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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无春-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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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我俩坐在梨花树下,煨了一壶他酿的离人醉,边喝边聊。
  我觉得,坐在梨花树下的赤言,才是最美的赤言。
  梨花白的纯粹,他红衣银发,红的妖艳,银的透彻,红袖拂在白玉案几上,几朵飘落的梨花点缀在他的衣领袖口,着实是一幅堪入画卷的艳丽景色。
  彼时的他,正举着一杯小酒,一面喝,一面问我道,“菁华学子皆言你大闹胤川生辰,扔了所有别人送的礼物,逼他吃了你做的一碗面,然后被他拎去三十四重天外思过,一直夜半时分,传言可属实?”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虽然细节有些出入,但我把自己撑得要疼哭了的这一段省了,又将木槿花海中胤川莫名其妙发火的那一段省了,避重就轻的讲了秋离的事。
  那时,我们两个已经喝到第三壶酒了。
  我有些不放心的问赤言道,“胤川不是个爱管闲事之人,他这样庇护秋离,是不是喜欢她?”
  赤言轻笑道,“喜欢谈不上,只不过那棵丹木是胤川亲自栽种,又亲自去了峑山清泉底的玉膏浇灌了五百年,才得以结五色的果子。怎么能坐视天君就这样毁了他万年的心血——”
  我手中的酒杯顿了顿,下巴有些合不上,“六界人当宝贝一样求之不得的丹木树,是胤川种的!自家财产?”
  赤言点点头。此时我们两个的就已经喝到第三十壶酒。
  酒醉人多话。
  赤言双霞悄悄染上了一抹飞红,道,“天君也是太不厚道,只不过贪图丹木果能增长修为的神力罢了。明知道白泽不过是下凡历劫,吃不吃那颗果子,时日一到,终究也会恢复仙体,忘却凡间一切;罚白泽自化千年仙力赔给天君便好,为何非要派白泽去捉拿秋离,逼得胤川实在看不下去,才——”
  说至此,赤言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只见我已经瞪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了,“赤言你说什么,白泽上神他——”
  四位师尊中,只有白泽他最似一位儒雅的长者,更似一位迂腐的教书先生,除了上课之时教授我们习字丹青之外,平日里几乎鲜与他打交道。没想到,秋离故事中的男主角,竟然是白泽。
  赤言连忙摆摆手,“本神君什么也没说,小柒你什么也没听见。”
  之后因喝的大醉,再聊了些什么,已经记不大清。
  总归,这次喝酒,我和赤言的出一个结论,胤川这么不怕麻烦的带我去三十四重天绕了一兜,定是对我有意思。所以我要乘胜追击,争取再接再厉。
  我问赤言,“你追过几个女仙,这么有经验?”
  赤言说,“女仙没追过,然而戏折子原先在凡界看了不少,话本子也翻了不少,有点心得罢了。”
  当时我还一脸崇拜的看着赤言,纸上谈兵都能谈的如此头头是道,当即两厢约定有时间了将他的话本子借来看看。
  然而,后来才发现,酒后醉言,纸上谈兵,这两样,实在都是要不得的东西。
  当我拿着一条白绫,站在梨融院胤川的厢房内,心跳突突的跳的很快。
  又想起来青逸跟我说,做事情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这次要是没有勇气,以后会更加没有勇气。
  我攥了攥手中的白绫,悬在梁上,心下一横,想着无论成败都在今日了。
  侧耳听着胤川的脚步声,估摸着他要推门进来的那一刻,踢翻了脚下的凳子,吸足了气,带着哭腔大声道,“胤川——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你给句准话嘛!你若是不肯接受人家,人家干脆死了算了——”
  然而门一推开,傻了眼的是我。
  进来的人,不仅有胤川,他身后还跟着红衣的赤言,青衣的萧夜,白衣的茹素,还有一大帮子锦衣华服我来见都没见过的仙友们。
  因为太过于惊讶,我一下子愣在原地,连白绫都忘了解,着实把自己勒的连咳了好几声。
  还是胤川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一道白光劈断了我悬在房梁上的白绫,抱住了跌落的我,我的手环在他的颈上,与他四目相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抱着我,我心突突跳得已经挣脱了自己的控制。我凝视他的眼睛,他平时深邃沉静的眼眸中似是划过了一丝慌乱。
  然而,他这样的眼神只有一瞬,他这样抱着我也只持续了一瞬,随即他便恢复了平时的冷漠淡然,将我丢在一边。
  他脸上似是有丝丝怒意,往常纵使我再闹他,他左右不过一张石沉了大海波澜不惊的脸。我从来没有见过脸这么阴的胤川,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胤川的声音清冷的甚至都要将周围的空气冻住,厉声道,“胡闹够了没有!堂堂魔界女尊上吊也能吊死?出生的时候脑子被业火烧坏了?”
  胤川身后的所有人都被这变故弄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愣在了原地,有些看明的却也是因为神尊的威严而不敢言语,还是赤言脑子转得快,打了个哈哈,拱手跟后面的众仙道,“诸位,诸位,我们菁华学府为了丰富学子的课余生活,打算拍场折子戏来陶冶情操。本来女主跟师尊约好了要排练的,结果不巧诸位来了,忘了告知女主了,才上演了这么一出,见怪不怪,见怪不怪哈——”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天君心情好,正好带了一帮天神来菁华学府视察,看看学府的教学质量,没想到正好赶上我闹的那么一出,胤川颜面扫地,生我的气,倒也是应该的。
  是夜,我打算向胤川陪个不是,披着一个单薄的红斗篷,踏雪披星而来,手中端着一碗乌鸡汤想要跟他道歉,想着到时候不论他怎样生气,怎样怨我,我听着便是。等他把火气发够了,想必也就舒心了。我不过是挨几句骂,总比他憋出了毛病强。
  然而,当我走进梨融院时,只见他和茹素正在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颇是融洽的样子,没有丝毫的不适。
  茹素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匣,脸上的笑容很是灿烂,又含着几分女子特有的羞涩,“师尊前几日送茹素的这枚簪子,茹素很是喜欢,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师尊帮茹素戴上?”
  茹素打开木匣,红色鹅绒绸缎上安静的躺着一枚碧玉簪子,通体墨绿,在梨融院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圆润的五色光华。
  那是女娲娘娘当年补天的五色石剩下的些许没用完的玉石,据说胤川闲来时便会用这些玉石打磨一些小物件,没想到他竟亲手打了一只簪子送给茹素。
  这等宝物,珍贵无比,上天入地只这么一块五色石,只这么一枚胤川亲手打造的簪子。
  听了茹素的请求,胤川颇为难得的没有反驳,伸手帮她将玉簪插在了发髻之间。茹素本就生的一种清冷的美,再配上这碧玉簪,更显得整个人在清冷之中有一种华贵,一颦一笑,美艳不可方物,无人能及。
  侧眼见到我的身影,胤川的脸瞬间又拉的老长。
作者有话要说:  

  ☆、萧夜成亲

  侧眼见到我的身影,胤川的脸瞬间又拉的老长。
  他冷着脸问我,语气中是说不出来的疏离,“你又来做什么,还没胡闹够?”
  我有些不知道手脚该放在哪里才合适,局促的摇了摇头。鼓了鼓勇气才道,“你为何送她簪子?”
  这次一向安静的茹素倒先抢先说了话,像是有些护短似的着急的道,“师尊送我簪子,与你何干?”
  我并不理会她,冷着脸看着胤川,又问了一遍,“你告诉我,你为何要送她这么珍贵的簪子?”
  胤川平视前方,似是眼中看不到我似的,沉默了许久,见我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势,才缓缓张口,冷冷到了一句,“如茹素所言,此事与你何干?”
  胤川的眼眸深沉似海,眸中波光涌动,但是那涌动的究竟是些什么,我觉得我从来都不曾了解过。他单单站在那里,便是一个耀眼的存在,仿佛天地清华尊贵就自发的聚拢去了他的周身,好似这样一个人本就该被仰视,而不是被爱的。
  我第一次觉得,我喜欢的这个人,原来跟我的距离这么遥远。
  我一手捧着乌鸡汤,另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鞭子,因为太过用力,指甲嵌到肉里,生生的扣出了一道血印。
  见我说不出话来,胤川又冷笑一声,“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魔界女尊玩够了没有。想没想过要是传出去,你们魔界的脸要往哪里放?就算你不要脸,你们魔界也不要脸了吗?”
  听他此言,我手一松,觉得心里某个地方,跟那落地的瓷碗,一起碎掉了。
  眼角的余光,仿佛看到茹素用白衣袖掩着嘴偷偷的笑着。
  我原本还想不明白,前一天还带我去遛食的温柔的胤川,怎么再过一日,就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却原来,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费尽心思的讨好他,他心情好了,就应付我两句;心情不好了,便一脚踢开。
  我费劲心力做的这一切,在他眼中看起来,只不过是不要脸罢了。
  自此,菁华学府流传了一句打油诗,“一哭二闹三上吊,魔界女尊瞎胡闹”,有时我拿着书本去上课,本来只想低调的默默一个人坐在角落,但还是会有些调皮捣蛋的人故意晃到我眼前,然后阴阳怪调的说,“哎哟,这不是魔界女尊嘛,今儿怎么有心认真来上课,不去缠着我们师尊了——”然后掩着嘴嗤嗤的笑笑,道,“哟哟,是我的不好,我忘了,师尊压根就瞧不上你呀——”
  每每这时,我抬眼瞪他们一眼,刚想要动手,就会被理直气壮的拦下,“怎么,魔尊又想动手,不怕再闹到师尊处吗!”于是,我只好悻悻的收了鞭子;此时若是赤言在我身边,便会帮我打抱不平两句,那些仙友多多少少要给赤言一些面子,流言蜚语的声音便弱些;若是赤言不在,还有些更难听的话,我学都学不来。
  我觉得,整个魔族的颜面也被我作践的差不多了。至少,我肩上还扛着魔界“女王大人”四个字的尊号,胤川说的对,我不要脸,魔界也得要脸。
  于是,便渐渐敛了性子,不再胡闹,不再有事没事的接近胤川。潜心致学。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哀,莫大于心死。
  *********
  我仰着头,使劲睁着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
  魔界女尊怎是可以轻易掉眼泪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是鼓了多大的勇气,还是脑子真的只是简单的被驴踢了,我松开拽着赤言衣袖的手,愣愣的问了一句,“胤川娶的,可是茹素?”
  赤言的脸色变了变,还是不情愿的点点头。
  当他再抬头的时候,发现我居然已经跑下了床,抓着赤金蛇皮鞭,一脸的杀气腾腾。
  “你要做什么?”赤言有些吃惊的问,“你的魂魄才刚刚凝聚,法力还没完全恢复,你赶紧好好歇歇。”
  我眼睛一瞪,厉声道,“我躺不住了,我要去闹婚宴!”
  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别人泼在我身上的冷水,我总要烧开了泼回去。
  十万年前,我任胤川搓扁揉圆的欺负也不还手,不过是因为我喜欢他。
  我作践我自己,是因为我傻。而即使是犯傻,我也只愿意为胤川犯傻而已。
  只因为,我心里有他。
  现在,我们既然再无瓜葛,我又岂能咽下这口气,任他再这么作践我。
  依照规矩,就连天族太子娶亲,婚礼的流水宴也要大摆个三天三夜,以他胤川的身份,估计是要摆个七天七夜才能够本,他昨天结婚,我今天去就算不能扰了他的婚礼,至少可以扰他个鸡犬不宁。
  赤言叹口气说道,“其实,胤川他真的等了你十万年,小柒。从你昏睡至今,是十万年零三天。他一直拖到了昨天才成亲,也算仁至义尽了吧。你不若,也许他一个安宁。这样今后打个照面的话,还能向朋友一样相处。”
  十万年零三天。
  这六个字像定身法一样,把我在原地定了三刻。
  十万年光阴荏苒,沧海桑田,都等得。
  唯唯这三天,却等不得。
  我握着鞭子苦笑,果然是,错过一生,错过生生。
  我灰飞烟灭的前一天,他在和茹素成亲;历了十万年我终于要醒来的前一天,他又是和茹素成亲。
  可能这也是命。
  诚然,亦或他还是不够爱我罢了,若他真的爱我,又怎么连这一天都多等不了。
  我恍然回神,不理赤言的好言相劝,就要离开魔界,往九重天外去。然而魔界门口的一幕,却将我看傻了。
  门口黑压压站着各界仙友,魔友,妖友,鬼友,各个捧着礼物,在门口候着,等着见我。一干人等将魔界大门堵得死死的。别说我一个大活人想要出去,就算我变成一只苍蝇飞,也飞不出去。
  青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女王大人,各界好友听闻您醒了,特来慰问。”
  我理理头发,立马装作一番大病初愈的柔弱样子,打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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