还给你?再说我也只有一个灵魂,

  我自己还不够用呢,怎么能把它赔给你?

  还是赔你一支铂金钢笔吧。

  王希雅: 我不要一个混蛋的灵魂!

  我也不要一个混蛋的钢笔,我只要我自己的灵魂,

  李老师,叫他把我的灵魂还给我。

  李老师: 王小天,你真是太过分了;

  我简直越来越难理解你了,在某些方面

  你就象一个好学深思的小哲学家,博览群书,

  出言不凡,在其它方面,你又象一个玩世不恭、

  *不羁的小无赖,流里流气的小痞子,

  就象一头小野兽在校园里四处寻衅滋事,

  动不动就出口伤人;这一件事你怎么解释?

  不要再哭了,你放心,我会认真地处理此事。

  王小天: 我想起来了,李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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