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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喝声道:“好!”身形猛然扭了过来,一下子就抢着占了谢聆先前的位置。
谢聆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壮汉看似莽撞,所用兵器又极其沉重,身法迅捷,可是不容小看,这一个飞身夺位,自己的左右中三路,都已给他的刀势制住了。
司马大人一声喝采,显然他也看出这一招的巧妙。只见谢聆凌空飞起,挽了一个剑花,剑光四shè,就如同千万点寒星,当头洒下。剑光刀影之中,只听得一阵断金戛玉之声,震得嗡嗡耳响,司马大人放眼看时,只见谢聆已在一丈开外。
壮汉横刀当胸,叫道:“剑好,剑法更好!在下尉迟岩,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个下属武功平庸,还看不出所以然来,司马大人却是心惊肉跳。谢聆刚才那招,在受敌控制之下,突然飞身而出,且瞥见尉迟岩的重刀已缺了一口,更是担心。
谢聆微微喘气,她虽然将敌人的重刀削了一个缺口,可是自己给他的重刀一迫,倒退一丈,还几乎收势不住,论到功力的深厚,自己实不如他。
两人换了一招,各有戒惧,再斗之时,形势又是不同。只见谢聆左穿右插,有如蝴蝶穿花,剑光闪烁不定,身形越转越疾,转得旁观的人都觉头晕眼花。
尉迟岩却兀立如山,不为所动。猛听得谢聆一声清叱,剑光暴长,攻势突发,有如长江大河,滚滚而上,但见剑花错落,剑气纵横,出手之快,无以形容。
尉迟岩却缓缓挥动重刀,脚跟有如钉牢在地上一般,任她剑势雨骤风狂,竟不移动半步,刀势虽缓,那虎虎的刀风却震耳骇心。
谢聆一口气攻了五七十招,兀是攻不进去。司马大人嘘了口气,心念尉迟岩当能战胜。若如换了自己,早就败在此人手上。不由暗中庆幸,此次任务,带着如此高手在身边,免去不少麻烦。
酣斗之中,猛听得尉迟岩喝声“去!”刀光一闪,白光疾退,谢聆身形又已在一丈开外
谢聆吃亏在内功不如对方,右脚不便,这是数十名官兵闻声赶来,见两人相斗,司马大人好整以暇的站在那,谈笑风生,只得执兵远处团团围住,以免刺客逃走。
谢聆见状,不免心急。纵出数步,揉身又上,尉迟岩这一刀猛势沉,却也没将谢聆的宝剑劈落,心中亦自惊异。见谢聆揉身再上,剑法又变。只见她青锋斜削,俨如狂风扫叶,剑尖直刺,有如暴雨摧花,剑光缭绕之中,但见四面八方都是谢聆的影子,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如此一来,不但把旁观的官兵看得眼花镣乱,尉迟岩也吃了一惊,谢聆剑法奇绝,看她如封似闭,却又如进似攻,实是捉摸不到。
尉迟岩只得封闭门户,再和她游斗,谢聆一口气又进了三五十招,虚虚实实,变化层出不穷。
尉迟岩虽然仍是未曾移动半步,面sè凝重,显是比先前吃力得多。酣斗中尉迟岩一刀斜劈,忽被对方剑尖一挂,把重刀轻轻地黏出外门。这一刀用了八成内力,忽如扑了个空,被对方轻轻地将劲力卸了,尉迟岩不由得身子前倾,扑前两步,虽然立即凝身站定,坚守之势已是被她牵动,门户再也封闭不住。
谢聆剑势骤缓,剑尖搭着刀锋,转来转去,尉迟岩重刀数绞,谢聆感到阵阵压力,逼得步步后退,但刀剑纠缠之势却未解开。
两人攻过时快时慢,尉迟岩心惊道:“此人到底是谁,看模样年纪不大,何以剑法如此jīng妙?内功也是不弱。当今江湖成名少侠,何人能敌得过我‘观星刀’?”
谢聆这时也不好受,她仗着剑法jīng妙,内功大进,方攻不进去。心知久战与自己不利,更是心急。
司马大人见谢聆不住后退,面露得sè,但听那满院寂静,周围官兵,个个屏息以观,无一人敢发声谈论。
谢聆剑法奇妙,有“承云剑法”的招数,又有杂以“凌霄神剑”的招数,飘忽之处透着凝重犀利,奇招妙着层出不穷。
尉迟岩是又惊奇又不安。挥刀力斫,虽未露败象。不过其中难以对付只有自己知道。不忿如此落下后着,刀剑相粘,反倒给了尉迟岩机会。
尉迟岩小心翼翼步步进逼,谢聆臂力不支,只得后退,蓦然身子忽然向后一化,宝剑回撤。
司马大人叫道:“尉迟小心!”说时迟,那时快,谢聆身形疾起,剑光如虹,又是凌空下刺。
尉迟岩忽地哈哈大笑,喝声:“撒手!”身躯一矮,待谢聆刚刚下刺之时,突地一刀向她拦腰劈去,这一招奇妙之极,除了摔剑撞开刀锋,然后才能立即闪避之外,实无其他招数可以抵挡。
尉迟岩火候老到,经验甚丰,这一刀正是他战了如此百余招之后,所想出来的唯一破敌招数。
司马大人瞩目惊心,看见尉迟岩使出这一神招,禁不住轰天价的又喝起好来,却不料喝采之声未停,形势忽又大变,也不知谢聆用的是什么手法,只听得她也喝一声“撒手”,尉迟岩的重刀,竟然脱手飞出,呼的一声插在假山之上。
原来谢聆久战不下,也知道不能力敌,因此将计就计,展出了“承云剑法”的救命神招“密云不雨”,在金刀劈来之时,脚尖轻轻一点刀头,转锋便戳敌人手腕,这一着绝险神招,立刻变客为主。
尉迟岩万万料不到她有此一招,这时除了摔刀之外,更无他法,谢聆娇声一笑,站在地上,转过身来。
忽见尉迟岩惨然一笑,眼中隐有泪珠,谢聆不觉一怔,心道:“怎么这样一个壮汉,输了招也会哭呢?”心中歉疚,指他输招的话竟说不出口来。
司马大人见谢聆得胜,双手一摆,官兵立马围上。那尉迟岩惨然道:“我想我今rì败在一个小丫头手上,有如何脸面再见师门?”说着便要拔出假山上的重刀,意图自尽。
司马大人情知不妙,喝道:“尉迟,别忘了皇恩甚重,岂能一死了之?”
尉迟岩重刀在手,听了司马大人的言语,怔怔的下不了刀。谢聆这才知道方才激战,自己已露女容。
司马大人冷哼一声,道:“你这小丫头便是谢冠天的女儿?”
谢聆怒道:“便是你害的爹爹?”提剑便刺,司马大人连退几步,官兵一拥而上,谢聆削断几人长矛,脚下一点,轻身上了假山,宝剑指着司马大人,居高临下,冷冰冰道:“我自闯荡江湖以来,至今一人未伤,你,将是第一个!”
司马大人听她说的斩钉截铁,心下也是一禀,说道:“小丫头口出狂言,当本官怕你不成?”
谢聆宝剑一立,朗声说道:“怕与不怕,现在见分晓!”说完,扑身而下,直刺向司马大人。
那司马大人算个武官,身为骁骑尉,官拜五品,也非庸庸之徒,见谢聆身如燕雀,剑法犀利。当下一个半转身,倒shè而出。堪堪避过谢聆从天一击。
这时那些官兵赶到,谢聆猛然回刺,削断几根长矛,接着矮身反削,又伤了几人。
谢聆步步逼上,司马大人不免心慌意乱,叫道:“尉迟,救我!”
谢聆挚剑追击,已然将司马大人逼至一个拐角。
………【第七十章:再战】………
() 司马大人退无可退,谢聆剑法施展起来快无伦比,犀利异常。非要置其于死地不可。
司马大人左躲右支,一个不慎,谢聆宝剑突刺,司马大人慌乱中伸手一当,手臂被刺穿一个透明窟窿。
谢聆正要回剑再杀,尉迟岩赶到,一个重刀劈下,谢聆唯有侧身让过。刚刚两人激战,谢聆险胜,其实二人武功相差不大,只在分毫。谢聆哪里敢再分心杀司马大人。
专心对敌,司马大人乘机要逃,谢聆回身又待去刺司马大人时,尉迟岩的重刀已向她脑后砍来,重刀为内劲所激,破空之声大作,呜呜作响,来的又是快捷无比。
谢聆无奈,只得回剑挡开。两人这一搭上手,登时以快打快,瞬息间拆了二十余招。
谢聆竭尽平生之力,竟是丝毫占不到上风,越斗越是心惊,突然间风声过去,右颊又被刀势扫了一下,顿时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蓦地里海中一闪:“方才胜他一招,实属侥幸,此刻只怕难以赢他。”
眼见敌人如此厉害,周围官兵又是伺机而动,谢聆一边斗,一边移动脚步,渐渐移向那司马大人的去处。
尉迟岩冷道:“方才输你半招,是为我大意了,现在还想在我面前杀人,那得问过我手中重刀再说!”说着重刀连进三招,尽是从意料不到的方位袭来。
谢聆分心杀人,无疑是落了下乘,高手过招,往往就是输在这一招半式,一时不知如何招架才是,脚下自然而然的使出平rì里练习的轻功步法步法,东窜西斜,避了开去。
不料尉迟岩如影随形,身子一晃,与方才站桩式打发全然不同,谢聆闪到东,他跟到东,窜到西,他追到西。
谢聆虽让开了那三刀,却摆脱不了他源源而来的攻击。这一来,两人都是大奇。
尉迟岩叫道:“小娃娃轻功倒是不错!”
谢聆道:“你也不差。”
尉迟岩问道:“我的刀法与剑圣比如何?”
谢聆反问道:“朝廷鹰犬,怎配与剑圣相提并论?”
尉迟岩怒道:“倔强丫头,死到临头,还在胡说。”刷刷两招。
谢聆眼见对方了得,稍有疏神,不免xìng命难保,当即凝神致志,使开“承云剑法”接招,不再管司马大人。
谢聆长剑斜出,内力从剑身上嗤嗤发出,姿式端凝,招迅劲足。尉迟岩赞道:“好剑法!”
谢聆不再说话,全神贯注的出剑拆招。尉迟岩微一疏神,左臂竟被风霜剑划了浅浅一道口子。这一来,加上刚刚相搏已然输了,他再也不敢托大,舞动重刀疾攻。
两人翻翻滚滚的斗了二百余招,兀自难分高下,都是暗暗骇异。谢聆不敢乱使凌霄神剑,究未十分纯熟,招招使的尽是承云剑法。风霜剑本来锋锐绝伦,无坚不摧,但尉迟岩的重刀宽厚,也非寻常铁器打造,竟是损不了分毫。
风霜剑与重刀招术变幻,劲风鼓荡,院内火把忽明忽暗,闪烁不已。
又拆数十招,蓦听得司马大人远远的呼喝几句,六名官兵分从三面扑上。
谢聆料想今rì已杀不了司马大人,急挥长剑疾攻两招,转身向院门奔出。
尉迟岩重刀挥出,两人内力同时拉扯,片刻间相持不下。又成了刚才刀剑相粘的地步。便在这时,两名官兵已同时长矛刺向谢聆双臂。
谢聆娇喝一声,松手撤剑,双掌在两名官兵胸前凌空一拍,运起家传内劲,吸劲了得,同擒龙功一般无致。两名官兵身不由主的向尉迟岩撞去。
尉迟岩无奈,只得也撤手松开重刀之柄,出掌推开两名官兵,呛啷啷一响,重刀与风霜剑同时掉落在地。便在这时,另两名官兵已刺向谢聆双腿。
尉迟岩右掌向谢聆胸口拍到。谢聆双足凝立,还掌拍出。同时脚下一飘,身子借着尉迟岩的掌风,诡异的一拧,拾起风霜剑,人已飘出几丈。躲开了官兵长矛相刺。
尉迟岩身形如电,掌来如风,跟上瞬息之间连出一十二掌。谢聆一一解开,陡然宝剑挥出,正是“九霄云外”。不过不是承云剑法中的,而是岳一凡“凌霄神剑”的剑招。
这一招攻了尉迟岩出其不意,手中又无兵器,只得侧身避让。谢聆身子后荡。上了院墙。
尉迟岩不再追击,昂首道:“小丫头好俊俏的轻功剑法。”
谢聆面无表情,朗声道:“那个司马大人我必然会杀。你保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告辞!”倒翻一个筋斗,弹shè而飞。
谢聆心想这么在官衙一闹,岳州城只怕更加不会宁静。却也无可奈何。回到客栈,小二早就备好了止泻药。谢聆道谢,本想吩咐他去帮自己去熬,一个转念,终是放不下心。自己一一检查一番。然后亲自去后厨熬制。
待得熬好,盛了一碗进入房间。此时手心被针刺的地方已有一圈红肿,心下暗自奇怪,看样子不像中毒,也无瘙痒疼痛之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聆一夜激战,此刻肚子又疼了起来,心道:“这到底是回事?难道吃坏了肚子?”
只得一次次的往茅房去跑,喝了止泻药,反倒不见好。似乎是更加严重。一夜几乎没睡。
人是丝毫没了jīng神,饶是谢聆内功深厚,也吃不消如此闹腾。一夜过去,肚子终是没有在疼下去。要小二打了一大缸热水,泡了一个澡。这才稍微好了那么一些。
刚刚穿好衣服,听见门外一阵喧杂,谢聆jǐ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