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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日理万机,您这些奏折,您……”
“不批了。”
……皇上您这么随意真的好吗。
萧琅抱着琴往外走,宁佩佩只能快步跟上,只见他仿佛早选好了地方一样轻车熟路的带着她走了许久,到了一处靠湖的凉亭。
小亭子六角飞檐上坠着小银铃,漆红的柱子金黄的顶,与皇宫其他的亭子没什么分别,却因为建在湖面上映着月色,透出几分其他亭子所没有的美。
两人步入凉亭中,萧琅把琴放在亭中的桌子上,冲宁佩佩一招手,她会意的走过去,坐到小凳上,双手抚上琴弦。虽然一直说弹琴弹琴,但实际上摸摸这琴她都是头一回,还没等她好好把这琴摸过一个遍来,萧琅就已经俯身靠过来。
他就站在她身后,胸膛贴着她的脊背,两只手从后面伸过来,覆盖在宁佩佩的手背上。十指与她的重叠,然后就有他的乌发披散下来,落在她的脖颈和脸颊旁,痒痒的,搔的她脸都发红。
然后萧琅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演奏时,将琴置于桌上,右手拨弹琴弦、左手按弦取音。古琴技法甚多,古时有超过一千种,今常用指法仅几十种,你可知是哪几种?”
宁佩佩耳边还有他温热的气息,话都说不出,只能呆愣着摇头。
“哼,还练琴,这样的东西他都不教,还谈什么弹琴。”低头看一眼宁佩佩魂不守舍的样子,他贴的她耳边更近,用更大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古琴的右手弹弦亦有手指之别与指背甲弹与指面肉弹之别。右手的弹弦是由大指、食指、中指和名指承担的。一般说来,大指与中指力度较强,食指与名指较弱……”
“你可有在听朕说话?”萧琅不满她走神,嘴唇贴上她的耳朵,带着一丝生气低声问她。
宁佩佩感受到他柔软的唇贴上来,惊的险些从椅子上弹起来,只能上身后撤与他拉开距离,没想到一回头却正好撞上他深邃的黑眸。
心从未跳的这样激烈过,萧琅方才所说的什么指法与他温热的呼吸和薄唇的柔软在她的脑袋里混成一团蜜饯,最后化成他眼眸里无尽的波澜。
一阵风掠过湖面,在银铃声的清脆的响声里,萧琅两手撑在桌面上,把宁佩佩困在里面,欺身覆上了她的唇。那一刻,他感受到她一丝细微的颤抖。
也许是因为在夜里,他的唇带着一丝凉意,在她的唇上辗转,却只是轻轻的贴着,黑眸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不好意思的闭上了眼,他才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两人紧紧的唇贴合在一起,扣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的在她的领地扫荡,将她所有的神智,都席卷而空。
作者有话要说: 都安安静静坐好看他们要开始谈恋爱了
☆、宫宴醉酒
他的薄唇微凉,但是舌却是温热的,他与她靠的如此近的时候,宁佩佩能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草木香,明明温和,却极具侵略性,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身形之下,一吻绵长,不知道纠缠了多久,终于他的吻移回她唇角,作为这甜蜜的结束。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唇,视线却还紧紧的黏住她,脸贴的很近,保持俯身撑桌的动作,把宁佩佩困在他和桌子之间。宁佩佩的背抵在桌子沿上,冷硬的石头硌地她生疼,她往前靠了一靠,却几乎要再次吻上他,只能又缓缓的靠回去。
被萧琅盯了好一阵子,他略带喑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和沈牧,是什么关系。”
宁佩佩被他的问题哽住了,“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啊。”
萧琅不说话,依旧盯着她。
……宁佩佩无语,皇上您难道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更奇怪吗。
“哦?”萧琅在她耳边轻轻抛出一个疑问,“没有关系,只是学琴?可是朕为什么觉得,哪怕只上过一堂课的学琴小童,懂得都比你的多。”
“沈乐师……这几天,一直在同我讲乐理知识……”
萧琅笑了一下,微笑着问她,“那你可知高山流水的典故。”
宁佩佩眼睛一亮,朗声道,“是俞伯牙和钟子期!”
“那前朝名琴九霄环佩的外表是如何的?”
这……九霄环佩她是听说过的,可是这琴长什么样子,她还真不了解。
看她一副为难的模样,萧琅补刀道,“前朝几把名琴,是乐理知识里首先要教授的。”
“我记得……那把琴应该是……是黑色!七根弦……”
“那比起你手中这把如何?”
宁佩佩斩钉截铁道,“那把琴,比起这把,可是大不相同。”
萧琅嘴边的笑落下去,“你手里这把琴,就是九霄环佩。”
“……”宁佩佩不说话了。
事关娇儿,她不能轻易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因为这不只是平王府细作的问题,娇儿进了宫,就是萧琅的妃子,虽然她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避过了萧琅的宠幸,但既然进了皇宫,哪怕她孤独终老,也只能是萧琅的人。
可是如今她却与人私通,那人还是萧琅身边的乐师,这么大一顶绿帽子,她要是说了,别说把娇儿弄出宫去,萧琅很有可能就提着剑一剑把两个人都解决了。他是帝王,对自己的东西,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宽容心。
于是宁佩佩只能不说话了,但是这在萧琅眼里,却是承认了她和沈牧的关系。
“你同沈牧是什么时候相识的?”萧琅的双手从桌子上撤下来,双手环抱看着她。
宁佩佩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含糊其辞,“就在不久之前。”
“沈牧是随他师父顾苑进宫的孤儿,为人清高不好接近,与他相处久了,怕是会受委屈。”萧琅低头喃喃道这句话,然后抬头直视宁佩佩的眼睛,“你喜欢沈牧?”他沉声问她。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绷的气氛让宁佩佩喘不过气来,她站起身来,推开萧琅让两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
萧琅后退了两步,环抱的双臂垂下,看着宁佩佩穿过他往回走。在她错过他身形的时候,回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朕问你,是不是?”
宁佩佩的脑袋里一片混乱,她慌乱的甩开萧琅的手,扭头就往慈安宫的方向跑,临到宫门口才记起来戴上香囊,险些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
她觉得萧琅是有些喜欢她的,许是只有一点,但也是有的。只是她今晚的行为,看在他眼里,应该就是默认了她和沈牧的关系吧。
萧琅那样的人,天生就有比常人更强的自尊心,今天他肯出手挽留她,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但是她拒绝的那样直白,只怕从今以后,他都不想再多同她讲一句话。
这样也好,原本他们就不是不会走上一样的人生,等娇儿出宫,平王的叛乱平定,一切都会变成原本的样子。
那时候有没有太皇太后已经无所谓了,到时候,她希望萧琅能给她一次出宫的机会,让她能出去走走,将从前遗失的记忆,用东离的大好河山填补回来。
坐在慈安宫的寝宫里,宁佩佩想了许久,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何时开始对萧琅有了别样的感情,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同,也让萧琅看自己的时候带上了与其他人不一样的看法。
她自认自己还知道分寸,在其他姑娘面前,她对待这种事情确实是更加冷静,既然知道没有结果,那就在用情至深之前切断联系,对两个人也许都是最好的结果。
*
宁佩佩已经很久没见过萧琅了,熹微还来问过她为什么这几日皇上不会抽时间来慈安宫坐坐了。宁佩佩只能找理由道皇孙日理万机,没时间来陪她这个老婆子是正常的。
这话她是说给熹微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闲下来的这段时间里,宁佩佩就开始准备送娇儿出宫的事情。宫里死了妃子是大事,是要昭告天下的,到时候平王府的人看到讣告,没准会误解为是娇儿的身份被萧琅察觉,所以先下手为强把她害死了。
若真是那样,平王的计划没准会在宁佩佩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实施,到时候对娇儿和萧琅都没有好处,所以不能走赐死这条路子。
唯一的办法,就是悄悄的把娇儿送出宫去。她住的那个偏宫,是宫里最接近冷宫的地方,只是冷宫里是犯了错的宫妃,她们这群女人只是不受皇帝宠爱而已。
娇儿上一次见萧琅的时间,她自己都记不清了,确切的说,这个宫里上一次见到传旨太监,已经不知道是多久之前。
只要能在平王反叛之前不被发现娇儿已经消失了,那就算是大功告成,如果不幸被发现了,她就只能将真相告诉萧琅。反正那时候娇儿和沈牧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可以试试为他们求情,若还是不行,那天涯海角,追查的军队又能找到哪里呢。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半个月之后宫里有一场宴会,是宫中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办的,邀请许多大臣来参加,到时候宫里人熙熙攘攘,进出的马车数不胜数,如果到时候把娇儿混进进出皇宫的队伍里,应该不会被发现。
这段时间里,宁佩佩和沈牧依旧忙着每天研究皇宫里侍卫的巡逻情况,萧琅对慈安宫的事情不闻也不问,平王昨日传来了一封书信,宁佩佩交给萧琅看了,两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说话,她自知不该再留,就离开了。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了,许是她有意不去想萧琅,日子过得到也不算什么难过。明天就是宫宴了,宁佩佩身为太皇太后,是要去参加宫宴的,慈安宫的人更是半点不敢马虎,天还没黑就给她准备好了厚重繁杂的宫装。
宁佩佩看了一眼就觉得浑身泛酸,因为这些衣服穿在胖子身上还好,她这身子骨,穿上这些东西简直就像是被裹紧一块破布里,怎么着怎么难受,而明天自己难免要穿着这身衣服一整天,等她晚上回宫,整个人都要垮了。
果然第二天衣服还没穿完,宁佩佩就已经烦躁到要炸毛了,瑶光围在她身边一阵安慰,宁佩佩才勉强同意把衣服穿好去宴会上走个过场,然后就让她回来。
宁佩佩没说话,但是心底暗自道,当然要回来,不回来,娇儿怎么出去。
她已经同沈牧商议过了,到宫宴那天,他会同自己的师父乘同一辆马车进宫,宁佩佩先派人将娇儿伪装成宫女带出偏宫那边,然后带她混到乐师那边,再由沈牧的师父将她带走。
宫宴的时候宁佩佩一直惦记着这事,饭都没吃几口,忍不住拿眼神找下面沈牧的身影。萧琅就坐在她身边的一张桌子上,看见宁佩佩眼神一直停留在座下奏乐的乐师堆里,他就知道她是在找沈牧。
一股无名火冲上来,他真想一把去把她提过来。吃饭的时候萧琅频频往宁佩佩那边看,只见过了一会,她伸手召了一个宫女过去低声低估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见她朝自己走过来,然后说太皇太后娘娘身子不适,想要先离开。
萧琅看她坐在那里蔫了吧唧,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就知道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就准了宫女带她回去。
但是没想到的是宁佩佩前脚才走,他下意识往座下看的时候,却发现沈牧人也不见了。
当时他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被欺骗的愤怒。
*
宁佩佩在路上说自己酒喝多了有点晕,就让她先回去,自己在这附近转转走走,瑶光前脚刚走她就去偏宫领出来,连忙混上沈牧师父的马车离开了。大功告成的宁佩佩一看这时候宫宴已经结束了,天色不早,于是她就哼着小曲一路踩着小碎步往慈安宫走。
在临到慈安宫门口的一处小花园的时候,忽然有人一把扯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过来,然后脖颈上一瞬疼痛,香囊被扯了下来,接着一阵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去见了沈牧很开心?”有人在她耳边说。
作者有话要说:
☆、分和聚散
宁佩佩被那个味道熏的一晕,酒气实在太浓,让她忍不住往后退去。退了两步才发现那人是萧琅,还穿着宫宴上穿的明黄色龙袍,一身酒味。
但她记得宫宴上那些个琼浆玉液虽然也上头,但不会有这么大的味道,低头一看才发现他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坛子,衣服前襟上也有酒液,打湿了胸前一块,所以才带着那么大的酒气。
结束了宫宴,他还自己一个人跑出去喝酒了么?不知道那帮下人是怎么做事的。
宁佩佩看他摇摇欲坠,连忙扶住他,被他一掌挥开,“方才,你中途离席,与沈牧去了哪里?”萧琅纠缠不休的问。
宁佩佩只能打哈哈,“没去哪里。”
萧琅整个上半身都倒在宁佩佩身上,她用手已经撑不住他了,只能将他揽进怀里,萧琅的头顺势靠在她的肩膀上,闻得到她衣服头发上清新的皂角味。
宁佩佩略微偏了偏头,萧琅却粘着她的脖颈贴上来,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虽然她用这个比喻形容皇上有些不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