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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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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为什么你能窥视到子宗的诗呢?那么就只有两个可能了。”

  少年的话让小茵惊得一背冷汗涔涔,这个少年是怎样的心思缜密、观察细微啊,如此心机,真是个才十四、五岁少年该有的吗?太骇人了!

  面带绚斓笑容,眼中却无半点笑意的继续轻声说:“一个,就是你隐匿于此心怀叵测,意图不明,身份不明,目的不明;另一个,就是,这首诗根本不是出于子宗之手,而是你从别处得来,因为不可告人的原因,你不敢说出此人身份,所以选择了隐瞒,姑娘,本侯说的可对?对于本侯做出的两个答案,你选哪个?”

  漫不经心的睨斜着她,少年绝美无暇的脸上淡笑如莲,眼中带着嘲弄,带着冷意,有着探究,仿若看破她所有的泰然自若。

  小茵稳了稳慌乱的心,心中百转千回的思索着,看来她是看错了这少年,以为他年幼就可以随意敷衍过去,之前对她不懂府上规矩的不予追究,怕只是隐下以便找出她更多的破绽。

  “侯爷,奴婢自幼随母在这府上供佣十几载,决不是什么居心叵测的人,之所以不通规矩,是因为奴婢本来就是个在厨房帮佣的粗使丫头,因为没有什么必要,所以教养的婆姨也就没那么严格要求奴婢学规矩,以至于冲撞了候爷,在此奴婢向侯爷赔罪。”说着她毕恭毕敬的向少年行了个曲膝福礼,少年不做任何反应的哂笑看着她行礼,波澜不兴的脸上觅不到一丝异常神色。

  行完礼,直身继续说道:“至于诗,荡舟无数伴;解缆自相催。 汗粉无庸拭;风裙随意开。棹移浮荇乱;船进倚荷来。藕丝牵作缕;莲叶捧成杯。”她吟道,少年虽然依旧淡笑自若,但眼中分明出现了一丝诧异。

  “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少年眼中的惊异更浓。

  “绿塘摇滟接星津,轧轧兰桡入白苹。应为洛神波上袜,至今莲蕊有香尘。”

  少年已经是用一种重新审视的眼光在打量她。

  各位前人作者,请原谅她的大胆剽窃吧,为了洗脱“心思叵测”的嫌疑,为了摆脱这个不好糊弄的魔星,她只有厚颜无耻的剽窃了,不,是借用吧。小茵在心中凄凉的哀嚎诉苦。

  “不知侯爷可满意奴婢的拙作?”她颇有几分还击兴味的说道。

  少年笑意更浓的上下打量着她,一双华美逼天地失色的眼眸熠熠生辉,难觅其思,难解其意,难窥其心,明明是胜了他的妄揣,她却感到无力和败落,真是活见鬼了!

  眼儿半眯,露齿绽笑,宛如湖面飞过的白鹭,掠起翩跹旎姿,令人惊艳满眼,肇事那人却不以为然,转身离去,只留俊逸背影,让她傻了眼的不明究竟,突然的刁难,突然的离去,何意?

  蓦地回身,少年笑嘻嘻的道:“傻丫头,这些诗也不是你做的吧?以为这样就可以骗过本侯?你真是笨啊!以后再要用别人的诗来充当自己的时,记得吟念时要神情并茂,自己作的诗,读咏时至少要寄有抒怀的感情于其中,窃文,就要窃得地道。”

  脸上顿时像火烧般的烫起来,她终没有那脸皮做剽窃之事,无法面对被揭穿后的难堪,羞愧难当的看着不远处的少年,她诧异于,他既然知道,为何没有追究?

  荷叶婆娑摇舞,他脚下的石桥掩映在浓密的硕大荷叶下,玉般无暇的少年仿佛是站在碧波上的乘叶渡海的金童,乌发如丝随风飘扬,白玉绺珠的发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冰色的衣袍如云卷曲迩逶,大襟处的闪亮冰蓝色刺绣,灼灼的刺痛了她的眼,少年身姿妍好得如幻如真,怎是个“美”字可言。

  狡黠的一笑,他转身离去,一句话由远至近的飘来。

  “一双不知退却的不馁眼睛啊。”

  原来他明白她的疑惑,丢下这句答案。小茵怔怔看着少年渐渐远去的背影,为了她身上的破绽,他步步紧逼,让她无力还击的狼狈,为了她不馁的眼睛,他放弃追究,这是个如何洒脱随心的少年,张放不拘,有着惊人的智慧和洞察力,却孩子般的任性不驯,善变,难测。

  小茵叹息一声,眺望连天湖中碧荷,心中感慨,居国三宝,首位第一的“玉璧连城,世无双。”果然诚不欺人啊,如此容貌已经是无双,如此心智,亦是无双,此等进退张弛之慧,世无双,难怪心高气傲的檀三小姐发下宏愿,非君不嫁!

  楚玉,居国前任国师琛阳公楚竞傲十四岁的独子,其慧无双,其姿无双,自幼聪颖卓绝,在年仅十岁时被封为“连城候”,十岁入朝,取代父亲的职位成为居国国师掌管天文占卜,观天测云无一不准。在那年国中大涝,准确的占出涝期,救无数百姓于洪魔之下,并亲自督工筑建矩形堤坝,永绝居国困扰了数百年的水涣,一时传为佳话,以己占卜之术,惊人智慧扭转居国局势多次,被天下人奉为神人般的存在。

  国中有女者,无不盼女嫁玉郎儿,国中适婚女子,无不怀春神往玉郎儿,国中有子者,无不希翼子像玉郎儿。其风头,无人可及。

  玉璧连城,世无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五 檀紫衣
小茵正站在一大堆像小山般高的碗碟后用力清洗,她现在总算明白了这身体为什么年纪轻轻却一手粗茧,她每天要干许多的活,从洗菜打扫到劈柴,还要清洗外园仆佣们饭后的所有碗筷。她总觉得自己每天从睁开眼睛,就一直忙碌在各种活计中,像是超负荷运转的机器那样,做完一件又到一件,除了睡觉吃饭,几乎没有什么停歇的时候。

  将清洗后干净的碗浸在淘米水去油,她才略得空的捶了捶酸涨的腰背,她自幼父母突然意外离世,是与姐姐相依为命的长大,不是没有吃过苦,可是也从没有像这身体的主人这般的劳累苦作过,尤其是在遇到了憬然,养尊处优了多年,在他的用心呵护下,更是再没有做过任何事,现在面对这样辛苦的日子,她还真觉得没有尽头的凄惨,真不知道这身体以前的主人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身为大厨娘的福嫂,对于自己女儿这样辛苦的劳作,没有半点怜惜不说,有时反而还很刻薄的多派几件活给她。小茵想不通,福嫂为人平时虽冷脸冷性的,但对人倒还和善,为什么唯独对自己的女儿如此苛厉,有时侯真让她怀疑,福嫂真是这身体的亲生母亲吗?

  对着满满叠叠的碗筷,她气馁的想,难道自己真要在这古代像牛马般的劳作而终吗?

  “嗳,你!”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打断了她的思考。

  小茵抬头,只见面前站着个身着暖翠窄袖襦衫绯色罗裙的丫鬟,年约十五、六岁,姿容娟秀,神情倨傲。

  “你叫我?”小茵疑惑的问。

  那翠衫丫鬟蹙眉以帕掩鼻,态度轻谩的道:“一身的油膻味儿,别脏了内园,把手洗洗,跟我走,三小姐要见你!”

  做作!小茵心中忿想,要是让你一天从早到晚的待在厨房里,看你还这么香风阵阵的吗?又奇,这素昧谋面的三小姐,怎么突然要见她这么个外园的粗使丫头呢?

  见小茵杵在那里没有动,翠衫丫鬟面色愈加不快,厌恶的催促道:“哎?怎么还不动?快点,要是让三小姐等急了,有你苦果子吃的!”

  小茵只好去用皂角洗了手,才跟在那丫鬟身后往内园走去,一路无话,翠衫丫鬟似乎不屑与她交谈,只是冷着脸快步走在前,小茵也懒与这等狗仗人势的奴才攀谈,虽然很好奇三小姐找她的目的,但她还是沉默不语的没问,只暗暗决定,见招拆招,总是没错。

  右相府内园,其实就是以前的檀家老爷的府宅,在檀家二少爷荣登宰相之位后,奉旨按身份官职建相府,檀少主子决定在原来老宅扩建加大的基础上,再在外面修建新园做外园,这就成了现在占地庞大、建筑华美的右相府。

  旧宅基础上,改建、重修缮、新旧交替,古朴和华美交迭,内园演绎着种穿插时光的奇异美丽。陈旧的小轩廊边,是雕梁刻柱的精致水榭,看似冲突,却被旁边错落而立的几块嶙峋怪石的拙朴之姿化去,间隅种植的肥绿美人蕉又平添了几许雅致。内园,处处见匠心,拾手皆有意趣。

  欣赏着园内景致,小茵随翠衫丫鬟深入园内,来到一波开满水浮莲的浅塘前,塘边小亭,几个花团锦簇的丫鬟拥围着个粉裙白帛背身而坐的少女,少女正在逗弄挂在廊架上的红嘴鹦哥。

  “小姐,那丫头带到了。”翠衫丫鬟谦声对亭中少女道。

  少女拧身侧头望来,小茵只觉花影烵烵,似乎百花的颜色尽开在眼前,周遭的所有渐渐远去,所有景色变得模糊,只余眼前少女嫙丽。

  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世间少有,果然名不虚传。

  少女明亮的杏眼扑闪着的上下打量小茵,小茵也同样在回视着她,欣赏着她的美丽,一边的翠衫丫鬟却已经发难,一把拽拉小茵喝呲:“好没规矩的丫头,见了主子也不懂下跪行礼!还不快给三小姐跪下!”

  身体在那力势下不由自主的促势跪倒,膝被生硬的地面磕得剧痛,小茵痛得半天缓不过气,除了在腹中骂翠衫丫鬟在主子面前表现出的装腔作势,又再一次的腹诽了半天万恶的旧社会的等级制度的没人权。

  对于翠衫丫鬟的粗暴,少女并没有喙之一词,她只是悠闲的端起石桌上的茶盅,优雅的用茶盖捋着沫子,不紧不慢的喝着。她身边的几个丫鬟看着跪在地上的小茵,交头接耳的窃笑不止,脸上尽是鄙视和轻蔑,小茵可以隐约听到什么“就是她,不知廉耻的向少主子示爱”“真不要脸,长成这样也配!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什么样?”“听说还为了被拒绝大醉了三天,真是够丢人的”

  声音不大不小,既可以让她听得清却又不丢了身边主子的身份,既给了她难堪又表现出她们身为贴身大丫头的矜持。小茵暗苦笑,果然不愧是资深大丫头,处处拿捏准确,为主子给了她下马威,又维护着主子在下人面前的尊严的不过火,这些女人,要放现代搁了去做公关,怕是个个都过人不凡啊!

  三小姐檀淡衣在身边丫鬟的助力下,脸上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嗤笑和得意,她放下茶盅又转脸继续逗弄鹦鹉,完全无视跪在地下的小茵,似乎根本没存在那么个人似的。

  塘中睡莲盛开,静谧水面上绯红、浅紫、纯白、橙黄的碗大花朵透着静美空灵,又隐着淡淡的妖异,佛陀之花,又是魔魅之花,或佛或魔,皆是赏花人心中一念。此时小茵已经心欲成魔,恨不能一巴掌打在檀淡衣白璧旖丽的脸上!她已经在这地上跪了许久,久得桌上的一盘冰镇果子已经再无一丝冷气腾起,在心中思来想去,她不记得自己有曾得罪这位深闺中的三小姐啊?怎么要受到她如此的羞折?

  不是在沉默中跪死,就是在沉默中寻求破局。

  她再不堪忍受,终开口问:“三小姐......”

  “放肆!主子没有问你话,你个下人怎敢先出声,没规没矩的丫头!”还不容她说完,一个黄裙丫鬟就疾言厉色的大声喝道。

  小茵立即识时务的闭嘴低头,敌强我弱,还是做出伏低做小的样子比较好,看这阵势,这檀三小姐怕是有意刁难,她要是有点什么不对态度,恐要吃苦头。

  檀三小姐这才慢悠悠的回头睨视着她开口道:“算了,映绛,她是个没有见识的粗鄙丫头,哪里懂什么规矩,毋须和她计较。”

  这话看似给小茵解了围,其实是在损辱,小茵直翻白眼,对这檀淡衣又是番暗自诽骂,脸上却表现出恭敬憨傻的样子,算是应了檀淡衣口中“粗鄙”一词。

  “哎,我问你,前两天你在外园湖畔遇到谁了?可要老实说,不然我可要以‘不敬主子’的罪治你!”话中隐带威慑,一双翦水明眸灼灼的盯着小茵。

  心念电转,霎时间明白过来这场无妄之灾的来源,红颜祸水,果不其然,放之男子身上也是一样同理,连城侯啊连城侯,你自结你的孽缘情债,何苦累及她受此折辱?也叹三小姐的恋情居然如此不堪,只是和她意中人说话几句,就这样如临大敌的箭拔孥张,这般杯弓蛇影的守望,那人便会成为她的良人了吗?

  收敛心神,小茵低头做害怕模样瑟缩着的答:“回小姐的话,那天奴婢在湖心小桥遇到了个漂亮公子。”

  一个梳双环髻的丫鬟俯身贴在檀淡衣耳边小声说:“小姐,看,萍丫头说的果然不错吧,那日里她看到的和小侯爷在一起的人果然是她!”

  檀淡衣微点头,颇为不悦的上下打量着跪在地上的小茵,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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