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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行业厮杀内幕:对手-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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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冯国强接待他,心里疑问:他怎么知道这样详细?
  “如果是,她无疑就是卫思慧。”詹科长说。
  冯国强立刻叫人取来存放在技术室的那条项链,詹科长一见,萎靡而憔悴的大脸盘上,浮现惊讶和痛苦,说:“是她,是卫思慧。”
  冯国强惊讶:“这么肯定?”
  詹科长捧着那条项链,禁不住眼泪流了出来。
  冯国强心想:这又是哪出戏?
  “是我送给她的。”詹科长语出惊人。
  又一个男欢女爱的故事。
  那是卫思慧刚到市政府工作,市长助理和保卫科长门挨门,朝见口晚见面,接触多多。有时谭市长在夜间办公,卫思慧要陪伴,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等待市长随时召唤,随叫随到。作为保卫科长他经常代班、值班,常与她碰面。
  “你当兵在那儿?”詹科长同她闲聊,问。
  “江口。”她答,“你呢?当过兵!”
  “噢,空,‘空军’,地勤。”他两手一摊俏皮地说,“特种兵一定很苦吧?”
  她看了一眼他,心里涌起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久违了被别人关心的热乎乎的感觉。
  “你的颈椎?”他注意到她上身挺直,不,僵直。转动头时整个上身随之转头,他看到一个机会来临。
  “骨质增生。”
  “长期伏案工作所致,瞧你比谭市长还重。”他教授她一个简便的方法,“摇头,时常摇头,可以舒筋活血。”
  “吃了几种药,效果都不显著。”她对药物治疗失去了信心。
  “巧啦,我有一个办法,自己发明的。我原来的颈椎骨质增生可严重嘞,生出骨刺……”詹科长现身说法,“用一品红花泡酒,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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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5)
“一品红?”她对此花并不熟悉。
  “世界名花,也叫老来红,圣诞树。叶子有毒……我用它的花,实际是它的叶子泡白酒,蘸它揉,直到感觉发烫,有灼痛感更加……你不妨一试。”
  “试试。”她说。
  久病乱投医,她决定按他说的方法一试。当然,一品红泡的酒由詹科长提供。可难题也随之而来了,灼痛,也就是需用酒揉的部位在后背,自己够不到的。
  “如果……”他想耗尽心力大胆迈步,腿悬起来,能否落地,要看对方的态度。
  她没想得太复杂,说:“请你帮忙啦。”
  假惺惺的道貌岸然还是必要的。他说:“最好找个女的给你揉……男女授授不亲。”
  “你还这么封建。”她嗔怪道。
  “好吧,愿为卫秘效劳。”他不露声色,尽量掩饰心情激动。
  开始身体的一块暴露给异性,她的神经有些紧张。但是,灼痛的感觉出现几次后,疼痛明显地减轻。
  他使出看家本领,揉过几次,庆幸自己的手正在她的身上产生影响。最直观的变化是她裸出肩胛部位越来越大,而仓皇神色也不见了,落落大方坐在他面前,笑容可掬,背部美伦美奂的地方疆域再扩大。
  “按摩的面积越大越好。”他望着她的眼睛说。
  “如果需要?”她没躲避。
  每次按摩的手滑下一些下降,她怀着一种美好的心情,去回味那软若无骨的手经过皮肤……无穷地回头。从未有过的心跳感觉震撼全身。那个周天夜晚,她没拒绝一张胡茬儿硬硬的嘴唇在自己背部的长吻。
  “我们仅能到此。”她很冷静地关上一扇门,阻止一件事朝纵深发展……
  “那这条项链?”冯国强问。
  “从那次后,我再没去给她按摩,她的颈椎病也真的好了。我伤心的日子从此开始……”詹科长痛苦不堪。
  冯国强很想对这个情种说两句什么话。嗓子有点发堵终没说出来,安慰的语言让那枝烟代表了,他扔给他一枝烟。
  詹科长吸得很深,烟雾从齿缝间挤出,断续而稀薄。
  许久,他说:“我知道这杯酒酿造下去,它也不会甜,相反要苦要涩。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相互疏远。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过生日时,她给我买了部高档手机,做为回报,我送她一条白金项链。”
  “桃核坠儿不像是原配的东西。”
  “是的冯局长,桃核是我特意缀上去的。”
  “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
  “听老年人讲,桃核可以避邪。我希望她大吉大利。”詹科长痛苦的脚步似乎已踩到小河平缓的浅流,正朝岸边走来。
  “难道你发现她有什么危险?”冯国强追问一句。
  “她胆战心惊的,颤栗的目光中隐藏着什么。”詹科长道出汇集心头已久的疑团。
  “是什么?”
  “杀机。”詹科长说。
  杀机,市政府保卫科长看出他爱慕过女子眼里藏着杀机。急需弄明白的是她杀别人,还是别人杀她。
  “都存在。”詹科长说双重的杀机。
  “根据是什么?”冯国强问。
  “直觉。”
  “仅凭直觉?”冯国强不能信服,如此重大问题怎可凭直觉。
  詹科长讲了他的理论:去看一个真心爱的人,不只是用眼睛,要用全身心,那样直觉能不准确吗?
  冯国强又问了詹科长一些问题,当然都是与卫思慧有关的。
  应该说詹科长谈的情况,使无名女尸尸源得到了确认。军板鞋的号码和卫思慧的脚大小相吻合,血型鉴定结果也出来了,女尸完全与卫思慧一致。
  女尸是卫思慧无疑!
  纪刚这时风尘仆仆地从江口返回,他向专案指挥部作了汇报。他说:“卫思慧的身世基本查清楚,她父亲在江口担任副市长,分管过财政、文教和城建。他已去世多年,在他逝世不久,老伴也因病去世。”纪刚向听汇报的袁成罡、冯国强说。“父母过世,撇下两个少不更事、生活都难自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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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6)
袁成罡和冯国强分坐沙发上默不作声,认真听纪刚讲话,偶尔两人相对而视。
  “卫思慧确实有个亲弟弟,叫卫光男,几年前被她带到蓝河来,他的户口还在江口,没迁出。”纪刚觉得嗓子发干,停下喝一口水。
  这时冯国强插话:“姐弟户口不在一起,这有点不合情理。”
  “是的,凭卫思慧的职位,把弟弟户口迁入到蓝河该是轻而易举。可她没这样做,其中必有奥妙。”纪刚瞧瞧他们俩,继续说,“由此我认为,卫光男应该落脚在江口。”
  “理由呢?”冯国强问。
  纪刚讲出这样根据:他们的父亲作过市长,在江口自然而然有他亲手提拔的人,对有恩于己的老领导的孩子自然会给予关照。卫思慧大概想把弟弟安排在江口工作。
  冯国强说:“那样找到他也就不难啦。”
  “然而,”纪刚说,“我们找市委市政府,干部名册中没有卫光男。找到几位知情人了解,一个声音地说不晓得。怪了嘛!”
  “你的看法呢?”袁成罡问纪刚。
  “卫光男如果没有离开东北,应该在江口,当然也不排除在蓝河,或在蓝河与江口两城市之间往来。”纪刚说。
  “你怀疑他有不在东北的可能?”袁成罡又问。
  “有这可能。据说卫光男没有考上大学,十七八岁高中毕业到现在三四年的时间里,他都干些什么,总不能坐吃山空什么也不干吧。”纪刚说,“我留下卢涛继续在江口寻找。找到卫光男,无疑就能加快找到卫思慧的脚步。哦,女尸辨认进行得怎样?”
  “相当顺利。”冯国强对纪刚说了认尸的情况,“詹科长突然站出来,讲了他的私秘……卫思慧那条项链是他送的。”
  “这倒是出乎意料,詹科长帮了我们的大忙。”纪刚听此很是高兴,差点没采烈。他说:“不然,也不知要花费多大力气。”
  “我们不希望这般光景找到卫思慧……但毕竟把她找到了。尽管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卫思慧和谭案有多大的关联,但查她这条线索没错。纪局,你们第一组仍不放弃卫思慧,由查她下落改为查她的死因,从哪入手、怎样查你们自己研究定。另外给你组加加码,查找卫光男,他或许知道卫思慧的一些事情。”冯国强宣布了指挥部的决定。
  四
  秋天像似很伤心,泪水涟涟,一直在哭泣。整座城市让泪打湿,水汪汪的。多愁善感的街树浓绿的叶子,风中扑簇簇二次落泪……
  偶然发现已故丈夫赵泽明血写的遗言,被封存在王锦萍内心深处的遥远往事,泉似地向外喷涌,没有悦耳的叮咚,每字每句如泪般地哭泣出来。那一刻,痛苦正弥漫她的全身,脸色苍白,声音发颤:“枪械库被盗后,泽明停职在家反省,负责那个案子的纪局长叫他去说明情况几次。我发现他的情绪一次比一次低落,心情糟糕透了。”
  赵泽明那天回来天正下着雨,早晨局里找他去,迈出门起妻子的心便悬吊着,每次丈夫被叫去询问她心里都这样。今天,她脑子里老闪丈夫出事了的念头——他被扣留、拘留,总之回不来了。因此从早晨到中午,大部分时间她就站在客厅朝阴面的小窗口,那里可望见条小巷,丈夫每天要从那走回家来。
  眺望,她没漏掉一个在这条小巷里行走同丈夫体形相像的人。雨是九点或是十点下的。雨前有风,云如块黑布似地被风给扯下来,小巷两侧幢幢门户,骤然就黑暗了。走进走出黑暗的人脚步匆匆,到底是先有五彩缤纷的伞先出现,还是先落了雨而后五彩缤纷,间或是雨与五彩缤纷同时出现,总之,小巷里有雨丝抖动有五彩缤纷的伞移动。
  “泽明出门没带伞。”妻子站在窗前凝望被雨水洗涤的小巷时,自言自语道。
  从前,她似乎也很惦记他。刑警的妻子注定淌不尽河水般地对丈夫牵肠挂肚,上案子、蹲坑、设伏,尤其是追顽缉凶,哪个刑警的妻子心不提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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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邪恶蔓延(7)
“但愿他囫囵个儿的回来。”每每丈夫去执行任务,她默默地为他祈祷。愿望终归是愿望,现实无比残酷,最担心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追捕毒贩子,不甘束手就擒的被追捕者抛出枚手榴弹,生死攸关的时刻,他毫不犹豫地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战友。一个完整的身躯忽然间出现残缺……望见他失衡的身躯出入小巷,她心就疼痛。这样心痛的日子还没有结束,便发生了枪支被盗案,他是枪械库的负责人,那夜又是他执班,负有难以推卸的责任。不仅仅是这些,恐怕还要追究法律责任。
  晃动在雨帘中的五颜六色稀少了,雨更大了。她觉着玻璃窗户障碍着视线,便伸手推开它,一股裹挟着雨点的风侵略过来,扎骨寒冷使她打个寒战。尽管如此,她也没向后退身子,那样就看不清小巷的景物。
  一个走路蹒跚、偏仄的身影出现在茫茫落雨中,她看清了除了那灰色休闲服再无其他颜色的身躯,高喊着:“泽明你大点步,都浇湿了。”
  听见她喊声他只扬下头,并没照她说的去做。仍然碎步于肆虐的风雨中。
  她急了,抓起雨具飞奔出去,到他跟前便用雨披子遮盖住他。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丈夫脸上流淌的不都是雨水,还有那热乎乎苦涩涩的东西。
  “泽明!”她拥抱住那个湿透了的身躯,期望用女性的柔情给他一点温暖、安慰。一个神情落魄、被淫雨浸透的人需要这些,她想。
  他曾经享受她怀抱的温暖,哪个夜晚哪般情形,他十分渴望温暖,她给他了。可是此时此地,他如僵人一般,没一点知觉似的。
  “泽明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我呀!”王锦萍脸上泪水肆流,她奋力摇晃他,“泽明!你说话呀!”
  “回家。”他终于开口。
  他们相拥着回到家里,她想帮他换掉湿衣服,他拒绝了。自己到卫生间去,随手闩上门,男人抽抽噎噎的声音传出。
  “泽明你开开门!”她叫门,不开,再叫还不开……
  “那夜的雨就像今天的雨,不停地下。”王锦萍一声悠长的叹息。她说,“泽明在卫生间内呆了一夜,第天早上他走出卫生间,同昨晚判若两人,一扫忧伤、绝望的神情。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对我说:‘带立警去水上乐园玩玩’。这是我们早计划好的事,我也没往坏处想,高高兴兴地去玩,划船、冲浪……开开心心的。凤鸣,谁能想到这是全家人最后一次欢聚,当晚他便服药自杀了。”
  “他没什么反常吗?比如……”
  “没有。”王锦萍不便谈夫妻生活的私秘细节。他们那夜克隆了数年前的新婚之夜,甜蜜,还是甜蜜。她说,“那一夜,不可磨灭。”
  她用不可磨灭婉转了永诀前的夫妻之夜,应该说意味深长。胡凤鸣联想到了,他关注的仍是枪的事。他问:“一字没提丢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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