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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子真是冰雪聪明,不过还不是时候。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在梦中吧”
轻叩首,董玲一路过来脚步虚浮,和之前梦中的情形如出一辙。再一次见到眼前的老头,董玲就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而且,是被招进了梦里。
第一次见到老头,还未听到他说些什么就被那狐妖从梦中拉了回来。虽然自己脑中一直以为那只是在做梦,是巧合,可是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那就是那个梦一定不是偶然为之。自己并不认识老头,如果是一般的梦,不存在梦到不熟悉的人。
老头的一举一动很是清晰,即使自己清醒之时也能记得。而再一次梦到他,也就确定了自己心中的肯定。
见董玲沉默不语,好似想着什么事情,老头也不生气。给董玲的杯中添了些茶,老头开口说道“小娃子是在想老头我的目的?呵呵,无需担心,我是来给你送一样东西”
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给自己送东西?董玲想不明白,虽然自己确实是在思索老头的目的。可被老头一眼看穿,着实不简单。
心中有着疑惑,心直口快的董玲便问出了口“老人家,不知可否告知为何要送我东西?毕竟,我们素不相识。而且,还是在梦中见的第二次面。我想,您有将我带入梦中的本领,为何不当面与我交谈呢?”
“哈哈...”听完董玲的疑问,老头大笑了出来。尔后,将自己杯中的茶饮尽又添了些后,才正声道“小丫头无需知道这么多,只要知道老头我无害你之心便可。将手伸出来,我将东西给你”
老头的语气太过严厉,董玲一时没了底气,只得乖乖伸出手任其摆弄。
是啊,她就是这样欺软怕硬。
一股暖流慢慢渗透着董玲的手掌,流向手臂落入心田,直至周身都感觉浑身温暖如春。极致放松之时,一道电刺般的疼痛袭来‘呀’的一声,因为舒缓的感觉太过柔和而闭上的眼,瞬间睁开。入眼的,是老头高深莫测的褶子脸。
“小丫头别怕,这东西对你有好处。它能保你一次平安,关键时刻它会自动触发。平日里,你都不会有任何感知”
“此话当真?”揉捏着疼痛的手,董玲眼里都有了泪光。
摊开手掌,手中出现了一个若隐若现的六角图案。图案发着绿色的光芒却不刺眼,很是柔和。在闪了几下之后,图案消失,无处寻找。
抬头想询问图案的意义,却被老头挥手打断。老头突然作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董玲脑中传来他的声音“小丫头,接你的人来的太快,老头我不便逗留。你且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其他的,下回我们相见之时再细说”
只是她不知道,老头所说的下一次会是那么长久的时候。那时的她,危在旦夕。
看不清老头是如何消失的,董玲只知自己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直至陷入黑暗。再睁开眼,眼中出现的是自己躺过的那间喜房。
“呵呵,醒了,姑娘醒了便好”老稖头见到清醒的董玲开心不已,根据那位侠士的描述,她应该只是喝了几口水而已,却迟迟不见苏醒。这可极坏了大伙,而侠士的脸上都已经出现了黑气,令人胆战心惊。
环顾四周,除了老稖头并没有其他人。老稖头脸上的鱼鳞消失不见了,此时正端着药碗对着自己谄媚的笑着。可是,笑的真心不招人喜欢,明明之前还对自己横眉竖眼的。
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老头对自己态度如此友好,问题,肯定出在元青身上。
装模作样的‘嗯哼!’了一声,董玲语气高傲的说道“他们人呢,在什么地方?”董玲自认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所以自然也没好脸色给老稖头看,很有小人得志的感觉。不过,太过分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谁让她是个自认新社会的五好青年呢!
知她是为了之前的事在怪罪自己,老稖头也不计较,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只得暗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感受到手中的药温度已适中,便把药递给董玲,又说道“侠士与那位小公子正在给我们村中的村民治病,只留下老朽给姑娘熬药。姑娘,这药是侠士特意为你配的,趁热喝了才有效”
侠士?呵,元青吗,她怎么没连同自己一起杀了呢。看他那手势,恐怕是早就习以为常了。
很奇怪,见到墨阳的残忍自己可以为他找借口原谅。可是到了元青这里,多了许多的恐惧,心中找不出任何借口开脱。
皱着眉接过老稖头递来的药,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中药,世上最难吃的药。当然,药能有什么好味道。深吸一口气,就着英勇就义般的心情将药一口闷了,那味道,董玲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英雄’气概。
吃过药,正回味着口中这种苦中带着想干呕的感觉,迎面就走来一个风姿卓越,仪表堂堂的‘恐怖’之人。一贯的细心体贴,温柔和善“醒了,感觉如何?”
伸手划开试探额头的手,假意整理被褥却不正眼看向来人。董玲不知该怎么面对,有些束手无措、有些惊慌。
早在元青踏进屋内老稖头就端着空碗出去了,走进董玲,对她温言细语的关怀却成了空气。对方,根本不曾看他。
左顾右盼,假意的整理着周身的杂物,眼神慌乱甚至有些恐惧。自己,怎么会看不出?只是,这是为何?
按住那双乱动的手,元青目光真诚的说道“你...是在怕我吗?为何,可否与我说”
“没有,怎么会,你多想了”侧过脸,董玲口是心非的说着。她做不到太过责备,毕竟,他并没有伤害自己。
有道是,沉默是金,可毕竟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如此。比如现在,一个立于床边,一个卧于床榻。一个低垂着头沉默不语,一个目光深邃却苦于难以开口。
尴尬总是难免的,好在,还有一个千年的老小孩。
在元青步入屋内不多时,启也尾随而来。贴于门边,想听些门内的悄悄话。结果,还未聊两句里面的人就陷入了沉默。一时间,静谧的可怕。
耐不住寂寞,浑身犹如蚂蚁啃咬,骚动不已。无法,只得走出来打破平静。
“哎哟,都在哩。外面的那些凡人药,我已经分发完毕了。想着说,咱们什么时候离开?不要不说话嘛,这大眼瞪小眼的,岂不怪异。来来来,与老朽聊聊,这千把年的,着实闷坏了!”说罢,一股脑的坐在了床沿上。
‘噗~’经不住这个老小孩的耍宝一般的话语,董玲笑了出来。一旁的元青见状,紧抿的唇也有了弧度。
俩人终于有了丝轻松的感觉,启也开心不已。在兜里掏出从村民那顺来的零嘴,划拉了一些递给了董玲,表情就像在割自己的肉般疼“来,这是肉贝,我好不容易搜刮来的,你可要紧着点吃...”
咧嘴坏笑,董玲可不打算客气。伸手一抓,就把肉贝给搜刮了过来。弄的启好一番嘴角抽搐,还真是不客气。
一只手陡然的伸了过来,从董玲手中拿了些肉贝并且调皮的说道“也让我尝尝,也不分我一些,实在小气”
一瞬间,董玲僵硬了下,嘴中嚼着的肉贝变得有些不是滋味。扯着嘴角,董玲将肉贝还给了启,尔后侧卧进了被窝,被窝中传来嗡嗡的说话声“好像还未睡够,挺乏的,我再睡会。你们,出去吧”
尴尬的气氛顿起,启看着物归原主的肉贝高兴的揣回了兜里“好的,那你休息吧”尔后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着那道背影,立于床边的元青陷入了沉默。一声轻叹溢出,将手中的肉贝放于董玲的枕边。尔后,悄然无息的走了出去。
露出一双眼睛,离去的背影有着寂寞。她,是不是做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更送到~~
☆、第二十七章
寂静无声,吵闹的人,烦恼的人都已离开。掀开捂住口鼻的被褥,董玲起身弯腰穿鞋准备起床。
抬起手掌,手中空无一物。梦中的老头告诉她,那六角图案是保命之用。只是,自己会遇到危险吗?
两次的被俘都逢凶化吉,身上丝毫伤口都无,实在是奇怪。
自己体质好像变的虚弱了,动不动就昏迷不醒。实在是不像自己的特征,不像,一点都不像。
全身还有些虚弱的感觉,用手撑起床沿准备起身。结果,手中按到了一些凸起只物,挪开,只见几枚肉贝躺于枕边。
呵,幼稚的行为。不吃还要来抢,不知羞。
踱步移到门边,不远处的空地上村民们正和启嬉闹着,真是个老小孩。
元青立于一边,脸上并没有笑容,一脸的严谨。即使身边的人正欢笑着,他也是木着那张脸。
自己,该怎样与他继续相处?他的狠戾决绝历历在目,一想起便忍不住惊颤。这样的自己,还能像从前般的自由畅谈吗?
思索间,元青已发现了董玲并快步走了过来,扶住董玲关切的问道“不是休息吗?感觉如何?还是回屋吧,海边的风有些许凉”
一连串的关怀,让董玲心中不住的愧疚,却条件反射般的从元青握住肩膀里挣脱出来。自己,还是有些害怕。
握住肩膀的手成了空荡荡的摆设,一瞬间元青有些错愕。自相处以来,董玲便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虽性格有些出入,但并不让自己厌烦。如今突然的拘泥,显得陌生。
耐不住,元青决定问个明白“你,是在气我,还是怕我?无需狡辩,我要听实话”
寻找借口的话语被阻拦,嘴唇一张一合却无话可说。垂目沉默,她不知该如何开口。
怒起,董玲的转变果然与他有关。脸色有些阴沉,语气中多了些怒气“为什么不说?我真的那么让你害怕?”
“不...不是,只是...只是...你你我男女有别,所以,还是少些碰触的好。毕竟,毕竟我还是个姑娘家”元青的语气太过严厉,包含的怒气让自己不知所措。涨红了脸,她说出了一个不要脸的借口。
与王浩相恋十年,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如今面对元青的咄咄逼人,她只得撒这种羞耻的谎言。
男女有别?呵呵,可笑的借口。自己牵她手时她如何不说?自己拥抱她时她为何不说。如今,竟然以这种理由躲避自己。好,很好。果然,她并不是她。
怒极反笑,贴近董玲的耳边道“呵呵...呵呵...好一个男女有别,董玲,你骗的了我,你可骗的了你自己?”说罢,拂袖转身离开,离开前说道“老稖头已将船备好,我们启程”
怯懦的跟随上去,董玲知道,他生气了。
热情的村民们极力的挽留的他们的救命恩人,本以为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会让他们下阿鼻地狱,结果竟然遇到了拯救他们的活菩萨。老稖头也百感交集,老泪纵横。
众人的热情并没有融化董玲与元青之间的隔阂,俩人沉默不语间隔颇大的上了船。一个船头,一个船尾。而不知情的启也在尽情的收获了慢慢一大兜的礼品后上了船。
船渐行渐远,直视村民们看不见,船中也无人开口说话。
渔村的茅屋上出现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人,从面具里渗出一道冷哼。随后无数透明的冰刃射向还在兴奋中的村民。
惨叫声不绝于耳,所有的村民都被冰刃扎成了刺猬。冰刃仿佛有着生命般,慢慢进入了村民们的体内却一滴血都未流出。
老稖头疼痛的趴伏在了地面,在他意识最后一刻,他只记得那不远处有着一个带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溢出最后一声哀叹,果然,善恶终有报。尔后,气绝。
哀嚎声停止之时,清泉村也淹没在了火海之中。终究,会化为灰烬。
在黑衣人消失之时,那死去村民们的尸体也无影无踪。曾经的清泉村成了一座荒村,连一具尸首都无处寻觅,仿佛从来就是这样一般。而这一切,那远去的三人并不知情。
船身随着海浪轻摆,摇的人晕眩。很不幸,董玲光荣的晕船了。
‘呕~’光荣的,董玲扶着船身吐了起来。面色惨白,此时她只想咆哮,老娘低血糖啊!!可是无法,她都吐的只剩黄疸了,哪里还有力气嘶吼。
启正在关心的给她拍着背,可是手法太过稚嫩,越拍越晕。挥手打断启的拍打,余角瞟见船头的元青看都未看自己。顿时伤心不已,早已把还在害怕元青的心思给忘了干净。
不知是不是错觉,吐着吐着,她感觉船身好似没那么晃了,心里舒服了不少。也能拍着启的肩膀,与他说笑了。而船头的元青,还是一派云淡风轻。
“小鬼,别拍了,你拍的我更想吐了”挥开启再次伸来的爪子,董玲有些不知好歹的嘟囔道。
稚嫩的千年小孩怒了,好心当做驴肝肺。自己何曾这么好心过,结果这丫头竟然不知好歹“说了多少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