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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翻,倒在地上,气断命绝。
南门瑾纵使再健硕的身体,再高强的武艺,这时候的他已经毫无力气,半跪在地上不能行动,鲜血从胸口不断冒出,看得小沐揪心不已。
曾小沐早已跳下马,蹲在地上扶着南门瑾:“霍宝,你怎么样?我……我现在带你去看医生!”
南门瑾的薄唇紧闭,苍白的毫无血色。曾小沐使劲地拍他的脸,试图唤醒他的意识。南门瑾在尚存感觉的时候,只觉得有人不停地狠拍他的脸,心里咒骂不已,谁和我有仇啊?想让我破相吗?但终究伤势过重,彻底地晕倒,也无法追究是谁在拍他的脸。
曾小沐急的哇哇叫,却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大驼:救人要紧啊!)小沐用食指探了一下南门瑾的鼻息,没气了!小沐终于忍不住,泪水刷刷的往下流。
哭的马都不耐烦了,霍宝的骏马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鼻子里不断发出阵阵鼾声。
曾小沐一抹眼泪,下定了决心,准备将南门瑾扶上马,连夜找医生救治。曾小沐不敢看南门瑾胸口上的匕首,她托着南门瑾的腋下,吃力的将他扶起来。可是曾小沐力气太小,使了吃奶的劲,也只能让南门瑾的上身离开地面,他的双腿仍然紧贴着地。
因为小沐的搬运,南门瑾胸口的血流的更欢了,看着鲜血“噗嗤噗嗤”的往外冒,曾小沐害怕地直冒冷汗。
怎么将他扶上马呢?这可愁坏了曾小沐。
“马大哥,你能不能行行好,蹲下来,让我把他放上去。”曾小沐一脸无奈地望着静静站在原地的骏马。
马没有动静。
“求你了,你长的实在太高大,我够不着啊!”曾小沐如同劝说一般。
马用鼻子哼了一下,仍然不见动静。
“人命啊,你要是在不快点,他就要挂了!”曾小沐连劝说带威胁。
马蹄子在地上画了两个圈,它用那双大眼睛看了曾小沐一眼。
“你倒地帮不帮忙啊?你要是不帮忙,你主人就再也不要你了,以后没有上好的草料,没有人给你刷毛,每天风餐露宿,只能喝西北风啦!”曾小沐□裸地威胁道。
霍宝的黑骏马甩甩马尾,又抖抖头上的毛,心不甘情不愿地降低身子,好让小沐把南门瑾扶上去。
“真是听话!”小沐欣喜地说道,“以后你主人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你是他的救命恩人。”
黑马哼了两声,似乎表示不屑。
等两人都上马后,黑马站起来,奔驰而去。
在马上,果真是换了位置,小沐坐在后面,怀中躺着不省人事的南门瑾。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荒郊野岭,哪里有医生。曾小沐任凭黑马奔跑,顾不得什么方向。黑马一直沿着山道疾驰,似乎精神百倍。
“你千万不能死,死了我可没地埋你!”小沐嘴上虽说的狠,可是心里却焦急不已。
“马大哥,跑快点啊!你看这兄弟快坚持不住了。”小沐大喊。
哪知这句话刚说完,黑马一个急刹车,停在原地不走了。
“不是吧?现在不是吃草的时候!”曾小沐见黑马弯下脖子。
“马大哥!人命关天!行行好啊!”
“马大哥,原来你有吃夜宵的习惯!这习惯不好啊,要赶紧改!”
“走吧!挪两步总可以吧!”
黑马抬起头,果真往前走起来,不过速度很慢,如同散步一般,更要命地是,它竟然往密林里走去。
小沐瞪着大眼睛,拉动缰绳却无法改变马的方向。
“你想让我们去喂树林里的野兽吗?”小沐泄气地说。
黑马不理她,在树林里拐来拐去,越走越深。
一开始小沐还吼它几句,抽它几鞭子,但最终也只好由着它,任它走了。
听天由命吧!小沐无奈地想。
大概过了几柱香的时间,天有些蒙蒙亮,南门瑾的气息奄奄,若是一口气呼不上来,恐怕就要去西天见如来佛祖了。
突然,曾小沐注意到眼前有一排竹屋,正中央的竹屋门楣上赫然写着“墨先行医馆”!
曾小沐大喜,她拍拍马背,激动地喊道:“马大哥!你真是神马!等我们到了皇城,我请你到档次最高的酒楼大吃一顿!”
黑马骄傲地打了一个鼾声,撩起前蹄,嘶鸣一声。
随着这一声叫,竹屋的门打开了,从中走出一位身穿墨色长袍,鹤发童颜的老者……
化险为夷
凌晨时分,霍宝一行人还在天庆族军营中逗留,看着硕大无比的两门大炮,三个人犯了难。
“将军,您看这玩意怎么抬回去,就算外面十几个兄弟一起,恐怕也抬不起一门啊?”李蛮说道。
霍宝摸着下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擦得锃亮的火炮。
“你小子,快点想办法,再摸下巴,你的胡子就长不出来了!”侯副将焦急地说。
“侯副将,你不要太放肆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李蛮瞪着眼睛气愤地说。李蛮一向很敬重南门瑾,见到侯副将如此态度,自然愤愤不平。
“嘿嘿,我不是在想办法吗?好点子是需要时间的灌溉啊!”霍宝嘻嘻笑地说。
侯副将被李蛮一说只好闭嘴不语。
霍宝围着大炮转了几圈,瞅瞅大炮的屁股,看看炮筒,然后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说道:“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侯副将和李蛮异口同声地问。
“我知道让大炮丧失作用的办法!”霍宝睁着大眼睛高兴地说。
于是另外两个人便按照霍宝地做法行动起来。
三个人见大炮抬不走,原本打算拆除它的零件,可惜铁做的武器太坚固,即使是这三个力大如牛的人也毫无办法。零件插不下来,就给它加些东西。这是霍宝的思维。
霍宝计划着在大炮的发射筒内添加一层东西,增厚筒壁内径,使炮弹发射不出来。
但到底添加何物,成了他们头疼的事。思来想去,三个人都觉得应该先回去商量好了,再出来行动。霍宝点点头表态:“我们先回去!过几日再行动!”
于是三个人又鬼鬼祟祟地从帐篷里出来,往军营外走去。
曾小沐见老者慈眉善目,一看就是那种长得像医生的人,高兴地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姑娘不要激动,老夫一听到风风的叫声,就立即从暖和的被窝里爬起来了。来,让我看看!”老人精神矍铄,面带红光。
风风?是马大哥的名字?
“哎呦!霍宝咧,你怎么被人伤成这样?怎么如此大意?”老人大吃一惊。
“是因为顾着我,才不小心被歹人所伤。”曾小沐懊悔地说。
“先别说那么多了,快把这臭小子抬进去。”老者急忙喊道:“哎,老太婆,快出来,霍宝被人伤着啦!”
刚说完,竹屋里又跳出一位老婆婆,凶着脸吼道:“我有那么老吗?喊我老太婆!”
“唉,别啰嗦了,你看霍宝受伤了!”老者皱着眉头对他老婆说。
“啊?霍宝!我们机灵可爱的霍宝怎么受伤了?”老婆婆跑过来,也搭上手,帮忙把南门瑾抬进去。
她刚走过来见到南门瑾,就觉得不对劲。
“这是?”
“别这是,那是,救人要紧。”老者叫道,同时他向老婆婆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看看那匹黑马。
老婆婆摸摸黑马的头,风风满足的嘶鸣一声。她又再看了小沐一眼,向老者点点头,帮忙将南门瑾抬进去。
老者名叫墨先行,是霍宝的师傅,老婆婆名唤云娘,也算霍宝的师傅,两人从小照顾霍宝,十几年如一日,更何况这易容之术便是云娘亲手相传,怎么可能看不出此人不是真的霍宝。只因风风的带路,两人才坚信易容之人不是坏人。
两位老人拿刀的拿刀,端盆的端盆,神情都异常严肃。曾小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姑娘啊!不要转了,老夫我本来眼睛就不好使,你再转下去,我还没给他拔刀,就先晕过去了!”
“好!不转了。您老看准点啊!”小沐停在一边,交握着手。
“姑娘,你认识这个人吗?”云娘问道。
“认识啊,他是我的朋友,为救我不仅完不成任务,而且还有性命之忧……”小沐愧疚地说。
“姑娘不要伤心了,我们夫妻一定会尽全力治好他的伤的。”云娘说道。
因为匕首插在胸口,离心脏很近,所以手术很危险,两个老人忙里忙外,一点都不让小沐插手,她只好在院子里站着,一会儿坐在门槛上,一会儿跑到风风身边,和它说几句悄悄话。
天大亮了,两位老者终于同时从屋子里走出来。
小沐马上冲过去询问情况。
“他怎么样了?”
“没事了,没事了。”云娘笑着说道。
“太好了,我现在能去看看他吗?”小沐激动地说。
“去看看吧!”墨先行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曾小沐连蹦带跳地跑进屋内,探视南门瑾的伤情。
坐在床沿边上,小沐轻轻将南门瑾的被子盖好,默默地看着他的脸,看着这张熟悉而陌生,总之说不清感觉地脸。
可能因为有大量时间独处的原因,曾小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易容后的南门瑾一番。小沐发现他的脸颊与脖颈之间有一处细微的裂痕。
小沐低下头细瞧,本以为是脏东西,打算除去,结果沿着那条裂痕,只听“撕拉”一声,南门瑾的本来面目完全呈现在小沐眼前。
“啊!”屋内爆发出一声尖叫。
“伤者还在休息,不要这么大声啊!”隔壁屋的墨先行吼道。
“你自己不也这么大声。”云娘瞧他一眼说道:“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别和我装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曾小沐满脸疑惑,手中拿着那张从南门瑾面部揭下的面具。
“原来是三王爷啊!怪不得我觉得像。”云娘一脸了然的神情。
“你们知道他不是霍宝?”小沐问。
“霍宝这臭小子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认不出?”墨先行说道。
“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
“是啊,他的易容术就是和我学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我还以为姑娘你知道呢!”云娘得意的说。
“我一直以为是霍宝,哪里知道是南门瑾!”曾小沐一脸凄惨。
“老夫冒昧问一下,姑娘和霍宝是什么关系?”墨先行问道。
“我们应该算是朋友。”小沐答道。
“哦。”墨先行点头,站在一旁的云娘也失望的点点头,她原本以为小沐是霍宝的意中人,想想霍宝都老大不小了,到现在都没有请他们两老去喝喜酒。好不容见一个姑娘如此关心霍宝,虽然这个霍宝是三王爷扮的,但她却只和他是朋友关系。
“姑娘又是三王爷什么人呢?”墨先行又问。
“这个……理论上我是他的王妃!”小沐想了想回答。
“啊?”两位老人同时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小沐看着他们。
“呵呵,没什么不对。”云娘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传言中狠毒的三王妃。
“听说王爷去了边疆,此次回来,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墨先行自言自语道。
“好了,好了,让王爷休息吧,我们都出去。”云娘招呼道,“王妃还没吃午饭吧,我马上去做午饭,忙了一上午,都累坏了。”
“叫我小沐就好了,别王妃王妃的叫。”
厨房里,小沐拿着菜刀切白菜,切得是横七竖八,块是块,丝是丝。云娘看不下去,夺了她手中的刀,说道:“恩……那个,小沐,你去看看锅里的水开了没,我来切菜。”
“好。”曾小沐揭开锅盖,看着热气腾腾的热水。
“云娘婶,你说南门瑾为什么不和我说是他呢?”小沐愁眉苦脸的说。
“可能不方便吧,我想王爷可能要去做重要的事。”
“但好歹我是他的王妃啊,至少理论上是的。”小沐说道。
“不要想那么多,王爷可能不想连累你呀。”云娘劝道。
“哦,是这样么。”小沐自言自语道。
“小沐不是应该在王府吗?怎么出来了呢?”云娘发现小沐其实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
“这说起来就话长了,不过我也是迫不得已。”
云娘见曾小沐支支吾吾,便没有再问下去。
南门瑾在傍晚的时候终于醒过来,他只觉得胸口很疼,但见躺在床上,便知道自己得救了。
小沐端着黑乎乎的药踏进屋子,见南门瑾瞪大眼睛望着房梁,虽然心里开心,但嘴上仍然没好气地说道:“醒啦?”
南门瑾转过脸,看到曾小沐,竟然欣喜的笑出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曾小沐坐到床边,气鼓鼓地说,“你能不能动?起来喝药!”
“谁惹你生气了?”南门瑾一脸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