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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皇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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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他奉命入宫觐见?”
  大院君气得眼前一片昏黑,事情演变至此,他连一个儒生都没办法处罚了。
  这件事情硝烟未散,民间又谣言纷纷,云大院君不久就要从摄政的位子退下,高宗即将亲政。那些常常出入云岘宫的官员,跟随着风向飘到了闵氏集团一边,云岘宫前门可罗雀。
  另一方面,闵妃却对自己的所有计划都能顺利实施,而感到痛快淋漓。毫无顾忌的闵妃加快了步伐,将曾受大院君政府冷遇,被闵妃集团拉拢的巨儒崔益铉,授为承政院同副承旨,这对大院君来讲,又是个不祥的征兆。是年10月,崔益铉向高宗上疏。疏文中指出:“晚近以来,政变旧章,人取软熟;大臣六卿无建白之议,台谏侍从避好事之谤,朝廷之上,俗论恣行”。这份奏折攻击了包括台谏在内的大院君政府一切部门。
  崔益铉对大院君的指控尤其突出:回顾过去十年间的政绩,因景福宫重建而过度课税,使得百姓们穷困潦倒,形销骨立。另外,愿纳钱、尸包税与门税等繁杂的税金接踵而至,导致民不聊生,百姓穷苦至以草根树皮果腹之境地。朝廷甚至以卖官售爵为业,而作为国家精神支柱的一百余所书院也全部遭到废除,大院君弃道义于不顾,使得儒生们怨声四起。洋夷与倭寇则趁国家政治动荡不安之际,不断侵犯边防各地,现在,国家实已处于存亡关头,长此以往,国家将无法延续下去。
  崔益铉在奏章最后恳请高宗:“圣上英明,通达国政,一扫旧恶,并以亲政,一新所有政事,振新气象。此等重大的事业,若非圣上,无人能有此魄力。臣在此乞求圣上,亲自经营此种救国济世之大策。”
  显然,这个奏折是由闵氏集团主使,崔益铉直接执笔而成。高宗接到这个奏折之后,对于如此激烈的文字,非但不予加罪,反而龙心大悦,批答:“出于衷曲戒予之辞,极为嘉尚”,并将崔益铉升为户曹参判。大院君虽动员左右议政、司宪府、承政院及成均馆儒生分别连署上疏加以反驳,均无济于事。

明成皇后7(4)
  数日之后,崔益铉再度上疏,极言:“惟在亲亲之列者,只当尊其位、厚其禄,勿使干预国政”,“大院府大监年事已高,使其退出摄政之位,安享晚年,才是尽孝之道。明确要求大院君下台。
  对此,支持大院君的一派至为愤怒,主张崔益铉冒犯国太公,一定要凌迟处斩的声浪逐渐升高。闵妃担心把崔益铉留在京城,很难保全他的性命,便同高宗商议之后,以“疏文过 
于矫激、冒犯宗亲”的罪名,将其流放至济州岛。
  但是,在对待生父的问题上,高宗还是采纳了崔益铉的建议。是年11月,高宗终于发布朝报,宣布亲政:
  自从大王大妃千岁垂帘听政之后,国太公即为摄政,然而,实际上所有政事皆由朕亲自 
裁决。现在,朕已然成年,无设置摄政之必要,因此废除摄政制度,国太公身为国家的“大老”,宜使其安享晚年。特此公告全国百姓与满朝文武百官。
  这份公告对大院君来说,无异于晴空霹雳。大院君咽不下这口气,第二天早上想要进宫参加朝会,在敦化门却被守门的将官挡在门卫:
  “王上有令,国太公从今天起,不用进宫了。”
  大院君槌胸顿地,欲哭无泪,没想自己这么轻易地就被赶下了台。回到云岘宫,前思后想,形势已无法逆转,只有放弃权力,退隐三溪洞山庄,从长计议。
  高宗宣布亲政的第二天,受大院君重用的左议政姜老、右议政韩启源等各方面的重要人物,均上疏辞呈,高宗勃然大怒,一一准奏。兴宣大院君的十年势力被逐出之后,取而代之的是闵妃戚族政府。
  戚族政府成立于是年12月,高宗亲政不过是堂皇的装饰品,实际上在背后操纵全盘国事的,正是闵妃。所有国事高宗都一一问过闵妃之后才处理,高宗上朝时,闵妃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大臣们发言。宫外政事一切委托给闵升镐、闵谦镐等诸闵,其他为赶走大院君出力卖命的人员,也被安排到了朝廷内部。
  李儒元被任命为领议政,经常与大院君对立的朴珪寿被任命为右议政。兴寅君李最应本来就是个只认钱的无能之人,因此大院君才不顾他是亲哥哥,而不予以录用。闵妃当然也知道这种情况,但是为了给大院君更大的打击,故意任命李最应为左议政。三公人选确定之后,六曹判书们全由闵氏家族或是闵氏的忠仆所组成,于是,闵氏家族和支持他们的两班权贵独揽了中央和地方的一切要职,开启了外戚闵氏的势道政治。事实上,闵妃的用人策略也不是以国民福祉为主。闵妃不考虑国家的政情会如何改革,只是考虑到强化闵氏家族的势力,以此为根据用必要的人员。
  闵氏集团掌握了政权之后,力图使人们相信,他们所推行的政策与大院君的政策迥然不同。在国内政策方面,为了换取地方两班的支持,恢复了一部分书院,停止了清小钱的流通,并对大院君执政时期所制定的部分制度进行了改革。在对外政策方面,锁国政策略作变更。因为是大院君否决的政策,闵妃一律采用,所以,李朝自然而然地走上了开放路线。但闵妃集团所实行的政策,在实质上并不比大院君的政策进步,都是朝鲜李朝以来最腐朽、糜烂的势道政治,所不同的,不过是改成了骊兴闵氏执政。
  在国内政策方面,闵妃集团只是企图维持和加强以国王和闵氏家族两班权员为核心的保守统治,并未采取任何发展生产力和稳定人民生活的新的措施。在对外政策方面,他们所制定的所谓开国政策,表面上似乎比大院君的锁国政策前进了一步,但本质上它不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而是为了维持其软弱无能的封建统治,屈服于外来侵略势力,竭尽其阿谀奉承之能事。
  不论怎样,赶走了独裁的大院君,举国百姓兴高采烈地欢迎高宗亲政,期望从此就能有条生路。从全国各地送来的礼物,堆得像座小山一样高,高宗、闵妃感到十分高兴。
  这时,闵妃还有另一件天大的喜事。在她的第一个孩子死了两年之后,闵妃又怀孕了。腹中孕育着胎儿,闵妃只要看见完和君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她自己儿子的荣誉地位,凭什么要让给个下贱宫女所生的孩子来争夺、分享?赶走了大院君的闵妃,心中酝酿着另一个计划,总有一天,她要将完和君和他的宫女母亲赶出宫去。

明成皇后8(1)
  高宗十一年(1874年)2月,在交泰殿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站在殿外的人精神为之一振,闵妃顺利诞下一个男婴。
  虚弱的闵妃眼巴巴地望着娘家母亲李氏,李氏怀抱着婴儿,一遍又一遍地查看,越看越激动,颤抖着声音叫道:
  “是儿子……是儿子……是健康的儿子!”
  闵妃泪流满面,蠕动着双唇:
  “是儿子……母亲……是儿子啊!”
  李氏也落泪了:
  “是啊,娘娘……您生下元子啊!”
  “抱过来让我看看……这不会是梦吧?母亲,我们不是在梦中吧?”
  “娘娘,这不是做梦啊!是真的!”
  “啊,是一个健康的男孩啊!为娘的就算今天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洪尚宫率领众宫女跪下贺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闵妃却突然紧张地唤道:
  “母亲!”
  “娘娘,您怎么了?”
  “母亲,您仔细看过了?不会又有什么差错吧?”
  “怎么会有差错呢?”
  “请母亲再仔细的查看一下,我……我不敢看啊。”
  “娘娘……您的意思到底是……”
  “如果肛门堵住了那该怎么办啊?您看过了没有,母亲?”
  “娘娘,我看过了,元子是健康的,肛门也是好的。”
  闵妃松了一口气,幸福地瘫倒在床上。
  洪尚宫来到产房外,询问在外的尚宫:
  “已经禀报大殿了吗?”
  宫人紧张地说:
  “还没有……奴婢不知道该如何禀告……”
  “哎,就说王后已经生下健康的元子啦,王上一定很着急呢,快去禀告王上好消息吧!”
  “是!”
  片刻,宫人气喘吁吁地奔到大造殿。房外站立的的李內官忙问:
  “怎么样了?”
  “娘娘生下元子了!”
  “王后娘娘生下元子吗?”
  “是,李內官大人。”
  李內官急忙转身入殿,跪下通报:
  “王上!恭喜王上啊!王后娘娘在卯时生下元子!贺喜王上。”
  “生了元子啊……生下元子啊……元子的健康如何呢?他的健康状况如何啊?”
  宫人答道:
  “元子的哭声震天,连产室外面都听得到呢!”
  高宗如释重负,激动地自言自语:
  “王后,终于生下一个勇猛的男孩啦!”
  王后诞下健康男婴的消息不胫而走,到了清晨,已经是人人皆知了。朝廷大臣纷纷上殿向高宗祝贺,高宗欣喜万分,为孩子取名为拓,这就是日后的顺宗。
  高宗在欣喜之余,大赦流放的罪犯,还举行了庆科(庆祝科举)。但是,这种情况下的科举考试,也被赋予了鲜明的政治目的,朝廷已经内定了科举及第的人选,那些从乡下入京的考生不过陪太子功书而。考试结束后,榜单贴出,状元是领议政李儒元的独子李受永。
  闵妃生了王子之后,生怕这次孩子有什么差错,便派人从朝鲜各处找来了女巫,在宫中连诵十多天的安宅经,为王子祈求长寿。光这样还不够,闵妃广派人手,以王子的名义,到全国各地的名山古刹供养菩萨。这些费用自然要由国家负担,从内需司支出。但是,逐渐光靠内需司的预算,已无法应付这笔庞大的费用,最后连户曹与宣惠厅也加入支付。
  司谏院与大司宪眼见国库空虚,再也忍不住了,只好进宫觐见闵妃,提出谏言:
  “启禀娘娘,国库日渐空虚,请停止供养菩萨吧。宫内的费用只能由内需司的预算支出,依法规定,户曹与宣惠厅的预算是不能用在宫内的。”
  没料到,闵妃勃然大怒,斥责道:
  “这是为王子做的,也就是为国家着想。国家的预算用在了王子身上,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什么这么糊涂!”
  “启禀娘娘,大院府大监十年间所花的费用,还不及现在一年的花费,这样挥霍本来就不充实的国库,可怎么办才好呢?”
  “预算不够的话,再跟百姓征税不就行了。”
  “这……”
  司谏院与大司宪哑口无言,心中想:
  “难道,是要将百姓们推入比大院君时代更为穷困的地步了?”
  掌握权力的闵妃,本质上和大院君是一样的,从来不曾真心实意地考虑过百姓民生的疾苦,只是汲汲于巩固自己的势力,任意挥霍国库,生活奢侈腐化。闵妃将大院君赶走不久,就在王宫内新设了把守军制度,急于将王宫的守备做得固若金汤。
  另一件让闵妃耿耿于怀的事,就是王世子的册封问题。将近一年前,大院君命人将册封王世子的国书递交到大清国,大清国一旦形成完和君就是朝鲜王世子的印象,想要改正可就难上加难了。闵妃为了此事日日夜夜寝食不安,找来闵声镐详加讨论,都认为宜早不宜迟。闵妃也多次和高宗商量,高宗虽然有些异议,但是闵妃一意孤行,高宗无力阻拦。闵氏一派同时加紧在朝廷之中制作舆论气氛,
  到了王子百天之日,闵妃在宫内的观物轩举行盛大的百日宴会。高宗与闵妃主持,满朝文武全部出席。


明成皇后8(2)
  兴寅君走到御前,看着王子说道:
  “启禀王上及娘娘,臣细看王子千岁的容貌,应足可骄傲的面对列祖列宗了。”
  高宗面带微笑,答道:
  “这全都是托王后的福啊。”
  兴寅君接着说:
  “王上登基已经11年了,百姓们都希望尽快册立王世子,因此,恳请王上在明年元子诞生之日册立元子为王世子,以确保祉稷的根基。”
  高宗略微沉吟:
  “卿等的意思如此恳切,就上奏大王大妃千岁,以期尽快完成百姓们的心愿吧。”
  “臣遵旨。臣恭祝王世子万寿无疆。”
  兴寅君归席,闵妃神色平静,但心中紧锣密鼓地盘算着,在国内怎样取消大院君已经册立为王世子的完和君的资格;国外,更换王世子之后,怎样取得大清国的谅解。这两个问题都不好解决,时间越短越好。
  就在闵妃日夜盘算之际,刚刚过了百日的小王子,一天夜里突然发起高烧来。宫中医生看过之后,说是得了水痘。但是通常都是满两岁的孩子才会得这种病,治疗方法也不过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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