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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赌-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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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三在刀口浪尖上混久了,说话很到位。
  妈的,我要是依了他,我也就不是金狐狸。
  “听着老三!你清楚沪铜市场上没有别人能让你在五年内往你女儿留学的卢森堡皇家银行账户上进账200万美子,只有我能办到。其他人都不喜欢和你这种奸商做交易。我不过是碰巧看你讲义气,带你玩。我喜欢你的血性!老三,我只认四六分账。要么按这分账比例买1亿,要么你就一个子儿不买。咱俩刚才就算北京老爷们讲话,三个字,闲扯淡!!”
  我这通闷板砖般的北京胡同嘎咋啦话,不仅把老三,连身边的立花纯子也震住了。
  “狐狸,你明白这事的运作方法。如果要买那么多空单头寸,你我必须得按时交割。”说起他女儿,老三的态度明显缓和。
  但我特清楚,我连哄带骗的腔调使他十分恼火。
  “老三,伦敦大行情来了!就按1亿建仓,要不你就留着钱熬粥喝吧!”我的语气蛊惑性强,坚定。
  一时沉寂无声。
  立花纯子用美丽的瞳孔静静地透过咖啡杯望着我,表情复杂。
  然后,老三开口说话了:“好吧,狐狸,你赢了。我以四六的分账卖给你个人情面子。1亿空单头寸我吩咐操盘手这几天建仓。”
  放下摩托罗拉手机,我的手在暗处直发抖。
  这是我有生以来经手的最大一笔赌注。顶着金融市场上其他人的不同意见,拿十几亿美元跟庄和对赌,使我不禁有点儿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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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靠败(16)
我的脑海里幻想着种种可怕的后果。
  如果我们全盘皆错怎么办?
  倘若在随后的几个月内,我输掉了所有的筹码,我将如何向爱伦解释此事?我又怎样对把钱托付给我们的那些机构交代?
  不能老这样想,我必须把这些假定推测从头脑里统统赶出去。我必须把头脑中情绪化的胡乱猜测变成精确可靠的计算,我必须放松,我注意到自己紧握手机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我强迫自己放平了手机。
  “狐狸,你的脸色不太好。”是立花纯子敏锐的目光,“我怎么跟你说的?要不跟我一起做布伦特原油期货吧,好吗?”
  “说实话纯子,我确实夜生活糜烂。”我调侃道。
  “听我说狐狸。”听起来她深表同情,“你真的得对那个泰哥提防着点。如果你需要我帮助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会想点办法。”
  “不了,谢谢。”我故意飞一眼走过的三点式金发吧妹。
  “狐狸,泰哥的瑞丁银行已经在以低于原始售价出售鳄鱼基金所持的债券。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纯子,我想泰哥的银行准备卖空汤姆逊所有的债券,以期今后再回购,所以他们的售价低。”
  我的手机又响了。
  “你好,狐狸,我是阿虎。你们买了伦敦铜的多单头寸没有?”
  “买了一点,虎哥。”
  “噢,我刚听内幕消息说日本人要单边加重仓了,伦敦铜正在陡跌。我新加坡的同事正在递盘的空单价格是3370美金,你可以和他在3350的价位对平仓多单,这样你可以少损失点。我朋友的客户们没一个喜欢多仓。汤姆逊的鳄鱼基金无法和日本富田商社抗衡打持久战。”
  全都他妈乱套了,我刚建好的空舱头寸太少,远不如多仓头寸,价格又正在暴跌。按买入价3400美金算,在3350平仓我要损失2500万美元。
  我不能就这么认了。
  我想起段绍华教我的阎锡山那句名言:“五心不定,输个干干净净。”
  “虎哥,我主意已定,不会三心二意。”我笑道。
  “狐狸,看起来这种多单头寸的情况不妙。看在我面子上,我朋友的出价是3350。新加坡到处都是抛售多单的人,这种行情看来只会下跌了,你不想采取什么措施?”
  3350!我要赔2500万美元。我内心里一个声音尖叫:“平仓!”
  但我控制住了自己,以平静的声音回答道:“不,我眼下不想采取任何措施,谢了虎哥。”
  “对了狐狸,中国‘昆仑航油’新加坡分公司总裁古清宣这几个月频繁派人马进场,打听北海布伦特原油期货的动态,可能最近要有大动作,我看你干脆放弃铜,来新加坡和我做油,你好好考虑一下。”阿虎说完挂断电话。
  “昆仑航油的古清宣!纯子,认识吗?”我转头看正在凝视我的立花纯子。
  “知道这个人!”纯子喝了口咖啡:“昆仑航油在新加坡这几年可谓顺风顺水,古清宣让这个中国分公司资产翻了上百倍,他是个玩金融的高手!”
  “哦?你估计古清宣会和你一样沽空布伦特原油吗,纯子?”我问。
  “不好说,圈里人知道古清宣为人谨慎,他所有判断都基于深思熟虑。”纯子认真说。
  我正要细问古清宣的背景,手机又响了。
  扫了眼号码,我一惊,是乌鸦打来的,马来西亚“拿督”坤哥的私人助理兼保镖。
  我敢肯定,“放风筝”的爱伦要危险!
  “乌鸦,最近坤哥还好吗?爱伦怎样了?”我能猜出这只外表很绅士的乌鸦下面要卖弄什么。
  “狐狸,你的搭档爱伦把坤哥耍了,谈好做六合彩外围下午到账的3亿美金让她‘NO’掉了,老板很没面子。坤哥想见你,约你明天晚上9点在云顶赌场西的重桑山顶赏月。否则爱伦就爆了。”
  乌鸦挂断电话,我愣了一秒。
  “爱伦怎么了,狐狸?”立花纯子淡然说,“如果是黑道的事情,我可以想点办法。”
  

第一章  靠败(17)
“坤哥约我一起去赏月。”我微笑着问,“为什么我所有的表情都瞒不过你?”
  “因为你和我弟弟李佳文无论外表还是气质都太像了,他也是个喜欢干大事的男孩子,一个被我父母收养的中国孤儿。”纯子的眼神里带出一丝忧伤。
  “纯子,有机会我一定听听你弟弟李佳文的故事,我先走一步。”我边说边给孟婷挂了电话,让她先飞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在巴生河东的罗纳德假日酒店等我。
  我的节奏很快,甚至没有时间向纯子告别就冲出了疯狂青蛙酒吧。
  我现在只想救爱伦,别的都见鬼去吧。
  “吉隆坡”马来语的意思是“泥泞的河口”。
  这河就是巴生河。
  1857年,华侨来此开采锡矿,后逐步发展为城市。1896年成为行政首府。吉隆坡市内风景秀丽,巴生河以东为商业区和住宅区,以西为政府机关区,城市街道整齐,典型的穆斯林建筑和中国式住宅交相辉映,别有东方城市特有的情趣。20世纪80年代市内又兴建了许多现代化的高楼大厦,大厦下面的唐人街上,不少华人开设的餐馆酒店的华文招牌抬头可见,从餐厅内不时飘出中式莱肴诱人的香味。
  黄昏时分,我拽着孟婷,在一条弯曲难辨胡同里进了义哥开的小诊所。
  知道情况后的孟婷很紧张,消瘦的肩头一抖一抖,脸上布满苍白。
  门开了,义哥迎出来。
  几年不见,年过四十的义哥又胖了许多,风流倜傥的眼角多了不少皱纹。
  我们没有说话,从诊所二楼的斜玄关处走进一间暗室内。
  “我认识的马来妹都喜欢用这种枪,火力也不俗。”义哥熟练地将一支带红外瞄准镜的以色列9毫米自动手枪拼装演示了一遍,递给开始发抖的孟婷。
  “谢了义哥,这几个‘电子狗’我拿走。”我抓起几个美制卫星液晶便携式侦测定位器。
  “客气什么,狐狸,我还指望你把我的投资升水喽。”义哥把我们送下楼,又把奔驰吉普的钥匙交给我,满脸堆笑地回了。
  义哥曾经在我的离岸公司委托理财了300万欧子,现在市值已经快900万。
  夜幕降临。
  我坐上义哥那部宽敞、舒适、附有气温自动调节设备的豪华奔驰吉普,平稳得宛如睡在柔软的弹簧床上一般。
  我瞄了孟婷一眼:“孟婷,你看义哥这部车怎样?”
  “还过得去,在山西的煤老板里,这算是普通货。”孟婷也尽量舒缓紧张。
  “比我的萨博如何?”
  “当然比你的车差。”
  “不会吧?”我说,“我那部老爷车,怎比得上这部崭新的奔驰,你当我是凯子?”
  “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孟婷终于露出笑纹。
  “呵呵。”我好像气派犹未摆足,有意显给孟婷看看,伸手在车顶一排电扭上按了一下,座底慢慢突出个方方的箱子。
  我拉开箱门,立刻有一股冷气扑了出来,里面尽是冰果冷饮,是个小型冰柜。取出瓶可乐冷饮,递给孟婷,满脸傲笑说:“来瓶冷饮解解热。”
  “我,我还是挺害怕的,金大哥。”孟婷抱着可乐瓶突然说,“我不会开枪,更没杀过人。”
  “赏月嘛,又没让你开枪,只是给我金狐狸捧捧场,摆摆样子。”我乐于助人般安慰她。
  奔驰车平平稳稳爬上了重桑山半山腰。
  时间已近9点,半山道上早已万籁静寂,别说行人,便是鬼影也难找到一个。
  “金大哥,你刚才说坤哥埋伏的人马好像没有啊?”孟婷向窗外看着问。
  “一堆杀手黑压压地聚一块赏月?举头望明月,低头想杀人的多扫兴。”我微微一笑,从怀里取出袖珍型液晶卫星侦测器,打开包装盒。
  孟婷斜首望去,只见盒里的卫星侦测器不但体积小,天线更短得出奇,全部拉出来也仅及筷子一半长,看上去犹如娃娃玩具一般。
  

第一章  靠败(18)
我说:“义哥这小东西精巧得很,但不知管不管用。”然后将侦测器开关一按,立刻亮起一盏闪闪的红灯,一阵微弱的讯号声音,“叽叽”地响了起来。
  “都下车,狙击五组随头车集合,狙击三组随尾车集合。”
  “啊!”孟婷难以置信地盯着我手里的小玩意,根本不相信坤哥的人马已经进入伏击方位并随车集合。
  “这几个电子狗嗅觉还行,这么多狙击手,真给我金狐狸面子。”我笑笑,手中的袖珍侦测器的小灯,仍然闪闪发光,有规律的讯号声也不断地响着。
  狙击手?孟婷默默瞧着我,这以后的几分钟内她一直未曾开口。
  我打开液晶显示屏幕,果然,重桑山西侧十几公里外的山路上接连蹿出几部车子,后面也有几部亟亟追赶上来,转眼便纷纷驶近山顶的位置。
  我说:“孟婷,这电子狗只求实用,不在大小,马来西亚赌场用的那种货色,通话范围太小,而且只要对方调好周波,也照样可以收听到,既不能及远,又不能保密,早就落伍了。你看,估计坤哥从山腰到山下的路边平均每百米埋伏一辆车,几名枪手,大概是准备撤退时拦阻追兵用的。”
  孟婷继续沉默。
  我发觉她的汗细细地,流淌下来。
  山顶到了。
  一辆黑色加长宾利车,黑黢黢像条僵尸横在月光下。
  我将奔驰吉普车停在距离宾利车50米外的路边上。
  老奸巨猾的马来西亚博彩业“拿督”坤哥,戴着金边眼镜,大摇大摆走出宾利车,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
  我也从容熄灭火,眼角不时扫视着车外的动态,然后从车座下取出那支配有红外线瞄准镜的以色列手枪,架在车窗上,把枪身压在孟婷右手,轻轻说道:“瞄准那戴眼镜的鼻梁,准备一旦发生变化,你和其他弟兄先解决掉他再说!”
  孟婷慌乱地看着我,企图用颤抖的手指将枪稳定住(这枪已经很轻了,汗!),她没明白“其他弟兄”都是谁?
  “嘭”的一声响。
  孟婷一抖。
  原来是身材斯文略显瘦弱的乌鸦走下车,关上车门。
  随后,他右手持着他那柄“金勃朗宁”手枪,左手把爱伦从车里“请”了出来。
  爱伦穿着石磨蓝的牛仔衫,精神面貌还不错。
  “狐狸!你来大马干吗!”
  我听到爱伦激动的声音。
  “来找你赏月,爱伦。”
  我微笑,一步一步凑了过去。
  下弦残月,吐露着水银般的清光,洒射在乌鸦和爱伦两人身上,飕飕的山风,吹得他们两人衣角飘飘乱舞。
  乌鸦的“金勃朗宁”枪口一扬,激光瞄准线的红点稳稳照着爱伦眉心。
  爱伦眼里燃烧着怒火,和“金勃朗宁”对视。
  江湖上传说坤哥喜欢比自己小30岁的爱伦,我也有所耳闻,这次看爱伦果然完好无损。
  坤哥远远伸出手来,笑呵呵喊着:“金狐狸,又是几月没见了,好吧?”
  “多谢坤哥关怀,还过得去。”我也伸手迎了上去。
  从我们举止神态望去,犹如久未谋面的老朋友一般,谁会相信我们两人是正在上百只狙击枪口下相见的对头?
  转眼我们两人的手掌已经别别扭扭地拉在一起,因为坤哥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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