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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 天下归元-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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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交情倒好,”秦长歌若有所思的敲击着车板,“非欢,关于刚才你‘看见’的那个秘密,祁繁他们都不知道,暂且,不要说吧。”
    乌黑的眼睫抬起,楚非欢深深凝视秦长歌一眼,目光一些难明的情绪翻掠而过,却深不见底,半晌道:“好。”
    萧包子今天很郁闷。
    因为大家都那么奇怪。
    先是娘,那个整天一副无所谓样子也没什么事能令她有所谓的懒娘,突然象被打了一拳一样,丢下他就跑掉了。
    她那样子,居然象是在害怕——她会怕?他只知道她怕老鼠怕得要死,她说那是她自己几辈子都克服不了的怪癖和弱点——嗯?几辈子?——但是活着的人或事,他可从没觉得她会怕什么。
    然后不过是吃个糕,居然吃到了皇帝的龙爪,虽说后来赚到了足够吃三年的点心,不过皇帝陛下也太小气了,不过一点点心么,犯得着心疼得摔了碗?
    不过他摔了碗就去上林庵找娘了,哦,娘你又被皇帝发现溜号,你完蛋了你。
    萧包子得意的嘎嘎笑了一阵,想起两个叔叔,又苦起脸。
    祁叔叔和容叔叔也不知道怎么了,容叔叔先回来,象一阵小小的飓风般呼啸着卷过庭院,一眨眼就扎进了他的屋子,哐当一声门关上的震动,周围三间房子同时颤抖。
    他蹑手蹑脚的想去偷听发生什么事了,离门口还有两丈,呼一声,一卷画轴掷了出来,擦过他的鼻尖,夺的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卷轴哗啦啦的摊下来,在风里飘摇,他凑过去看,几个很漂亮的字,“戒急用忍”。
    这字,很早就挂在容叔叔房里,今天不知怎的被他扔出来了。
    他正疑惑,咣当又是一声门被撞开的声音,容叔叔再次风一般的卷了出来,卷到钉在墙上的画轴面前,呆呆的看着那几个字,缓缓伸手要去摸,却如被烫了般飞快缩手。
    他好奇的偏头盯着容叔叔看,容叔叔眼睛怎么有点点红?脸色怎么有点白?嘴唇怎么有点点青?咦咦,更白了,更青了,更红了…………
    呼啦一声,衣袖一甩,某个想窥视他人激烈翻涌内心的小人被稳稳的请出院子,树上呆着去了。
    萧包子那个委屈啊……搞什么,不就是想哭么?值得发这么大脾气?我也经常哭啊,我怎么没把你送树上去?
    发狠——要练武功,要练最强的武功,练成了,不管想不想哭,只要我高兴,袖子一卷,咻一声,你们也给我树上呆着!
    发狠完了,探头对树下看……怎么下来啊啊啊啊……
    有人推门进来,步子稳当,萧包子大喜,转头看见是祁叔叔。
    正要呼唤,却见祁叔叔也没了平日里那嬉笑的神情,步子很快的也到容叔叔房里去了。
    萧包子盯着他的手,他推门的手,好像在抖?
    室内有低低的说话声,那语声远远听来,象困在梦魇中挣扎不出的呜咽。
    萧包子突然觉得萧瑟,今天每个人都很反常,每个人都很奇怪,仿佛,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在这个平常的日子里,翻天覆地的掉了个个儿,啪的一声,拍散了许多早已尘封的往事,腾起的烟灰,弥漫了新的雾障。
    这种奇异而凝滞的气氛令他困惑,想了半天,干脆伸了个懒腰,躺倒。
    一线昏黄的夕阳,映在他长长的睫毛上,那睫毛长而微卷,如安静的金色的丝弦。
    他睡着了。
    当萧包子醒来时,他已经睡在娘的怀中。
    睁开眼,第一霎,看进一双琉璃般明澈美丽的眼睛里。
    他呆了呆,有点迷糊,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中,因为刚才在梦里,他见过这双眼睛。
    然而他瞬间笑了。
    因为他看见他那个懒散的坏娘,正笑眯眯的拿冰凉的手去贴他的脸颊。
    于是他一激灵,立刻清醒得不能再清醒。
    咧嘴一笑,萧包子很开心的想起自己踮起脚递上玉锁片时,望进的那双他不能忘记的美丽眼睛。
    他道:“叔叔,你来了。”
    楚非欢看着面前的孩子,目光中难得的染上了一抹暖色,三年前他抱着他小而软的身体,那时他还只是个婴儿,在长乐宫离火地里安静的躺着,身侧是母亲惨不忍睹的尸体,他抱起他时,于浓烈血腥与火焰焦臭气味中清晰的闻见了婴儿的奶香,火光里孩子的脸饱满如桃,而身侧,深爱的女子渐化飞灰,那一刻他突然觉得,栈渡桥那花开一树,一枝迟春,终是永久凋谢了。
    时隔三年,婴儿长成活泼灵动的孩子,死去的人历经三生以躯壳复生,一切都似乎在完美重来。
    然而自己呢……
    有些失去的,便永久失去了,永远挽不转来,如同时光,如同那些静好却沉默的岁月,如同……他曾经健康完好的肢体。
    往事是怎样的一场烟梦?一梦而醒惊觉的又是谁的预言与结局?
    他目光沉落,如同深海。
    萧溶却突然靠了过来。
    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这位他很喜欢的叔叔,为什么用那般悲凉疼痛的目光看着自己,然而那疼痛令他亦觉微痛,他短短的四岁生涯里,未曾有过这样的感受,这令他迫不及待的要将温暖传递给他所重视的人。
    他靠过来,用自己的脸,挨了挨楚非欢微凉的颊。
    还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大人般的宽慰,“好了,现在都好了……”
    楚非欢怔住。
    他视线缓缓转向肩膀上的小肥爪,而脸颊上温暖柔细的触感还在。
    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对待一个孩子的体贴与安慰。
    不同于成人的怜悯会带给人撕裂般的痛感,纯稚的情谊,如栀子花般的洁净,如丝绸滑软美好,拂过内心滴血的裂痕与创伤,疗效如同妙药灵丹。
    楚非欢垂下眼睫,将一怀激越都掩在目光之后——他最终还是不知道如何应对。
    萧包子却根本不以为杵,咧嘴笑着,得意洋洋看着他娘。
    秦长歌对他赞许点点头,此时祁繁容啸天已经迎了出来。
    一见楚非欢,祁繁便道:“楚兄,后院栖绿园,清幽安静,我已命人打扫出来,便请那里安歇如何?”
    容啸天默默无语,远远站在一边。
    “我还是住皓雪轩。”楚非欢轻轻道:“习惯了。”
    这句话说出,心中又是一痛,习惯了——这三年,更习惯的是破庙阴沟残羹冷炙吧?
    容啸天已经快步去命人收拾皓雪轩,脚步飞快,祁繁亲自上前,接过秦长歌推着的轮椅,道:“时辰不早,你还是早些回赵王府,免得他起疑心。”
    “嗯,”秦长歌进了书房,找了张黄裱张,大笔一挥,胡乱画了个符,揣在怀里,祁繁又递上一个纸卷,道:“您上次要我查的三件事,赤河路远,消息还没回来,另两件事,写在卷中,您带去看着。”
    点点头,一并收入怀中,秦长歌回眸对楚非欢一笑,“楚兄,既已回来,便请安心养病,我会尽早结束在赵王府的差事,大家好好聊聊。”
 第8185章
    卷一:涅槃卷第八十一章遇险
    赶回赵王府,已经是上灯时分,秦长歌装模作样把“神符”贴在小院院门上,萧包子则蹲在院门口,绘声绘色口沫飞溅和一对婢仆大谈那位“仙师”是如何的神奇如何的大驾子他们父子两人为了求这符又是如何的艰难从上午等到下午,听的两个下人咋舌连连,对那个鬼画符的东西,充满了膜拜之情。
    打发走婢仆,萧包子拽着秦长歌,把今天遇见萧玦的事说了一遍,不过很聪明的隐去了买点心的情节,直说自己逛街遇见萧玦,皇帝陛下很好心的请他吃千层糕自己严词拒绝却盛情难却为了避免皇帝老子生气砍他脑袋只好勉强吃了一点点云云。
    秦长歌哪里理他的鬼话连篇,注意力都在那个道士和那番对话上,听完仔细的瞅了瞅包子……这孩子,虽说像前世的睿懿多些,但确实有些萧玦的影子,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只会越来越像,迟早都会被发觉的。
    嗯…如果萧玦没有在上林庵找到她,会想些什么呢?
    如果他真的认为睿懿他们母子都活着,而包子是他儿子的话,那么怀疑她也是正常的,看来得加快在赵王府探索的脚步了。
    从怀中摸出祁繁交给她的纸卷,看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果然如此。”
    郢都大儒孟延元户贴上的生辰,并不是赵王府在王府为他庆贺的那日。
    而陇东大豪安飞青的消息虽然还没传回,但祁繁很细致的查了当年他在都时的行踪。安飞青在郢都有自己的别院,祁繁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从安飞青家的车夫口中细细问了安飞青在京多日的行踪,其中有两件事蹊跷,一件就是出事前几日,安飞青曾不要套车,单独出城,另一件事是出事当天,安飞青命车夫套车,说要去天大街买些京都礼物留给东的家人,他们从南寺大街出,明明可以抄近路到天大街,安飞青却坚持从西府大街绕路。其间不知怎的,车子走得好好突然一歪,撞到旁边一座府邸的守门石狮,守门人出来喝骂,车夫忙着道歉说好话,也没在意是谁家府邸,他又不识字,只隐约记得匾额上是四个字。
    祁繁在信中最后道:西府大街本就是王公贵族的集居地,公主国公王爷郡王很多住那里,四个字的匾额,可以排除公主府和王府,郡王和国公却是有可能的,至于谁家—只得继续访查了。
    秦长歌微微叹息,“还真是错综复杂啊……郡王么……”她慢慢的笑了下,将纸卷就火,烧了。
    火舌一舔,纸卷由白变黑再变灰,悠悠飘落在桌上灯盏内,秦长歌拍拍手,对儿子道:“睡觉!”
    半夜里起了风,深秋的夜风哗啦啦的拍打着窗纸,隐约有了几分萧瑟的冬意,秦长歌一周天运功毕,缓缓睁开眼,目光明亮如星子。
    师门的碧落神功,本就是绝顶武功,这段时间下来,秦长歌已经小有所成,她现在的身体纤细轻盈,骨骼灵活柔软,是练轻功的好料子,练起师门轻功“踏莎行”更是事半功倍,秦唱歌很满意—轻功最重要,逃命的制胜法宝。
    下床,换了身深色衣服,纱巾蒙面,秦长歌轻轻掠了出去,夜色中身姿飞舞如水草,虽然还抵不上前世的绝顶轻功,但是应付一般王府护卫,想必差不多。
    夜色深黑,秦长歌看也不看,直奔那日萧琛夜饮之地,远远看见长廊两侧明亮灯盏,成串成排,蜿蜒无尽,似像天际而行,宛如天河倒挂,飞光流彩。
    真是奢侈!秦长歌停住脚步,暗骂,大半夜的,还点着这么多灯笼,叫人怎么过去!
    再看向亭内,纱幕上映出人影,有人在。
    那日亭中宴饮,秦长歌注意到,亭内地面外廊并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换句话说,这亭下有问题,本来她是打算到萧琛书房去看看,见了这亭子,她临时改了主意。
    至于那日啸天问她,为何盯住了看起来完全是局外人的萧琛,她没有明说,其实是因为不能说,当初萧琛是萧玦最疼爱的幼弟,也是最没防备的一个兄弟,按说他身体荏弱,不当牵扯到朝局阴谋,但不知为何,她对他总有几分戒心,而当年沁出二王谋叛事件之后,她的疑心更重了几分。
    秦楚二王谋叛消息,秦长歌最初只是隐约猜想,尚未抓着实证,是某夜一封匿名飞信,证实了这个逆案,二王被杀后,秦长歌立即命人查此信来历,却每次在即将摸到线索时,对方便被灭口,对方掐没线索的手段干净利落,无迹可寻。
    二王案是萧玦夫妻第一次龌龊的开端,秦长歌并不后悔为萧玦背负杀兄之名,但是她绝不允许自己被人当枪使,她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萧玦的兄弟们……萧玦兄弟六人,长子早死,第二第三的便是秦楚二王,萧玦排第四,老五懦弱,老六体弱,看似没有什么好怀疑的,但是,作为萧玦最疼爱的幼弟,难道秦王楚王就不曾想过拉拢萧玦,里应外合?
    而最终萧玦的置身事外,看起来那么理所当然……那段时间他病了。
    当然,如果萧玦确实接到过秦王楚王的暗示,他更应该向兄长萧玦说明,而不是去暗示嫂子秦长歌,秦长歌的猜想看起来并不合理……所以,如果真的是萧玦所为,他在这件事前后扮演了什么角色,他心里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他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那就真的很有点意思了。
    只是时隔三年,是否还能在极其聪慧,行事缜密有度的萧玦这里有所收获,实在是件没把握的事,但秦长歌一向觉得,如果不去试,那岂不是半分的成功机会都无?
    隔世重来,秦长歌仔细想过这些前世有可能招致祸患的纠葛,始终觉得,以她对萧玦的了解,以两人浴血沙场开国建业一路扶持而来的默契与相知,仅仅靠那些对朝政时局行事风格的分歧,并不应该成为萧玦杀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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