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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婶则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脸上一片愁云惨雾。
“来了,来了!新娘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立刻人群骚动起来。
“让让,让让,你们把路拦了,新娘子怎么进来!”
一道大嗓门响起,一人牵着花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半个月前,首领大人突然宣布花儿和云的婚事作废!
紧接着,在众人疑惑不解中,首领大人又宣布了花儿会在下个月初八,也就是今天嫁给蒋辉!
众人口中的新娘子自然也就是花儿!
自从发生了那件事后,众人就有两个多月没有见过花儿了!
此时皆是满脸好奇的探头张望!
花儿的头发高高的盘起,眉毛画成了柳叶眉,嘴唇点了点红印,左右两颊似乎上了点腮红。
精致的五官,白嫩的皮肤,花一样的年纪,亭亭玉立的一个妙龄少女就那么安静的向众人走来!
成亲,这本是一个喜庆的日子。然而他们却没从这新娘子脸上看到半分喜庆!
花儿脸上流露出的是木然,两眼空洞无神,机械的随着牵引她的妇女的动作而动作!
让众人心理产生一种古怪之感!
一中年妇女挨着柳婶,小声嘀咕道:“花儿怎么瞧着不大对劲啊?”
柳婶满脸兴奋的看着这一切,瞥了眼旁边的人,低声道:
“能对劲才怪呢,要嫁给一个可以做自己阿达的男人。换作是你。你也高兴不起来!”
妇女不高兴了:“呸!我又没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我怎会嫁给那禽兽不如的东西!”
埋怨一句后,却又激动起来。道:
“先前杨婶不是到处跟人说,花儿要嫁给云的吗?怎么现在又换了个新郎,变成蒋辉了?云小子不比蒋辉强上许多,首领大人和杨婶是怎么想?是不是其中还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哎呦。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竟然不知道?”
柳婶诧异的看了眼妇女。左右瞄了眼人群,声音压得更低道::
“杨婶之所以改变主意,把花儿嫁给蒋辉,是因为花儿。花儿怀了蒋辉的孩子!”
“我的天呀!”
妇人惊呼一声!
柳婶神情一慌,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瞪着眼睛道:“你不想活了。大惊小怪的,干啥子!”
此时花儿已经被带到了客厅。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所以柳婶和妇人的互动,也就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吱呀!”
客厅右边屋子的木门被打开。
一人走了出来。
“新郎出来了,新郎出来了!”
众人又是一阵骚动!
众人口中的新郎自然是蒋辉!
此时蒋辉满面红光,双眼炯炯有神!
然而,尽管如此,却是无法掩饰他满脸的菜色,憔悴的容颜。
原本蒋辉刚来部落时,比起与他年龄相仿的首领九天,看上去还要年轻好几岁,然而两个多月的饥寒交迫,愣是将蒋辉折磨得变了一个人!
变得瘦骨嶙峋不说,脸上更是多了不少得皱纹,显得沧桑无比!定睛一看,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糟老头!
并排站立在客厅的新郎新娘!
一年轻,一老迈。
众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婚礼没有出现意外的情况,很顺利的完满结束!
在这家家户户勒着裤腰带过日子的冬天,也没有办酒席,只是简简单单的举行一个仪式,便算是完事了!
等到围观的众人散了后,客厅便只剩下杨婶,花儿,还有蒋辉和卫琳琳!
首领九天在仪式完成后,便离开了!
杨婶端坐在客厅上,手里拉着花儿,嫌恶又痛恨的瞪了眼点头哈腰的蒋辉,道:
“蒋辉,花儿虽然和你成了亲,但是她怀了身孕,你家里也没有一个当家的妇人,所以,我和首领商量着,花儿就留在我家里待产,等花儿生完了孩子,再搬回你们家!”
今天一直处在兴奋状态的卫琳琳,闻言,脸色一顿,心里咯噔一下!
花儿所谓的“怀孕”,她是最清楚不过的,原本她想花儿嫁进来之后,找个时机,让花儿自然的“流产”,那么这事儿就过去了!
可是,若花儿留在杨婶家里,那事情岂不就漏了陷!
卫琳琳不待蒋辉开口,便脱口而出道:
“杨婶,我看此事还是有点不妥,这出嫁的姑娘,哪有回家待产的道理,说出去,岂不让别人笑话!”
杨婶张嘴就骂:“你们家原本就是一个笑话,怎么,现在还矜持上了,还害怕别人笑话!你以为我再跟你商量呢,我也只是知会你们一声,真是给脸不要脸!”
蒋辉不知道卫琳琳还有事瞒着他,见杨婶动怒,连忙小声哄劝道:
“婶子说的是,花儿,还有花儿肚里的孩子由您照顾,最稳妥不过,最稳妥不过!!”
杨婶冷哼一声,斜睨了眼卫琳琳,站起起来,拉着如木偶般的花儿走了出去!
卫琳琳见杨婶要把人带走,不由得心里着急,想要上前阻拦,但是蒋辉却拦着不让!
卫琳琳不由得急出了一头冷汗!
她自己配制的药,她自然知道药效。
这药最多也就能够维持一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十三天,也就是说花儿怀孕的事,半个月后,就很有可能被识破!
卫琳琳岂能不急!
“让开,我有重要的事跟杨婶说!”
卫琳琳瞪了眼蒋辉!
蒋辉见其神色焦急!微微犹豫,还是侧身让路!
杨婶带着花儿已经走出客厅有一段距离!
卫琳琳连忙急走几步:“杨婶,你等等,我有事和你说!”
杨婶闻言,顿了顿!
等卫琳琳赶上来,便不耐烦道:“有屁就放,有话就说,快点,我可没时间跟你耗!”
卫琳琳深深的吸了口气,左右张望一眼,见四周没人,身子靠近杨婶,嘴巴附在杨婶的耳根,小声的嘀嘀咕咕起来!
“啪!”
然而,卫琳琳话还没说完,杨婶扬手就给了卫琳琳一个耳光!(未完待续) 首领九天见桃婶应了下来,便点头道:
“好!既然如此,花儿究竟有没有怀孕,请巫师大人过来一探便知!”
事到如今,也就只能放手一搏了!
他就不信,花儿就那么不幸,一次就能怀上!
很快,裘巫师便被请了过来!
裘巫师伸手搭在花儿的手腕上,安静的闭上眼睛!
在莫小闵看来,裘巫师也只是懂得一些脉理,但是没有系统的学过,最多也是入门水准!
所以她相信花儿服用了卫琳琳配用的药之后,瞒过裘巫师,应该不难!
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莫小闵心里也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忐忑!
屋里众人都紧张的连呼吸的放轻了。生怕发出一丝声音打扰到裘巫师!
良久,久得像是过了一辈子,裘巫师闭着的双目才睁了开来!
“按照脉象,花儿的确是怀了身孕!”
裘巫师说完,便直接走人!
除非是部落的大事,不然,一般事情,裘巫师都不会干涉。
闻言,莫小闵松了口气,悄悄的捏了捏桃婶的手心。
桃婶回过神了,喜笑颜开道:
“首领大人,你看,花儿的确是怀了孩子,那我们两家的亲事?”
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首领九天脸色难看,摆手道:
“我说话算话,花儿和云的亲事就此作罢!”
“那就好,那就好!”
桃婶说完,便跟着莫小闵和梅婆婆告辞离开!
屋里没了外人,杨婶哇地一声。瘫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花儿啊!我可怜的花儿啊!”
“嚎什么嚎!“
今天,在众人面前,首领九天可是丢尽了脸面,对于杨婶,其心里再也没有同情可怜,反而是厌恶。嘴里埋怨道:
“我早跟你说过。让你和花儿跟闵姑娘多亲近亲近,可你倒好,非但没有。反而母子二人还处处跟着闵姑娘做对!“
“若是你们跟闵姑娘搞好关系,花儿会和那卫琳琳走到了一起,花儿若不跟卫琳琳走到一起,那就不会三天两头往她家跑。花儿也不会因此被蒋辉盯上,也就没有今天的事情发生。这一切,都是你们母子给作的!“
首领九天完全把责任推到了杨婶和花儿身上!
杨婶自然不服,其抬头反驳道:
“说来说去,倒是成了我们母子的错了!我做错了什么?花儿又做错了什么?说一千。道一万,要说罪魁祸首是你才对啊!“
“你若不把这卫琳琳和蒋辉这两人带回不部落,那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家花儿也不会了落得这个下场!“
首领九天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气急败坏道:
“不可理喻。你简直不可理喻,这部落那么多年轻姑娘,媳妇子,为什么她们都没事,就花儿出了事,还不是你们总喜欢没事就往卫琳琳家里跑,出了事,反而赖到我头上来了!“
不知何时,棉儿已经进了屋子,其拉了啦首领九天的衣袖道:
“首领大人,婶子,你们就少说两句了,花儿都听着呢!“
棉儿的劝慰非但没有让杨婶消气,反而使其更为气恼。
近几个月来,首领九天几乎是夜夜都歇在棉儿的房间!
现在看着棉儿与首领九天动作亲昵,无疑是火上浇油,杨婶麻利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张嘴就往棉儿身上吐了口唾沫,咬牙道:
“小贱|人,狐|媚子,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别以为跟首领睡了几个晚上,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我告诉你,你想的美!你永远都是我们家的一个奴隶秧子罢了!“
棉儿眼眶一红,身子瑟瑟发抖。
似乎很是害怕杨婶,身子侧了侧,一脸惶恐道:
“婶子说得对,婶子说得对,我从来没想过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我能够一辈子照顾首领大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杨婶眼睛一瞪,张嘴就要开骂,可是视线落在棉儿侧着的身子上,却突然一定不动了!
由于棉儿侧着身子,加上其身上的兽皮似乎系得比平日紧了几分,所以其硕大的肚子便显现了出来!
“嗷!”
杨婶定睛一看,脑海一转,待确定棉儿是怀了身孕后,下一刻彻底的像疯了一般,不管不顾的就往棉儿扑了过去:
“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这个贱|人,怀了身孕,竟然,竟然还敢瞒着我,我打死你!”
杨婶双手双脚不断乱动!
可却被首领一手抓住,让其只能远远的看着棉儿,却够不着其一丝头发!
棉儿被首领护在身后,对着杨婶,反讽一笑,随后战战兢兢道:
“婶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都是我不对,都是我不对,可你看在孩子已经九个多月月,就要临盘的份上,你就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吧,只要你让我把首领大人的血脉生下来,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九个多月了!
即将临盘了!!
杨婶被棉儿的话刺激得眼冒金星,枉她杨婶对外声称自己有多么高明,可是却被棉儿这个贱人在眼皮低下,钻了空子,怀了九个多月的身子,尚不自知。
想到这,杨婶彻底的疯了!
“贱人!你休想把那孽种生下来,我现在就杀了你,连你肚中的那个孽种一起杀了!杀了!!“
首领九天原本对隐瞒杨婶还有一点愧疚,可是听了杨婶的这番话,却是彻底的怒了:
“你说谁是孽种,谁是孽种?棉儿肚子的孩子是我九天的血脉,你敢动她试试!“
杨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首领九天,更是伤心欲绝:
“九天,你这个小人,枉我跟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你竟然跟着那贱人一起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