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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弄蓬松,有多乱整多乱;又在地上抹了些灰弄在脸上,直到把手弄得又黑又黄为止,手与脸搓揉,手有多脏,脸就有多脏;然后是衣服,她在衣服最脆弱的地方撕了几个破口不一的洞,当然那洞是开在手和脚的部位。
不久,一个新新的人类就诞生了,这种前卫,应该比得上网络红人犀利哥了吧。
柳青葱,委屈你一下了,弄成乞丐这样,总比没命的好吧。总有一天我会还你一个最美的样子。
装扮弄好了,可她还觉得缺了些什么,对了,乞丐都有棍子和破碗,在巷子中她只找到了一条短短的棍子和一片玻璃碎片。她拿着两样法宝走出街,蹲在热闹的街头,开始了她的行乞生涯。
这时右边的街角忽然冲出一匹马来。马是的色的,就像是一团雪,飞也似的冲入这条街,眼见就要将街旁的一个面摊子撞倒。可是马上人的骑术实在不错,从容的从窄巷中穿了过去。
这马实在太快了,快得令人看不清它主人的模样。
风琪俊终于又回到洛芷城了,这就是生他育他的地方,一别经年,但这里纯朴的乡情却不曾改变。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五)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五)
他没有先回家,而是先去冉家道贺。表弟大婚这等喜事他应该去参加婚礼的,可是赶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铁索桥断了正抢修,就耽搁了时间,至今他心中仍不愧。
比起洛芷城的经年不变,冉府却比以前更加华丽了,庭院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将他的心情也感染了。
他正前往上房去拜会大姨和大姨丈时,冉成傲迎面而来与他撞了个正着。
久别后的重逢,两人远远对望了良久,冉成傲才慢慢走过去,重重地拍着风琪俊的肩膀:“琪俊!”这一句问候,却包含了两人太多的感情在里面。
“表哥,不好意思,没能赶得及你的婚礼,我回来给你赔罪了。”风琪俊展露笑颜,却没看到冉成傲脸色的变化,“我祝你和表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这个天蚕软甲就当是迟来的结婚礼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风琪俊自包袱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那质感轻薄坚韧如丝般的织物,在阳光下金光闪闪灿烂,触感柔腻冰滑。据说天蚕要十年作茧,十年破茧,十年吐丝,异常珍希,有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功效。
就算是见过珍稀宝物无数的冉成傲看了都为之眼前一亮!
见他无动于衷,风俊琪淡淡地笑着问:“怎么,你不喜欢?我只有这件东西是最珍贵的了。”
看来风琪俊是刚刚进城就到冉府来了,不然现在冉府闹出这样的事,谁还敢此时送贺礼,这不是存心要让冉家丢脸。
“你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这东西还是比较适合你,你留着吧。”冉成傲淡淡地说,“梅姨很想你,回去多陪陪她,以后别让她再担心你了。”
“我知道,我不在这段时间多亏了你帮我照顾爹和娘,谢谢!我也应该去看看大姨和大姨丈,他们还好吧?”风琪俊殷切地道。
“琪俊,你刚刚回来应该先回风家堡,梅姨她想你想到头发都要白了。”冉成傲拦住了风琪俊的去路。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六)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六)
“我既然已经来了,当然要看到大姨、大姨丈和大表嫂再走。你怎么啦,至少我得给大表嫂行个礼啊,你别这么急着把她藏起来。”兄弟重逢,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往昔一起玩的日子,因为感情好,开个玩笑也无伤大雅。
风琪俊以为无伤大雅的事,却正戳中了冉成傲的痛处。事到如今,他不得不向风琪俊坦白了。
冉成傲拉住风琪俊的手臂,“琪俊,不用了,什么都不用了。你没有大表嫂,婚礼出了点事,这头亲事没结成,你大姨丈他被气病了,他现在的情绪不适合见人。”
“怎么会这样?”一向冷静的风琪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冉家,太不可思议了。“表哥,你要好好地照顾大姨和大姨丈,人年纪越大就越脆弱。”
“是啊,本来是小事一桩,他们非要大惊小怪。”冉成傲叹道。
“他们是紧张你,在为你操心。在外面那么久,我才知道始终都是家里最好。”风琪俊忽然感慨万分。
“你能这样想就好了,梅姨这次总算是盼到了。”冉成傲目露欣喜,高兴得笑出声来。
风琪俊忽然静静地凝视他,良久,才道:“表哥,你没事吧?”
冉成傲的笑容顿住了,呆了呆,“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又大笑起来道,“琪俊,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为了一个女人而伤心难过落泪这些吧?女人对我来说连一件衣服都不如。如果你认为我会这样,那你就是看扁我了。”
“好吧,那我先回风家堡了。咱们再聚!”风琪俊转身走了几步,忽又回过头来晃了晃手中的木盒,“我相信这件天蚕软甲你迟早会接纳的。”然后他才离开。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七)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七)
这边街上,由于柳青葱的扮相可怜,再加上她的哭腔可是受过专业的演员训练的,很快就得到了别人的怜悯之心,路人都纷纷解囊相助。
原来世上还有好心人,柳青葱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黄昏时,冉成傲率领着一群人在她面前经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自然,高高在上的冉家大少怎么会去注意一个小乞丐。现在就算是柳白月站在她面前,都未必能认得出她来。
一个好心的大叔见她这么可怜,扔了一个铜币给她,可那铜币却偏偏不听话地滚到了路中间。现在一个铜币对柳青葱来说都有可能是救命钱,她正欲跑出去捡,一匹马正朝这边飞奔而来。她看到骑在马上的是一个英俊非凡的少年,他一双俊目凌厉逼人,一身雪白的衣裳折射出太阳的光泽,更显得丰神如玉,如仙童下凡高不可攀。第一眼,她便被他身上独有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住了,看了第一眼,她就注定忘不了。
而他,高高在上,不可能瞧见地上的一个乞丐。他的人生是一直往前走,不停地往前……
没有什么状况比现在更糟了,所以现在就算只有一丝的机遇,她都会紧紧地抓住,她不怕失去现有的,只怕抓不住以后的。
她竟然奋不顾身地冲出大路,只为拾起那个躺在路中间的铜板。
街道两旁响起一阵尖叫,急速奔驰中的骏马停不下来,就这样重重踏过柳青葱纤细的身子后才被少年勒紧停了下来。
柳青葱跌坐在地上,马蹄践踏过的剧烈痛楚,令她蜷缩着身子,捧着腹部咬牙忍耐着,泪水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少年自马上一跃而下,走到柳青葱身边,她的泪水混着脸上的污泥,像个花脸猫一样,别提有多狼狈了。少年将她自地上扶起:“姑娘,你怎么了?”
街上的人都围了过来,责备这乞丐女孩的冒失,冲撞了这位翩翩贵公子;也有赞誉这位贵公子好心肠,连乞丐都救,若是他人只怕早就逃之不及了;也有同情这位乞丐的,她那么年轻,命运却如此坎坷。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八)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八)
柳青葱微微张开眼睛,只觉得背部一阵剌痛,她轻轻地抬了一下手,掌心和手臂都有擦伤,直往外冒血丝。
“姑娘,你……”
少年皱着眉头,像感觉到了自她身上的痛。还没等少年的话问出口,柳青葱已经痛得昏厥过去。
看着怀抱中的人儿,少年茫然而不知所措。她受伤是因他而起,他总不能丢下她,但又对她的身份一无所知,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他突然抱着她站起来,不管了,当下之急是先治好她的伤再说,其他的只有等她醒了再说。他将她抱上马,策马飞奔而去。
聚集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这才一哄而散。
聪明人有时的确会自作聪明,弄巧成拙,到头来虽害了别人,但却也害了自己。柳青葱就是这样,她使的是撞车诈骗的手法,确切点说应该是撞马。不过,她痛得晕过去那只是在演戏骗人的,她的演技可是实力派的,对付那个看起来初出茅庐的小子卓卓有余。
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那舒服的气味,与他共乘一匹良驹,受什么苦都是值得的。昨晚一夜没睡疲劳过度的她在马背上颠簸中安然入睡。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火球般的太阳缓缓地落下西山,让人不禁要感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小城黄昏唯美落幕,漫长的夜暮将要来临。
柳家的饭厅桌上摆着满了菜肴,但他们却无精打采。柳青葱找不到,柳白月在外面找人还没回来。柳宇淳托着头在沉思,汪千慧在叹气,柳碧海低头扒着饭,可他碗里的饭却未见少过。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九)
突然一个家丁冲进来慌张地大喊:“老爷、夫人,不好了,冉家少爷带着一群人闯进来了。”
该来的,果然是挡也挡不住。
三个人都往前院冲去,只见冉成傲气势冲冲,厉声道:“你们出来了就好,省得我进去。这是你们抵压的房契地契,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了就马上给我搬出去,这个地方我现在要收回。”
“冉少爷,你再宽限几天吧,我们一定能找到青葱交给你,任你处置我们也绝无怨言。”柳宇淳的心完全慌乱了。
“哼,这个贱女人我当然不会放过她。但你们也还得走,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冉成傲盛气凌人,洪亮的声音能飘至几里。
“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一定会尽快筹到钱赎回房子的。我们酒坊能酿出最好的酒,一定可以赚钱的。”柳宇淳软着声调哀求。
“哼,浩长酒坊年年亏损,早就是个空壳了,只有你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才会认为能赚钱。当初我们银行借钱给你是看在将在成为亲家的份上,我们冉家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今天你们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们不走,说什么我们都不会走的了,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要等青葱回来。”汪千慧泪流满面地靠在丈夫的肩上,搂着柳碧海,三个人抱成一团。
“柳家所有的东西都不够还你们的债。你们不走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人啊,将他们赶出去。”
几个壮汉冲上前去,将柳家三个人往屋外拖,柳宇淳嘶声大喊:“冉成傲,你太过份了,你会有报应的。”
现在他们总算看到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十)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冉成傲走出柳府,站在柳宇淳身边居高临下地说。
汪千慧突然跪了下来,跪到冉成傲面前哭泣着说:“求求你别赶我们走,我们真的没地方可以去了,求求你……”
“那是你们的事,不是我要考虑的问题。老六,把房子锁上,我们走。”
柳家的大门被大锁锁上,冉成傲带着一群壮丁风风火火地离开。
望着住了一辈子的房子,柳家的人抱成一团都泣不成声,所有的东西就这样毁于一旦。
柳白月挨家挨户的去找大姐,可谁也没有见过大姐,直到天黑,她才肯回家,双脚跑了太多路,早就又酸又胀。
远远地,她就看见有人站在她家门口,她冲了过去,看了看父母和弟弟,又看了看紧锁的门,连忙问道:“爹、娘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冉成傲那个畜生刚才来过,他把我们都赶了出来,他把我们都赶了出来。”说到伤心处,汪千慧又大哭起来。
“他凭什么这样做?”柳白月大吼。
“他手里有我们家的房契和地契。其实爹和娘亲一直没有告诉你们,浩长酒坊年年亏损,早就成了一个空壳了。”柳宇淳将脸埋在双常上,他觉得自己没有面目去面对两个孩子。
“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柳白月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跄踉退了两步,“就算是这样,冉成傲也不能这么过份吧,我们还把大姐嫁给他。”
“你大姐她……”一句话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现在恐怕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柳青葱打伤夫婿逃婚的事了。
他一定会把她找出来的!(十一)
“他们……他们都太过份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娘亲,你起来,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