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余久久一楞,没想到段西楼答应的这么爽快,她喃喃开口,“你答应了?”
“是啊,我答应了,只要你做到我的条件,我就放过你。”段西楼像是逗弄小猫那般,用手指在余久久的脸上打转。
余久久被他的眼神盯到发抖,那是一种来自黄泉深处的幽深眼神,有一种万物引力一般的吸引力,仿佛勾引着她与他一起投身那不可翻身的崖底,她颤颤巍巍道:“是什么?”
段西楼忽然起身站起,那眼角在余久久脸上轻触流连而过,嘴角扬起一个魑魅的笑容。
他没有温暖的心,却有世上最动人的笑容。
段西楼找到了那个被安置在玻璃茶几后的布艺沙发,然后就那样用十分优雅的姿势坐了下去。
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随后在指尖点燃了一根烟。
用一种看戏一般的眼神盯着余久久,他嘴角弯弯,笑得魑魅横生,却那样诛心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念道:“来勾引我。”
余久久一下子没反应,她反复回忆着说道:“什么?”
“来勾引我,我就放过你,彻底的。”
这是一桩交易。
在外人看来,似乎没有人亏,也没有人赚。
余久久双手撑在身后,咬着牙目光轻颤看着他,眼睛却慢慢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段西楼的提议。
段西楼不急,慢慢吸着烟,在那里欣赏着全身凌乱不堪的余久久,有一种禁欲的美感。
她额骨清沧,目光一直追随着段西楼,怀疑又陌生。
两人这么对视良久,各自心怀鬼胎。
片刻后,余久久忽然开口道:“你说的,这样你就放过我。”
段西楼眼角微微眯起一道弧线,用那种优雅却刻薄的语气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没骗过我,不代表不会骗我。”余久久盯着他。
段西楼单手支头,斜着打量余久久,“我守着你那么多年,不是为了骗你。”
余久久一句话在心口打转了几遍,继而还是问出,“那你守着我是为了什么?”
段西楼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那狭长的眼眸泛着桃花般的动人,简直慑人,一笑霁月,“你没有知道的必要。”
余久久并没有因为得不到答案而失望,相反她异常平淡回答,“好的。”
然后,她忽然起身,将自己右肩本就松垮的衣衫往下拉了拉,露出一个裸露的肩膀,段西楼的视线盯着她露出的半截肩膀,仿佛吸血鬼盯着自己猎物的颈项,那是一种势在必得的贪嗔目光。
余久久朝着段西楼走来,有一种扮演十分不到位的妩媚,然后沉默问道:“我要怎么做。”
段西楼坐在沙发上,仿佛一个帝王般居高临下,他轻轻掸了掸烟灰,缓缓吐出三个字,“坐上来。”
余久久是一个一条筋到底的人,既然决定要做,就做到底不犹豫,她双手撑着沙发,然后曲着双腿自己爬到了段西楼的身上,准确的说是跪坐在他的腿上。
这是一个暧昧的姿势,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的身体都似乎连在了一起。
两个人离得如此相近,余久久急促的呼吸声清晰传入段西楼的耳里,让他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贪嗔和克制。
但是段西楼未动,看着坐于自己身上这个瘦弱的女孩,只是继续冷漠无情指挥着,拿他对她一贯的令人捉摸不定的态度道:“吻我,这个你应该会。”说完露出一丝嘲弄的笑。
余久久停顿了片刻,她的目光扫过段西楼的脸颊,窗外洒进银白色的月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仿佛形成了一层朦胧的暖雾,有那么点点幻化的不真实,好看的诱人,诱人犯罪。
银钩在眉,星辰在唇。
但是余久久脑子还是的清醒的,她脑中只有目前这一项任务。
她渐渐提高了身子前倾向前,然后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翘起后臀跪坐着靠近段西楼,这个姿势却招来段西楼的讥讽,“翘的这么高?”
余久久没有理他,而是对着他染着星辰般暖雾的嘴唇,轻轻一舔。
用舌尖轻轻舔过他淡色的双唇,然后便是快速撤离。
可是这个撤离的动作做得不够到位,以至于在半路被段西楼截杀了回来。
段西楼在余久久抽离的同时,忽然一只手抓住她的脑后,把她狠狠按向自己,然后直接撬开了她的嘴唇,伸进去就开始了一阵血雨腥风的扫荡,那柔软的舌头搅着余久久的舌头,纠缠不清。
余久久没有反抗,只是眉间隐隐多了一簇阴影。
片刻之后,段西楼放开了余久久,他依旧是靠在那沙发上,用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一个并不温暖的笑容,“是甜的。”
余久久语气有些僵硬,但是她尽量放软不去激怒段西楼,“然后呢?”
段西楼好整以暇用一种漫不经心的翘首期盼看着余久久道:“衣服脱了。”
余久久开始拉扯自己的衣服,她把扣子一排悉数解开,那只手慢慢游走在纽扣上,却听得段西楼又是开口,“去床上躺着。”
余久久低着头,一点点离开沙发,然后赤裸着双脚踩着地毯爬上了那张软榻的大床。
她的衬衫还没有全部褪尽,只是衣衫半露地垂在身上,那双裸露的双腿笔直置在床上,眼睛带着一点点稚嫩的倔强,却也有佯装的顺从,她没有说话,只是那样静静坐在床上。
段西楼一贯的目光仿佛一个捕猎者,反英勇反忠诚,一味的猎食和侵占,直到猎物消失殆尽。但是时而,他的目光也会像是一个温柔的混沌沼泽,让人沉溺,但是余久久看来,那更像是陷阱,让你沉溺其中,然后在一击必杀将你撕碎。
不过此刻,段西楼的目光更多的是阴晴不定,无法捉摸。
他的视线明明带着缠绵,眼神却又如此刻薄,他一步步走向余久久,与她目光交叠在一起。仿佛两个人的灵魂此刻纠缠在了一起,谁都撕扯不开谁。
那是一种干柴烈火的纠缠方式,好似两个人紧密相连,余久久被他紧紧绑着,紧紧吸着。
段西楼走到床边,目光明灭不定,仿佛十里洋场里的火烛之光,余久久道:“我要怎么做?”
段西楼忽然俯身,凑近了那香软的存在,声音暧昧却温软,“不是说你在勾引我吗?”
余久久看到他态度的转变却也没有多惊讶,她早就习惯这人的阴晴不定,于是她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开始把衬衫彻底褪下甩到了床边上,只着了一件胸衣。
段西楼眼睛眯成一条细细的缝,打量着余久久,“然后?”
余久久伸出那白皙如碧的双手,勾住段西楼的脖子往下垂,她心里明明是一副赴死的壮烈脸上却伪装出拙劣的媚人笑容,微微开合那双绛红的双唇,说出了三个字。
“段西楼。”
这声音来自远方,与过去重叠。
每一个字的平仄语调,都像极了过去的那个声音。
段西楼的眼神忽然就僵住了。
不愧是那个人的女儿,连语气都一模一样。
一瞬间,段西楼有一阵恍然。
接着,余久久微微勾了勾嘴角,伸出一只手抚上段西楼的脸颊,用一只手指在他脸上轻触流连。
只是她能够明显感觉到段西楼脸上的肌肉一紧。
他怎么了?
为何拿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余久久从床上跪起来,一只手扣住段西楼的腰,其实她对男人这种生物还是很陌生的,只是从书上看过一些这些内容,于是那双柔软的手开始在段西楼的腰际上游走。
随后,她忽然抬头看向段西楼,露出一个很浅的笑容,又开口重复了一遍,“段西楼。”
只是这一次,段西楼的眼神更冷了,但是那冷漠的眼神中,却骤然出现了一丝无措。
沉稳如段西楼,他原来也会如常人一般露出这般无措的眼神?
只是余久久不知道,段西楼此刻的无措并非因为其他,只因为她所像的那个女人。
此刻的余久久不像余久久,倒是更像那个人,那个一举一动都毫无章法的任性女人,那个翻手覆手就倾倒金山银山的女人。
余久久的手抚摸到段西楼腰间的皮带上,她开始尝试解开这个皮带,却拉扯到一半的时候,听到段西楼冷冷的声音。
“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叔叔想要怎么样?”余久久眼中没有忐忑,带着浓浓战斗的味道。
段西楼没有回答她,他从床上拿起余久久白色的衬衫扔到了余久久身上罩着,然后就要离开房间,他离开时候的表情很复杂,复杂到余久久看不懂。
但是余久久不允许,她飞一般地从床上爬起来,就在段西楼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又把门给按了回去,她仿佛一只战斗中的狮子,有着不畏强权的斗志。
段西楼背对着余久久而他面前的门被余久久从身后死死按住。她目光炯炯看着段西楼的背脊,坚定地说着,“叔叔说话不算数?叔叔说要放了我,怎么叔叔临阵脱逃了?”
段西楼没有转身,只是冷冷注视着面前的那扇门,身子也未动。
余久久锲而不舍盯着问,“叔叔你怎么能走?”
段西楼盯着那扇门,语气听不出情绪,“你非要我们两个在这里犯罪?”
“犯罪?叔叔说笑了,我是自愿的,叔叔想要的我就给,我想要的,叔叔也给我,不是很好吗?”
段西楼依旧没有转身看余久久,“那如果我现在说我没兴趣了呢?”
余久久轻描淡写地回答道:“那就放我走,是你自动放弃的。”
“我放弃了,游戏规则就不成立了。”
余久久冷笑,“放弃?那八年前你为什么不放弃,这八年你又是为了什么白费心血?”
段西楼始终面对着门,背对着余久久,“我养了你八年,就换来这种质问?”
余久久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中挤出一丝丝积怨,“我不傻,你眼睛里写着什么我看得见。”
一阵轻笑传来,带着冰冷的硝烟味道,仿佛嘲笑余久久那无知的灵魂,“余久久,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余久久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每天对着那种食肉系的眼神,她已经草木皆兵太久了,她只想摆脱生活在一个没有这种无时无刻目光盯梢着的世界里。
段西楼的嘲讽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尴尬,她不在意多少冷嘲热讽,她一根筋到底只想要自在的自由,冷眼盯着段西楼背后道:“那么八年前,你为什么抚养我?”
“为了爱情,这个答案你满意了么?”段西楼依旧背对着余久久,但是那话语中的戏谑和挪揄却听得到。
这算什么答案?
余久久一愣,千算万算,她没算到段西楼会给出这样的答案,她彻底懵了,“什么意思,你说的是谁的爱情?”
段西楼忽然转身,嘴角勾起一个轻佻的狭长笑容,一只手勾过余久久的下颚,非常自然地拉到自己面前,然后落下一个轻吻,这个吻优雅的随性,那双眼带着看惯的轻笑却没有心肺,一个完全不能感动人的自白,他说:“为了成全我的爱情。”
余久久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这是他的真心话,因为他在用笑容掩饰他难得吐露的真心。
留下这句话,段西楼就强硬拉开门,走出了房间。
原地只留下余久久傻愣着,没回神。
开什么玩笑?搞了半天,他说他这么做是因为他喜欢她?
呵呵,果然是一个从头到尾都不正常的男人。
余久久回味着段西楼说那句话的语气,她断定那句话是真的,但是她忽然有些无措,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
她可以断定的是,段西楼的那句话让她内心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仿佛过去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但是她又十分抵触内心产生的这种微妙情绪,她要斩断它们,她不能变得和段西楼一样不正常。
她不想喜欢着一个大她十六岁的男人,她更不能喜欢一个从小像父亲一样养大她的人,她不想变得那么异常。
她走到窗前,隔着落地的玻璃窗,看到段西楼的身影走到了一楼,并且直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将门关上。
很快,他房间的灯也就熄灭了。
余久久拿起电话,快速地按下了几个键,拨通了,她是打给那位住在那幢老宅中的老者。
是段西楼的父亲,一位严肃的老者,段西楼不喜欢她与那位老者接触,她知道原因,因为那位老者不愿意段西楼养着她。
她见过这位老者,那是八年前的那个一天,那个老者当着许多人的面数落了她,嫌弃她是一个女孩,唯有段西楼没有嫌弃她。
这个电话并不是段西楼给她的,而是陈姨悄悄给她的的,说是那位老者私底下让陈姨这么做的,并且叮嘱她如果有一日她不愿意呆在段西楼的身边了,可以打电话给他,他会带她走。
她以前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