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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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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属下遵命。”

  撩起披氅一角,潇洒恣意,挥出一片红色飞霞浓眼,果断的转身离开,再没有回眼身后。刚才的感触,不过是他理性中短暂的彷徨,他是谁?他大居百姓仰望的国师,是名满天下的连城侯,能站在这个位置,靠的不仅仅是楚门世代传承的权利和百年积攒的威望,更多的,是靠他无人可企的才智,以及冷静理智的行事手段。

  多愁善感,非他的性格,踟蹰优柔,亦非他立世之本,寡断不决,更不是他行事的作风,既然当初已经做出决定,他就决不会瞻前顾后的多做嫌琐。

  他能做的,就是全力以赴的应对所有困难险阻,所有阴谋诡计,有他挡在前面,在风雨飘摇中,护她一翼风波无侵,尘埃落定,最后能给她心愿所望的,自由。

  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其他,他再没有资格去奢求什么,从一开始,他就没有。

三十八 被羞辱的和被算计的
秋季殿试,由当朝太子亲自出题,并代帝出任监考,殿试完成得很顺利,但由于殿试的十名考生,就有九人,身后,夹杂着朝堂权利相争的复杂背景,所以,在三甲公布之前,朝中人人无不在暗暗揣度,面对如此复杂的局面,太子会如何处理?

  会是无视檀相在朝中的熏天权力,强势扶植自己的人脉?还是屈服于檀相的势力,点檀相的门人为三甲?

  这一次,无疑,是在考验太子应对强劲对手的应变能力,同样也是朝中群臣权衡,以后要站在那一边势力集团的风向标。

  小茵并不清楚轩辕翊要怎么通过这次的殿试来试探檀紫衣,但是,殿试那天,他却携她同去,站在监台上,太子身侧的她,分外引人注目。殿试后,阅卷点批,轩辕翊也毫不避忌的让她同在一旁,而且还不时递上卷子,让她看上几段,询问她对试卷上文章的看法,似乎很是以她的意见为重。

  同赴殿试,共看卷子,询问她的看法,这些举动,让外间无不觉得,这个太宣真卿,对此次的殿试,起着或多或少的影响。

  可是,小茵不以为,轩辕翊的举动会如此简单,他这么做,定是有所意图。

  这宫城里,这场权利场里,有谁又是简单,连她,也不再似往日。

  秋华渐辞,年岁向晚,冬浸微寒庭院满,菊花已落残,梅还未生蕾,景不应暇,正是一年中,景色最索然萧瑟的时候。

  小茵伫足停在白玉栏前,眺望庭园中的景色,虽然园中四季长青的植物依然密绿浓盛,但是在隐透初冬渐至的冷风中,摇簌得分外羼弱,卷起的落叶,弥带着萧凉感觉,令人莫名生出种无可奈何的轻愁。

  拢拢肩上的滚貂毛边的斗篷,暗笑自己此时的感触,亦如这时的景象,丝毫不应景。走到了现在,为保全性命而步步惊心的时候,她居然还有悲物伤景的心情,看来,做为轩辕翊谋策的“刃”,她修练得还不够合格啊。这种柔软,于现在的她,实在没有半点好处,就像轩辕翊说的,只会令她误事,终还误命。

  绿华站在她身后,不耐的瞅着园中萧瑟花木,叨噪:“真卿,这时候宫中的园景落败得很,都没啥看法的,还是快走吧,太子殿下还在太学殿等着您呢。”

  斜眼扫过身后那急着走的宫女,这般表露无遗的性子,真是愈来愈不遮掩了,不要说她瞧得出,连那心思狡慧的轩辕翊,恐怕也是早已经将她眼中的别样感情,看得分明。笑了笑,可是,那张带着讥讽邪佞笑容的面上,除了冷漠,再瞧不出什么来,也是,他又怎会把她,一个小小的宫女看在眼里。

  她人的情丝弦曲,成不成调,又关她何事,她自己还自顾不暇,谁知明日,是否还有命在,看这春去秋来。

  “走吧。”抬步前行,继续她在这宫中的一步一营。

  行过崇华门,转过珞映殿,再过几处殿廊,就到太子授业学习的太学殿了,明日就是放榜日子,也不知轩辕翊怎么决定最后的结果,在此时叫她来,又要做些什么?

  正自思忖,前面殿角,突然转出一群花枝招展的宫娥,中间簇拥着个华服锦氅的妙龄少女,仪态端雅,容貌殊丽,唇流薄姿腮映媚,正是已经被封为浵月郡主,赐婚汝安王的檀淡衣。

  陡然相遇,待看清眼前的人,檀淡衣脸色霎时变色,眼中含恨带忿,化为利箭射向她,一股滔天恨意,连远在十丈之外的她也无可回避的感受到。

  她恨她什么,这小茵心里清楚得很,其实,她和楚玉,并非檀淡衣以为的那样,可是,也无可否认,她和楚玉之间的牵绊,的确非同寻常,光是这样,已经可以让这心高气傲的檀三小姐恨她个恨不能碎尸万段。

  心虽有感叹,路还要往前继续,已经走到这,彼此也看见对方,她总不能忽然绕道相避,况且,她不以为自己有何愧疚,需要这样的退让。

  玲珑“叮铃”轻响,裙裾霓藻光,面色如常移步向前,近了,距几步之遥,她颌首示礼,微笑抬眼,无视那眼中的恨绝,燎烧的火,已经把清莹的眼底染红。檀三小姐的恨,她帮不了忙,也不想解释什么,没有必要,错付的情肠,怎能怨他人。

  “站住!”娇喝一声,喝止住她要离开的脚步。

  诧异的回身,望着被她的平静惹的怒火中烧的少女:“檀三小姐,有事?”

  倨傲的扬起下巴:“你似乎要称呼我为浵月郡主。”

  觉得好笑,幼稚得很的三小姐,始终如此的愚蠢又冲动,心里嘲弄,面上却温和不变的微一点头:“是,浵月郡主。”

  选择适当的退让,不是屈降尊严,不过是不想为没有意义的争气斗胜耗费时间和精力,她不想,也不愿,为这骄傲的檀淡衣浪费时间罢了。

  没有想到,小茵会毫无脾气的顺从她的刁难,檀淡衣更觉恼羞成怒,她从容应对的态度,让她有一种被玩弄的感觉漫上来。

  她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当日,棋盘山皇家大祭时,她远远在院外瞧过,只觉这昔日相府粗使丫头,令人意外的变得美丽非常,明肌雪肤,秋水化眸,顾盼流姿,卓绝容颜泛国色,与楚玉同坐花树下,竟丝毫不逊色,双双成映,辉丽无匹。

  现在近看来,她的容貌之美,竟让一向自负的她,隐生相秽之意,再想起,那天看到她和楚玉亲昵无间,共卧一榻的情景,更是嫉妒得想要发疯,恨恨的,真想撕掉她那淡定得让人生气的模样,恼得一下,全忘了这是哪里,忘了自己的举动何等失态。

  “你既然知道本郡主身份,见了我,怎么还不下跪行礼,真是个不懂规矩的粗陋丫头,就算给你趁了个运钻进了这尊贵皇宫里,你还是这么的上不得台面,难脱下贱本性!”檀淡衣已经被嫉妒和情恨冲昏了头脑,趾高气扬的口不择言起来。

  她的话,顿时让身后的宫女们面色全无,谁不知道,这太宣真卿在宫中的身份异常敏感,地位特殊。先别说她是国师护在手中的人,就是现在实力渐长,威望愈隆,让宫中各人见之如老鼠见猫般畏惧的东宫太子,对她也是不一般。

  领头宫女已经吓得三魂七魄去了大半,忙垂首敛福,小声道:“郡主,贵妃娘娘还在新样亭中等着呢,让娘娘等时间长了不好。”希望以此,劝退檀淡衣,将一场风波化去。

  檀淡衣刚才话甫一出口,心头已经暗暗后悔,只是逞着骄傲,倔强的不肯退下,再看到小茵,一脸嘲笑轻蔑的望着她,顿时觉得脑中“轰隆”乱响,曾几何时,她檀淡依竟然会有被这鄙陋丫头用这种的目光看待的时候,这是她难以忍受的,怎能示弱输给她!

  “不,我一定要她给我跪下行礼!这粗野的贱丫头,不懂规矩,今天就由我来好好教训一下,省得她日后无法无天,成为女子之耻!”檀淡衣豁出去的犟性喊道,气得浑身紧绷,心里,又将此时自己此时毫无形象,毫无自制的几近撒泼的失态,全怪罪到小茵身上,若不是她,她又怎么会这样冲动。

  笑容一滞,再好的脾气,再三的忍避,到了现在,也算做到头了,决心好好下下这骄纵拔扈的三小姐的威风,这脆弱的,仅仅靠倚傍在她兄姐身上的威风。

  轻笑,淡然看她,充满嘲弄:“郡主,或许我忘了你已经是皇上亲封的浵月郡主,这是我的疏忽,我赔罪,可是,郡主似乎也忘了,我是神主封绶的真卿,皇上命我入宫,为皇家真嗣,天家血脉祈福修业,既为皇家修业者,我在这宫中,除了皇族,其余人等,即使身份如何显贵,一律可以不用跪拜,这是神主,国师大人,曾亲自对我告知的。”

  刻意加上最后一句,这的确是楚玉交代过她的,她并无说谎,但是现在是别有用心的说出来,果然看到对面那张美丽的脸,蓦地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得宛如风中枯叶,瑟瑟孱弱。

  “就算郡主现在已经成为汝安王妃,贵为天家一员,我需要按礼跪拜,但是,郡主又怎会不知,我跪拜的,不过是你的身份,与郡主本人毫无关系,孰又可知,跪伏做小下,人心底,又有多少真正的诚服,低垂头,不过是为遮掩住嘲弄那站在上面的人的失意,失败,一无所有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缓缓一字一句,毫不留情,残忍的揭示檀淡衣的情伤和失意。

  她那样爱着楚玉,多年痴恋,却求无所获,失落,伤心,找不到出路的彷徨无助。又不得不遵从家族利益的需要,她一妙龄少女,必须嫁与个可以做父亲的男人,其中的痛苦,不是尊贵的身份地位和荣华富贵,可以轻易抹掉的。

  她的难堪,她的失意,她的落寞,现在被小茵无情的一一数出,被自己憎恨的人,厌恶的人,看破自己不愿人前显露的痛苦和无奈,其中的耻辱和羞怒,真是无可言喻,难以形容。

  泪水浸上眼底,灭不掉眼中的怒火,羞愧异常,她完全没有了理智,疯狂扑向小茵,边死命扯打边嘶喊:“我若一无所有,你也只是寄生他人身上苟延残喘!你以为你自己有多了不起,你连命都不是自己的!你这下贱胚子,不要脸的娼妇,不过是靠睡在小侯爷怀里上位的贱货!外间里,现在谁人不知,你和太子暧昧不清,淫乱后宫,要不是忌讳小侯爷,你早已经被施以极刑了!”

  小茵退避着檀淡衣的发疯撕打,掩不下,凄凉暗伤,檀淡衣说的这些,她怎又会不知道,宫中坊间,对她的揣测猜疑,多有流传,凭空捏造,以讹化讹,越传越难听,虽人皆惧畏她身后的权势,但或多或少,传了些到她耳中。

  迷住当朝国师,借助国师之势,招摇宫中,拢络朝官,不忌女子行为礼教,公然在臣工间行走,妖惑太子,与储君同进同出,宛然夫妻的同食共处,完全无视宫规祖制,乱宫闱而颠覆伦常。

  有多难听,就说得多难听。

  真是可笑,可笑至极,这场权势相争的斗局,她的退进抉择,由始至终,都是在他人算计里,掌控中,做出有限的选择,不是死,就是有条件的生,除了一,就二,再无三,可以让她回身。

  现在担上迷惑国师,淫乱后宫的名声,也不过是为生而付出的代价之一。

  一切的一切,那人都是意料得到的吧,他那样聪明睿慧,才绝无双,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面对怎样的情况吧?明知如此,依然策她,用她谋夺,可是,她却说不清怪他,还是恨他,毕竟,当初,他也征询过她的意见,虽然她的决定,不出他的算计之内,但,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这勿庸置疑,所以,她说不了怨或委屈。

  在冷情狠心的顺势而为中,他对她,还是有情意的,只不过,他和所有成大事的人一样,心中先有自己的责任罢了。。。。。。

  簇拥着檀淡衣的宫娥,见她这样失态发狠,竟然无视此时身处地方不同寻常,公然在宫中撕打真卿,早已经吓得面如土色,慌不迭的急忙上前来劝阻。可是,檀淡衣彻底失去理智,死了命的撒性子,宫女们这边既忌讳她身份,又怕拉扯中伤了她,畏首畏尾的,一时间,几个人竟还无法拉开娇小的檀淡衣。

  绿华惊骇的杵在那里,张大嘴,目瞪口呆的看这混乱场面,却不知道要上前护住自己的主子,只是慌乱的手足无措。

  除了檀淡衣初扑上来,她猝不及防,挨了几下子,后面她已经及时躲闪避让,虽然表面看起狼狈,倒也没有实质上受到伤害。

  不想和这徒有其表的三小姐泼妇似的纠缠,既没素质,也没有必要,要真和她较真斗起来,那才是降低自己的素质呢,只会遭人耻笑而已。

  在躲闪中,想着避开她纠缠的对策,陡然,两声喝叱横空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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