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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银行崩溃-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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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凌乱不堪的床上溜下后,穿着白色毛巾料睡衣的约翰·布赖顿歪着头,将冷香槟倒入两只长酒杯。

  稍早前,州波淋浴时送来的客房服务小推车上,开胃菜碟的旁边附送了一环插着红玫瑰的花插。

  州波将变得皱巴巴的白色床单卷至胸口处,竖直枕头,坐起上身。布赖顿将香槟酒杯递到她手里。

  “搞不懂什么?”州波往杯里轻轻抿了一口后,试探似地问道。

  “是难以置信的糊涂呢?还是愚昧无知?抑或是盲目的温顺?或者,我想还可能是聪明得太厉害太可怕哩,否则不可能那么一声不吭地默默忍受吧。”

  虽然还处在懒洋洋中,但州波似乎马上就听明白布赖顿在说什么了。作为初次到日本来的异域人士,这些天围绕日本机构投资者的资金运作反复进行了几次研讨或演讲,他有着最原始最朴素的真切体会。

  “你说日本人在忍受什么?”州波对着再次回到小推车那边的布赖顿的后背问道。

  “一切呗。对所有的一切呀。不管是对政府,对金融政策,对扭曲的金融体系中处理失当的许多银行的问题,对众所周知的社会上举足轻重的机构,跟实际上是黑道组织的紧密联系的事实,还是对完全漠视普通市民,只凭官僚的规则处理一切的现实,举不胜举啊。对这所有的一切,日本人为什么能那么平静呢?我无论如何都难以想像,没办法。”

  布赖顿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撮起开胃菜放入口中,然后轻轻地舔着那指头向床边走过来。

  “是啊。虽然知道一万美元存一年只能得到二十美元的利息,但日本国民还是一个劲儿地存到那不稳定的银行里去啊。也许只能说是在忍耐。甚至在这种状况下,那些储蓄存款的保有量也大约有七百万亿日元,个人金融资产总计还有一千三百多万亿日元,若是从日本以外的角度来看,那真的是无法相信啊。”

  “而且这么一来,国家只是让银行以同样低的利率从国民那儿吸纳资金,用运作这笔资金所得的空前的利润收益,一个劲儿地填补不良债权的亏空吧。对这样的政府,国民也不提任何抗议呀。”

  州波突然对坐在床沿的布赖顿笑着道:

  “一看见日本人,我总是想起鱼。”

  “鱼?什么意思?”布赖顿不禁转过身来问州波。

  “应该说是鱼群吧。你瞧,所谓鱼群,全都往同一个方向游吧。哪怕这一大群鱼多得海水都变了颜色,也仿佛有什么规则似的,不是都往相同的方向游吗。”州波一直看着布赖顿的脸,继续说道,“一条一条都很优秀哪。多亏了经济实力的增强,也许会从小小的沙丁鱼群,变成肥美的竹荚鱼或青花鱼那样的大鱼。尽管如此行为模式也还是一样。瞧,从鱼群以外的角度来看,比如说鲨鱼来啦,船来啦,假设给它点什么刺激吧。那种时候鱼群会一时乱了阵脚,不过马上又会全都朝同一个方向去了。要说yes,就全都yes。如果哪个有权威的人说no,就一个不剩都no啦。真正是往右去才正确呢,还是往左去才安全,那鱼群中哪怕有一条自个儿会犹豫或烦恼的鱼也觉得好啊。”

  “很有意思的比喻呀。可我不知道日本人是否就像你说的那样,是啥都不想尽往一个方向去的无知而又愚蠢的人种哇。”

  “要不约翰,试试吧?”州波用引诱的眼神说道。

  “怎么试?”

  “简单嘛。明天你开研讨班的是大日生命吧?在日本是第一流的公司,即使只是跟负责运作有价证券的部门有关的人员,也一定会聚来将近一百人吧。”

  州波要说什么马上就听明白了。

  “喂喂,你是说要我在他们面前试验一下吗?比方说,是吧,用跟过去反复作过的市场预测完全相反的脚本演讲试试吗?”

  “对。然后看看大家的反应嘛。他们是真正公认专业的孤独的雄狮集团呢,或者只不过是鱼群?”

  州波挺身而出,这几天跟着一起在几个演讲会场转悠,所以应该完全记得布赖顿的市场预测。有美国经济现在的状况及今后短、中、长期的利率动向、外汇市场的预测、关于亚洲经济的关联性预测等。

  现在布赖顿对所有这些命题发表的评论,不管在哪个会场都是日本投资家们热心倾听的内容。州波的设想是,将那些论点完全颠倒了来谈会怎样。

  “那可是意味深长的实验啊。作为我来说,大大咧咧地好多次反复说着相同的话也已经累啦,有兴趣在这些问题上说些完全相反的话让大家吓一跳。与会者暂且不管,也想看看相关人员会表现出什么样的反应。”

  布赖顿一说完,便重新组织跟以往的预测完全相反的观点,并将论述归纳后即兴演说了一番。跟在研讨会的实际演讲时简直没什么不同,采用了颇具说服力的表达方式,滔滔不绝,口若悬河。

  “……这么讲如何?”

  州波出乎意料地兴奋,那充满赞赏的眼睛就这么对着自己。布赖顿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竟很听话地乐此不疲。

  “好极啦,嗯,明天就那么进行吧。”

  已经准备了厚厚的一份研讨会要用的材料,为了分发给与会者还事先印制了近千册。听说是吸引了全球市场参与者的热切目光的受欢迎的经济学家首次来日,这次的研讨会不管哪个会场都盛况空前。然而,倘若演讲的内容跟分发到手头上的材料完全不同,预测世界经济将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那么人们大概会作何反应呢?

  “假如这么演讲,就将在会场上引起轰动,当然会踊跃质询吧。为什么要突然改变观点呢,有必要调整吗,论点没有矛盾吗,诸如此类。”

  布赖顿觉得乐不可支。

  “是这样吧。不管形势如何意外发展约翰·布赖顿都这么说,我想大概会很受重视,就这样相信并接受吧。”

  州波的话出乎意外。作为这次研讨会的东道主,莫里斯·汤普森证券方面聘请了布赖顿,正期待着对客户直接产生最大的效果,对布赖顿的颠三倒四,出尔反尔,反复无常只会竖眉瞪眼吧。不过,聚集来的与会者们认为哪怕一次也行,都想直接听听因很少离开纽约而出了名的自己的演讲,不能不认为,他们只会盲目听讲。州波想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或许,不论你说什么来愚弄听众,他们都会顺从到愚蠢的地步,非常耐心地怀着感激之情来倾听。这就是日本人啊。有什么就接受什么,任何疑问和反驳都不会有,从而放弃自己最初的判断。连自己被迫接受莫大的侮辱,被强制忍耐都在所不惜。你大概将亲眼确认这一切吧。”

  “你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布赖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州波。总是在不知不觉之间被这女人*和试探,什么时候都要找自己的碴儿。布赖顿将酒杯搁在侧桌上,溜进了床单内,满含着全部热情将手指插入州波的头发里。

  “就算是开玩笑,也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种话呢。真是不可思议的人。因为不管工作的事也好,其它的事也好,哪怕涉及任何话题,谈话都能深入讨论到让彼此都感到满足。”

  州波的直发从布赖顿的指缝间滑溜地散落下来。宛如州波本人那般光洁可爱的黑发。必须将这女人按在身底下,就想在自己的下边征服她。头脑的某个角落里有个声音在窃窃私语。你要这么干,那准保骨头都会酥了。

  “喂,亲爱的。你比我年轻得多,所以虽然成熟得让人吃惊,却又像小少女似地勇气可嘉。我能阻止自己越了解越被你吸引吗?”布赖顿这么说道,凝神盯着州波,“对了,还忘了一点。”

  他想起对自己有利的一件事了。

  “什么?”州波简洁地问道。

  “大胆得叫人吃惊呀,特别是在床上。”布赖顿愉快地说道,一把将盖在州波胸脯上的床单扒了下来。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的事呗。”

  州波将手伸向布赖顿乱蓬蓬的头发。已经稀疏了的亮色头发就像没有下半截的丝束那样柔软地缠绕着州波的手指。布赖顿握着那只手,将手指头含在嘴里。

  “骗人。你现在在想别的事。”

  “没那回事。”布赖顿笑道,“你希望引见给大藏省的宫岛吧?”

  这件事现在是布赖顿最重磅的武器。

  “嗯,拜托了。”州波马上点头道。她无论如何都想接近宫岛。这女人清楚地知道,只要布赖顿吭一声,他那哈佛商学院时的朋友,大藏省银行局的审议官宫岛秀司是决不会拒绝的。

  “行,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啊。不过,见宫岛要怎样?”

  “并不等于要特别怎样嘛。只是我今后要在日本工作,因此,要是能跟大藏省的公务员相识,各方面都方便吧。在日本的金融系统中做事,这是不可或缺的。我想由你来介绍的话,一旦发生问题时,一定能讨得便宜,工作就好做啦。所以想拜托你。此外也没有什么可以托付这种事的人。”

  “宫岛是个有本事的人,今后必将成为操控大藏省的重要人物。他现在主管日本的银行,所以是正在描绘各家银行未来发展蓝图的人啊。”

  到底还是注意到他了,布赖顿想道。这个女人嗅觉的敏锐总是叫人惊叹。布赖顿颇觉满意地面对往上翻眼珠正看着他的州波,然后立刻变成想要捉弄人的孩子般的眼神继续说道:

  “还有啊,宫岛是个美男子。所以我格外担心,因为将你留在东京,而我又马上要回去啦。”

  听不出是开玩笑吧,布赖顿想。

  “担心?担什么心哪。我期待他的,当然只纯粹是工作上的帮助吧。”

  “尽管你是那么打算啊,可宫岛又怎样呢。甭管是大藏省的人,宫岛也是个男人,所以也许最好还是算了,别介绍了。我再考虑一下吧……”

  布赖顿故意卖关子似地看着州波,又用自己的嘴唇堵住正想要说什么的她的嘴唇,还用自己的手摁住女人那双纤细的手腕,将她按在身底下,由上而下地俯视着。那表情仿佛在夸耀,女人的一切就是要任由自己摆布。充满支配欲的眼睛渐渐流露出别的神色。

  女人乖乖地接受了一会儿男人的嘴唇,突然抱着他翻转了身体,压在男人上面,好像作出了什么决定似的。

  男人被女人意外的动作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

  这下是女人俯视着男人,眼睛里充满了威严,嘴唇漾起得意洋洋的笑容。一会儿又灵活地摇动身体,就像在男人身上骑着马,用温柔而又毅然决然的动作驯服男人并让他变得急切起来。

  女人配合自己的手已经煽起男人的激情了。在那个瞬间,女人似乎把持不住而发出的轻微的喘息,以及从流水般的头发散发出来的微微的淡淡的芳香,更让男人*中烧。

  男人自己的双肩被压着,失去了自由,他仰天望着女人白皙的喉咙,想把女人的身体清晰地印在自己的眼睛里。与此同时,他还真切地感受到女人的活力,她在炫耀自己掌控了一切,一直都未遇抵抗。

  紧接着的瞬间,男人下决心尝试反抗。他坐起上身抱着女人,仿佛被她的胸脯吸引着似地,将嘴唇贴了上去。

  怎么这么柔软呢,男人想道。

  透进窗户的月光照着女人的皮肤,微微发白,柔和得宛如要开始融入黑暗中一般。多少次多少次,好像要证实它们的存在似的,男人渴求女人的乳房。于是,每当男人将它含在嘴里,女人便又低声叫了起来。

  那声气落在男人脸上,越来越带着激情。

  每次叫出声时,女人那已经深深迷住男人的身体都缠绵地将男人包在里面。就像要封住男人的身体,决不放跑一样,固执地揪住男人的命根。男人知道,自己毫无防备就任由她摆布了。

  这种女人还是第一次遇到。

  男人这么想着。平素谨慎持重,任何时候姿态都不会变得随随便便的女人,一旦熄了灯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男人在热力四射的女人怀里反抗了几次,很快就都放弃了,每次都紧紧地抱住了女人。

  州波在黑暗中俯视着布赖顿。

  自己身体的反应直白而不加掩饰,这真叫人吃惊。勉力面对清晰的意图和无限的责任感,自己的身体却正在主动接受男人的动作。州波觉得很困惑,也厌恶自己这样的身体。

  现在每当被抚摸的时候,甚至会渴求本该会厌恶的男人那双略带暖意的手的动作。

  这就是自己吗?这么想着时,州波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可能显得多么渴求了。

  州波强烈拒绝任由身子动不动就被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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