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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云飞渡 (耽美)-第3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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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一二。”沈韩烟说到后来,自己也觉得很惭愧,声音不免越来越低。 
  北堂戎渡静静听着,一双清澈狭目安然注视着沈韩烟的脸,只是不说话,沈韩烟被他看得好象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没有了丝毫遮掩一般,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要再说些什么,只是怔然看着对方,不免喃喃道:“北堂,你是不信我么?”北堂戎渡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是,你刚才说的那些话,孤相信是真的,只不过…… 呵。”北堂戎渡轻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如今身陷囹圄,落入他人之手,但容貌不但仍然俊美无俦,就连身上那种矜傲挺拔之气也还不曾失去,沈韩烟揽着他腰身静立着不动,一时却是看得有些痴了,只觉得心中有千言万语都积在一起,想要全都说出来,但只看着北堂戎渡,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北堂戎渡见状,伸手轻轻推开青年,自己转身从下人那里接过刚刚取来的鱼竿,又掇了个绣墩放在地上,坐在湖边开始钓鱼,沈韩烟默然,也取了一支鱼竿,无声坐在北堂戎渡身侧两步之外的位置。 
  一时周围春光灿如云锦,繁花盛开,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之后,北堂戎渡已经钓上来了好几条鱼,装在身边的水桶里,心情也渐渐好了一些,正在此时,就见远处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往这边走来,待走得近了,方看清楚原来是北堂陨,北堂戎渡不经意间瞥见,顿时精致的长眉轻轻一动,再恢复过来时,已转了一副端然平和的神情,继续钓鱼,沈韩烟也自看见了北堂陨,于是便放下钓竿,站了起来,待北堂陨走上前之后,便微微行了一礼,道:“……父亲。” 
  北堂陨见了他二人,微微一笑,语气颇为和顺地道:“……哦,你们两个是在钓鱼?倒是好兴致,果真是悠闲得很。”男人说话间神态端端正正,十分自然,就连面上的笑容也很温和,就好象是一个普通人看见自家儿子与侄儿在一起消遣一样,完全寻觅不出昨日里的凶戾与疯狂,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北堂戎渡见了,灵活的眼睛微转,然后就缓缓垂眉,眼底却有些寒光闪烁,一边貌似聚精会神地看着水里的鱼线,一边淡淡说道:“……孤如今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闲来无事,也就只能钓一钓鱼来打发时辰了,只是伯父却怎么也有兴致来这里。”北堂陨一双眼睛幽耀如冷星,在北堂戎渡的身上一转,便展颜一笑,朗朗说道:“天气既然不错,自然是要出来走走,好侄儿,昨日的伤可是好些了?想必韩烟把你照顾得很好。” 
  北堂戎渡听了,身上被咬出的那些伤口似乎顿时隐隐作痛起来,此时他已经看清楚北堂陨今日穿的是领子高高的长衫,刻意挡住了脖子上被自己割破的伤痕,因此不免有心想讽刺对方几句,但只转念一想,却终究还是作罢,只因北堂戎渡见其虽然笑容温和,尽显一派人畜无害之色,但却从心底能感觉得到这个男人的危险,于是便轻轻一挑眉,喜怒不形于色,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没说话,哪知道北堂陨却缓步走到了他身侧,目光一瞬不瞬地审视着他。 
  北堂陨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有着同样血脉的年轻人,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昨日北堂戎渡那张冷静得近乎残酷的狰狞面孔,这个年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子,有着美丽无俦的容貌,却更有着与他的年龄完全不匹配的残忍与冷酷,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那种凶暴悍烈的举止与眼神,狠得简直让人忍不住心头微颤,北堂陨甚至有些好奇,这世上的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动物,既然如此,北堂戎渡是聪明人,难道会不知道自己冲动之下有可能造成的后果吗,难道他就不怕过后会受到更大的折磨?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与无畏? 
  其实这个问题不但北堂陨不明白,实际上,就连北堂戎渡自己也未必能够说清楚,他只是知道自己必须要那么做,做出他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至于失败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局面,那已经不是他所关心的,或许在从前他认为生命是最重要的事情,甚至为此可以抛弃尊严,但是当自己真的即将受到侮辱的那个时候,他却突然发现自己绝对不能沉默地接受这种事情……天下之大,除了北堂尊越以外,他根本无法忍受任何男人的欲望进入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行。 
  “……好侄儿,你在我这里已经住了几日,想必你爹在宫里已经开始想你了罢。”北堂陨收回目光,忽然微微一笑说道,北堂戎渡听了,顿时抬头看向北堂陨,面部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沉声道:“……你待怎的?”北堂陨轻嗤一声,右手两根修长的手指勾起了北堂戎渡的下巴,微笑道:“我在想,总应该让你们父子团聚才好,否则的话,岂不是太不近人情,让我那二弟硬生生的骨肉分离?”北堂戎渡心头剧烈跳动起来,他死死盯着北堂陨,按捺下情绪,勉强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孤了,父亲他是绝对不会为了孤去做这种事的,不可能。” 
  “究竟可不可能,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北堂陨的嘴角微微泛出了冰冷的笑意,他捏了捏北堂戎渡的下巴,悠然道:“我会让人传信过去,让北堂尊越跟我见面。”男人说着,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近乎邪恶的微笑:“……好侄儿,如果你爹在乎你的性命的话,那他一定会来的。” 


三百二十四。 如何选择 

  北堂戎渡按捺下情绪,勉强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孤了,父亲他是绝对不会为了孤去做这种事的,不可能。”北堂陨的嘴角微微泛出了冰冷的笑意,道: “究竟可不可能,我们试一试就知道了,我会让人传信过去,让北堂尊越跟我见面。”北堂陨悠然地说着,英俊的面孔上浮现出近乎邪恶的微笑:“……好侄儿,如果你爹在乎你的性命的话,那他一定会来的。” 
  “……他虽然在乎孤的性命,但你以为一个帝王,会为了一个儿子就能置自己的安危于不顾?”北堂戎渡眼神幽深,此时日光虽如暖霞,但照在他脸上也仍是没有添出半点血色,只在心中暗暗发冷,生怕北堂尊越当真为了他不顾一切,中了北堂陨的圈套,到那时候,岂不是后悔莫及?自己拼尽全力才让北堂尊越顺利脱身,难道就这么功亏一篑?想到这里,眉目淡淡,将目光重新移到鱼竿上,注意着水面的动静,平静地说道:“伯父也未免太想当然了罢。” 
  “我到底是不是想当然,这个问题很快就会有答案。”北堂陨微笑着拍了拍北堂戎渡的肩膀,和善的模样就好象真的是一个慈祥的长辈:“好侄儿,你也不必着急,左右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到时候你爹若是舍不得你的性命的话,那么,你们父子二人很快便可以见面了,我保证。” 
  北堂陨说这番话的时候,北堂戎渡就好象根本没听见一样,只是端端正正地坐在绣墩上拿着钓鱼竿,目光一直注视着平静的水面,好象正在时刻留心鱼儿是否上钩一样,但突然之间,北堂戎渡却好象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以最快的速度从绣墩上毫无预兆地猛然站了起来,如同一头伺机攻击猎物的野兽一般,紧抿着嘴唇,霍地拧身朝向侧面,两只蓝色的眼睛狠狠地盯视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北堂陨,此时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但北堂戎渡却仍然向前跨了小半步,越发逼近了北堂陨,一旁沈韩烟见势不妙,连忙伸手抓住北堂戎渡的一角袖子,意图阻拦对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北堂……”话音未落,北堂戎渡已经用力一甩衣袖,甩脱了青年的手,然后本能地深吸了一口气,极力压下那一团汇聚在胸腔当中的戾气,冷冷地对北堂陨道:“只怕到时候伯父就要后悔了……以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不是么?”北堂陨略略半侧过身子,先是目光看了看正站在一旁的沈韩烟,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北堂戎渡,这才突然一笑,慢慢挑起了精致的眉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好侄儿,你要知道,对于伯父我这样已经死过了一次的人来说,威胁这种东西,根本就不会产生任何作用……更何况,你现在又凭什么能够威胁我?现在的你,只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犯人。” 
  北堂戎渡闻言,俊美的脸孔上突然就涌起了一抹好象喝醉了酒一般的鲜艳血红色,这并非是窘迫或者其他的什么情绪,而是因为极度的愤怒所导致的,北堂陨刚才那几句看似平常的话语,却使北堂戎渡感受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屈辱之意,面前这个与北堂尊越有四五分相象的男人正在无所顾及地微笑着,笑得意味深长从容不迫,幽深的眼眸深处赤裸裸地显现着满是讥讽味道的嘲笑色彩,毫不掩饰与隐藏,北堂戎渡甚至感觉到自己胸前的那些伤口似乎正在隐隐作痛,而这种感觉更令他产生了强烈的怒火,有一种几近疯狂的暴怒之意,然而此时最可悲的却是他自己对此无能为力,根本就无法驱除这种愤怒,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的渠道……北堂戎渡的眼睛里隐隐出现了几道细细的血丝,羞怒交加,就好象是整个人即将陷入疯狂的前兆,在这种状态下,一个人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而所谓的理智也基本很难再保持。 

  某种强烈的羞耻由北堂戎渡的胸口开始,迅速蔓延到四肢,在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角落渐渐弥漫开来,并且体现在他的表情上,北堂陨见状,却在北堂戎渡的愤怒中体会到了一种甘美的酣畅之意,一种巨大而扭曲的满足感,在瞬间就贯穿了北堂陨的全身,他轻笑着拍了两下北堂戎渡的肩头,语气当中却不无讥讽地说道:“好侄儿,你必须弄清楚一件事情,现在的你可不是往日里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而我这里也不是你的东宫,你不但没有权势,更是连内力也没有,和一个普通人没有半点区别,也就是说,现在的你没有任何可以与我对抗的筹码……还有,你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我北堂陨,你的大伯,才是这里的主人,而你北堂戎渡,即便曾经再如何风光无限,但此时此刻,你也只是一个身陷囹圄的囚徒罢了。” 
  北堂陨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留下半点余地,反正自从那天晚上双方摊牌,围捕北堂尊越父子的那一刻开始,彼此之间就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赤裸裸地亮出了蛰伏已久的獠牙,无论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一方与北堂尊越一方之间也再没有什么所谓的和平,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只会兵戎相见,斗一个你死我活而已,所以现在北堂戎渡的态度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无论是对方采取敌对也好,仇视也罢,总而言之,他必须让这个骄傲的太子彻底明白一件事情:在这个地方,只有他北堂陨才是真正的主人,唯一的掌控者。 
  但这些话却有点出乎意料地并没有起到预期中的那种效果,北堂戎渡在脸色微微一变之后,却是迅速地抽搐了几下面部肌肉,渐渐平静了下去,仿佛什么怒火都被悄无声息地浇灭了一般,丝毫没有动怒,如果在这个时候仔细看去的话,就会发现北堂戎渡的眼睛里已经像是一潭幽静的死水,无论什么外界的因素也都再激不起他任何的情绪波动,他看着北堂陨,注视着这个有些神经质的男人,然后摸了摸先前戴着镣铐的那只手腕,淡淡道:“哦?是么,既然如此,那么……孤知道了。”北堂戎渡说着,舔了一下自己有点发干的嘴唇,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但只是在几个呼吸之后,就忽然用一种无比狂烈的目光死死盯住北堂陨,露出森白的牙齿,轻缓狞笑道:“……孤知道了,孤会等着看看能发生什么事,孤跟你们一起好好看着。” 
  北堂戎渡说着,转身回去,重新坐在绣墩上,拿着鱼竿继续钓鱼,北堂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觉得有点无趣,甚至居然有一丝淡淡的失落,就好象一拳砸在了棉花堆上,轻飘飘地没有着力感,此时北堂戎渡却忽然道:“……伯父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去罢,人太多,吓得鱼都不愿意上钩了。”北堂陨的眸子里冷漠无光,甚至就连余光也被全部汇集在一起,聚成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到正端坐不动的北堂戎渡身上,忽然笑了一下,说道:“好侄儿,你猜,我会向我那二弟提出什么要求?嗯?比如说……比如说,他那把龙椅?”北堂戎渡听了,用力吸了一口长气,面色不变,却忽然间手腕一抖,扬竿而起,泼刺刺地将一条不小的鱼扯出了水面,‘啪’地一声落在草地上,北堂戎渡一把抓住正在岸上胡乱蹦跳的那条鱼,从鱼嘴里把鱼钩取出,然后松开手指,将猎物扔进了身旁的水桶里,这才左右活动了一下脖子,然后扭头认真地看向了北堂陨,淡淡地说道:“……那张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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