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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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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市场还没有成为一种制度设置,也没有被国人采用接纳。但在国际资本市场中,对赌协议已经被广泛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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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败(5)
我沉思片刻再次拨通爱伦手机号码。
  “狐狸,说。”她火一样灼热。
  “爱伦,段哥给我画了个道。”
  “哦?”
  我用平静口气说出通盘想法:“我把10亿美金分成两份,5亿美金跟美国鳄鱼基金的庄,5亿美金跟日本富田商社签对赌协议建空仓。”
  “有点意思,和富田商社签对赌协议?仔细说说。”爱伦好奇地问。
  “富田商社在远期合约上最少码到六七万吨的空仓头寸,而他们在智利投资的三家铜厂生产力有限,近期合约的一笔交割期为7月8日。由于该笔空头头寸过大,所以美国鳄鱼基金不相信这三家智利铜厂能在指定期限内实现交割,于是联合国际炒家趁机逼空。截至今天收盘看,LME市场的铜期货价格已经连续涨升至3445美元。我分析,这些日本佬空头建仓均价在3300美元/吨左右,加上另一家与之协调行动的日本海外铜厂的空头头寸,总共达到10万吨。照此计算,日本富田商社一天内的浮亏可能达到近亿美元。而按照指定时间交割如此数量巨大的铜,显然不现实。要想将智利铜厂的货装运到LME指定的仓库并完成注册,至少需要一个半月左右的时间,而目前距离交割期限已只有一个月。所以爱伦,我想。”我故意顿了一下。
  “狐狸,我没猜错的话,你用区区5亿美金想叼上富田在智利投资的大铜厂?!”爱伦扑哧笑了起来。
  “对头!爱伦,对赌协议的终极猎物就是这三家日本铜厂的控股权!”
  “但是狐狸,实力上看,美国鳄鱼基金没有日本富田商社资本雄厚。”
  “呵呵,日本人不签也无所谓,我们做多和做空都是赚钱,只不过把美日两家当成锁单的两条鳄鱼玩玩。”我耸耸肩道。
  “有点意思,对了狐狸,我在云顶这儿为跟庄六合彩外围的事刚把‘风筝’拉起来,明天要约见马来西亚博彩圈‘拿督’坤哥,我们资金这么紧,唉!我又要把性命赌上,装成大款去欺骗一条头狼。真不好谈判哩!”爱伦叹口气。
  “还要把你性感的身体赌上,爱伦!‘拉风筝’的技巧你比我老到,你就勉为其难吧。大不了我们继续回南美热带丛林跑路!”我调侃着挂断电话,拨通泰哥的手机号。
  “泰哥,5亿美金找朋友借了半天,总算凑够了。这庄算我一份!”我跟泰哥简单说了几句话后,哪管他那边兴奋还是震撼,我转向身边的孟婷,“今晚集合所有人,上山!”
  “好的。”孟婷转身出门。
  所谓“上山”就是去我们在百慕大群岛秘密投资改建的“大西洋堡垒”,那是座军事化管理的秘密金融操盘基地,所有22岁以下“黄金期”欧美操盘手都是分类编号,按照国籍编制进行操作。
  “大西洋堡垒”在改建前是一座兵营,几十年前为德国空降师军事登陆的临时营寨,几尊翻新的德制山炮都是那时候留下的遗迹。
  第二天夜里,为即将次日抵达百慕大群岛的日本富田商社谈判代表准备好食宿后,我决定到“大西洋堡垒”作一次视察。
  不出我所料,美国鳄鱼基金发动两天攻势后,进展一直很不顺利,在伦敦期货铜主力合约12月铜阵地上,美军前沿各操盘部队仅仅推进了20美金到30美金不等。
  这两天的情况比我事先预料的糟糕,日美硫黄岛战役式的反复争夺、困滞不进的沉闷局面出现了。
  “大西洋堡垒”负责逢低扫货的美国组已经跟富田公司防线上的日军操盘手发生过火力接触,根据我当天上午接到的最新报告,日军的一个长达半小时的加强火力震仓冲击,将伦敦的中小机构恐慌性抛盘挤压出来,美国鳄鱼基金30日均线被空头攻占,击穿!
  今后几天我估计财力雄厚的日本鬼子就会发动反击,美国人的攻势难免要受些影响,不过只要部队能够挺住(虽然我怀疑美军部队能否挺住),那么不出两个星期,日军防线就一定可以突破。
  

靠败(6)
自从美军阻击日军空头下跌五浪的第五浪延长浪失败以后,战事沉寂了好几个小时,据泰哥说,鳄鱼基金的汤姆逊正调兵遣将大力贮存炮弹,并准备联络加拿大的“老虎”基金,认真制订作战计划,为大举进攻积极准备。
  “狐狸,凡是我所能办到的事我都办到了!”能听出泰哥还是忧心忡忡。日本富田商社在五浪后反弹A浪前沿营地的工事上都构筑了掩护设施,泥泞的分K线和时K线上都铺起了阴十字星,这些都是明白无误的迹象,表明日军士兵的心理是准备扎下去作长久打算。
  别想叫日本人迅速屈服。我内心深处还是暗暗叫了一声侥幸。我对日军士气原先所作的判断,竟是有疏漏的,他们不是凯子,有专业的手法。
  我要是能有几个观察敏锐的对冲基金操盘手多好,玩对冲基金的手法都比较凶悍,从拉涨停板到瞬间跌停玩几个来回用不了一刻钟,那样这仗打起来就简单多了,也灵活多了,不过话又要说回来,对现有的人手要求本来就已经不能算低了,如果还要加上高度敏锐这一条,那未免要求过高了。
  我心里含含糊糊、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些不大踏实:此次美军进攻硝烟弥漫,可是自己起的作用似乎不大,5亿美金的作用充其量就好比服务生为老板们轻轻一按电钮,等着电梯开来。这么一想,我的心情顿时就打了折扣,心里还依稀有些恼火。
  才两天的进攻,恐怕我的跟庄资金会难乎为继,明天我需要与日本富田商社的代表认真沟通一下。
  尽管心中有种种不确定的想法,我手里却还是忙个没完,前方的进展得密切注意,送来的报告得一份份认真批阅。这种工作就是累人,就是烦人,到了黄昏时候,我已经感到很疲乏,需要调剂调剂了。
  我要司机把我的宝马吉普车开来,7点左右,就坐车出发了。
  今天的月相当圆。
  我靠在吉普车的前座上,看车前的灯光在两边密林的枝叶丛中掠过。
  我抽着烟,感到一阵阵和风拂面,十分惬意。虽然忙了一天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可是神经仍极紧张,风驰电掣一般的感觉,引擎的呼吼,坐垫的颠动,烟的香味儿,渐渐使我平静了,有如冲温水浴一样,全身的神经都受到了抚慰。我的心情渐渐愉快起来了,肚子也觉得有点饿了。
  吉普车来到“大西洋堡垒”,驶过了刚下过雨泥泞的停车场,车子停在一片相对说来比较干燥的泥地上。门口的法国退役特种兵保安早已打电话通知了孟婷。
  她径自到车前来迎接我。
  孟婷穿了军用迷彩裙,她看出我的焦躁,眉头一皱似乎想缓和一下气氛。
  “首长好!”她忽然一敬礼。
  我好笑地点点头:“我来看看你们的炮弹怎么样?”
  “很好。”孟婷笑吟吟地说。
  “大约在一小时以前,调了两箱哥伦比亚黑咖啡上来,收到没有?”
  “收到了。”孟婷顿了一下,“首长,连这样的事你都要亲自过问吗?”
  这话让我听了很高兴,我却反问:“你有没有告诉手下今天下午你们大规模地集中吸货非常成功?”
  “我讲了两句。”
  “这事可要大讲而特讲。你们胜利完成了任务,作为一个能干的指挥员,就应该把情况告诉部下。应该让他们感觉到这里边也有他们的一分力量。”我故意搞了一派领袖风范,显出的正义凛然让孟婷由衷地笑出来。
  “是,首长。”孟婷还在笑。
  我下了宝马吉普,举步走去,孟婷紧随在侧。“你们今天还是每隔15分钟做一次扰乱性抛盘,是这样吧?”
  “从上午开始起一直没有停过,今天12月铜日K收了一根吊首线,下影线是实体的五倍!”
  “上吊的K线,你今晚怎样安排部队休息,怎样安排做明天的进攻计划?”
  “我把每组的一线操盘员减少了一半,每半个班轮值两个小时,执行四次模拟攻击预演。”
   。。

靠败(7)
“小妹妹,我看这样的安排蛮不错。”我笑着,很自然地握住孟婷的手。
  “金大哥,我该回部队了,今晚加班啊。”孟婷脸一红,她刻意又敬了一个军礼,慢慢松开我的手。
  “嗯,注意休息。”
  晚上,在豪华的套间里,我仰望远处几尊旧式德军山炮,思索着对日本鬼子的战争。
  在诗人泰戈尔的心目中,大地不就是娘胎的形象吗?人一打仗,倒是都成了机器,不大再像人类了。这话是有些道理。战争,就是组织成千上万成了机器的人,让他们在习惯的支配下杀上战场。战争是一条曲线,就是一条不对称的抛物线。一切文化发展消亡的规律与植物相同,植物是萌芽、开花、枯萎、死亡,文化是兴起、壮大、成熟、衰落。他认为上述曲线所示才是一切文化盛衰的规律。看来,一个时代达到其顶峰,就时间而言总是早已过了其轨道上的中点。下降时的势头也总要比上升时急。这条曲线不就包含着一个悲剧?一个人的发展过程总是成就费时,而衰亡极快,这倒是一条颠仆不破的美学原则。
  然而我再换一种眼光来看,这条曲线又是男性或女性乳房侧面的形态……
  我想起爱伦,有些异样的“性”奋。这个比喻顿时使我心神不定……这可以说是爱的基本曲线吧。人类的一切机能都可以用这条曲线来表示,在心理学上有所谓学习停滞时期,为防止衰退还可以采取一定的措施,这些且量而不论。生命的物质基础,即性欲的勃兴和发泄,看来也可以用这条曲线来表示。
  这条曲线到底表示了什么?这是一个抛射物体的基本飞行路线,一只球、一块石子是这样,一支箭、一颗炮弹也是这样。杀人取命的一枪一炮在空间飞行是这种曲线,播下生命种子的爱的冲动从概念上说也是这种曲线。这种曲线表现了存在的形式,因为生与死其实都是在同一条轨道上,只是观察的着眼点不同而已。生的观点是骑在抛射物体上之所见所感,这就是当前的一切,看得见、摸得着、觉得到。死的观点则看到了抛射物体的全貌,知道其不可避免的结局,从获得推动力、射入空间的一瞬间起,物理学上不可抗拒的规律就决定了该物体必然走向这个最后的结局。
  “金融战争奏响悲剧的乐章!”
  段绍华的话一直萦绕于怀,让我伤感。
  爱伦那时而清澈如天使时而燃烧如欲火的大黑眸子,那眼神又流淌进我的灵魂至深处!给了我希望的力量!
  我叼着烟,惦记着那个替我挡了三枪的混血美女,也不知道她和马来西亚“拿督”坤哥的谈判怎么样,坤哥是个心狠手黑的人,没有我的配合,爱伦一人“拉风筝”会露馅吗?
  我有点想爱伦。
  夜深。
  明月高悬。
  思索着明天和日本富田商社的谈判细节,我失眠了。
  我索性出了“大西洋堡垒”一头扎进宝马吉普,一脚油门蹿上公路。
  宝马以时速150公里在黑夜里像个飞驰的精灵!
  我一按键,和缓的音乐如流水,在车里环绕。
  我的最爱:马思聪的《思乡曲》。
  星光,给我许多伤感。
  窗外那个世界是我朝夕相处的世界,白天总是非常嘈杂,人来人去,不能有个安静的时候,景来景往,因为变化太多太快,让人容易疲惫。只有路灯发出柔和的光,指引我的道路。车窗外没有风景,只有夜色,真正的夜色。大自然的夜色,夜是由深深浅浅的墨色勾描浸染出来,天空不再空旷,高山不再巍峨,田野不再杂驳斑斓。只有凝重之墨、舒淡之墨、空灵或朦胧之墨,在车窗外,在一支神秘的笔下,变化无穷。
  这恰似我思乡的情绪,也伴着我沉沉浮浮,让我变成一只企图洄游的鲑鱼。
  很多年没有回到中国,不知道故乡北京怎么样了。
  很怀念我童年时的大院子。
  小时候,我经常数着步,从门到自行车库房是十步,从门到厨房还是十步。
  

靠败(8)
父亲是个老军人,他反背着手在每一个清晨或清新或混浊的空气里踱步,这种习惯已经延续了几十年,院中央的一棵桂树也陪伴父亲几十年。父亲曾无数次停下来一只手撑着树干做弯腰踏腿的动作,久而久之,这树便成了他的一种依靠。
  树尚在生长,而父亲却日见消瘦。
  我离开中国那天,院子快要拆迁了。天有些阴沉,压抑着呼吸,大量的空气沉下来,围绕着树叶,围绕着父亲的脸。空气在叶尖凝固成晶莹的水滴,时不时滴几滴下来。父亲已经发白的鬓角上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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