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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把人拥到怀里,贺一飞的声音闷闷的:“黑婕,想我没?”
“想,想你去死。看你个怂样儿,到底怎么了?”
贺一飞并没有说楚钧的事儿给他造成影响了,他只是把楚钧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然后一个劲儿叹气。
黑婕和楚钧不熟,但是楚钧在律政界是个有口皆碑的人物,不像贺一飞正面的和负面传闻一样多,她也为楚钧的婚姻感到可惜,但那总是人家的事儿,别的人根本管不了。拍了拍贺一飞的脸,黑婕说:“行了,你也别难过了,楚钧本来就是离婚律师,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他要是真心想挽回,肯定有办法。”
贺一飞叹了口气:“我就怕事情还没完,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你先预感一下你自己吧,避开我这么多天,看怎么收拾你?”
贺一飞做忧郁王子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马上贱模样就回来了,他嬉皮笑脸的把脸贴在黑婕的胸上很那什么的磨蹭:“怎么收拾?我好期待呀?”
黑婕眨着眼睛妩媚一笑:“到我家你就知道了。”
贺一飞以为进门儿就有场豪华夜宴等着他,谁知黑婕却派她去大扫除,前些日子她回家过年,因为没有贺一飞在,连卫生都懒得收拾,现在有了他当然是不用白不用。
连个人暂时又恢复了炮友关系,其实贺一飞有些话几乎要脱口问出来,可是每每到了嘴边他又咽下去,其实贺二少是个最胆小的人,他怕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个………程子彦,她是真的忘了吗?
事实证明贺一飞的感觉是对的,过了没几天,各大八卦网站和周刊杂志就爆出安璟和地产大鳄颐达集团少主宾馆开 ;房的消息,而此时楚钧又在美国,贺一飞干着急不管用。过了几天楚钧从美国回来知道事情后立即赶往江南找安璟,他说这个时候安璟一定会很脆弱,他希望能陪伴在她身边。楚钧上飞机的时候是贺一飞把他送到机场,看着人急匆匆走了,老贺一时感慨万千,他给黑婕发了个短信“既然爱为什么要伤害?”
黑婕当时正忙着一个官司的证据整理,其中有一个人证是40多岁的妇女,一个劲儿抱怨她的死鬼丈夫,黑婕耳朵听的都快生茧子了,她拿着手机想了想给贺一飞回过去“我爱吃烤羊排,但必须要杀羊,亲,没有买卖就不会有杀害。”
贺一飞看着短信好半天,他觉得黑婕说的非常有道理,可是爱情这回事好像还讲究个情难自禁,羊肉也许可以不吃,但是和喜欢的女人睡觉的感觉真的不一样,做完了可以紧紧抱着一觉到天亮然后吃个早餐去上班,而不是把一堆子子孙孙鼓捣在套子里,然后疲惫空虚的睡过去,然后睁开看着身边一张陌生的脸吓的半死。
被楚钧这么一折腾,贺一飞忽然想有个家了。
黑婕可不会知道他肚子里这些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她觉得和他现在这样挺好的,谁也不用对谁负责,谁也不用迁就谁。贺一飞也并不是天天和她泡在一起,个人都有个人的独立空间和时间,当她一个人的时候她也曾想起和程子彦的过去,好多曾以为刻骨铭心的事情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经淡忘,好像那是上辈子的事情。
原来,我们总舍不得放手的其实才是最无关紧要的,而轻易失去的,有可能才是最珍贵的。
黑婕忽然有些想通了,她决定找个合适的机会要把这些话说给贺一飞听。
可是麻烦事情总是接踵而至,贺一飞和楚钧即是好兄弟又是合作伙伴,楚钧一出事最忙的就是他。而这次有事的不禁是楚钧还有他们的律所。
因为蒋婷的出卖,楚钧法庭上输了官司,导致他们律所的名声一落千丈,贺一飞嘴上说不急,但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沉默不语。黑婕心疼他,能帮他做的尽量帮他做,有时候哪怕是能让他展眉一笑都觉得是个不小的成功。有一天贺一飞忽然说想吃饺子,黑婕竟然早早下班去超市买了肉馅儿饺子皮儿回家给他包,虽然煮出来馅儿和皮儿都成了一锅粥,可是贺一飞还是很高兴,在厨房热腾腾的白气里,他把黑婕搂在怀里安慰一脸挫败的她,他说:“好了,以后这种脏活累活糙活儿让我来,你只要负责当我的女王。”
说这样的话,不是成心让黑婕哭吗?程子彦给她那么严重的难堪她没有哭,可现在她决定丢脸一次,反正烟雾这么大,就当是熏着了。
原来,哭对黑婕来说只有一种,是幸福哭了。
两个人的相依相伴总比一个人默默承受好的多,所以最难的时候贺一飞一点都没有觉得苦,反而是红袖添香人生忽然变得五光十色。
相比他的惬意,楚钧就一直走下坡路,被人出卖,律所关门,然后后生病住院,再就是给人骗到酒吧下药,然后竟然不知所踪。贺一飞看着人凭空在医院里消失,嘴上都急出了泡。黑婕强迫贺一飞吃糖拌西红柿,说是补充维c,现在两个人就像平常的夫妻,有商有量的讨论问题。
后来楚钧给陆远宗弄出来,却因为不答应大韩集团老朴的逼婚被对方以故意伤害罪告上法庭,这个官司很棘手,因为中间还穿插着个强 ;暴案,老朴没用这个理由来控诉楚钧一是丢不起脸,再一个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可他太不了解楚钧了,楚钧一旦真狠起来,是绝对不会留退路的。
贺一飞把这个官司委托给黑婕,自己甘当她的助手,黑婕问:“为什么你不自己为楚钧辩护难道承认能力不如我?”
贺一飞知道她是逗他,伸手摸了摸黑律师的脸,他什么时候都不忘讨便宜:“当然是因为医生不为亲属开刀,律师不为亲人辩护了。我和大楚的感情很深,我觉得我和他比我亲哥还亲,我和我亲哥其实很少接触,从小他就有优秀杰出,说起他都是那谁谁,而我总是谁谁的儿子,谁谁的弟弟,要不是大楚,我真可能就一滩烂泥巴了,是他把我这摊烂泥扶上墙,这一辈子我都拿他当最好的兄弟。”
黑婕有些嫉妒,她脑筋一抽问了一句:“那要是我和楚钧掉河里你先救哪个?”
贺一飞有些吃惊的看着她,这样呦齿的问题真的是聪明睿智的黑律师问的吗?不过他可不敢有质疑,很老实的回答:“当然先救楚钧?”
黑婕拿着抱枕就敲他:“好你个贺一飞,凭什么楚钧就比我重要。”
贺一飞搂着她的腰扑倒:“因为我想和你在水里洗个鸳鸯浴,他会碍事!”
这一晚他们果然洗了鸳鸯浴,不过是在浴缸里,贺一飞牌的按摩木奉质量不错,把黑婕伺候的身心舒坦,当然也责无旁贷的接下了楚钧的官司。
上庭那天,贺一飞放弃自己平日里浅色调的装扮,和黑婕一样黑西装白衬衣。两个人亮相在法庭上,楚钧才幡然醒悟,这才是典型的“妇唱夫随双贱合璧,原来贺一飞给人修水管子修到人牀上了!”
术业有专攻,贺一飞在刑事命案上比较专长,而黑婕则在强 ;暴和人身伤害案子上造诣深厚,两个人一亮相对方的律师就打怵,最后更是被诘问的无言以对冷汗淋漓。
172。番外 ……一贱钟情贺一飞篇 (九)
术业有专攻,贺一飞在刑事命案上比较专长,而黑婕则在强 ;暴和人身伤害案子上造诣深厚,两个人一亮相对方的律师就打怵,最后更是被诘问的无言以对,就这么着楚钧在一场被人悉心安排的阴谋里安然脱身,虽然身体受了重伤,但是他心甘如怡,因为他的二丫又回来了。
官司结束后是这些日子里难得轻松的一个庆功宴,黑婕还是第一次和贺一飞的这帮兄弟们坐一起,他们四个听说大学时候就是死党,过了这么多年,经历了社会上这么多的浮华变迁竟然还是好兄弟,这样黑婕觉得奇异。这四个男人坐在一起个顶个帅,却帅的各有特点:谢家辰成熟深沉,是个喜怒不轻易挂在脸上的人;严可斯文清贵,虽然时时在笑,可是眼睛里藏着深深的落寞;楚钧高傲张扬,从骨子里透着霸气和犀利,而贺一飞,他的粗矿彪悍,他的痞气不着调,以及他骨子里的单纯和专情,都深深吸引着黑婕。
酒喝到一半,这两个人眉来眼去就有些坚持不住了,黑婕上洗手间贺一飞拿了两个人的东西就拖着她去了最近的酒店。拿了房卡还没等见门就纠缠的难舍难分,最后衣服从门口一直脱到牀上,直到贺一飞没入黑婕的身体,两个人这才都满足的叹息出声音。
贺一飞狂热的注视着黑婕的眼睛,在最后的颤栗中脱口而出:“黑婕,跟我回家吧!”
当时黑婕也没弄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事后一直问他什么意思。贺一飞从耳朵红到脖子,他别扭的转过身去不想回答,可是不管怎么样,黑婕都觉得很幸福,她抱着他的腰,沉沉睡去。
从这天过后,那句牀上的话他们谁都没有提。
日子渐渐美好,大家好像都有了幸福的开始,楚钧虽然一点都关心他和贺一飞的律所,但是爱情却却有了收获,在他锲而不舍没脸没皮的追求下,安璟接受了他答应要和他重新开始,而且一直横亘在他们中间的孩子问题也解决了,贺一飞为他哥们儿倍高兴,一点也不为自己的事业和前途担心。
黑婕觉得自己还是不够了解他,一般男人真能这样玩的起吗?旁敲侧击了好几回,还就他上次谈到的亲哥哥问题想引导他进行深入探讨,结果贺一飞顾左右而言他,好像在回避着什么。
黑婕总归是个女人,她再干练也拥有女人敏感的一面,她觉得贺一飞一定只想和她做炮友,真是讽刺,当初这个建议是她提出来的,现在想反悔的竟然也是她。
一时间,蜜里调油的两个人忽然就生出隔阂,无端的生疏起来。事情过了很久之后黑婕总会想当时如果不是楚钧又有事发生,她和贺一飞大概就真的错过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抱着孩子喂奶粉,她抱着电脑玩游戏。
所以说楚钧真的一直是贺一飞命里的福星。
不过那次的事情真的很严重,生死一线,现在想起来每个人都会害怕。那天贺一飞急匆匆闯进律所里,拉着她就往外走。黑婕这几天都不爽,挣扎着想让他放手:“贺一飞你抽风呀,我毛衣200多,你连100块都不给我。”
这个时候黑婕都能开出玩笑,贺一飞也是醉了,不,是跪了,贺大律师展现他彪悍的男人本色,伸手就把黑律师公主抱起来,在律所的一大片惊呼中走向停车场。
黑婕这次真是丢人都丢到家了,大厦的管理员保洁员好多人都认识她。黑婕把头埋在贺一飞胸前,有点自暴自弃。
被丢到车里,黑婕才大发雷霆,她扭住贺一飞转动钥匙的手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带你回家。”
黑婕懵了,她以为贺一飞再也不会说这句话,没想到他竟然给了个措手不及。想着忽然要见到他的家人,见惯了大场面的黑婕开始紧张不安,“我,我没换衣服没化妆也没有买礼物,贺一飞先送我去趟美容院。”
贺一飞看看她身上的米色风衣和丝巾“不用,这样挺好的,我妈肯定会喜欢你。”
黑婕想过贺一飞家可能会很不凡,但绝没有想到会不凡到这个地步,当他的车开到水泉街部队大院儿门口,站岗的兵哥哥啪的行了个军礼,黑婕差点给跪了。
她抓着贺一飞的衣袖问:“你家住在这里?你爸的官有多大?是个后勤主任科长什么的?”
贺一飞觉得她今天的样子很可爱:“差不多,比这能大点儿,但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他那人脾气臭的很,没有人会喜欢他,说什么难听的你也不用理会。”
“喂,那是你爸爸,我怎么可能不理会?要是我爸爸说你不好我估计肯定不乐意。”
贺一飞听黑婕提过,她爸是个考古学家,她耳濡目染所以才能一眼就看出贺一飞那个粉彩瓶的价值。如果不是现在火烧眉毛的急,他可能还要逗逗她,可现在他赶着和贺司令谈判,所以沉默着把车开到他家的小楼前面。
部队里的人都受过严格训练,没有人能开车开出贺一飞这一份儿嚣张,所以他车刚停下,他妈妈就从屋里迎出来。
黑婕现在忽然明白了贺一飞的爸爸绝对不会是科长主任,她低着头不想下车,贺一飞下车走到副驾驶那边去拉他,两个人正拔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