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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美男子-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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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孤独的走,便独自步行到了火车站,这是一个临时小站,等车的人很少,只有三五个。就像我孤独的来一样,我不愿看到一张张灿烂的脸,因我而肃然。
  可陈辰老师还是来了,这个面容姣好,体态健美的年轻女子,浑身上下散发着练武人特有的勃发气息,看到我手上的家什,她苦笑着,有些苍凉地说:“这,我就放心了。”
  火车极速向前运行着,车窗外的树木房屋也在向相反的方向奔跑着,它们各自奔忙,谁也没有要留恋一下彼此的意思。
  看着这视角下的相逆位移,不禁感叹:多像我的习武过往啊,我的童年、少年、迈进青春门槛的脚步,都被飞驰的岁月抛向了陈年,而我梦想的同台竞技却终究没有实现。
  超美哥的武术竞技生涯,已上升到一个我今生永远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这一年,在全国比赛中,他的单剑第三次蝉联了冠军,对练第一名、传统项目双鞭冠军、全能亚军。同年,他作为中国武术队的成员先后出访法国、意大利、比利时、瑞士等二十多个国家,我悲观的预想,我们将像两股永远无法交汇的铁轨,承载着各自的命运,走向生命的尽头。
  而满怀伤感之心的我,那天也不会想到,由于行政区域调整,地、市合并,地区队解散,除侯志进了省队,那年的十一月份,武术队友们都回转到县城。值得庆幸的是,通过体委协调,他们全部进了县城的重点中学——县一中。不过,极度失望的小九,却选择了放弃继续上学,进了县里的土产公司当了一名营业员。
  二
  由于比赛和办理相关手续,我到学校报到时,已经迟了整整一周,看着陌生的校园、陌生的老师同学,回想着体校的龙腾虎跃,感觉自己像被从马身上割了块皮贴在了牛身上,怎么也不贴合。同学们已排好位。我被班主任安排到教室的最后一排,其实,教室里也只剩那一个空位。
  班主任是位四十多岁的男性老师,中等身材,圆脸,我高中阶段第一节课,就是班主任老师的语文课,那一课,老师用他犀利的言语,在我敏感的脑神经上,进行了残酷的刻录。
  一上课,他就让同学们先看课后练习,然后回答问题。我不知道学哪了,就小声的问同位,还没等同位回答,老师冷冷的声音就裹着寒气像无法躲避的剑直刺过来,将我刚刚建立起的自信,划拨的支离破碎。
  “不要不自觉,来晚了这么多天,还不好好学,我了解你们这种学生,不就干两天体育吗,有什么了不起。”
  稍作停顿,他又眯起眼睛、提高嗓门,愤怒中带着讽刺,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我是没参加过什么省比赛,我连省城也没去过,不过,凡是进到这间教室、坐在这个课堂的人,都得老老实实地给我上课,谁要管不住自己的嘴,立刻给我滚出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了火炉上烘烤,脸烧得皮都要掉了似的,我知道,就算老师不点名,全班同学也知道他说的谁。
  说实话,长这么大,不管是学习还是学武,我都尽心尽力,妈妈走了、爸爸不要我们了,姥姥为了我们,含辛茹苦,我曾暗下决心,一定要让姥姥的付出值得,我不要让姥姥为我操一丝心。
  每每在别人炫耀自己的家庭和父母时,我就会想,他们以自己的父母为骄傲,我一定要让姥姥因我而骄傲。
  这种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带有神经质的倨傲,让我的自尊、敏感而脆弱,我觉得,那一刻,老师的唇枪舌剑,比我在对练中遭遇的任何一招都要狠毒,因为他出的是一手“穿皮摧心术”,我的肌肤仍然完好无损,而我的内心,早已被洞穿的千疮百孔。
  虽然我知道,大部分文化课老师,对体育生都抱有强烈的偏见,与那些刻苦攻读成绩优异的学生同室而学,体育生的散漫、朝气、旺盛的精力,都会被文化课老师看作扰乱整个班集体学习氛围的不安定因素,可我仍不想原谅他。就这样,步入高中的第一天,成为我终生挥之不去的隐痛。
  那一课,我再也没有听到老师讲的任何一句话,我强令自己沉下心,可,不能。
  好吧,我会让我的成绩说话。
  学习、学习,每日,我努力安抚自己,静下心、静下心,真的很艰难,有时候真有点撑不住,虽然我知道,在体校我的学习尖子是一种虚幻的假象,但我既然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这所非重点高中,就说明我和他们的成绩不会有太大差距,但我错了,我发现自己的基础知识不知都到哪去了?我拉下得太多了,多的我都不知道从哪下手好,我惶恐、我游移,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和我的同学们并驾齐驱,有时候又觉得自己浑身是劲,可就是用不到学习上,甚至想,此刻手中如果握一把剑多好,我一定会让它寒光一闪,放倒一片,当然,是难题,不是人。
  唉!我的美好年华葬送在谁的手里?假如我不出去这几年,我的心能散到如此地步吗?真是啊,心如平原跑马,易放难收。
  我怪谁?怪谁啊!我不想承担一切责任,可这又让谁来承担呢?我不能抱怨,我要尽快的重整心情,放入书本,就像每一次的走向习武的地毯,我要让我赛场上霸气,浸淫到我的学习场所,我要让我的飒爽英姿,从赛场转向教室,人生不会有回头路,教室里在座的各位,你们今日也许在我的前面,明天,我会赶上一个,后天再赶上下一个,我相信自己会不断的超越,决不让自己的求学之路,止于失败。我要充分享用我学习的美好时光。
  三
  在地区体校,我一直住上铺,寝室配的是15支光昏暗的灯泡,我酷爱看书,任队友们在屋里打闹,躺在上铺阅读,是我最大的快事,可我的眼,也由此变得逐渐朦胧起来,记得一次到体校隔壁的农校去看露天电影,大大的银幕灰灰蒙蒙,让我看不清画面,我拼命瞪大眼、揉搓,都无济于事,恰好,后排有一戴眼镜学生,伸手抹下,自顾戴上,天,真清楚。
  惊疑过后便是无限的伤心,我的眼坏了?近视了?脑中闪现着张静轩老师戴着眼睛、龇着半拉子门牙指导训练的场景,不,我可不能带着眼睛练武术啊。
  不过,我的眼确实坏了,我一直撑着未戴眼镜,注意了看书的姿势和数量,眼控制住了,可自从上了高中,课业量和学习时间的加大,使我得眼每况愈下,坐在教室的最后一位,我根本看不到黑板,课堂学习效果极差,我已经鼓足勇气找了班主任老师三次了,希望他能考虑,把我的座位向前调一调,再说,在我们班,我的个子也属偏矮的,理应向前挪挪,可班主任老师说:“我们班近视眼很多,大家都想向前挪,后边谁来坐,再说,我也照顾不过来。”否决。
  开学一个月后,我们进行了入学后的第一次摸底测验,我的语文,考了85。5分,比我在体校的一向90多分,尚有差距,考试时,好多题,我并无把握,仅仅是凭感觉而已。但,就是这次小小的测验,却改变了我在老师心目中“体育痞”的不良印象,85。5分,竟使我考进了全班第二,这名次出乎我的意料,并有些窃喜:哼,谁说体育生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只要我们愿意,我们的头脑也不比你们差。
  一天早自习,班主任老师,不动声色地将我的座位,由最后一排调到了第一排,居中。我真是受宠若惊。
  渐渐地,我的心收回到学习上,不过,早起,我会跑步,我会到沿河,我谨记着木老师的教诲“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我仍会练我的拳,晚上,下了晚自习,我会拿起我的剑,当然,是超美哥送我的那把枣木剑,对现在的我来说,它显得有点短,持剑垂立,剑尖只及我的肩,且太轻了点。
  每每我会想:那个答应送我剑的诺言,今生恐难以兑现了,等将来我有了钱,我一定会送自己一把顶级剑。
  为弥补力量上的欠缺。每天,我还会用顶门的铁棍,舞上200下剑花,我会保持我的腕力。
  很幸运,我之爱,只需一米见方的空间,只要我愿意,随时,我都可以和它们为伴,我不能放弃,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这一美好部分。
  我的学习成绩在稳步上升,我的作文,也贴进校刊栏成了范文,这次不止是窃喜,内心简直有点狂傲了:哈哈,各位,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我是运动员,我骄傲。
  四
  寒假很快就来临了,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过年的热情也渐渐减退了,现在我只觉得时间是在飞驰,而我仍在缓步向前,就象一个下肢瘫痪的人一样,心有余而力不足。上身想动而下身死沉。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我会被这双笨重的腿拖在一个地方,停止不前的。
  但我不甘心,这是我的青春啊,一个人一生最宝贵的时光不就在这个时刻吗?它是那么的短,也许我不能让它大放异彩,但我也不要募然回首时一无所有,起码,要有几个坚实的脚印吧。
  那个假期,我几乎没有出门,照顾姥姥、做家务、在家缝手套做手工是我的重要任务,一有空闲,我就窝到床上,看《红楼梦》,当然是走马观花,为了它,我头痛了三四天。
  妹妹说我整天替古人担忧,也许吧,我总是被那神来之笔下的故事带进舒畅环境和痛苦的深渊,以至不能自拔,深深地、深深地陷下去。
  其实,看罢此书,我最大的感触是,我比林黛玉要幸运的多,林黛玉在失去父母投入姥姥的富贵大家时,感到的是寄人篱下,而我的姥姥虽未给我一个富裕环境,却的的确确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
  投入的学习,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就进入了高二阶段的学习。
  仿佛是有种预感,几日里,课堂中总不能安心听讲,回家的路上好像也有影子紧随其后的感觉。
  终于有一日,体育老师走进教室,说:“刘寒梅,有人找你。”
  虽然已过十多年、虽然我曾努力要忘却,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谁,我觉得有一股血、一股气直向上冲,顶到我的喉头、我的头骨,控制不住,一刻,就要出壳了。
  

第三十章 天意不可违
更新时间2013…9…2 1:21:00  字数:3920

 一
  教室外面,站着的那个,远远看去,依然倜傥且风流的男人,就是曾经让我心底无数次想起,却又无数次要怨怼的人。
  情感令我想好好看看他,可理智又让我把脸扭向一边,任脸憋的通红,我却一言不发。
  我不能正眼瞧他,我不愿正眼瞧他,不管他和母亲的逝去有没有直接关系,我都无法和这个抛弃我的人,进行任何形式的交流。
  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地,我开始拒绝想到这个人,弟弟小时候屡屡因被人骂缺爹少娘没教养,而与人打得头破血流、弟弟的夭亡,就是这个人,让我孩童起就领略人生里的极阴冷。
  人们常说:时间能改变一切、时间是治疗伤痛的最好良药,而对我而言,时间更像孕育爱恨的土壤,使我心中原本朦胧的爱恨,清晰的成长,泾渭分明。
  儿时美丽的种子,已生根发芽含苞待放,而对父亲的怨恨,也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我心中的黑竹,使我时时感到被刺扎的疼痛。
  他好像在喊“白雪”。
  白雪?白雪早已不存在了,在他义无返顾走进他的第二春时、抛却他的亲骨肉时,那个只适合冬季与寒冷的、那个倒霉的见不得阳光、享受不了温暖的叫白雪的女孩,早被死死地封存到了他肃杀的冷酷里了。
  我是刘寒梅,对于如今的刘寒梅来说,风刀霜剑数载,早已练达了内心对“父亲”这两个字的抗拒性,以父之名说的任何字,我,都拒绝接听。
  这一刻,我努力用我的思绪去回味母亲:母亲的美丽、母亲的温柔、母亲的气息,我要用记忆来冲撞现实。
  但,我痛苦地感觉到,母亲的一切,如被风吹起的絮,飘了,我抓不住,就这么无奈的,任她飞远、飞远,直至无影无踪。
  就像寻常,我会听到她对我的呼唤,却看不到她,她的容貌已被岁月侵蚀,任我怎样努力,已很难让她再清晰的浮现在我脑际,我感到异常伤感,在失去她十几年后,失去母亲的哀痛并未因时间的流逝而淡漠,反而因记忆与影像的不能同步,让我更加伤痛,每每想起失去的母亲,我就会象冬日里被人剥去衣服般的彻骨寒冷。
  也因此,对那个顶着父亲名号的人,更加恨意决绝!
  可否想他?我原想我们今生如果再见面时,我一定会冷漠之至,就当他不存在,可我没能做到,我转身想进教室,体育老师挡住了我的去路:“和你父亲谈谈,这些年,他一直在找你,他很想和你谈谈。”
  “父亲?我没有父亲,他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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