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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指天荒-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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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残败而巨大的黄皮锦旗挂在城头,破败的城垣,风从墙角卷起几米高的黄沙。沉睡的时光消磨了这里所有的生命印记。已经被抛弃的城市。不会再有人来探望。滴落在沙尘上的眼泪,像是朵开在死亡边缘的花。收敛了千年的雨季雨,终于决堤般的落下来,浇遍了这片荒芜贫瘠的土地,这片毫无生机毫无意义的古城。

    混着血的雨水流下来,汇成了一条河。

    公元1478年,大漠。一只用骆驼载满货物的商队浩浩汤汤向荒漠的深处走去。驼铃混着商队含混不清咿咿呀呀的吆喝声,踩在沙上的脚印在后脚刚刚离开便被尾随而来的沙尘掩盖。这只商队是从长安而来,奉了皇帝的命将食俸押往西方的大食。为首的商贩名为越泽秋,常年惯于来往于西域中原。西域连接中原的路上因人迹的罕至,大漠戈壁贯穿其间,乌漳之地,鸟兽殆尽,水涸山空,来往的商队常有在行途的半道便与外界失之联络,其间的凶险自不必多说。但是越泽秋其人,平日里没什么言语,早年倒是娶了个西域妻子,来人都相传说这西域媳妇让他通了这路上的巧气,让他在这往来通商十余载竟也无见其有过半些差池。

    西域诡谲的天气将远处泛黄的沙丘幻成一座云,在大漠常见的烈日淫威下,一行十几人的商队裹着浅色布系的头巾涉沙前行,摇摇摆摆的骆驼鼻孔里喷着热气,蒸汽一样上腾的焦沙,像阎罗的催命咒一样催得牲畜极力迈着伐子跟紧着走在最前的那个蓝襟白袍的人。穿着蓝襟白袍的正是越泽秋。泛着一身书生气息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眉宇间总是透着股凛人英气。越泽秋抬了抬手,遮在额上举眼看看太阳,下午的阳光依旧耀目,直射入眼的光束在空中抖了抖,像沙间腾起的热浪一般。此时,烈日的光圈中似乎出现几点黑色的耀斑,越泽秋揉揉自己的眼睛,再看时,那黑斑就消失不见了。

    这场景。。。好生熟悉。

    十七岁那年,他随祖父前往西域,也是在这片烈日曝晒下的荒漠,越泽秋抬一抬眼,便看到那挡日的黑斑。

    就在那一年,他结识了西域姑娘陇月瞳。

    有人说,陷入爱情中的人都是疯子,越泽秋就是这样的疯子。为了爱情的他便经常独身奔波于西域与中原,上万里的骡马路途,甚有几次差些亡命其中。当然,只是差些,这小子不知哪来的毅力还是活下来了。既是命不该卒,便也会迎来后福。越泽秋在二十一岁时终娶得娇妻,定居长安后便开始经营起两地商队。只是连接两地的商道,途径的大多地区多是沙漠荒原,大泽空山。荒野中时常要面对流窜匪盗,大泽中更是常有水怪袭人。但对于越泽秋,这一路的艰难险阻他却走的异常轻快,无论独行或是承接商队。几乎绝对的完成率他的生意也是做得风生水起,甚至连皇家的食俸也交于其押送,此次的任务便是这样。

    时间回到原处,一行人畜已深入沙漠几十余里。大漠气候多变,前一秒烈日炎炎,下一秒却乌云汇聚。带队的越泽秋突然抬手,示意商队停止前行。好像被什么所惊动,放下绳缰,俯下身子拾起一撮沙粒放在鼻前嗅了嗅。

    “沙暴。”越泽秋紧皱了皱眉头。

    越泽秋身后跟着一少年,十**岁的模样,唤作铭昇,见越泽秋神情异样,上前耳语道:“秋哥,平时我们见到的沙暴多了去,这次。。。”

    “这次与往日不同,这可是千年才可遇到的极寒沙暴,我们的运气也是不错。”越泽秋苦笑一声。

    话说间,远处的沙动已清晰可见,目之所及的地方,黄沙与天际相接之处,敝天的沙尘已经开始蔓延,越来越近,接天的沙鼻卷着比平时要大上十倍的硕风,更不同的是平日里黄色的砂砾中竟卷着无数蓝色的冰凌,巨型龙卷以惊人的速度横向侵袭,卷过之处的沙漠竟都结成了蓝色的冰原。整个商队的人除越泽秋外都已被这前所未见的沙暴所惊杵,照其这样的移动速度,不出两秒,整个商队将被沙暴吞噬无疑。

    白色的身影却立刻回头,长长的手臂拂袖张开,朝着商队大叱一声。

    “待在我身后!”

    。。。。

    依然是黄色的砂砾,脚下是大漠无疑。但是。。。但是眼前,却像凭空多出一道城桓。越泽秋确信自己挡下了那道沙暴,但他望向身后时却并无一人。破碎的城桓翻出的泥土还是新的,垂下来的黄皮旌旗上用黑色的毛笔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机械城。

    莫非,是秦朝末年时的陇都?!!!

    墙上似乎还站着一个人影,紫色的衿袍已被溅成了红色,一头的长发却依然呈井然状散在肩上。大漠的天空时有乌云飘荡,有闲云挡住了西下的阳光,凝固着鲜血的大刀却更耀眼了。

    呼啸的风,将那个人的话隐约着卷的很远。

    “你走吧,我不杀你。”

    几缕光从云缝中透出来,将说话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乌云似是要被阳光映成五色了,就像没有被撕裂的云层并不会透出光,朦胧的天空像是在播放一场巨大的幻境,诉说着人们不可接近的遥远距离。古老的沙丘掩藏着真相,预言的奇迹在没有吟唱时也会低声应验。空中残留着油墨般的痕迹,似是在叙述没人知道的残碎时光。

    云层走过。

    夕泽争辉。

    时光静止在百年前。

    背对着太阳的人挡在前面,穿着碎花布衣服的女孩倒在他脚前不远的地上,面无表情。

    耀眼的日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站在风里的那个人长发飘零,左手持的卷轴驳迹斑斑,平整的衣冠却丝毫不乱。谨然一个威严的统治者。

    他是绝世的杀手,纵出战场之间,隐匿尸身之外。但凡被锁定的猎物,没有可能逃脱。把那些人连同亲属家人一同杀死,便不会有人为他们悲哀了。这也是种怜悯吧。

    他奉命于一个绝密的组织,没有漂亮的完成任务的人都已经死了,他是少数几个一直存活下来的。嗜血会让人情变得冷漠,贪婪会让世态变得可悲。愚昧的人不分对错,混淆是非的人临朝乱纲。他只是帮他们终结那些对这个世道过度的糟践,以及对自身卑微的无知。“组织”是这样对他说的,他也一直信奉着。于是,他看过无数人的样貌,却没有人能记住他的。因为至少在刚刚,见过他的人都已经见了阎罗。

    空气里弥漫着血腥的味道,阳光依然很扎眼。还剩下最后一个猎物了。他理了理紫色的襟袍。完成了这单,自己也可以有个名分赎身归林了。

    阳光突然变的很明亮,他举起垂在膝上的刀,却没有立刻劈下。呼啸的风卷着残云来来去去,有野狼在远处仰头低嚎。有束光突然刺破了云层,光斑照在了女孩的脸上,闪的她睁不开眼。脑海里有东西重重的一敲,他楞了一下,握着刀的手指关节咯咯的动。然后像崩盘的机械一样,手指在一根根的松开,直到刀掉在地上,摔出了重重的金属长音。

    他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扑倒在面前的女孩。晒多了太阳的脸烧的红扑扑的,柔柔细碎的发胡乱的搭在额上。碎花的小布衣套在她身上明显的不合适。这是他第一次细看他要杀的人。但是。。。这会是那些愚昧的人吗?

    五彩的云端缓缓的似乎要在城端落下,诡谲的大漠总是能为人们带来无尽的新奇,就像他初次拿起刀一样。他突然忘记了这次要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他听惯了太多人临死前的哭号,临死前悲鸣的怒吼。

    若要他去开辟荒野,掠杀四海,他也可做到。或是去做一个平常人,开田垦地,过平凡而又普通的生活。

    但是他做不到。

    他已然是一个没有翅膀的恶魔,不能再改变了。

    天上的闷雷低迷的嘶吼了两声,风卷着残血疯狂的撕扯着他的外衣。夕阳在云层的缝隙里泻出最后一缕光,照在了这沦陷的城市之上,这凝满悲伤的破碎残垣,像是对这座城的最后轻抚。他一只脚跨在了城头,看着女孩步步离去的身影。他突然想起了四岁那年小院里的阳光,想起了坐在院子里抽着烟斗的爷爷。什么时候再去晒一晒那样的太阳呵。他苦笑。

    陪伴多年的刀从地上被缓缓提起,长袖一拂,血溅长空。像天空一般血红的眼睛,终于决定了有一天不再睁开。

    他第一次任务失败,他知道自己活不成。

    女孩在远处漠漠的回头,目光里没有一点温存。

    云层收敛了最后一缕光,整个世界都被沦入黑暗。有雨落下来,清洗着被杀的人们斑驳的尸体。以及那愤怒不甘的灵魂。

    他杀了整座城。

    五彩的斑斓落下,斑驳的卷轴落在地上,倒插在黄沙中。阵风吹过,便隐没在黄沙中,像散幕的海蜃般不见踪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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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涅槃
    雨,破碎的打在窗前,溅碎了一地,凡尘梦。

    大地,天空,婴儿的哭声。

    这里是哪里?感觉天地一片混沌,该死,又不是在演什么盘古剧。

    但为什么能听见婴儿哭?

    没错,没听错,是婴儿,刚出生的孩子在哭。

    好吵闹。。。

    该死,有完没完,就不能让我安心的睡觉?

    但是,这嘤嘤的哭声,听起来让人很悲伤。

    。。。

    杜鸣和揉了揉眼睛挣扎着爬起来,床头的电子闹钟闪着莹绿的光。此刻是2013年2月14号凌晨3点,小城的夜色正酣,风把窗户拍的嗤嗤作响。

    杜鸣和撑着头努力的想了一会,哦,对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穿衣起床。

    杜鸣和住的小城,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城,坐落于一大片重重叠叠的大山小山之间,钟灵毓秀,滋润了一代代人才从这里走出去。这里,走出去的人总是把它称作故乡。在大多数人的脑海里,故乡总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的。倒是这两年,新晋的政府响应了祖国城镇化发展的号召,开始引进外面的商人,并在新的政府楼前修了座大公园,美其名曰服务大众,实际上是给外面的商人们看的。但是这跟杜鸣和有鸡毛关系。

    修公园嘛;无非就又多一个虐狗的地方。杜鸣和在本子上恨恨的写。

    2月14号晚。

    小城的夜,下着淅沥的小雨,杜鸣和走在那座新修公园的路上,淋着雨。今天是,情人节。他可没心情一个人逛公园,只是要回家的路,走这公园算条捷径。杜鸣和的家就在这公园对面,这让他的朋友们好生羡慕,小小的县城,政府难得拿出钱就修了这一个有山有湖的公园。可这实在是没什么。杜鸣和自小就住在这,看着他家对面的公园从一群无规划的小鱼塘慢慢修建起来。政府拆了他家原来的老房子,在原址上盖了个六层小新楼,就赔了套新房子给他。

    杜鸣和憋屈的有点想哭,如果只是单身过了十几个情人节的话也就算了,毕竟中国每年还有那么多单身汉打一辈子光棍哩。但重点在于他每次以为自己不会再光棍下去的时候,现实总是会给他当头一棒,然后告诉他这根棒子就是你以后的状态了别想改。

    杜明和很想仰天长啸大骂一句,fuck!

    fuckfuckfuck;表白失败吧也就算了,毕竟那个美眉也没多说什么,或者说连个正眼都没给。其实那个女孩是直接无视他淋了半天雨跑到城东采来的一大捧鸡冠花的。

    。。。对,鸡冠花,自己可是费好大劲才从4班那哥们嘴里套出来的消息啊。所以开始他才自信满满,以为得到了莫大天机。那自己就用最朴实的方法,凌晨爬起来就去采她最喜欢的花,然后深情表白,捧花。。献吻。嗯。。。她一定会感动死了吧,哈哈嚎。

    然而,幻想总是与现实分道扬镳。杜鸣和算深有体会了。

    被拒绝的杜鸣和,感觉衰到极点人生无望,耷拉着脑袋拿着一捧同样耷拉着脑袋的花就往家走,在距家大概还有两百米的地方看到了初中时最憎恶的那群小混混。靠靠靠,出师不利还带连锁反应了?

    绕道!杜鸣和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

    “正好从后面的那条小街买点吃的。”杜鸣和安慰自己。

    然后他绕了很长一段路走到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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