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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我一眼,似是有些欣喜,终于在他的又一个吻中,我感觉到下身一震猛烈地刺痛。
原来,竟然这么痛。我本就是个怕疼的主儿,一瞬间没忍住眼泪迸出,低低的呻吟一声。
胤川温柔的吻去我脸上的泪痕,又似有安抚之意的在我的唇上啄了啄,尔后一把将我的耳垂含在嘴里,模模糊糊的在我的耳边道,“我爱你——”
一觉醒来,月亮朦胧的挂在天上,几颗星星闪着,将溶洞照的不甚明亮。我蜷缩在胤川的臂弯里,他虽睡着,可看起来抱我的姿势依旧那么小心翼翼,像捧着一件怕丢的宝贝。
因为来时的红衫被他撕了个粉碎,我身上此时盖着的是他那件广袖白袍,他赤裸着上身,睡得正熟。修长的脖颈,性感的锁骨,以及结实的胸膛,就这么一览无余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即便昨天已经跟他亲密至斯,今天再见到这副模样,却还是忍不住觉得脸红。心下阿弥陀佛了一声,收住眼神,定定的看在他的脸上。
此刻的胤川,眉头很是舒展。平日里的他,时不时就会微微蹙眉,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今日头一遭见到眉头如此舒展他的,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触上他的眉,一遍遍描摹着。
他睡梦中露出个似个孩子般舒心的笑容,嘴里喃喃道,“裾儿——”
我的手,一下子僵在空中。心里的那种甜蜜灼热感也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冷了个透彻。
若他梦中所见之人不是我,我又何必贪图这子虚乌有的甜蜜。
虽然心中大痛,但我定了定心神,还是挣扎着爬起身来,合了衣衫,向洞口走去。
如果不用直面胤川睁开眼或诧异或嫌弃或鄙夷的眼神,我还可以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月光下的槐江山,美得惊人。
今天月色不甚明朗,本以为能面前看清山路便是不易,然而洞口看到的一幕竟令我惊呆了。
山中五彩的小花,映着月光,折射出五彩的幽光,随风浮动。远远望去,就如满山五彩的萤火虫,翩迁起舞。
事实证明,跑路这种事,一旦打定主意就应该立马执行,否则就会错过最佳时机。
就在我感慨眼前的美景时,手腕已经冷不丁的被胤川抓住了。
他带着几分不解,几分诧异道,几分不满,语气凄冷道,“你要去哪?”
此刻的胤川,依然是赤裸着上身的模样,月光下,他肌肉优美的线条尽显无疑。
我清清嗓子,偏过头去,故作一脸的不在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几分薄面,让支离的心不会更加破碎。“昨夜的事胤川你别多想,我们魔族风气一向比神族开放,昨天为你解毒,情非得已,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会让你负责的,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然而我话还没说完,他的脸色便沉了几分,打断我道,“你说这话,是在故意气我吗?”
声音凛冽如六月破冰。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便已被他手上使力拽进了怀里,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无奈,似是有些恳切的说道,“我若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愿意留下陪我几日?”
我的头靠在他结实胸膛,木然地点了点。整个人依旧处于一种离魂了的惊讶之中,只听他淡淡道,“自从二百年前遇见你以后,我被震断了近七万年的情爱一脉就开始慢慢愈合。我原本不明白是为什么,昨夜我思索了一番,觉得,我应该是爱你的。”
听他此语,我心中一万个惊雷滚落,竟是生生的从喉咙中挤不出一个字。
顿了顿,他又温柔的补充了一句,“裾儿,我爱你。你若不信,可以使个穿心术自己看看——”
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大脑一片混沌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变成一股红光,钻进了他的胸口。
胤川一颗赤红跳动的心,完完整整呈现在我面前。
连着心脏的六经七脉中,果有一脉,是破碎了的。然而虽然有些地方还可见凌厉的伤口,更多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新肉,在渐渐愈合到一处。
我呆呆的看着,觉得这世间,没有比什么情话,比我现在看到的这一幕,更感人。
胤川他真真实实,是爱我的。言语会骗人,而正在愈合的情爱一脉,是万万没有作假的可能。
幻回人形,他眼睛似盛着满天繁星,定定的看着我道,“裾儿,我原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没有人教过,你教我好不好——”
他的语气那么诚恳,听得我心中一软,我抑制不住的踮起脚,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啄。
胤川愣了一愣,嘴上勾起一抹笑意,随即低下头,将我两片唇紧紧的裹在嘴中好生吮吸了一番,直到两个人呼吸都开始变得沉重,在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才终于放开我。
我一愣,突然想起那处让我觉得别扭的事情,推开他,像个小孩子闹脾气一样,双手叉腰,绷着脸责问道,“你说喜欢我,然而睡梦中一直喊着‘裾儿’的名字,是几个意思?”
他温柔的看着我,用手轻轻的理了理我的青丝,有些宠溺道,“赤言跟我说你没有名字,那日在梨融院见你跳霓裳舞,一见之下不能忘,便给你起了玄裾这个名字。原本想着要告诉你,然而自从那日起你便不再理我,便一直没有机会同你讲。玄,是你身姿翩跹,灵动玄妙的模样;裾,是你翩跹起舞,裙袂飞扬的样子;裾儿,你可喜欢?”
他眼眸中带着几丝温柔的询问,我心中砰然,点头如捣蒜。
裾儿,裾儿——这两字从他口中念出来的时候,仿佛珠落玉盘,口齿留香。
原来,天地之大,总会有一个真爱你的人,能够把你的名字喊得如斯温柔,百转千回,荡气回肠。只一声,便叫人听得上了瘾。
胤川的眼神那么好看,曾经睥睨天下众生的高傲的他他竟然会微微低下头,平时我的眼睛,一脸平易近人,一眼的温柔,伸手揉揉我的脸颊。
我的脸倏儿便又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终于在一起了,不知道这章有没有什么字会被屏蔽掉——掩面~~~~(>_<)~~~~
☆、神尊混蛋
我的脸倏儿便又红了。
见着我的反应,他似是很满意,身子轻轻一顶,将我结实的压在山洞的石壁之上,双手缚住我的腰,又是一串密密麻麻的长吻。
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你平时那样一副稳重端庄的模样,怎么这两天看到我就如饿狼扑食一般——”
胤川的气息在我颈间游走,惹我的周身又是一阵酥酥麻麻的痒,腿上酸软无力,若不是靠着胤川,整个人便要化作一滩泥水化在地上了。他头也没抬的埋在我的颈间支吾了一声,“唔,大概是毒还没清吧——”
骗人,瞳孔明明已经不再是绯红的了——
这句话我还没说出口,便被他下身一处硬物抵在了腰间,我脸颊一瞬间火烧,明白了他的意思,支吾两声,开口竟喊出了一个名字,“赤言——”
胤川拥着我的身子瞬间僵住了,他用手板住我的下颌,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你叫我什么?”
看他眼睛要喷火的样子,我心知自己刚才的言语颇有些歧义,我是想引用一句赤言曾经跟我说的话,可后半句还没来得及说,便被他堵了回去。这样听起来,似是我在盛情之时喊了赤言的名字。登时我一万只蚂蚁爬过心上,估计任谁在跟自己身下女子缠绵时听到喊出的是别的男子的名字都会满脸黑线。
然而我此刻纠结着:此事若是解释,便越描越黑,若是不解释,又实在是个心结,只好硬着头皮道,“赤言原来跟我说男女风月之事讲究花前月下,昨日你神志不清凑合了就算了,难道今天又要再这不见天日的溶洞——”
说罢,我还用眼谁瞟了一眼这乌漆墨黑的溶洞。
胤川有些好笑的看了我一眼,低低咒了一句,“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他一番,瞧他都教了你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道一边将我横打着抱起来,纵身飞到了花海之中。
他勾着唇角望着我,“裾儿,这样你可满意?”
我看着身边五彩的荧光花海,点点头,脑筋又一转道,“若是有张床就更好了,昨日地上硌的我背痛。”
听我此言,他手轻轻一挥,我们两个便处在一处帐幔之中。这白纱帐瞧得我甚眼熟,止不住惊呼道,“这、这、这不是你梨融院的——”
“床”字被胤川的唇堵在口中,只听他在耳边轻道,“当然。做此等事,怎么能随便在别人的床上——”
奶奶诶,我在心中叹了三叹,我隔空取物取些好吃的给胤川就已经很沾沾自喜了,他居然毫不费力的搬了张床下来。
可能是我眼中的惊讶太明显,胤川呵着热气在我的耳边道,“裾儿,你以为我长你十万年的修为,是玩闹儿的吗——”顿了顿,又不放心的道,“以后男女之间的事情,只有我可以教你,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感觉神智又要被他的舌头挑逗的不是自己的了。
记忆中胤川那天做了一个无比长的前戏,挑逗,触碰,直到我全身烧起了熊熊烈火,忍受不住向他低声求饶,他依旧不肯给我一个痛快,含住了我的耳垂轻咬,不依不饶的道,“裾儿,喊我的名字——”
“胤川——”我低低唤他,声音是连我自己都惊讶到了的娇柔酥嫩。
他似是不够满意,“再唤一声——”
“胤川——”我也没想过,叱咤魔界藐视苍生的我,会有一天,有如此温柔的语调。
“恩。”他这才满意,“以后再也不许叫错了——”
一股暖流解了我周身的烈火,我昏睡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胤川居然这么小心眼,此生我果然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尔后几日,我们便腻在帐子里,赏着花,聊些有的没的闲话,聊的兴起了,便少不了胤川在我身上揩些油水。
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他帮我解开曾经的那些心结。
比如,我瞪着他道,“那夜木槿花好不容易开一次,你明明答应我要等我花谢了再走,结果又食言又冲我发脾气——”
他诚恳的思考半晌,道,“我那天吃醋了,心里憋得慌,想找萧夜打一架——”
我愣了一下,“然后呢?”
他一脸云淡风轻,将我往他怀里紧了紧,“萧夜挨了我一拳,骂我是个混蛋。”
我点点头,唔了一声。
又比如,我不解的问他,“那夜你闯进山音阁,冲我发了一顿脾气,跑到哪里去了?”
他又诚恳的思考半响,道,“我那天吃醋了,心里憋得慌,又找萧夜打了一架——”
我又愣了一下,“然后呢?”
他依旧一脸云淡风轻,将我往他怀里又紧了紧,“萧夜挨了我一脚,又骂我是个混蛋。”
我点点头,再唔了一声。
再比如,“你明明知道我的霓裳舞跳的好,为什么要选茹素?”
他依旧诚恳的思考半响,道,“我那天醋了,心里憋得慌,再找萧夜打了一架——”
我总算明白为何后来萧夜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总是能躲多远躲多远。然后叹口气,不由得担心起赤言今后的命运来。
我噘嘴道,“可你没有想过我会难过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他还是一脸云淡风轻,低头在我额间啄了啄,“想到了——”随即沉吟一下,“可能因为我确实是个混蛋吧。”
如此三番,谈话再也无法进行,因为说来说去,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都可以总结为,胤川吃醋了,或者胤川是个混蛋。
我有时兴起了便躲在他的怀里,喊他几声混蛋,自然,他便会做一些混蛋的事情来报复我。
当我终于不再问奇奇怪怪的问题时,胤川眉毛一挑,看向我道,“问完了?”
我点点头,坚定地道,“问完了。”
他摆出一派悠闲的架势,悠悠道,“那该我问了。听说,你曾觉得我是个花瓶,只会耍嘴皮的子的?”
我哑然。觉得,若是回去了胤川不动手修理赤言,估计我也要亲自动手了。
说罢,胤川的吻便落了下来,从我的耳根吻到嘴唇,看着我双颊绯红受不了的架势,他颇为得意的道,“诚然,我的嘴皮子耍的是很好——”
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胤川,跟以往印象中那个高高在上,不苟言笑,令所有人仰视的胤川,大相径庭。以前,我再大胆的幻想里,也不会有他如此这般跟我开玩笑的模样。
然,这样的他,却令我爱不能停。
只不过有的时候,睡得迷迷糊糊,会听到他夜里在我耳边叹气,“裾儿,这样好的你,怎会让我走的安心——”早上醒来,便不太记得他为何要这样叹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