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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揽华经历了许多,女人之间的争斗无非与街上排的戏差不多,无非是诬陷揽华害得某某小妾滑了胎,无非是诬陷揽华将某某小妾推进了池塘,再不然就是王妃娘娘各种名义的惩罚。
下堂的日子揽华过了很久,这场争斗害她生了一场大病,又是一场高热。这次只有槐荫陪她一起渡过。
天不亡揽华,揽华既然这样都没死,就别怪她重生后用尽一切手段。她要活得好好的,让所有伤害她的人看看她庾揽华活得好好的。
她拼了命地习舞,拼了命地学习女人取悦男人的本事,甚至每日对着铜镜练习当日在洛阳城楼上的那个笑容。
后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引得了琅琊王的欢心,重拾了恩宠。
揽华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凤眼妖娆,已不复当日的纯真。
“阿郎!”她挑着声音唤道。
“揽华,你。”小将军已经许久没看到揽华了,上次见她还是那个小丫头,这次却俨然宠妃模样了。
“阿郎,当初你可悔过?”揽华看着丹蔻指甲笑着问着他,那语气没有半丝痛苦。
小将军没有回答她。
“阿郎,帮我做一件事吧!”揽华终于转过眼神,看着他。
揽华的要求除了娶她,小将军没有不答应的,那件事小将军替揽华做了,可是没想到后果那么严重。
琅琊王某个侧妃的孩子掉了,罪责在王妃。王妃房中又藏了某个男人,王妃被下堂了,这还不够下堂的王妃又以巫蛊之术诅咒王爷,然后王妃被王爷赐死。
然而揽华就此却成了王妃。
“揽华,你变了。”
“阿郎,我想问一句揽华为何会变?”
小将军再也说不出话来,为何揽华会变,这一切都是他欠她的。
纵揽华变化如何大,可她的要求小将军还是无法拒绝。
“阿郎,那张侧妃我很是看不惯,阿郎她总是欺负我!”揽华可怜巴巴地看着小将军,可是却与以前的天真完全不同了。
如今的揽华,谁还敢欺负她。
“阿郎,他父兄也总是与我家作对,阿郎帮我吧!”
“阿郎,揽华求你了!”
小将军帮了揽华,于是张侧妃死了,张侧妃一家也因谋逆被灭门了。
这不是揽华想要的吗?小将军总是欠了揽华啊,欠了她一生!
“阿郎!”这次小将军面对的不是贵气凛人的揽华,而是哭得梨花带雨的揽华,“阿郎,我这一生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这样的揽华好让人心碎。
“揽华,怎么了?”
“皇后对我下了手,阿郎,我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揽华。”小将军好想去拥着揽华,可是礼法在那儿,抱不得。
“阿郎,我不哭了!”揽华胡乱抹干泪水,笑道,“我不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却可以抚养别人的孩子,对不对,阿郎!”
“阿郎,我想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好。”小将军不会对揽华说不好。
“阿郎,我瞧荀氏的绍儿是个聪明的,你让绍儿成为我的孩子好不好?”绍儿便是日后的皇帝陛下司马绍。
“阿郎,帮我,好不好!”
“好!”
于是,绍儿成了揽华的儿子,而荀氏则被逐出琅琊王府。
“阿郎,前儿,王爷底下的高大人瞧见了你我,我很不放心,你替我杀了他可好?”
“揽华,你为何这样了?”
“阿郎,你若不杀他便是我死了!”
“阿郎,你说我为何会这样?”
于是小将军出手了,琅琊王一个得力心腹被他诛杀了。
此后,在许多年之内小将军帮揽华做了许多事,揽华的地位无可撼动,而小将军却一身罪孽。
“揽华,收手吧!”
“阿郎,不可能了,你当初让我走了这条路便应该知道我不可能收手了!”
“揽华,我不会再帮你了,我害了王兄他许多!”
“王兄?时至今日你考虑的还是你王兄!”揽华忽然变得歇斯底里,“当初,你在我和你王兄之间选择了你王兄,选择了那可笑了兄弟情意,而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现如今,你还是选择你王兄,阿郎,我在你心中究竟是何等地位?”
“揽华,我欠王兄的我永远也还不清!”
“那你欠我的呢,便可以还得清了?”
“揽华,我欠你的,我以一生来偿还!”
“一生来偿还?”揽华笑道,“一生便可以偿还得了当日我所经受的?”
“揽华,收手吧!”
“阿郎,没用了,从始至终我便不可能收手了!”
“阿郎,再帮我一件事,只一件你便可以摆脱我了!”
“你说罢!”小将军哪里是想摆脱她,若想摆脱她他完全可以在开始就弃揽华于不顾。小将军这是欠她啊,小将军这是心中放不下她啊,小将军这是见不得她难过啊。
“阿郎,饮下这杯酒罢!”揽华从槐荫手里接过一杯酒,涂满丹蔻的指甲染上了酒的气味。
“揽华,如今你连我也容不下了吗?”小将军不可置信地看着揽华,眼里的伤心不言而喻。
“阿郎,我所做的一切只有你知道,阿郎,你知道我放心不下!”揽华笑得凄楚。
“阿郎,喝下吧,喝下我安心了,你也解脱了!”
“阿郎,喝下吧!”
小将军最终还是接过了那杯酒,一饮而下,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揽华的脸,笑着对她说:“如果还有如果,揽华,洛阳城楼上我还希望你笑!”
“揽华,再笑一次给我看好吗?”
揽华流着泪,泪水淌花了胭脂,她动了动嘴角滑出一个美丽的笑容,和当日洛阳城楼上一模一样。
小将军亦笑了,泪水模糊的眼前仿佛又重现了当年的景象,仿佛他又重回了那日。
“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他小心地替揽华拭去泪水。
“揽华,对不起。”小将军嘴角流了血,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揽华流着泪,抚着小将军棱角分明的脸,颤着声音说:“阿郎,你曾说若弃我便孤独一生,无颜于世,愿你记着!”
然而阿郎却再也没能回答她的话。
“槐荫,走吧,回去吧!”揽华擦干泪水拖着华丽的衣摆摇曳而去。
第三十九章:宝乐宫
readx;“那阿郎便死了?”萧晗明知故问。
“不,阿郎怎么可能死!”槐荫扬起头目光幽深,幽幽地看着萧晗道,“娘娘怎么可能杀阿郎!”
“阿郎心中还有娘娘,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她;而娘娘,心中亦有阿郎,所以绝不可能杀死阿郎!”
“那酒,并非毒酒,对吧!”庾翼问道。
“对。娘娘在阿郎衣裳里放了张纸条,她说新蔡王已死,活着的是阿郎,让阿郎以阿郎的身份好好活下来。”
“孤独一生,无颜于世”,萧晗喃喃,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师父一直遵守着这个誓言,他一直还念着揽华!”
“只是再也不能见到揽华了”,庾翼亦叹道,“或许这魔障再也解不开了。”
二人正自语间,槐荫忽然清醒了,她看着萧晗与庾翼,癫狂道:“你不是阿郎,你也不是娘娘!”
萧晗正欲拉着她,却不料她猛地跑了出去,还嚷道:“娘娘,槐荫说了,槐荫对不起您!”接着那身影便消失在了茫茫月色之中。
“让她去吧!”庾翼长叹道。
“什么时辰了?”庾翼回过头看着更香问道。
萧晗亦回过头,答道:“五更已过。”
“五更?”庾翼忽然拉起萧晗的手,向外走,道,“我们得赶紧去宝乐宫。”
“宝乐宫?”
“对。”宝乐宫正是庾翼在宫中宿的宫殿,还是皇帝亲赐给他的,可谓荣宠非常。
“喝茶吗?这儿有御茶。”庾翼拿起茶壶为她倒了一杯,笑问道。
“庾翼”,萧晗端起茶抿了一口并不在茶的味道,而是唤着他说道,“师父的事,别说出去!”
庾翼笑了笑,温柔地看着萧晗,温言道:“且安心,他亦是我师父,再说此事亦关乎我故去的姑姑,我岂会轻言。”
“你将我带到此处有何谋算?”
“谋算倒说不上,只是为你除去某些肉中刺!”庾翼把玩着玉杯,笑得一脸深意,“宫中还有件事没了结,你不会忘了罢?”
“这一切皆是你算计好的?”
“还记得凤皇吗?”庾翼凝着她问着,并不回答她的话。
“凤皇?”萧晗惊讶,“凤皇不是已毁吗?”
庾翼轻笑,起身向纱橱中走去,没多时便抱出一方熟悉的琴来。
“我寻了能工巧匠费了一年之久才将其修好”,庾翼将琴递给她,温言道,“试一下罢!”
萧晗接过凤皇,轻轻地爱抚着琴身,被摔得那般狠竟不见任何裂痕,可见庾翼是费了心思的。
挑了挑琴弦,还是一样妩媚的音色,萧晗喜出望外,抬眸真心向庾翼说:“多谢。”
“不谢。”庾翼眉眼弯弯,眼中绽放出透亮的光彩,越发显得神采非凡。
从明月到朝阳,宝乐宫的更漏似乎更慢一些。
“进去搜。”皇后站在宝乐宫门口,今儿一早起来皇后便听宫人禀告宝乐宫亮了一宿。然而阿翼随陛下在外,那么出现在宝乐宫的只可能是失踪的萧晗。
“庾,庾公子,怎么是您?”羽林卫头目惊呼道。
“如何不是我?”庾翼笑得一脸坦然。
“阿翼?”皇后拨开羽林卫亦惊诧地看着他。
“娘娘万安!”庾翼欠了个身行了个礼,萧晗亦随之行了一个礼。
“胡闹!”皇后柳眉一竖,怒道,“你不随着陛下回来作甚?”
“娘娘且放心,是陛下命阿翼回来的!”庾翼意味深长地看了皇后一眼,继续笑着道,“再则陛下今日也快回宫了。”
“燕赵使节将至,陛下命阿翼回来同萧晗安排具体事宜。”
“使节事宜自然由有司各部安排,如何有你的事?”皇后不满地瞥了庾翼一眼,最终目光落在萧晗身上,顿时向羽林卫命道,“将萧晗抓起来。”
皇后命令一下,羽林卫登时便把萧晗团团围住。
原来庾翼之所以带她去冷宫并不全是为了探究师父,更多的还是为了保护她。皇后对萧晗是有芥蒂的,肯定会借此事小题大做,而庾翼则尽一切可能拖住皇后然后等到今日皇帝归来。
“我看谁敢!”庾翼威气凛凛,很是煞人。
“阿翼!”皇后亦怒喝,近来她对庾翼越来越不满,这阿翼愈来愈任性而为了。“你这是在干什么?”
“娘娘要抓萧晗总得给出个由头!”庾翼好不退缩地与皇后对视着。
“阿翼!”皇后再一次怒喝,然而面对这暴喝庾翼竟没有一丝惧怕。皇后心中庾翼,一旦坚持的事绝不可能放弃,故而登时语气也就软了下来,与他一一数着萧晗的罪过,“两日前婉美人与人私通,宫人指出此人乃萧晗,本宫派人去寻他他却杳然无踪,后来当夜嫣夫人宫里便出现黑衣人,便在昨夜孙充华宫内又出现了黑衣人,此不是萧晗又是谁?”
皇后话音方落一串尖俏的声音便落尽了宝乐宫,一听这声音娇扬跋扈至极,此不是张扬的嫣夫人又是谁。
“看这模样本宫还以为皇后在与庾公子理家事呢?”嫣夫人见着皇后也只是浅浅行了一个礼,那挑着的凤眼亦是轻狂至极。
再一看,同时又有许多妃嫔涌了进来。其中亦有庾翼说像个谜一样的宋夫人。
“妹妹的消息当真是灵啊!”皇后素来与嫣夫人不对盘,因此也讥诮了回去,只是皇后有皇后的仪度她自然不能像嫣夫人那样傲慢无礼。
“我不也是来看看夜闯我寝宫的黑衣人嘛,若我这都不该知道,姐姐以为我还该知道什么?”嫣夫人一脸挑衅。
“阿翼胆敢问一句,夜闯嫣然宫的黑衣人夫人可瞧见了他模样?”庾翼问着。
“那黑衣人甚是奸诈,迷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