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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来接他的游龙掌。
练蒙眼这门武功之时,以黑巾蒙住双目,全仗耳力和肌肤感应,以察知敌人袭来方向。临敌时主取守势,手掌吞吐,只在一尺内外,但招招奇快,敌人收拳稍慢,立被勾住手腕,折断关节。
这路掌法原本用于夜斗,或在岩洞暗室中猝遇强敌,伸手不见五指,便以此法护身。掌法变化jīng妙,决不攻击对方身体,却善于夺人兵刃,折人手脚。
其时一个的溜溜乱转,一个身子微弓,凝立不动。一到欺近,闪电般换了一招两式,李大人又立即奔开。
两人转瞬间又拆了数十招。李大人渐觉焦躁,心想如此耗下去如何了局,突然扑到他身后,左掌虚击,右掌又是虚击。
岳一凡反手两把没抓住他手腕,李大人左手又连发两记虚招,欺他背后不生眼睛,右手猛向他肩头疾劈。
岳一凡全神贯注对付他连续四下虚招,突然间掌力袭肩,心中一惊,闪避招架都已不及,右手反腕,向他右掌手背上按落,左拳猛击他右臂手肘,这一招对方手掌只要一被按住,手臂非断不可。
他想肩头不是致命所在,拚着身强力壮,挨他一掌,对方这条胳臂这一下可就是废了。李大人一掌蓬的一声打在他肩头,正自大喜,忽觉手掌被按,缩不回来,却见对方左拳已向自己右肘猛击而下,知道这一下要糟,情急之下,右臂急转,手掌翻上,同时左掌向对方肩头击去。
岳一凡左拳打下,李大人手肘已经转过,臂弯虽然中拳,顺着拳势一曲,并没受伤,只是“曲池穴”中隐隐发麻。两人一换掌法,各自跳开,这一下,岳一凡吃亏较大,拳法上已算输了一招。
李大人冷哼一声,道:“小娃娃好身手。”指着地下的重刀,说道:“再来比比兵器如何?”说完刷的一声,长剑已握在手中。
岳一凡见那长剑是风霜,为谢聆之物,自己也是用过一段时间,一时睹物思情,心中一痛,又是一酸。
马上便也顾不上多想,用脚一挑,重刀飞起,抄在手上,说道:“那见识见识阁下剑法。”
岳一凡存心在兵刃上挽回面子,重刀出手,连绵不断,俱是进手招数,攻势凌厉已极。
李大人见他这一刀来得凶狠异常,当下硬砍硬削。两人酣斗良久,岳一凡jīng神愈战愈长,但见对方门户封闭严密,急切间攻不进去。
骤见岳一凡一招横砍过来,招术用得稍老,重刀刃口已搭上风霜剑的剑尖。
李大人缩剑不及,左手骈食中两指向他面门戳去。岳一凡侧头让过,两人内功
当世匹敌,呛啷一声,重刀已被从中削断。岳一凡断刀一突,当做断刀刺了过去。
翻翻滚滚又斗七八十招,李大人将风霜剑交到反手,剑法陡变,剑势也是全然不同。
左手刀法与寻常刀法相反,敌人招架已然为难,端的厉害非常。只见他一刀斜砍向右,岳一凡向右一避,李大人长剑跟着刺到,岳一凡刚低头避过,对方一剑又向攻下盘。
李大人一剑快似一剑,左脚向右踏上一步,身子微挫,左手剑向下斜撩,跟着右手一扬。
岳一凡听到破空之声,知晓发有暗器,自己断刀架剑,已有点手忙脚乱,更无余裕多想其他,当下急忙转身,身子急忙间诡异一凝,肩头一痛,已然中了暗器。
岳一凡钢牙一咬,断刀抛出,忍痛扑了过去。李大人没想到他中了自己的“小米飞刀”还能如此迅捷,刚刚撩开断刀,左胸左肩阵阵剧痛,已然身中数掌。
李大人大怒,虎吼一声,纵起身来,要和他拚个同归于尽,但一使力,胸口肩痛奇痛彻骨,哼了一声,又跌在地下。这一下是受了内伤。
岳一凡捂住肩头,饶是他堂堂男子,也忍不住要哼出声来。李大人冷笑道:“我受了内伤,你中了毒。咱们可是不分胜负。”
岳一凡不屑道:“此刻还关心胜负。当真是不可理喻,还是多关心谁能活着出去,才是真正的胜者。”说完已经站起身来。
李大人脸sè大变,道:“你……你……”
其实岳一凡这时也是强撑,封闭手臂穴道,使毒不再扩散,不愿再多说话耗费力气,捡起风霜剑,扔到柳文文的面前,道:“自己打开。”
柳文文受伤颇重,极是虚弱,想起身拿剑,确实不能。岳一凡心中大急,暗道:“本来还想胁迫那李大人能出得了这学士府,现在该怎么办?”
李大人胸口受了极为厉害的内伤,一时无法动弹,见岳一凡也因中了自己的毒苦苦支撑着墙壁,随时便会倒下,而柳文文太过虚弱,根本不足为虑。目前形势对已方有利之极。
此密牢隔音效果极佳,外面的jīng兵听不到任何动静。但他们迟迟不出去,终究会进来查探。那时候岳一凡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李大人想到这一层,心下一宽。岳一凡见情况不对,反手撕开右手衣袖,见肩头有一处细微的小洞,四周已经黑了。尽管封上了穴道,一道黑线顺着经脉,往心脏处去了。
岳一凡冷道:“我还当真以为是什么‘小米飞刀’。不过是yīn毒暗器罢了。”
听到如此嘲讽,李大人毫不在乎,说道:“那又如何。世上都会以为你是死在小米飞刀之下。”
岳一凡心中一动,说道:“你的意思是?谢冠天没死?”
“不曾找到尸身,还真难说。”李大人说道。
“你一个西夏人,要将中原武林搅得天翻地覆,是何居心?”岳一凡质问说道。
………【第八十五章:解坤一】………
() 李大人笑道:“你知道又能如何?一会儿你也将是我的阶下囚。”
岳一凡艰难站起,说道:“是吗?”
李大人脸sè大变,惊道:“你……你竟还能站起来?”
岳一凡直接来到柳文文身边,并不答话,轻轻晃了晃她,喊道:“柳姑娘,你能走路吗?”
柳文文半眯着眼睛,有气无力道:“只怕是不能。”
岳一凡皱眉,心道:“实在不行,我便先走。再寻机会救她便是。”他这时也将救柳文文提上rì程,因她是谢聆关心的人。
岳一凡步履蹒跚的到了李大人面前,冷道:“解药呢?”
李大人嗤之以鼻,说道:“你认为我会给你解药吗?你现在只怕连杀我的力气都没有了。”
岳一凡怒道:“那你试试!”说完便要去拿地下的重刀,入手甚沉,几乎便要拿捏不住。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李大人。
李大人虽不怕死,明显是不愿死在这种鬼地方。说道:“岳一凡,你真敢杀我吗?”
“我有什么好怕的?不过都是一死,拉个西夏高官、一个大学士,倒也不亏。”岳一凡冷冷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李大人见岳一凡颤抖的手臂缓缓举起,便要朝自己头颅砍了下来,不由大骇,想要躲避,却是无法翻身,慌忙叫道:“谢聆你不想救了吗?”
岳一凡听到谢聆二字,内心一个颤抖,看着这一重刀要将李大人脑袋劈成两半,想要回刀力不从心,奋力一偏,从他肩头擦过。
尽管岳一凡收手,还是将李大人肩膀削掉一片血肉。李大人闷哼一声,忍痛道:“可别忘了,谢聆还在我们手中!”
岳一凡迟疑,又想到柳文文所说,还真搞不明白谁说的是对的。正要问个清楚,听见一阵响动,循声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楚上风翻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方才竟将他忘得一干二净。李大人大喜,大声说道:“楚大侠。”
楚上风眼皮一动,说道:“李……李大人……”
李大人一听他说话,大失所望,只因楚上风说话听起来毫无中气,显然重伤未愈,站起都是困难,无论其他了。
岳一凡大舒了口气,将重刀架在李大人的肩膀,说道:“谢聆现在何处?”
李大人眼珠一转,说道:“她没死!”
岳一凡急道:“她到底在哪,你说是不说?”
“我不说你又如何?杀了我吗?好啊,杀吧。只是你要考虑后果!”李大人逼视着岳一凡,一步也不肯让。
岳一凡心念速转,说道:“那好,我今天不杀你,但是,你给我记住,谢聆有半点伤害,你便是逃到西夏,我也不会饶过你!”将地下的风霜剑也拿了起来。
李大人捂住胸口,怒道:“你还不配威胁我。”心中却是想道:“要说世上能威胁我的人并不多,此人倒是算的上一个。”
岳一凡再度补上自己胸口的穴道,以护住心脉不受毒侵。平复一下内心的波动,一把揪住木大学士的衣襟,道:“带我出府,你若敢耍半点花样,我这重刀可不客气了!”
话刚说完,听见柳文文一交坐起,惊呼道:“妹妹,妹妹,别留下我!”
岳一凡听见柳文文醒了过来,无奈问道:“柳姑娘,你醒了?”
柳文文点了点头,又要倒下去,岳一凡连忙说道:“你不能走吗?去见聆妹!”
这一句“去见聆妹”仿佛带有魔力,柳文文咬牙撑住身体,说道:“我能走!”
岳一凡将风霜剑丢了过去,道:“劈开手镣脚铐。”
柳文文几近耗尽全力,拿起风霜剑,往手镣脚铐砍去,因为手脚无力,砍了好几下才断了一根,岳一凡见状,又是着急又是心疼,想道:“不知聆妹是否也受这等苦难。”
柳文文正要砍断最后一根脚镣,密牢外的那道门被人打开,问道:“木大人,木大人?”
岳一凡一个转身,将重刀压在木大学士的喉咙,轻声说道:“你知道该怎么说。”
没想到李大人叫了出来,喊道:“快来人,有刺客!”
岳一凡又惊又气,狠狠瞪了李大人一眼,心道:“此番脱险,救了聆妹,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你!”
柳文文这时已经斩断手镣脚铐,连滚带爬的来到岳一凡旁边,岳一凡暗声说道:“柳姑娘,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倒下。咱们一定能出了这学士府。”
“嗯。”柳文文坚定的点了点头,岳一凡心里却是一声叹息,说的虽是信誓旦旦,两个无法施展武功的人,即便出了学士府,也会很快被抓回来。
密牢外一番吵闹,岳一凡押着木大学士出去,只见十几个jīng兵堵在门口,擦拳磨掌,跃跃yù试。
岳一凡紧了一下手,道:“都给我滚开,看我手上是什么人?”
密室光线黑暗,那十几个jīng兵眯着眼睛一看,都是一惊,却不愿退去。岳一凡在木天隆耳边说道:“你若不想死,最好要他们退下!”
木天隆只好喝道:“你们都给我退下!里面有人怎生不说?”
那jīng兵头领结结巴巴说道:“我们以为……以为大人知道。”
木天隆翻了一个白眼,只觉得这话说的莫名其妙,哪里还会问个清楚,只道:“还不退下,想害死我吗!”
那些jīng兵只有退了出去,岳一凡望着柳文文能勉强跟着自己,便也出了密室。
刚出来柳文文紧张的紧抓岳一凡的手臂,院子挤满了人,岳一凡扫了一眼,心知是两个千人jīng兵队。叹道:“你一个退休的宰相,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木天隆干笑道:“这是朝廷给的面子。”
岳一凡冷道:“你现在命悬我手,朝廷所谓的面子能救得了你?叫听他们退下!马上!”
木天隆大声喊道:“你们速速退下!”
那两千名jīng兵在指挥使的呼喝下,退开了几步,再也不肯让出半分,岳一凡心惊,暗道:“看来他们不愿轻易退开,这柳文文走路都是困难,要想安全出府,倒还真不容易。”
木天隆也明白局势在自己这方,但命悬人手,也不敢说一些过激的话,只道:“你是逃不出去的。还是先放了我,还可以考虑饶你不死。你看如何?”
岳一凡哪里会相信木天隆所说,对柳文文小声说道:“走一步看一步。”
柳文文点了点头,心下稍定,岳一凡的武功之高,她是一清二楚,现在虽然是强弓之末,只怕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岳一凡每前进一步,那一众jīng兵便后退半步,还没走上十步,闪亮亮的
矛尖已然到了面前,其中一个几乎挨着柳文文的鼻子,柳文文一阵慌乱,岳一凡安慰道:“别怕,他们不敢动手。”
这时岳一凡等已是举步维艰,真伤害木天隆只怕会被乱刀分尸,而不伤害那些长矛也是迟早会在身上招呼,说来说去,都是难出学士府。
正在这为难之际,陡然听闻一声巨喝,一人从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