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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雪城的那天早上,我的确见过觉演身上的那几道疤,只不过他一直不肯说哪来的,我也就没在意。
我有些憋屈:“又不是我的错,当年是他自己放手的啊。”
“他亲口对你说他不喜欢你,喜欢的是林月瑶了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的身上被砍了数道寸许深的剑伤,添烨说那是为了找一个叫宓诺的姑娘挨下来的。”小雪拍拍我的手:“你自己好好想想,想想你自己是不是真的放弃了觉演。”
我被小雪推出门,抱着衣服蹲在院子里,晒着夏天的炎炎烈日,头晕乎乎的。
那时他的确没说过选的是林月瑶,可我和林月瑶一起跳下魔渊谷的时候他救的明明是林月瑶啊,那时他就已经宣布放弃我了啊。可这些天他留在我身边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像重安说的有什么企图,可现在的我还有什么可让别人企图的。
我越想越委屈,眼泪不争气的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越掉越多,越掉越委屈。追后,哭得声嘶力竭方才慢慢起身。
我要问清楚,问清楚三千年前觉演的选择,问清楚他三千年中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离觉演房间越近,我有一种知道真相的迫切感。脚步越来越快,越近,心玄得越高,越怕觉演说的是,一切只是误会。他还是喜欢自己的月瑶妹妹。
我顿步在觉演的门前,门是关着的,严严实实,看不见屋内有没有人,也看不见屋里人在干吗。
我伸手敲敲门,没人回应。
又拍拍门,还是没回应。
我有些心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总是会往坏处想。我急急拍门:“觉演你在屋里吗?那说句话啊。”
门吱呀呀的自己打开,我一眼就看见背对着坐在床上扮木头人的觉演。
我推他一把:“小雪让你换衣服给她和添烨主婚。”
木头人没动。
俗话说,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目前我大概是四儿了吧。坐在床边纠结半晌,还是开口:“你听见我说话了吗?听见就给个动静,我有话问你。”
觉演点点头。
“什么态度,不想搭理我是吧,那我说完话就走,不用你回答了。”
觉演没动也没吱声,估计是真的生我气了。
“小雪说你三千年来一直在找我,还弄了一身的伤。三千年前,我明明看着你救了林月瑶,她说的三千年来你做的这些,到底是真是假,又是为什么?”
我起身,问出来,心里也舒服了,有没有答案也无所谓了。
衣袖被人扯住。
☆、24 入洞房
我被觉演一拉,直挺挺倒到床上的被子里。砸在床板上‘咚’的一声。
我默默咬牙忍痛,正要起身,却闻到觉演身上那种淡淡的香,一张老脸登时辣辣作烧,复又奇怪本上仙什么时候这么不淡定了。
觉演扶起我,搂在怀里,勒得我倒了半天的气。
好不容易倒过来气,却听他说:“相信我。”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这应该是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不对,我为什么要来问他?
我挣开觉演,撒腿就要跑。
觉演一把拽住我:“诺诺,你不生我的气是吧?”
我扯下拽着我衣服的手,闭着眼睛往外摸:“梦游,梦游,睡懵了。”
身后是觉演低低的笑声,我落荒而逃。
在经过无数次的努力,我大致可以确定,我真的迷路了。
暮暮找来时,时间已经已经接近正午,匆匆赶回前厅。还好赶在新郎新娘之前。
整整衣襟,缓步踏入院中。
天气很好,晴空万里。太阳暖暖的挂在天空,不过,看着院子里躲在树下的宾客,或许只有我自己觉得只是暖暖的吧。大朵大朵的花朵争奇斗艳,花香弥漫院子的每一个角落。屋檐上悬挂的大红花、红布条喜气洋洋。大红花下是暮暮特特缀上的串着铃铛的风铃,叮叮作响。空中翻飞着醉惜的花瓣。
添烨是仙物所化,无父无母。小雪的父母早已轮回,故此,高堂之位空缺倒是正常。
高堂再往下是换上小雪给我的那套衣服的觉演。
灼灼华光,男子剑眉星目,宽肩长腿,一双桃花眼微垂掩住思绪。
我看的微呆,这才是觉演嘛。
一双桃花眼对上来,瞬间,谪仙勾唇、咧嘴、龇牙,露出一个大大的傻傻的笑容。
我一惊,刚刚是被哪个花痴摸索了?
穿过层层繁花,觉演伸出手,我由觉演扶着,笑着坐在主婚位上。
鞭炮霹雳啪啦的炸响,管家大喊:“新郎新娘到。”
四周霎时安静,只余喜乐欢快作响。
小雪盖着盖头一手由暮暮扶着,一手牵着一根中间扎着大红花的红绸缓缓步入,红绸的另一边是穿着大红喜袍,带着朵比红绸上的大红花还大的大红花,脸上挂着傻笑,走路都要一颠一颠的添烨。
我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添烨的目光扫过来,却是笑的更欢。
管家大喊:“一拜天地!”
小雪、添烨回身,小雪缓缓俯身行礼,添烨却是90度虔诚行礼,再配上脸上的笑容,活脱脱的一个好不容易才讨到老婆一根弦生物。
“二拜高堂!”
拜的不是我和觉演,不过,说实话,就算他们肯拜,我也不敢当他们两个的高堂。
“夫妻对拜!”
添烨急急弯腰,竟撞到小雪的头,也不管自己,只顾着帮小雪揉头。
暮暮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感叹:“二公子完了,谪仙般的人物毁了。”
我笑笑:“至少现在的添烨是幸福的。等那天你自己嫁人了就知道了。”
“我才不信呢。”暮暮的声音里有一些失落。
我有些不解,前两天,暮暮不还是跟那个高丙打得火热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了?”
暮暮的声音有些压抑:“没什么。”
我回头,却见暮暮悄悄退了出去。
“这是怎么了?”
凑过头,觉演小声低语:“先别管她。诺诺,你想想,添烨都娶到小雪了,虽然三千年前我们就拜堂了,但没入洞房就不算礼成,不然哪天我们在补办一次婚礼吧。”
我推开他:“一边去,爱找谁找谁补办,离我远点儿。”
觉演的声音有些委屈:“我只想找你啊,你不是都不生气了吗?怎么能这样啊?”
我嘴硬:“什么生气不生气,一边去。”
重安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就是就是。”
挥袖一道法诀直冲重安而去,对上我吧,觉演更委屈了:“就刚刚啊,你来找我,还……还……”竟拢了拢衣襟:“你要负责的。”
……我可以弄死他吗?
“礼成,新娘送入洞房?”
“我去扶小雪。”笑话,再不走,八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前面是两个个没见过的雪莲族中的侍婢带路,我扶着看不见路的小雪倒也不怕走呢丢。
刚一进洞房小雪就挥手呵退了那两个侍婢。
屋子里还是上次一样的布置,我扶着小雪坐到床上,目光触到床上那对鸳鸯枕,条件反射性的想吃了它。
小雪在袖子里掏掏又掏掏,半天才掏出一个簪子递给我:“这个送给你,以后见到雪莲族的妖精,一般都不会为难你的。”
我细细打量那个簪子,簪子不太反复,干净的有点儿单调,唯有顶端有一朵雪莲花。青绿宝石,整颗雕琢而成的雪莲花,花瓣薄的似是一碰就会轻易破碎。在阳光下折射出柔柔的光芒,不耀眼,却也足够吸引人:“这是什么?”
小雪的声音有些笑意:“有什么啊,只是一个普通里带着一点信物的簪子。”
“很贵吗?”
小雪点点头:“雪莲一族的雪莲宝石,在雪莲族里不值钱,但在他族里是罕见的宝石……”
我夺过簪子:“反正不值钱,我就收下了。”
“呵呵”
我打着陪小雪的名义躲在小雪的屋子里。直到半晚,送走宾客后,添烨叫小雪去前厅吃饭,我才躲无可躲的跟出来。
觉演笑意盈盈嬉皮笑脸的拉过我坐在他的身边。
重安把我往身边拽一拽:“小诺妹妹,你忘了师父说的吗?就要嫁人了,适当时候要跟这个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觉演的声音含着愠怒,刚刚还笑意盈盈嬉皮笑脸的一张霎时阴寒:“诺诺只能嫁给我,跟我近一些有助于沟通感情。”又把我拽回来。
“小诺是我家妹子,我不同意嫁给你。”估计重安是打定主意跟觉演对着干了。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对面的添烨夫妇,添烨为小雪浅浅的斟上半杯:“少喝点,免得对身体不好。”
拉不开,干脆就随便他们斗。气哼哼的灌了一口酒,随即吐到一边:“没诚意,成回亲还喝不到梅酿,添烨,你这辈子就这一次了,能不能别这样抠啊。”
添烨甚是不舍的搬出几坛子,我拍开坛封闻闻:“年头不够……”见添烨投来的目光连忙改口:“但像我等小仙喝,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添烨的目光重新变得依依不舍。
我给他们一一倒满,一顿饭,糟蹋了添烨几坛子的宝贝。
我喝尽最后一口酒,摇摇头,觉演和重安睡在这里到是没什么,添烨和小雪还要入洞房呢,本上仙真是作孽啊作孽啊。
叫来人把小雪和添烨搬回洞房,我心安理得的退出来,顺手在外面把房门锁上,今晚不能入洞房,明天酒醒后一样嘛。
我从后门晃晃悠悠出门,一路没有目的地的晃出来。
☆、25 丑丑加重安
想想,三千年来,我也不是真的就不想不念了。有时也会想,就那样晃着晃着,或许,就在明天,觉演就会站在我面前说:“诺诺,我来找你了。”可渐渐的,一次次的落空也让我明白了,有些事真的只能想想而已。可突然有一天觉演真的站在我面前说的时候,却被当年的背叛占据了思绪。他说让我相信他,我又如何还有胆子再去自取灭亡一次。
待看见满目的小贩和花灯,方察觉自己不知何时竟逛到了集市。
前面一片灯火辉煌,路边的树枝和路中间的高处的几个高高架在空中的杆子上皆垂吊着一串串着漂亮的灯笼,就在那一片灯火通明之间,觉演含笑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比灯笼还漂亮的星光。
我上前:“你不是喝醉了吗?”
觉演伸出一只手揉揉我的头:“你都当水喝来着。”
我撇撇嘴,又发觉觉演的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目光不由望向他的身后。
觉演笑着把裹着衣袖的手伸出来,我扒开层层衣袖,一只半大的小黄猫趴在觉演的手心,最重要的是这只小猫竟有九条尾巴。
觉演把小猫送到我怀里,淡笑着:“知道你喜欢,给她取个名字吧。”
摸着小猫,柔柔的毛茸茸的,很是可爱:“既然是九条尾巴,就叫九尾吧。”
小猫瞬间炸毛,觉演好笑:“她好像不喜欢这个名字。”
我一副无所谓:“那就叫萝卜吧。”
九尾老实了,我笑着摸摸她的头:“猫修炼到九条尾巴就会幸福,记得要抓住幸福。九尾的确有些怪,不然就从简叫小九吧。”
小九竟似点点头,我笑出声。
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大事,扯过觉演,爬到他的背上:“快带我回香都。”
“怎么了,这么着急?”
“我把丑丑落在香都了。”我弱弱回答。
觉演无奈摇头。
迎风而起,觉演带着我急急的向香都而去。
“等等我,我也去。”身后传来重安的声音,我一回头,就见重安急急跟上来。
为什么啊为什么?梅酿不是挺好喝的吗?难道他们都不是人?
貌似他们真的都不是人。
赶了一夜的路,为了不吓到香都的人,我们决定在香都城外停了下来,在找车马进城。
匆匆赶到客栈时已近正午。
我率先冲到掌柜的柜台前:“掌柜的,一个多月以前跟我一起在这里下榻的那个小姑娘呢?”
掌柜不屑的瞥了我一眼:“你是谁啊?”
我有些急,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一些:“什么我是谁,赶紧把人给我叫出来。”
掌柜的一拍柜台:“叫什么叫,说了不知道你是谁,你给我打哪来回哪去,喊什么喊,再喊,看我不把你赶出去!”
我上前一步就要拽掌柜的的衣服领子,重安抢先一步掐住掌柜的的脖子:“说!人在哪。不说小心大爷要了你的命。”声音是我从没听见过的寒栗。
我被吓得一哆嗦,觉演拍拍我的背:“没事的。”
掌柜的被吓得哆哆嗦嗦:“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那位姑娘走了已有半月有余。”
漂亮的眼睛微眯:“你在说谎。”
“没有!没有!真的走了,小人不敢说谎。”掌柜的信誓旦旦。
重安松开手,瘫软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