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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通-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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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泽十分不解。

    吉安娜说道:“这就是音乐殿堂的魅力。请原谅我无法告诉你为什么,但借用我一个东方朋友的话来说,这叫做摄音共情。抱歉我无法理解东方人的表述。”

    “摄音共情?”余泽是中土人,他也听不懂,字面上看来也没什么特别。

    他也没在意,反而追问道:“为什么没有结局呢?珍娜,有人从这首歌里,听到了结局吗?”

    吉安娜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人。”

    余泽问道:“那是什么原因?哦,我知道了,是这首歌根本没有写完,对吗?或者说,这是个开放式的。就如同电影开放式的结局。”

    吉安娜脸色有些严肃,她摇头道:“这不可能。圣咏,没有开放的结局。”

    这是什么意思?

    余泽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话。

    戴威尔看出余泽的困惑,解释道:“你听说过苏伊神话吗?”

    余泽点头道:“听说过。好像是一个并不出名的神系。我有一位同学曾经研究过,不过似乎在一个世纪以前,就有学者确认了,这部神话,似乎是一个小说家的臆造,当不得真。”

    戴威尔说道:“不。少爷,你不当真,却不要轻易的否认他。如你所见,我就是苏伊教的教徒。”

    余泽有点懵,他说道:“戴威尔,苏伊神系,难道不是窃取了奎尔法圣教的神话而编造出来的吗?对不起,我不是质疑你的信仰。”

    戴威尔道:“我知道,少爷。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事实。教派的不同,未必源自不同的信仰。我不是奎尔法圣庭的教徒,却认可他们所信。而这首我和珍娜合唱的圣咏,就是苏伊教圣徒的史诗。它同样是奎尔法圣庭所认同。”

    余泽感觉有点混乱,但大概明白就是,这首“莉亚的公正”圣咏,是在赞美一位圣徒。而这位圣徒的史诗,被记载于一个很多年前,史学家认定为他人杜撰的一个神系中。

    余泽也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虚假不真的教派。

    但没想到,戴威尔竟然是这个苏伊教的信徒,而这个教派颂赞的圣徒,竟然也被如今拥有最多信众的奎尔法圣庭所认可。

    “我明白了。可这跟这首圣咏是否有结局,有关系吗?”余泽不解道。

    戴威尔道:“当然有关系。在古代。特别是西方,没有纸张。人们记录东西,起初是靠着石板刻字。而后随着历史的发展,纸张渐渐出现,但由于稀少和造价昂贵,纸张只能用来记录重大的历史,和神灵的神谕。

    而在久远的年代,一个教派的建立,不仅要有神迹,还要有追随神灵指引的信徒的留迹,以印证神在人间伟力。可是没有那么多纸张来记录,怎么办?于是,圣咏就诞生了。”

    余泽曾经也听过不少圣咏,甚至好多二次元的电影,动画,也借用了圣咏的调子,当时也觉得很好听,很神秘,但却没有今天听到的这般震撼和神奇。

    闭上眼睛,被音乐引导,脑海中自动就会浮现出一副史诗的场景,仿佛能够亲眼见证圣徒过往的一切。

    这才是圣咏,是灵魂的歌唱,在传承圣徒的足迹,印证神灵的伟力。

    以这样目的而诞生的圣咏,怎么会有似是而非,所谓的开放式结局?

    就如同经本记录,历史的春秋之笔,是绝对严谨,绝对公正的,不容得分毫的偏差,绝对的权威。
第十三章 囚房中的画师
    “余泽,现在你明白了,进入殿堂的音乐,是何等的伟大了吧?我在二十岁前,拥有着音乐障碍,我从来无法让自己融入音乐。甚至普通的音乐,在我听来,就是最大的噪音。”

    吉安娜做了一个惊恐的表情:“你能想象到,在盛大的音乐之城中,奏响美妙的音乐,当所有人都陶醉着音乐声中,翩翩起舞时,我像是一个堕在黑暗中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捂着耳朵大哭不停吗?”

    余泽有点不好受,询问道:“后来呢?这个障碍克服了吗?”

    他当然知道吉安娜克服了音乐障碍,他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

    吉安娜说道:“是的。我不敢接触音乐,害怕听到任何声音。我天天做噩梦,甚至想过去医院,把自己的耳膜穿孔拿掉……当然,这是违法的。”

    “我的妈妈,是一位虔诚的教徒。有一天,我和她去教堂礼拜,遇见了一位修女,是她让我用心去聆听神的音声。”

    “莉亚的公正?”余泽大概猜到了。

    “对。”

    吉安娜闭上眼睛,白人特有白皙的肌肤,浮现出淡淡的粉红:“你能够想象到吗?在那空灵的声音响起时,我以为那是音魔地狱的入口。但我错了,那不是刺耳的魔鬼,而是抚慰灵魂的妈妈的手。我第一次听到了,声音的美妙。天啊,原来声音的世界,是如此的动人。”

    余泽能够想象到,一个二十年中,时时刻刻处于恐怖音声障碍中的人,突然有一天恢复正常,听到音乐的美妙。

    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但对于吉安娜来说,那,即是神迹。

    “所以,你就成了音乐家?”余泽有些理解的说道。

    “是的。”想起过去,吉安娜依旧泛出泪花,那时的喜悦,只要回忆就有,永远不会随着时间的流转而灭消。

    “从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音乐。它不再是折磨我生命的魔鬼,而是带给我美好的殿堂。”

    吉安娜说道。

    余泽突然懂了吉安娜的那句话:

    “兴趣,是最好的导师。而信仰,才是进入殿堂的钥匙。”

    ……

    两个小时后,余泽意犹未尽的走出了格里高利音乐厅。

    两个小时的时间,余泽并没有学习任何与音乐有关的知识,他只是在和吉安娜聊天,听她讲述她与音乐有关的故事。

    有人说过,女人,是一本书。

    余泽觉得,一个走入音乐殿堂的女人,就是一部电影。

    前者会让你沉迷其中,后者会让你身临其境。

    愉快的时间总是如此的短暂,两个小时几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余泽更希望时间多一点,吉安娜女士也是一样,因为尽管她的崇拜者在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但能从“莉亚的公正”中,听到余泽体验的意境,几乎没有。

    用吉安娜的话来说,余泽,可能是比他能易进入殿堂的人。

    “很抱歉,余泽,我很希望能留下来跟你多聊聊,但我马上要去维斯娜,下一次再来,我会带你进入音乐的天堂。”

    吉安娜拥抱了一下余泽,十分真挚的说道。

    余泽有点小脸红,说道:“我期待着,我也没有想到,音乐会是如此的动人。珍娜,你的故事,足够书写一部传奇。”

    “当然!”吉安娜毫不掩饰的骄傲道:“其实我已经在构思我的回忆录,我会让大都会最好的作家来为我写传记,会让最大的发行商发行它,然后,我要在大荧幕上看到它。”

    真是个自恋的女人。

    余泽心理吐槽,但不由不佩服她。

    送走了吉安娜,余泽还在回味刚刚吉安娜所讲述的有关音乐的故事。

    戴威尔笑眯眯的又站在了他面前。

    “戴威尔,接下来要做什么?”余泽有点不好的预感。

    “少爷,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余泽现在一听“饭”这个词,就有点反胃,他说道:“戴威尔,我还不饿,能不能把这份‘工作’改到晚上?”

    余泽咬牙的,着重强调“工作”。

    戴威尔这次倒是很好说话,说道:“当然可以。”

    余泽松了口气,这家伙还不算赶尽杀绝。

    他说道:“那我现在有自由时间了吧?”他还惦记着,去找江萧聊一聊老教授的事。

    “恐怕不行,我的少爷。”

    戴威尔说道:“由于您刚才放弃了午餐时间,所以您的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相应取消。我们应该进行,下一份‘工作’了。”

    真是见鬼了的工作!

    余泽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问道:“又有工作?好吧,那是什么?”

    戴威尔笑眯眯的说道:“是画作,我的少爷。梵高先生是一位十分特别的人。他是一位真正的大师。只是,性情有点古怪。请跟我来。”

    “梵高?”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熟。

    余泽没多想,跟在戴威尔身后。

    他们走了很久,在下层庭院尽头的拐角处,有一个通向地底的阶梯。

    相较尽头城堡别处的光鲜雄伟,这里却有点糟糕。

    不仅是气味有点不洁,台阶上还有雨水沾染杂尘的泥垢。

    哗啦啦的下水声十分清晰。余泽皱眉的看着四周,这里应该是城堡下方出海处。

    换句话说,就是下水道。

    有人住在这个地方?

    石壁中有一个大铁门,看上面的摩痕和样式,显然年头久远。

    戴威尔,走到门前,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铁质的钥匙!

    钥匙!

    余泽发誓,铁质的钥匙,这玩意他只在古代和近代的历史电影上看过。

    据说现在有人已经开始炒作铁钥匙。年代越久远越贵。

    戴威尔将门打开。

    门后,很昏暗,只有几个铁窗能照进光亮。

    余泽感觉有点冷。里面的温度很低。

    “少爷,注意脚下,地上湿气很重。”戴威尔取出一个取光棒,走在前面。

    余泽点点头,跟在后面。

    通道不算远,大概走了不到一百步,就到了尽头。

    尽头处是一个无门的房间。

    里面很黑。

    戴威尔走到门前,刚要开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夹带着愤怒和惊恐的吼声:

    “拿开,拿开!那丑陋的光,将它拿开!”

    戴威尔立刻熄灭了取光棒,里面的吼声也停止。

    余泽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黑咕隆咚,声嘶力竭的吼叫。

    戴威尔带我来这鬼地方干什么?

    戴威尔好像知道余泽所想,说道:“少爷,请不要害怕。来。跟我一起进去。”

    余泽很想说,我能不去吗?但掉头就跑也太没面子,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戴威尔进去。

    门后,空间很大,大的出人意料。

    室内黑暗,视界很小。

    只有在很高的地方,有一个窗户,从外面透出一道光。

    从窗户的缝隙,打进来的光,如同拨开乌云的一点天光。

    被光照着的,是一个人。

    这个人很瘦,甚至可以用枯瘦来形容。

    他没有穿衣服,赤身*,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

    他的头发很长,胡子很长,泥垢在身上,结成一层黑漆漆的硬结。

    距离这么远,余泽甚至能够闻到他身上传出来的恶臭味。

    他几乎想要掉头逃走。

    但下一刻,他惊呆了!

    他看到了那个人的眼睛。

    天啊,他简直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纯净的,如孩童一般的眼睛,眸中波动的水光,透着无明的诉求。

    干净?纯净?圣洁?

    余泽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语言是如此的匮乏,他无法形容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他是谁?

    余泽低声问道。

    “乔托-梵高。”戴威尔说道。

    “乔托-梵高?那个乔托-梵高!”余泽一下子想起来了,在十年前,一位年轻的罗斯国年轻人,带着梦想和画笔,进入了文艺之都弗洛伦。

    他用他奇思妙想的笔,画出了震惊世人的《艾洛里斯的号角》和复现了《古战场古拉巴尔》。

    可就在世人拜服在他的笔触之下,文艺殿堂恭敬迎接一位新的大师加冕之时,这个人做出了一个惊世的举动。

    他自杀了!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他也没有留下遗书,就这样自杀了。

    为此,艺术界乃至全世界都对他引发了诸多的猜想。

    是因为情,因为名声,因为金钱,因为画,因为吸毒,还是宗教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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