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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拂栏(致村官,麦田里的守望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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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育于蜀山中部大峡谷的龙河宽约两公里,长约一百多公里。波涛汹涌的龙河仿佛天上之水,自北而来,穿大峡谷而过,奔腾咆哮、昼夜不停地向南流淌,永不回头,‘急湍甚箭,猛浪若奔’,‘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泉水激石,泠泠作响;好鸟相鸣,嘤嘤成韵’。

  湍流不息的河水滋润了两岸的大地、农作物、野生动物,也养育了两岸的人民。为了解决南北交通问题,蜀山大峡谷之上架了一座大桥,大桥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人流、车流昼夜不停,川流不息,汇成了一条流动的河流。

  你说,有雄奇的蜀山、有秀美的龙河,两镇的物产能不丰富吗?除了数不清的野生动、植物资源,为人类保存了大量宝贵的动植、物“基因”外;两镇地下还埋藏有丰富的文物“古迹”。因为,这里是人类活动比较早的区域,曾诞生过有史可考的“两镇文明”。

  因此,偷鸡(“基”因、古“迹”)贼闻风而至。鉴于白天行动目标太大,偷鸡贼多选择夜晚下手。一到夜晚,两镇地区“鬼影”重重。不过,他们的偷盗并不总是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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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引言之另类鸡贼
说完蜀山、龙河的物产,再介绍一下两镇的概况。北镇也称三木镇,因北庙中的“三木成林”而得名,由17个自然村组成;南镇也称黍谷镇,因盛产黍谷而得名,也由17个自然村组成。北镇是山乡,山地多,平地少;南镇是水乡,山地少,平地多、水面多。

  素有‘南镇第一山之称’的‘百花山’与素有‘北镇第一坞之称’的‘金鸡坞’是出入两镇的门户。蜀山与龙河构成两镇的横轴与综轴。“百花山”与“金鸡坞”均坐落于两镇的纵轴上。

  在两镇纵轴的东西两侧,绕镇而过有一条上、下行公路,沟通了两镇、两市南北的交通。此路人称中通道。位于东侧的是上行道,位于西侧的是下行道。在中通道的东西两侧,大批工厂自发地聚集在一起,形成两条工业产业带。中通道也被称为两市的黄金走廊。

  蜀山西豁口中间,原来是省工艺品厂一厂。西豁口的南、北两侧,原来各有一座庙宇,分称南庙、北庙,分属于南、北两镇管辖。南庙有古井,北庙有古树。

  可惜,两庙和一厂都毁于六十年代末发生的一场大火。古树、古井犹存,但古井无水,古树奄奄一息。南、北两庙的南北两侧,原来各有一处自发形成的集贸市场。*时期,因为“割资本主义尾巴”,两市场歇业,原址起了民房。

  蜀山东豁口的南、北两侧是蜀山军事基地,成立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末,设有驻军某部司令部、兵工厂、武器研究所。蜀山军事禁区的存在,保护了蜀山独特的环境和自然资源。枫丹市北镇还设有一所反特防谍人才培训基地,人称龙潭。该基地一成立,两镇地区开始谍影重重。“偷鸡”(军事“机”密)是间谍们的任务。

  两镇除了山水相依,还有地下溶洞和地道相接。地下溶洞形成于上亿年前,地道形成于抗日战争时期,家家有、户户通、四通八达,构成立体攻击、防御体系。在抵抗日本侵略者的过程中,曾发挥了重要作用。解放后,各家把地道当作了储藏室,储藏土豆、白菜、甘薯、萝卜。为了保证生活的私密性,各家都将通往邻居家的洞口堵死了。

  两镇地区风景名胜众多。说起大观、大景,南镇有百花山,北镇有金鸡坞;南镇有樱桃沟,北镇有玫瑰谷;南镇有樱花壑,北镇有牡丹台。

  此外,荷花淀、水仙汀、丁香坳、茉莉海、雏菊壕、芙蓉峡、天柱峰、一线天、天门洞、桂花井、百合涧、芳草洲、栀子湾、桃花峪、梅雨潭、大芦荡等都是两镇不可不看的名胜。善于联想的骚人墨客,将上述景观与俊男靓女的私密部位挂上钩,倒也恰当。至于两镇的小观、小景不计其数。

  两镇各有一所大学。位于北镇西山村的大学名叫枫丹大学,位于南镇西海村的大学名叫白露大学。枫丹大学成立于解放前,原是一所综合性大学。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全国进行院系调整,枫丹大学的文史类院系被剥离出去,与白露师范学院合并,新设一所文史类大学白露大学。枫丹大学与白露大学的校园都有各自的山形水系、植物群落、文物古迹,风景十分优美。

11、引言之两镇雄风
说两镇、写两镇,不能不说两镇的名流。前面,笔者已经介绍了两镇地区的四大家族(清、守、雒、徐)和两大英雄(余、肖),这里再回顾一下。

  革命阵营的清弟(潜龙)、肖副司令(本书主角之一肖微的爷爷)都是“有缺点的战士”,比如,与数个女人有密切关系;敌对阵营的守妹(飞狐)、海保长(本书主角之一海边的爷爷)相对而言,则是比较“完美的苍蝇”。比如,他们曾糊弄日本鬼子,保护老百姓。

  下面,笔者再着重介绍几位小人物。白玉兰,女,南镇人;黑玫瑰,女,北镇人。白玉兰不姓白,黑玫瑰不姓黑。只因两人长得美若天仙,又分别嫁给了南镇退伍军人白昼和北镇退伍军人黑夜,因夫姓得此外号。

  *中,两人的丈夫白昼、黑夜相继在抗灾抢险中牺牲,被追认为革命烈士。丈夫死亡后,白玉兰、黑玫瑰一直寡居,未再嫁。两人在为各自亡夫守节的同时,含辛茹苦地拉扯自己的孩子白洁、黑妹、小姑白璧微、黑玉琢。白玉兰及黑玫瑰的美貌,吸引了两镇众多人的眼球。

  据传,当年省城造反派头子陈豪挥师两镇,名义上是为了与南、北镇造反派王兵、陆涛一争高下,实则为了一睹白玉兰、黑玫瑰的风采。两镇造反派头子王兵、陆涛也将白玉兰、黑玫瑰视为两镇的私有财产,不许外人染指。他们自己想染指白玉兰、黑玫瑰的梦想,也随着两人的失踪而破灭。

  说完了白玉兰、黑玫瑰,我再向各位介绍一下瘫子谭叔和瘸子鹊婶。。*前,谭叔和鹊婶是一对恋人,谭叔不瘫,鹊婶不瘸。*开始后,贫农家庭出身的二赖子齐志看上了雀婶,因雀婶不从,他唆使两镇造反派头子王兵、陆涛打残了两人。谭叔和瘸子不屈不挠,结合在一起,相依为命,令人不胜唏嘘。

  介绍完两镇的名流,我再特别介绍一下南镇详细的情况。南镇位于蜀山之南,是一座百年古镇,又名黍谷,因盛产黍谷而得名。南镇共有17个自然村,分为内九村和外八村。

  内九村为中海村、东海村、西海村、南海村、北海村、东北海村、西北海村、东南海村、西南海村,外八村为东河村、西河村、南河村、北河村、西北河村、西南河村、东北河村、东南河村。南镇的行政及商业中心坐落于南镇中海村中心地带,是为老街,解放前即已存在。龙河将其分成东西两部分。

  两街六巷构成老街的全部。两街指位于龙河两岸的两条平行的东、西半边街,多为二三层小楼,底商上居,前店后厂。东半边街位于龙河东岸、滨河东路东侧;西半边街位于龙河西岸、滨河西路西侧。

  六巷指东西走向的六条青石小巷,横跨龙河东、西两岸。六巷的南北两侧,一律是二、或三层的小楼,底商上居,前店后厂。老街之南,与老街相衔接,有一大片高高低低、杂乱无章的建筑群落,是为新街,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兴建,既有民宅,也有工厂,象癞痢头一样排列着。

  百花山位于南镇南河村南面,是一座小山包,高不过百米,素有‘南镇第一山’之称,系进出南镇的门户;它与素有‘北镇第一坞’之称的金鸡坞隔蜀山相望,遥相呼应。

  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前,两镇由于工业少,蜀山、龙河保护得很好,山清水秀,空气清新。随便站在两镇的哪个角落,都可以一览无余地望见蜀山巍峨的雄姿。后来,为了发展工业,两镇建了许多工厂。林立的大烟囱及随意架设的电线杆遮挡了人们的视野,破坏了蜀山的轮廓。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2、引言之南海大队
当时,南镇象全国其它地方一样,实行‘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管理体制,‘三级所有、队为基础’。镇一级的党政机关名叫南镇人民公社,设公社革委会主任和社长;村一级的党政机关叫大队,设大队革委会主任和大队长。

  大队下面有若干小队,设政治队长和生产队长。生产资料实行社会主义集体所有制,经济以农业为主,温饱都解决不了。公社里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好听的称呼,叫公社社员。我们这些孩子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公社小社员。

  下面,我介绍一下我的故乡南海大队。南海大队位于南镇公社中海大队之南,南河大队之北,是南镇公社17个大队之一,属于典型的平原村,山地少,平原多,耕地面积有4000余亩,300多户人家,一千余口人。水南海大队的南面是一座小山,东、西、北三面是平原。村西有一条小河。山为蜀山余脉,不高;水为龙河支流,不深。

  南海大队平原面积占98%以上,一派田园风光。耕地是农民重要的生产资料。耕地可分为水田、旱田。水田种稻,“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是很高的意境;这里种植的水稻很有名,人称胭脂米,米粒中间有一条红色的米线,曾是皇宫供米。这种米的奇特之处在于,每蒸一次,米粒就伸长一点,人称三伸腰。旱田实行小麦、大豆、玉米、高粱等农作物的间作与轮作。

  麦浪与青纱帐按时令交相更替,是大地上最为壮观的景色。南海大队南部,生长着一片面积上千亩的芦苇荡,上百种鸟、几十种爬行动物栖息在这里。水中生长着芦苇,还有睡莲、慈姑、水芹等水生植物。芦苇荡是个大宝库。荡里可以捕鱼,苇叶可以包粽子,苇杆可以编苇席。芦苇的下脚料可以造纸。

  南海大队的道路可以分为村内道路和田间道路。村内道路比较宽阔,多是土路,也有石子路,晴天尚好走,一下雨就泥泞难行。田间道路比较窄,全是土路,路中间及两旁生长着一些杂草。车前草特别多。这种草不怕车轮碾压,生命力十分顽强。

  南海大队的社员们见缝插针,在房前屋后、田间地头、道路两旁种有许多树,多为杨、柳、榆、槐、桃、杏、梨、李、香椿等乡土树种。杨树伟岸、挺拔,是树中的伟丈夫;柳树婀娜多姿,是树中的俏佳人。榆树和槐树除了树型美,它们开出的花更美、更香,还可食用。

  杨、柳、榆、槐还是鸟雀们的家园,鸟雀们往往把窝坐在这些树的树梢上。桃、杏、梨、李可以为人们奉献甘美的水果。香椿的叶子香气浓郁,可食。当然,初春的杨、柳嫩叶也可食。不过,要用开水焯一下,并在凉水中浸泡去除苦味。

  南海大队革委会设在南海大队中央一个闹中取静的古刹里。古刹里有两棵比肩而立的古树,一棵百年古松、一株千年古柏。松柏的枝杈在天空中交织,撑起一大片荫凉。大队部设有办公室、广播室、信用社、卫生所、小卖部(收购农副产品、出售生产工具和日用品)。

  大队设革委会主任和大队长,相当于村支书和村主任,分别负责政治和生产管理。南海大队革委会南部有一片面积很大的开阔地,稀稀拉拉地种着一些树。开阔地的南部建有一座露天大戏台,高1米,长3米、宽3米。

  戏台的左右两边各生长着一株钻天杨。开阔地及大戏台是南海大队的开会场所(包括批斗右派)、放映电影场所。放映电影时,电影屏幕就挂在两株钻天树的中间。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13、引言之小队风貌
小时候,我经常站在戏台下,看批斗右派及地富反坏右、看革命样板戏。

  南海大队下设八个生产小队。每个小队设一名政治队长和一名生产队长。政治队长负责政治学习,生产队长负责生产管理。生产小队是经济实体,行使对土地及其它生产资料的经营管理权和收益分配权。到了劳动年龄的社员都到生产小队参加劳动,生产小队为参加劳动的社员记工分,年底按工分分红。

  当时,平均主义和大锅饭严重。社员们干多干少一个样,干与不干一个样。这种分配制度严重挫伤了他们的生产积极性,致使‘一穷二白’在农村扎了根。当时,农民一个劳动日才值几分钱。只有劳动力多的家庭才有余粮有余钱。绝大多数家庭吃粮靠返销、花钱靠贷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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