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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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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年轻,她还有羞花闭月的容貌,她檀家还风光势大,她胞弟也还正是权倾朝野,她不信,她会就这样孤老宫中,她会被皇上弃如旧履失去所有的攀争上位的机会!

  “娘娘,您这是在为难奴才了。。。。。。”惶惶的答。

  正在说话间,殿内一声响拉开,正德帝身边的心腹大太监庆玄探身出来,望见站在门外的檀贵妃,顿时满脸愠色。

  “你这奴才,怎么办事的!?贵妃娘娘来了也不马上通传,是不是不想要狗命了,怠慢了娘娘,看皇上怎么治你!”一脚踢在那殿上太监身上,踢得他翻滚在地,那殿上太监也圆滑,虽不是他的错,也立即直叩头告饶。

  在这宫中,上头说是你的错,你就是有天大的理,也是你错,除了认错讨饶最好不要多话,否则一万条命也不够死,这是在宫中平安存活下去的不二铁规。

  又骂了几句,庆玄恭敬的打千行礼:“贵妃娘娘,让您给这不识眼色的小崽子耽误了,刚在殿中,皇上就听见您的声音了,可等了许久,都不见您进来,皇上就奇怪了,这不是让老奴来看看来了,哎,您瞧这活该剥皮的小崽子。。。。。。”碎碎叨叨的说着,似突然省悟过来的马上偏身让道:“哎,看老奴笨的,娘娘您快请进,皇上正等着您呢。”

  怎么情况全变了过来?檀霓衣满腹狐疑,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但还是踏进殿中,抬眼看到正德帝坐在御桌后的龙椅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皇上。。。。。。”哽咽起来。

  快两个月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虽然过去,也恨过他的无情,恨过他转眼即弃的寡薄,但是,现在再见到这位帝王,她突然更深刻的体味到,她一生的荣辱,全系于他的身上,他的再次恩见,也意味着,她还有脱离冷落际遇的机会。这让她百感交集,想起,两月间的惶恐不安,对可能失宠后面对的凄凉局面的害怕绝望,瞬间,说不出意味的感到既委屈又难过,连她自己也不明白,委屈的是她没有办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还是难过她过去日夜里的揣揣难安的可怜情景?

  泪湿枕,望青天长夜,谁人明她的绝望漫漫守,灯影瘦,都是深宫无尽愁。

  泪眼朦胧,只见那明黄高大身影向她走来,叹息一声,挟带龙涎香的熟悉怀抱将她拥住:“爱妃,朕不是让你好好养着吗?你怎么还这样劳心而来,于身体不宜啊。”

  “皇上,臣妾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紧紧拽住那明黄的宽袖,垂泪他的怀中。

  “怎么会呢?朕这段日子政务繁忙,倒是疏忽了你,让你心生不安,唉,都是朕不好,是朕不好,别哭,嗯,别哭。”像哄孩子般温柔和煦的软声好言的相劝,抱着她,轻抚她的背。

  这一刹那,檀霓衣觉得似乎什么也没有变,一切又回到了原来,她还是那个被他捧在手心珍爱呵护的宫妃,他待她,还是那样的温柔疼爱,她还是那个三千宠爱集一身的檀霓衣,荣华富贵,无上权势,从来没有离开过她。

  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怀中女子的背,任由她在他怀中毫无形象的“嘤嘤”哭泣,倦意满眼,底下清冷无波,高深莫测,视线落在御桌上一卷明黄的折子上,眼神逐渐森冷,怀抱中那个女子却丝毫没有觉察,只是自顾沉浸在自己的感伤中。

  那一夜,正德帝临幸兰栖殿,宠召檀贵妃,檀霓衣重新得到正德帝的恩宠,再次成为后宫第一人,一切,又回到了原点,可是,其中隐下的暗流已经变生。

  戴着粗布手套,费劲的拔除长在一丛月季边的杂草,抬手拭了拭汗,小茵放眼望,已经逐渐有些模样的花院,感叹,果然是有志者事竟成啊。想当初,她动手开始整理院子时,宫女绿华吃惊得合不上嘴,也是,这“曜翥宫”虽然破旧荒凉,但好歹也曾是历代太子的寝宫,规模不算小,光靠一个人的劳动力来整理,的确是工事巨大。

  她最初时,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决定有点太不切实际,这番工作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完成,即使已经着手整理荒芜的庭院,其实心里还是隐隐忐忑,她,是不是在进行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绿华开始还勉为其难的帮帮忙,没几天,就找各种理由翘离曜翥宫,常是傍晚才见她人影,也是,让她来服侍她这么个说是神教为天家祈福消业的修业者,其实是个在这宫中毫无关系的人,已经让绿华百般冤屈叫苦连迭了,让她还帮她做这种看似无用的苦工,她不逃才怪。

  但是,既然已经决定去做了,她就决心以此来锻炼自己的毅力,即使有怀疑,也没有停下过每一天的整理工作。抱着“愚公移山”的精神,半个多月下来,残败的院子,已经逐渐恢复原来的面貌,至少,那些花卉植物,在她精心的护理下,已经开始展显曾经拥有的生机。

  抚上月季锯刺状的叶沿,心里感慨,这里的植物,都是很有韧性啊,只要得到那么一点点关护,就立刻顽强的恢复生命的活力,不浪费每一分生命的时光,尽绽鲜华。

  她现在,需要的,大概也是这样韧性,叹口气,继续低头拔草,花精力,花时间整理院子,也是为打发她在这宫中漫无边际的日子,不然,整天无所事事的虚度时光,让她空茫得难以忍受。

  宫中对她不符惯例的不记宫册,不在内务府登名,脱宫列籍的入宫方式很是惊讶,加上绶神职仪式上,楚玉对她那让人咋舌的举动,更是令所有人对她充满了好奇心和揣测,议论纷纷,暗地里不知飞短流长了多少是非,却也人精似的静观奇变。宫中,奇怪的事多了,不合常理的事也多了,可以私下品论揣想,但是,上头的态度,才是奇怪事情变合理性的一切依据,上头觉得对了,那么就是对的,即使再不合理,也要把它当正常的事来对待,从此学会缄口不言。

  天子的态度,正是宫内对她态度的风向标,但是,自从进宫到现在,正德帝完全当她不存在的彻底遗忘,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静。宫中只派来一个原在涴衣局打粗的宫女绿华来伺候她,虽然她不是要什么前拥后呼的众多奴扈服侍,但从宫中内务府对她的入宫不予重视的对待,已经可以看出,她在这宫中,没有什么太大的存在感。

  至于曜翥宫的主人,那位有名无实的太子殿下,她也只是在进住曜翥宫时觐见过一面。凛梅般透寒的美丽脸庞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依然是旧色太子弁冠,陈衣锦袍,一身孤守自恃的倨傲,漠然清冷的眼睛,扫过她腰间悬佩的血红璋璧“迦难”,飞快的闪过一丝精亮,但在听到负责替她述位的太监宣读天子的安排后,冷笑出声,嘲讽又讥诮的瞥她一眼,拂袖而去,孤傲的身影,流淌出遮不住的失望之色。

  从此深居简出,视她若无,不见,不理,不予关注,她在的地方,他不来,他出现的时候,她不在,居然半月来,两人再没有见过面,说不是刻意避她,她才不信呢。

  若说当初她以为,正德帝安排她到太子身边,是要借她制肘楚玉,以为己用,来暗中辅助太子,那现在她这个想法真的动摇了。

  太子的处境,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一丝改变,这可怜的太子,情况比她还不堪,宫中内务府好歹因为看在连城侯的面子上,还安排了个宫女过来伺候照顾她。而太子,虽然三餐有膳食局的几个太监拎着食盒送来,衣物也有宫人来收拾送洗,但是,其他时候,太子都是独自一人,别说个奴才侍候日常起居了,就是个随身陪他走动的从事太监都没有,在曜翥宫,基本上都是他自理日常一切巨细事物,比起宫中那些有职务的奉品太监宫女都不如,至少他们还有下级的侍监宫人服侍。

  正德帝,为什么会对自己唯一的亲身儿子厌恶到如此已经不加掩饰的地步,这对天家父子之间有什么过嫌,要到这样的互相憎恶吗?

  说来,她和他,也算这宫中的一对同病相怜的患难朋友,曾经一起耽罹过一场阴谋,现在,又同样的被扔在同一处冷僻宫院里,大有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架势。

  至少,现在表面看来,是这样的情况......

  不明白,看不透,所有的一切让她感到难以捉摸,正德帝,到底布划的是什么?为什么看上去似乎像她猜的那样,真的行进过来,其实一切又不是,似是而非,扑朔迷离,这盘局,她看不懂了。

  已经准备好为拼搏风雨而攥拳全力,孰料却是万里晴空无风无浪,空着攒起力气,突然发现,没有可以使的地方,其中的滋味,真的无法言述,无所舒解,无所适从。

  莫非,内里隐着的东西,太复杂?还是说,事情原来本就是这么简单?会吗?真的可能这么简单吗?这场政权的风云变幻,难道只是她的臆想?

  不,绝不可能,虽然不明白其中隐藏的意味难讳的东西是什么,但她相信,那高踞九重朝堂上的帝王费尽心机的把她换身份,改出身的弄进宫中,仅仅是为了幽拘她.正德帝是在等待,等待更好的机会,更好的时间,恰当的时候,才打出她这张"牌",不,或者说是,才利用他想在她身上得到的利用之处.......

  正自联想浮叠不休,烦闷难解怀,旁边有微哑略显低沉的声音唤她:“小茵姑娘。。。。。。”犹疑不确定,似乎不能肯定自己叫对了人。

  充满磁性的声线,倒是让她顶着烈日劳作半天后加上胡思乱想变得混沉的大脑一个激醒,好迷人的声音!

  回头看去,几步外,白晃晃的阳光下,站着个人,一下眼神迷糊起来,大概是待在太阳下太久,眼睛有点花了,没看清,只觉得那身量高大矫健,颇有气势。

  “哎。。。。。。?”疑惑的站起身,蹲久发麻的腿支撑不起突然的动作,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姑娘小心!”

  宽厚温热的掌,及时扶住她,回过力气,对眼相望,是双霜色浸微寒的眼瞳,以刀剑萧色为锋,光芒精慑,凛冽迫人;服鹘衔瑞草戎服;威武隽仪,身流耀眼光华。

  是他,那个青年将军。

  “你是。。。。。。”说来真是奇特,他和她见过数面,也算缘交不浅,却只知道他身份不凡,与太子之间似有所关系,对他的名字什么却是半分不知。

  他先是怔怔看她,迷惑不解,惊艳不止,写满眼中的吃惊之色,手还扶握着她的手臂也浑然不觉,小茵微窘,挣扎着想要从他手中脱开:“这位公子。。。。。。”

  清醒过来的飞快放开她的手臂:“啊,对不起,是在下失礼了。”面上虽无变化,耳轮却略显红赧,显然是对他的失仪懊恼不已。

  “想不到在这宫中又见到公子了,你是来。。。。。。探望太子的吧?”小茵浅笑,不着痕迹的扯开话为他解窘。

  青年也是身贵位重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主,加上性子洒脱不拘,立刻将那点羞窘扫尽,恢复常态,微微一笑:“是,对了,在下一直忘了自我介绍,在下沈不惊。”

  沈不惊,当朝广威将军,身在武将世家,耳熏目染下,自幼熟读兵书阵法,骑射刀剑,无一不精,尤善使枪,一杆“丈八梨花饮血枪”名震四方诸国;十岁就能行军布阵,十三岁随父兄出入沙场,十五岁独力临军督战郢冲口,仅以五百骑大胜戽摩一万骑兵,并一箭射死敌军大将利突南王,此役令他少年成名。

  最让人“啧啧”赞不绝口的,是他在当年不过十八之龄,敢于一人一马一枪,孤身远赴南荒,勇闯戽摩人的廷帐,从数百万彪悍勇猛,凶残好战的戽摩人大军眼皮底下救回做为质子留扣的太子,这才是真正让他成为天下人人皆知的少年英雄的壮举。

  效力军中,身历大小战役不下百场,果断善谋,冷静缜密,雷厉风行而长于突生奇招攻其不备,以无数胜战令敌人对他闻之色变。

  名将出沈家,不惊无人及,“逐战万里,虏重迭骑亦不惊”,居国三宝之一,并不是浪得虚名的。

  初听到的吃惊很好的掩在眼底,小茵笑了笑,不卑不亢的道:“原来是闻名遐尔的广威将军,早已经听闻你的许多事迹,自古英雄出少年,将军早在年少时,就已经名声彻九洲。”

  原来他就是沈不惊,这就很好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肯为太子涉险潜入大理寺的天牢中,为什么他为保太子愿不计代价,他是太子母舅,神武后最年幼的胞弟,沈家的小儿子。

  “那不过是虚名,不值一提,小茵姑娘,其实。。。。。。”犹豫着下面的话,他神情略显局促不安。

  她疑惑的看他,等待他的后话,轻霜薄染的眼睛,氤起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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