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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还活着?
**
季凝好像就真的好了,从表面上来看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也不在做噩梦了,白天他上班的时候就让佣人来家里,季凝白天的时候只要有画板和画纸她就可以安静的画上一天。
发现她有画画天赋的是火勉。
火勉那时候正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副画,他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脸上有着讨好的神色。
可以说有钱人难免有个什么附庸风雅的爱好,淡他们又不是全能,这个人也是托熟悉的人找到的,所以说能被骗的几缕太低。
可就是这个几缕就被他撞上了。
“八十万。”
那人摇头:“这画最少二百万……”
那天佣人正好有事,就把季凝扔火勉这儿了。
季凝看着自己的画板,然后看看火勉手中的画,慢慢用画笔沾取着燃料。
“假的……”
火勉惊讶得嘴巴差点可以吞下一个鸵鸟蛋。
妈呀,没出灵异事件吧?那个女人说话了?
火勉就差没老泪纵横一下,以示安慰。
他容易嘛,就跟依保姆似的照顾了她多长时间,就连最亲爱的印第安最近都没什么机会在去。
火勉想想,不对,她说了什么?
“什么是假的?”
卖画的那个人满头冒着汗,大抵商人要么不怀疑,要么一怀疑这事就肯定不成,卖画的人见他犹豫不决的,灰溜溜的将画留下来,以不舒服为名就先撒丫子撤了,火勉找了一个专家。
专家出手就知道有没有,一眼看过去,气定神闲的说道:“假的。”
火勉高兴了,合着她不仅不傻还挺尖的。
一个注意转上了脑子,商人嘛,对于有利的东西不加以利用,就显不出自己的价值了。
火勉发现季凝对于艺术这方面的东西似乎很有感觉,几乎很少有看差眼的时候,想着这也是一条线索,就托人去找答案,慢慢的,季凝自己可以一个人在家。
到第三个月的时候,邓医生几乎是带笑说着:“好了。”
抑郁症的患者是很不好治疗的,象是季凝这种情况,邓医生之前根本就是没有把握她会好,也不相信她会好,可是,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她就好了。
季凝开始和火点说话,只有在说道绘画或是去看画展,看钢琴表演的时候,她的话特多,不然一天说上一句话就算是多的了,火点想,也许季凝以前是个艺术家。
这么想着,心里豁然开朗。
从音乐会起身,两个人从左门离开。
曹屏屏起身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要出场的人太多,等到她追出去的时候,人已经没了。
季凝?
她揉揉自己的眼睛,她没看错吗?
不可能的,刚才她看见的人就跟正常人一样,会是季凝吗?
曹屏屏淡笑着,不可能的。
她挽着曹利梅的手,优雅的和才在台上演出的人握手。
曹利梅和曹屏屏告退之后,上了车。
“你跟我说,你最后见季凝的时候做了什么?”曹屏屏突然问象曹利梅。
曹利梅身子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曹屏屏会这么问。
“你这丫头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呢?”曹利梅的脸色有些怪异。
曹屏屏开动车子,然后慢慢的说道。
“妈,你似乎有些事情一直在瞒着我。”
曹利梅心里一惊,表面笑着说:“我见季凝的时候不就是在你的婚礼现场,她来捣乱。”
曹屏屏一笑,不语,有些事情不是不说就没人知道的,不过算了,毕竟这事情对她有利。
她和季凝之间,季凝才是那个第三者,是她和沈家平先开始的,而季凝是后来者,所以第三者受到一些警告或者是报应什么的,是天意吧,是应该吧。
她笑着踩下油门。
沈家平我征服不了你,我就不是曹屏屏!
***
沈家平接到私家侦探的电话,约在外面见面,当私家侦探将一沓子的照片送到他眼前的时候,他的手竟然有些发抖。
私家侦探说着:“那个男人的警觉性很高,几乎很难拍得到他的正面,而且跟不住他的车子,似乎他在有意识的防备,这些照片都是在白天的时候拍的,不知道是不是沈先生要找的人。”
沈家平做梦也没想到,季凝竟然就在他的身边,他想不透,既然她就在附近的话,为什么不出现?
她想做什么?
而且季凝和一个男人一起?那个男人是谁?季芯是故意的在故布疑阵?
想想这一连串的事情,沈家平冷笑着,将照片扔进垃圾桶里。
季凝,你真是太小看我沈家平了,既然你活着,幸福着,那就好了。
他起身离去。
后面的私家侦探对于这个老板觉得真是奇怪,这么费心的去找一个人,然后找到了就完了?没有接下来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沈家平晚上一个人坐在屋子里,没有打灯,屋子里到处都是一片的漆黑。
他还是想不透,季凝究竟要干什么?
她完全没有理由为了躲避开他而装失踪啊?
沈家平揉着眉心,不管怎么样,她平安这就够了,夫妻一场,不管自己怎么想,都过去了,从今以后就真的都过去了。
他现在和季家算是扯平了,今后也不可能在有交集了,这样就好了,沈家平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可是内心里似乎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抗议着……
抗议着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
***
天空的云层底部有一轮极小的圆月,晃晃荡荡的漂浮着,象是努力要努力地发出一些光芒来,却好似总是差了那么一点一点。
火点出办公室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那个靠在对面路边的女人,她一半的身子在树干之后,带着红色的绒线帽,显得脸更加的小巧,火点一直就喜欢季凝的眸子,因为很清澈,她的眸子里象是有一股水,总是碧波荡漾着,让人不由自主的深陷。
他突然的就在这个深夜觉得自己很暖,尽管天空横风肆虐,尽管他的鼻子被吹的有些红。
火点穿着黑色的绒大衣,腰带在腰部的位置打了一个节,他和她隔着一条马路对望着。
沿着脚下的路慢慢踱步。
“队长,明天见……”最后一名同事离开。
走到转角的地方,她巧笑着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她的身子一转,在火点的面前笑着将背影留给他,火点就跟在她的后面,地上有雪,雪从天空降落到地上的时候是洁白的,可是当它变成了积雪就是有些黑的,踩上去有嘎吱嘎吱的声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只是最简单的,即使就算是陪着她慢慢走过每一段路,他都会觉得幸福,突然感到血液在沸腾,心脏在胸膛中鼓动,仿佛随时就要跳跃出来。
她就象是一抹阳光,照进他的生命,让他温暖。
经过一家花店,火点走进去,走出店门的时候,将藏在后面的花送到她的面前,一蓬白色花瓣紫色花芯的蝴蝶兰,月下她笑得那样的满足。
季凝依然很少说话,可是她是依赖火点的,关于这点火点自己也很清楚。
他想起,昨夜和父母的对话。
“你说……什么?”他的妈妈捂着胸口跌坐在沙发上。
他一直低垂着眼睛,他的妈妈从沙发上挥开佣人死死的抓着他的前襟:“你在说一遍?”
火点不愿意去看他妈妈的眼睛,作为一个儿子他不想欺骗,可是他没办法,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是避开母亲的目光。
他的妈妈最后摊在沙发上,他的背影有些僵,可是却义无反顾。
火点看着季凝的脸,淡笑低下头,清冷的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
只要有我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季凝是快乐的,因为脱离了以前所有的生活,她忘记了很多,记得的都是快乐的事情,她现在浸在快乐里。
她笑着转过身,倒退着踩在月光之下,那长长冷冷的路上有两道长长的影子……
而有一辆车停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对面的男女……
沈家平的右指夹着一根长烟,长烟慢慢被点燃,一点一点通红的星火,象是星子熠熠生辉的,车内很黑,外面也不会有人发现车子里还坐着一个人。
他的目光顺着玻璃看过去。
一眼如万年,他狠狠闭上眼睛。
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找来?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怎么就那么的疼?不像是自己的。
他将烟蒂送进口中,手抹了一把脸,有些湿,他叼着烟的唇有些发抖。
一开始一切都错了,都错了……
他快速的将车子驶离原地,从降下的玻璃中将烟蒂弹了出去,从半开的玻璃中看见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一扫而过,象是光速一样,唰,一声就过去了。
她的倒影在车镜中慢慢,慢慢变小,然后直到消失……
最后终于不见。
沈家平笑着,大笑着,眼眸中的泪,叮一声,滑向天空,最后成为碧海蓝天中的一员。
阿虹推开房门,他看着屋内,然后退出去,轻轻带上门。
屋子里一点光也没有,阿虹带上门的瞬间,光就跟着阿虹而离开,那门板下方一点一点的光也终于消失不见,一点不剩。
黑暗中,摊在沙发上的男人睁开眼睛,他的手里还有啤酒罐,沈家平将啤酒大口的送进口里,喝得太急,呛了两口。
他不知道这场报复的游戏究竟是报复了季家人还是报复了自己。
季凝,季凝……
他一个用力,将啤酒罐摔在地上,啤酒罐中的带泡气体迅速占据了地面,然后流出一些液体,空气中有一丝丝苦涩的味道,他的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身后的窗子大开着,窗纱被吹起,飘荡在屋内。
“季凝……”
看着你背影模糊
你的微笑早已失去了温度
其实心里最清楚
再也无法为你付出
已经走到这一步
我想我们真的已经迷了路
终点永远到不了
最后只好举手认输
祝你幸福除此以外
我还能送你什么礼物
以后的每一天我会微笑为你祝福
祝你幸福
早就知道就算怎样留也留不住
不如就此放手
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再不会抱着你哭
也不用担心我
我会认得回家的路途
他的胳膊横在眼眉之间,房间里细细听去,除了风声,除了呼吸声,似乎……有男人的哭声……隐隐的、糯糯的……随风起舞……
***
在过年的时候,火点带了季凝去了一趟上海。
季凝和火点一开始的相遇就像是美好的故事里最绚烂的情节,没有人知道接下来下面会发生一些什么,也许是不幸的……也许是……幸的……
他们的身后就是东方明珠塔,虽然快接近八点了,可是到处依旧是灯火通明,已经是2月份了,季凝穿了一件斜肩露着大半个膀子,她的头发勉强在后面揪着,下身穿了一件黑色的裤子,腰间有一个好看的蝴蝶结,天气很冷,其实也不算是冷,因为跟她所生存的城市来说,气温还是可以接受的,火点的大衣批在她的肩上。
他穿着最普通的灰色西装,白色的衬衫,腰带和鞋子都是棕红色的。
很普通的穿法,可是在季凝的眼里,真的很帅。
火点的手细细的滑过她的眉间,一阵风吹起了她和他的发,其实真是有点冷,不过,女人吗,冷都是能忍的,毕竟在那个城市,零下十几度还穿丝袜的人还是很多的。
火点的头发随风起舞,他抚摸着季凝的头发,然后大掌一手托住她的左耳后的位置,另一只大掌抚摸着她右侧的发丝,将发丝隔开,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额头上,她的唇边有笑容,在唇角的下方有一个深深的凹度,那个俗称为酒窝,他弯下身子,捧住她的脸,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
她笑着,他也在笑。
双掌将她揽进怀里,然后一只手搂过她的肩头,从路边再次慢慢启动。
风里似乎可以闻见幸福的味道,风里似乎可以听见甜蜜的笑声,风里似乎可以听见两颗心跳动的声音。
滴答滴答,有流水的声音流过……
在老旧的教堂里,火点将刻着love的戒指套进了她的手指中,然后紧紧拥抱着她。
其实季凝清楚自己和火点的距离太远,也许是没有结果的,可就算没有结果,她也甘愿。
她很清楚,自己最后不一定会和火点走下去,也一定不会走下去,她现在只想和他幸福,然后以后就算离开他,只要有这些幸福的片段她就够了。
很多的人都说,女人其实很傻,季凝对于这点也是抱着赞同的,她可以抱着回忆自己过一生的,只要他能幸福。
对于以前她记不起来,可是她不是傻子,复建之后,她可想而知自己的过去,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这样悬殊的身份就注定了她不可能和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