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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之狼 (电影珍藏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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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果皮肤比牛皮纸袋还黑的话,那就更得惨遭“毒口”了;最近家丁队伍中又增加了两名新成员——两位全职的海洋生物学家,也是夫妻档,年薪9万,负责这个该死的池塘的生态平衡。哦,还有我的黑人司机乔治·坎贝尔,他痛恨所有的白人,当然,也包括我。

    然而,尽管贝尔福特庄园有这么多家丁,却并没有改变这一事实:此时此刻,我独自一人,浑身被浇得湿透,饥渴得不得了,任由我的这位金发碧眼的第二任太太摆布。我看了看四周,想找点东西擦干身体。四周的白色丝绸似巨浪般在翻腾,我抓起一角想擦擦水。天哪,竟然一点儿用都没有。很明显,这些丝绸都做过防水处理,拿它来擦水,只能是把水从这边赶到另一边。我往后面看了看,噢,有个枕套!枕套是用埃及棉做的,我把里面的鹅毛枕芯撤了,开始用枕套擦身体。啊,埃及棉可真是不错,又柔软又舒服。吸水效果简直太棒了!我的精神头又上来了。

    我赶紧挪到太太睡的这边床,跳离湿的这一块。我打算拉起被子重返梦乡,回到威尼斯身边,于是做了个深呼吸……

    我正要开始做一点自我安抚,这时我听到了敲门声。“谁啊?”我提高了音量,以使声音穿过防弹门。

    “我是格温。”格温回答道。

    啊,格温——她拉长语调的南方口音可真是优美,听起来真舒服。实际上,格温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让人觉得很舒服。她总能提前想到我的各种需要,她总是那么溺爱我,她和她的丈夫威利没有孩子,感觉就像是把我当作他们的孩子一样。“进来吧”,我平和地回答说。

    嘎吱一声,防弹门开了,“早上好。”格温说。她端着一个纯银托盘,上面放着一大杯加冰的清咖啡,一瓶拜耳阿司匹林。左胳膊下还夹着一条白色浴巾。

    “早上好,格温。今天早上过得可好?”我故意一本正经地问她。

    “噢,我很好,我很好!我帮您拿了杯冰咖啡。我还拿来一条很柔软的毛巾,给您擦擦身体。贝尔福特太太说您不小心往自己身上洒了些水。”

    格温走了过来,把托盘放在女公爵这边的古董床头柜上。“现在我来给您擦一下脸”,格温边说边靠了过来,就像照顾婴儿一样,开始用白色毛巾轻轻地擦着我的额头。

    我很和善地跟她解释说,我自己可以擦额头。听完这话,她看起来有点伤心,但她还是说了句“好的”。“您需要阿司匹林吗?”

    我摇了摇头,“不需要了,格温,我很好。不过还是要谢谢你。”

    “好吧,那您需要那种白色的小药片吗?”她问,“您需要我去帮您拿点儿吗?”

    我的天哪!我的仆人竟然早上7点半就提出帮我去拿安眠酮!难道这就是让我保持清醒的方法?不论我身在何处,这些药总是离我那么近,不停地在身后追着我,叫着我的名字。情况最糟的莫过?我的经纪公司StrattonOakmont了,事实上,每一种你能想象得出来的药物都可以在我这些年轻的经纪人口袋里找到。

    我的后背的确一直很痛。自从第一次遇到女公爵受了一次伤后,我的背部就一直疼。这处伤的罪魁祸首就是女公爵那只白色的名为“洛奇”的玛尔济斯犬。这只小畜生一遇着人就叫个不停,除了让人上火之外就没别的用处了。在汉普顿时,某个夏日黄昏我试着带这只小畜生从海滩回家,但它就是不肯听我的话。我试着抓它,它却绕着我转圈儿跑,逼着我不得不快速冲过去抓它。结果我摔断腰椎,在床上躺了两个星期。此后背部先后做了两次手术,使得伤痛越发严重。

    而安眠酮可以缓解这种疼痛——至少我认为是这么回事。即便无法止痛,至少这可以作为一个极好的借口,让我可以一直吃下去。

    回到格温的问题上来。我说了声“谢谢”,但告诉她不用拿安眠酮过来,听到我的回答,她看起来又伤心了。毕竟我这样说等于是说她未能预先考虑到我的各种需要。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说了句,“好的,我已经在桑拿房设定了时间,现在您可以过去了。另外,昨天晚上我把您的衣服准备好了,灰色的细条纹西装配一条蓝色的领带,上面有小鱼图案的那款,您看这样可以吗?”

    天哪,看看她的服务!为什么女公爵就不能向她学着点儿?的确,我一年支付格温7万美元的年薪,这个价格是当时市价的两倍都不止,可是,你看看我得到了怎样的回报:面带微笑的贴心服务!再看看我的太太,一个月就要花掉7万美元,态度却这么差!再想想她的那些狗屁追求,估计每个月的花费是这些的两倍都不止。这倒没什么,但这总得让我“有所失亦有所得”吧。我是说,如果我偶尔要在外面玩玩,她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总是应该的吧?是的,当然应该,这太说得过去了——我都不由自主地开始点头赞同自己的这个想法了。

    显然格温把我的点头动作当作对她所提问题做出的肯定答复了,她说:“好的,那我这就出去打扮一下钱德勒,让您见到她的时候又漂亮又干净。您好好去冲个澡吧!”她高兴得不得了。

    说完,格温离开了房间。我心想,至少她让我下面软了下来,所以她这一来还算不错。想到女公爵,回头再哄也来得及。毕竟她心眼好,懂得宽恕人。

    想完这些,我把冰咖啡喝了,吃了6片阿司匹林,马上下了床前往桑拿房。我得在桑拿房里把前晚吃下的那5片安眠酮、2克可卡因、3毫克赞安诺给蒸出来——鉴于我的真正实力,这点药不过是“小菜一碟”。

    主浴室和主卧有所不同,如果说主卧是白色中国丝绸的世界,那么主浴室就是灰色意大利大理石的国度了。大理石镶嵌得极为精致,这也只有那些意大利人才做得出来。他们也真敢开价!不过我还是大方地照单全付,毕竟这就是20世纪资本主义的本质所在,人人玩手段,谁的手段玩得最高明谁就能最终赢得比赛。从这个层面上说,我称得上是未尝过失败滋味的世界冠军了。

    我照了照镜子,仔细地端详着自己。天哪,我怎么成了这样一个骨瘦如柴的小浑蛋了。我练出了一身肌肉,但还是……我得赶紧去冲个凉泡泡身体。我心想,我的上帝啊,是毒品把我弄成这副德性的吗?或许吧,不过话说回来,我长得还不算赖。我身高仅有一米七出头,一位智者曾经说过,你永远都不能太过富有或太过瘦削。我打开药橱,拿出一瓶Visine特效滴眼露。我仰着脖子,每只眼睛各滴了6滴,这足足是建议使用剂量的3倍。

    在那一刻,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即什么样的人会多用Visine?并且,我为什么要吃6片拜耳阿司匹林?这毫无意义。毕竟这和镇静剂、可卡因、赞安诺不同,要是增加这些药品的剂量效果可立竿见影,可对于Visine和阿司匹林来说,增加建议使用剂量毫无道理可言。

    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我的生活恰恰就是这个样子。一切都与“过量”有关:跨过禁区,做些你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去做的事,和那些比你还疯狂的人交际,这样一来,你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正常多了。

    我一下子沮丧起来了。等会儿怎样才能哄好太太?天哪,我这次真的做过头了吗?她今天早上看起来可真的是生气了!她现在在做什么?如果要猜的话,我猜她此时正在和哪个朋友或崇拜者或别的什么人大煲电话粥。她可能正在楼下,向她那些尚不够完美的朋友大谈“完美秘诀”,并真诚地希望这小小的传授可以让她们做到和她一样完美。啊,这就是我的太太——贝瑞吉的女公爵!她的那些忠诚信徒,那些Stratton员工的年轻太太们,把她看作是伊丽莎白女王或什么大人物一样成天拍她马屁。真令人恶心。

    不过,站在女公爵的角度来看,她有她的角色要扮演,而且她演得还不错。她深谙忠诚的重要性,她要让每个与Stratton有关的人都能感受到这一点,她与核心员工的太太们打得火热,从而使忠诚的基石更为坚固。女公爵可是个厉害角色。

    她不发脾气,不叫我“自己去解决”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喜欢跟我说话的。但她发脾气通常都是我的原因造成的,所以我真的不能怪她什么。事实上,我真的没什么好责怪她的,不是吗?尽管一天一个追求,她仍称得上是位好太太。“我爱你”这句话她一天肯定说了不下100遍。随着时的推移,她会再加上些强调的字眼儿,“我疯狂地爱着你”,“我无条件地爱着你”,当然,我最喜欢的还是“我爱你爱得发疯”,我觉得这才是最适合的表达方式。

    然而,尽管她说了这些甜言蜜语,我还是不确定我是否能够信任她。毕竟她是我的第二任太太,语言是个很虚的东西,靠不住。不论好与坏,她真的会对我不离不弃吗?从表面来看,她的一言一行都表露出她是真心爱我——不断用吻来表达她的爱意,出席公共场合时她总是拉着我的手,或搂着我,又或者用手摸着我的头发。

    这一切让我很困惑。在和丹妮斯结婚时,我从来没担心过这些问题。她嫁给我的时候我还一无所有,因此她的忠诚不用质疑。但赚到第一个100万时,她肯定有过不好的预感,她问我,为什么我不能找个正当的工作干,一年赚个100万美元。当时这个问题看起来有点可笑,但在当时,在那一刻,我们都不知道不到一年时间,我就做到了一周赚100万美元;我们更不知道,不到两年时间,娜丁·卡尼迪,那个米勒清啤的广告女郎,会在7月4日那个周末把车停在我西汉普顿的海滩别墅旁,穿着超短裙,拿着一对超白的啤酒筒走出了一辆黄色法拉利。

    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丹妮斯,从来没有,事实上,这也是我最最没有想过的事,但娜丁和我相互爱慕。你无法选择与谁相爱,对吗?一旦爱上了,爱得难舍难分,就一刻都无法分开,你说,你怎能让这样的爱情从你身边溜走?

    我做了个深呼吸,慢慢地呼了口气,我试图将丹妮斯的事放下。毕竟,愧疚与后悔已毫无用处,不是吗?我现在已没有时间想这些了。要向前看,这才是关键。尽可能快地向前冲,不要回头看。想到我的太太,嗯,我也得赶紧和她和好。

    不到5分钟的时间,我又一次理清了思路,想想自己的反省过程,我强挤出个笑脸,然后径直前往桑拿房。在那儿,我可以把种种罪恶的想法全都蒸干净,开始全新的一天。
春光大泄(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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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完桑拿后30分钟,我从主卧走了出来,浑身充满了活力。我穿上了格温事先准备好的那套灰色细条纹西装。左手手腕上戴着一款价值18000美元的宝格丽金表,既雅致又低调;而过去我戴的则是赤金劳力士表,既厚实又笨重。但女公爵——自诩为品位、优雅与高贵女神——立马就把这表给扔了,理由是太土了。我至今也搞不清楚她怎么懂得这些,要知道,她在布鲁克林长那么大,估计看到的最好的表也不过是上面绘着迪斯尼图案的手表。不过她似乎对这些东西还真的是有点天分,所以我通常都会听她的。

    但我还是保留了一点男性的荣耀,即一双很棒的手工制黑色鳄鱼皮牛仔靴。每只靴子都是用一整张鳄鱼皮剪出来的,所以绝对“天衣无缝”。这双靴子花了我2400美元,我一直爱不释手。女公爵当然很瞧不起这双靴子。今天我就极为骄傲地穿上了这双靴子,想向她发出一个明确的信号——我可没那么好欺负——虽然刚刚就被她欺负得团团转。

    我向女儿钱德勒的卧室走去——每天早上我都要来看看她,这是我每天最喜欢的部分了。钱德勒是我生活里唯一纯洁无瑕的事物。每次我把她抱在怀里,一切的嘈杂与不洁净就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止了。

    在去她房间的路上,我发现自己的心情好了起来。她快5个月大了,看起来是那么完美。但推开钱德勒房间的门时我吓了一大跳!不仅钱尼(钱德勒的昵称)在,她妈妈也在。原来她一直躲在钱尼的房间等着我进来!

    她们坐在房间中央,坐在那柔软、绚丽至极的粉红色地毯上。这又是娜丁的一大昂贵的杰作了,她某一个月曾是充满追求的室内装饰家——天哪,她现在看上去可真是美极了!钱德勒坐在妈妈稍稍分开的两腿之间,她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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