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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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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楠生听出潜台词,追问:“后来见面少了,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唉!”实习生的女朋友脸上出现失意的表情,她说,“他鬼使神差地喜欢上个大女人。”
  “大女人?”
  “大她十几岁的女人,他很快走火入魔。”实习生的女朋友的眼里噙满泪水,“他说我不会,根本不懂性生活。他还说她懂。”
  “这个女人是谁?”
  “贾医生的妻子,他是带亮亮的主任医师。”实习生的女朋友很懊悔地说,“怨我太传统,做事儿也偷偷摸摸的,可亮亮不喜欢。或许是我的忽略、不和谐,造成他移情别恋……”
  “你太善良,太天真,太痴情。”穆楠生感慨了这句话,不过他没说。
  这次谈话,警方获得重要线索:贾医生有重大嫌疑。拘审贾医生,他承认得比警方预料的要痛快:“是我干的,他这辈子休想沾女的边儿。”
  “你为何恁恨他?”穆楠生直奔主题。
  “他违背诺言,该受到惩罚。”
  “诺言?”
  “男子汉的诺言。”贾医生交代出一件惊世骇俗的事——骇人听闻、龌龊的勾当:原委得从贾医生先天不足说起,他身为医生,曾为许多患者解除病痛,可是自己身体某部件器质性的改变,在婚后借助于药物,勉强虚应故事。到后来,虚应故事也做不到了,每每都虚张声势,妻子实在不满足,提出抗议:“你到底行不行?老唬弄我。”
  “我尽了全力,真的不行。”贾医生告饶啦,他作为医生看出妻子因自己无能而不满意,深感不安。
  “让我作一次女人,哪怕只一次,我死也心甘。”妻子的话发自肺腑,令他为之感动的是她对自己的忠诚。时下大概没有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为性而苦恼。想做,可谓随时随地,身上总有窥视的目光。何况妻子是公认的美人呢!
  “一定成全你,我发誓。”贾医生以最大的毅力——忍受拱手让妻的痛苦。
  一批实习生的到来无疑给贾医生实施计划带来契机,学生单纯,没社会上的人那么复杂,做了事不会张扬和后果的麻烦。他相中一个实习生,即是成为受害者的亮亮。在实施细则上贾医生动一番脑筋,致使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怎么样?”第一次完事的早晨,他问妻子。
  “他很行。”妻子满面春风,双眼大放异彩,十几年里他未曾见过的她这般好心情。
  “噢,性的力量太不可思议!”贾医生心里塞满嫉恨和感触。他现在心急如焚,盼三天赶紧过去,他们的契约只三天。
  第四天妻子回到他的身边,她人变换了季节似的,从温暖的春天,没有过度陡然进入冰雪冬天。超常的交替原因他一清二楚,妻子已深陷肉欲之海,难以从波涛汹涌中爬上岸,更何况岸边荒漠而苍凉。哪一个青春活力、澎湃的女子,愿承受寂寞啊!
  “你很怀念这三日?”
  “嗯,三日的质量,相当于三年。”妻子肺腑之言道。
  直到此时,贾医生恍然大悟自己做了件愚蠢透顶的事。挽回“捐妻”三天的损失成为他的头等大事。还未想出周全的方法,他值夜班偶然有事情回家,竟将妻子和实习生撞到床上。两个偷情的人,却理直气壮般的坦然自若,根本也没慌作一团。
  “老师,对不起!”实习生穿好衣服。
  “我不是你的什么老师,还是不亵渎老师这个神圣的字眼儿好。”贾医生拒绝实习生叫自己老师,语言挖苦道:“同睡一个女人,还是师生吗?”
  “您这样安排的呀!”老师出尔反尔,实习生大惑不解。
  “三日,三日!”贾医生愤怒……
  

第八章 寻踪觅迹(7)
穆楠生说到案子的结尾部分:“贾医生对自己投毒致实习生呆傻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表示认罪服罪,只是死活不说用哪一种药物,是他人提供还是自己配制的。贾医生一死,何种药物可致健康人变呆傻就成了谜团。问题是,现在又出现同类案子,是巧合,还是怪药的幽灵出现?”
  “穆队,你是不是疑神疑鬼,把两个风马牛本不相及的案子,生硬地揉和在一起。”
  “你看见那个变傻的实习生,也会像我这么想。”穆楠生说:“他们变傻后的行为一个模子拓出来的。冬冬,你说,他们俩不是服同一种药,能出现相同症状吗?”
  “我得看到变傻的实习生,才判定你的观点是否正确。”
  “可是,你没这样的机会。”
  实习生变傻的第一年冬天,冻死在蓝河城外冰封的小河旁。摸鱼是他变傻后的一大嗜好,夏天摸鱼,秋天摸鱼,冬天摸鱼,只要河有水,他就摸鱼不止。采用原始的方法,凿开冰取鱼,冻掉十指……死时面部表情不难看,笑。人们说:“饿死的人哭,冻死的人笑。”
  “我怀疑卫光男和实习生变傻的药,蓝河有人研制它使用它,正应用于犯罪上,若不尽快破获药源,后果不堪设想。”穆楠生说出疑虑。
  四
  最后一名叫许伟的人,同前几名许伟一样,胡凤鸣已不抱什么幻想。找还是要找的,故此,他按照片警提供的住址,走进一栋土楼。何谓土楼,外边看与邻楼没有区别。但是进楼来,便看出明显的差异。楼道铺满炉灰,这里冬季取暖生土炉子,自烧土暖气。
  哐,哐!敲烟熏火燎的黑黢黢的房门,开门的是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这是自他寻找许伟以来惟一与“老哥”年龄相称的人。
  “您老叫许伟?”
  “许伟是我。”老人回答。
  “我是保险公司的。”胡凤鸣不能说出真实身份,“我可以进屋和您说几句话吗?”
  “中。”老人闪开身让他进去,随手关上门。说:“我可不上保险,听来让人心烦,不吉利。”
  老人唠叨他曾受到的一次伤害。
  某日,一女业务员登门劝说老人办保险,讲解一番,老人没听明白,问个最直接的问题:交了上百元钱,能获得多少理赔。
  女业务员说出一个很小的数额,老人摇摇头:“太少啦,不办,不办。”
  “有病有灾的您就便宜喽,”女业务员是没有经验,还是没有水平,往下的话惹怒老人家:“你要是出现意外事故,重伤或去世……”
  “滚!红嘴白牙的你恨谁?”老人把女业务员推搡出门外。
  “她真不会说话。”胡凤鸣说。
  “保险是好事,硬让这些不吣人话的给糟蹋了。”老人提起往事,仍气愤不已。
  绕过保险这一节,胡凤鸣婉转到本地通手机上。
  “我那点劳保,用起手机?”老人牢骚起来,说他五十年代进厂学制药,一干四十多年,目睹制药厂的兴旺与衰落。他谈到最为值得一提的一次生产:“南方一大城市甲肝暴发,国家下达指令生产治疗甲肝急需的药品,我们加班加点干五天,生产出十几吨板蓝根冲剂。”
  “真了不起。”
  “这么个好端端的厂子,硬是让几任厂长给败坏完了。”老人无限惋惜。
  “您说的是哪个药厂?”
  “永康制药厂。”老人说,“许世昌是干什么的?药厂的勤杂工,晾晒中草药干杂活。他懂得制药?”
  老人所说的许世昌是在任的永康制药厂厂长,胡凤鸣应该很熟悉他,妻子章红红在那个厂子工作。该厂原是国企,破产倒闭后被实力雄厚的世纪实业集团购买,然后又兼并了神奇制药厂,现已成为蓝河八强企业之一。
  “你和许世昌熟悉吗?”老人想到什么,顾虑起来,“瞧我老糊涂了不是,胡言乱语。”
  “我不认识他。”胡凤鸣还想多听听这位耿直老人说永康制药厂。善意的或需要撒个谎,以解除老人的疑虑。
  

第八章 寻踪觅迹(8)
“不认得,话传不到他的耳朵根子里,我就多说几句。”老人又滔滔讲起许世昌其人来:“过去,许世昌这号人可不吃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与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到一起。这样德性,竟当上了副厂长。投机钻营,还当上了厂长。怪,怪呀!”
  “您是老制药啦,永康制药厂经营红火的原因?”
  “靠邪门歪道,还是那几种老牌子的中成药,怎么到了他的手里换换包装,打打广告就挣大钱?”倾吐的欲望掀动老人的心,沉积脑海里边的是对他了解到骨髓的一个人的解剖或画像:“许世昌肯定要重操旧业,是狗改不了吃屎的。”
  “旧业?”
  老人讲起许世昌:“他的老爹没正经的,儿子肚子疼,他给灌大烟秆子水……结果坏了醋(事),许世昌就这么的染上毒瘾。”
  许世昌是“瘾君子”?胡凤鸣头次听说,他觉得眼前这位老人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老哥”,花费时间听他讲与赵泽明没直接关系的事情,觉得值,其原因是他看到一个孤独的灵魂渴望倾诉,很难遇到听他倾诉的人。
  他们是怎样说起身份证的,在胡凤鸣后来的记忆中始终很模糊。老人说他的身份证在几年前就丢了,他也没再申领。
  从老人许伟家出来,胡凤鸣结束全部许伟的调查。几天以来,单就查持226569手机来说,收效甚微。但是,从丁小朵那儿得到卫光男及许世昌的一些情况,对后来破案起到重要参考作用。
  “226569这个号码不能放弃。”胡凤鸣想。赵泽明血写的电话号码,显然特别重要。“老哥”是谁?一定要找到他。
  连续多天回家都很晚,女儿丢丢提出抗议,只是所使用的语言让他依稀看母女的“美丽的阴谋”,丢丢的话,不!台词,肯定经过演练的,说不准还彩排了呢。
  “爸爸,丢丢快记不得爸爸的模样了。啊!”丢丢演得很投入,很逼真,台词中那个啊字,不自然,即夸张又造作。
  再瞧瞧这出戏的导演——妻子章红红,发亮的眼睛放射着温柔的光芒,洋洋得意从嘴唇暗涌出来。
  “想吃啥,丢丢。”胡凤鸣将女儿揽进怀里,“爸爸开工资了。”
  “我要吃‘馋嘴鸭’!”
  “好,明天,爸给你买‘馋嘴鸭’。”胡凤鸣转身问妻子,“哪儿有卖的?”
  “在你们公安局的对过,从你的办公室朝外瞅一眼,就看见排队购鸭子的人啦。”
  “那么火?”
  “上午你别想买到,下午五点以后人少,你倒可打这个空当。”
  胡凤鸣排队买“馋嘴鸭”,抬头望眼自己的办公室。
  天呐,那盆蜈蚣蕨忘在窗外啦,已经下了两场霜,恐没有生还的希望喽。
  “真可惜,没挨骂算捡着。”胡凤鸣暗暗庆幸。
  今年开春,纪刚捧着这盆蜈蚣蕨送到刑警支队长办公室,时逢几个刑警在场。
  “哇!生意盎然!”郁冬冬旋风个电视广告动作,拿腔作调:“朋友,您不喜欢绿茵吗?请把蜈蚣蕨带回家吧!”
  “喂,你不是广告自己吧?这世界上竟有吃豹子胆之人,敢把我们的冬冬小姐领回家?”穆楠生开玩笑。
  “纪局,你瞧,他们欺负人。”郁冬冬向纪刚求援。
  “这样说冬冬可欠公允,给你们拖地,打水……”纪刚历数她的业绩,明显为其挣口袋。
  “买盒饭。”郁冬冬还嫌总结的不全面似的,补充道:“还给穆队擦枪。”
  “看看,狗咬吕洞滨不识好人心。给人家提供摸枪的机会,竟误解成罚做苦力。”穆楠生一副费力不讨好的无辜相。
  “我自己有枪,干吗非摸你的。”郁冬冬反唇相讥,“你以为你佩戴的是世界名枪?不会是希特勒那把……”
  穆楠生像翻到词典最后一页似的,没找到恰当的词汇,败下阵来。
  大家说笑一阵,重新回到蜈蚣蕨上。
  纪刚说:“正好凤鸣你的办公室在北侧,蜈蚣蕨喜阴,但也不是一点光不需要,放窗户外。听好喽,保证它茂盛地活着。”
  

第八章 寻踪觅迹(9)
“纪局,您放心。”胡凤鸣只差没说:我与蜈蚣蕨同在。一个夏天,在背光的北侧,无人关照,它却靠自然条件生长得很茁壮。可是现在被霜打啦,蔫蔫的,郁郁寡欢。
  “买了‘馋嘴鸭’,先回警队,把蜈蚣蕨搬进屋,然后再回家。”他做了这种打算。
  排队购物的场面近几年来已不多见,一个‘馋嘴鸭’店开得这么火。‘馋嘴鸭’,是说谗嘴的鸭子,还是说人嘴谗鸭子?现做现卖,自然费工夫,信誉也就从现做现卖中得来。
  胡凤鸣拎着“馋嘴鸭”回到自己办公室,拉开铝合金窗户,搬蜈蚣蕨花盆,目光有意无意朝下面的街扫荡一下,见到一个熟悉的人。仔细看,是她,丁小朵,她刚从那辆白色桑塔纳的士上下来。他观察她的去处。
  丁小朵一身适用于秋天天气的装束,让人感觉她比夏天厚实许多,褐色带道的套裙流动,酷似秋风中滚动的一只松塔。她一直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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