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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凌雪看起了身,准备离开。
“长公主就没有什么话,愿意和阿渊说吗?毕竟朋友一场。”赵临泽沉声道。
凌雪看挺直了背脊,没有回头。她像是思考了很久,才道,“你把我方才说那些告诉他便好了,若真的还需说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大家都在这条道上混,以后难免会再碰到,等到那时,大家心态都平和了,说不定,还是可以继续当朋友的。”
赵临泽向着凌雪看拱了拱手,“不送了。”
凌雪看走出客栈时,孤零零的一个人,她觉得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萧瑟与落寞。
毕竟曾经为着共同的一个目的去奔跑过,也都伤过彼此的心,说到底,也算是扯平了。
“终于还是走到这一天,要奔向各自的世界,没人能取代记忆中的你,和那段青春岁月。一路我们曾携手并肩,用汗和泪写下永远,拿欢笑荣耀换一句誓言……”凌雪看便唱,便走着,然后进了一个马车行,租了马车,往卫都而去。
马车出了城,在郊外的荒山野岭,突然没了动静。
“师傅,怎么不走了?”她拉开帘子往外面瞧去,只见马车师父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她面前正立着一群黑衣人。
妈的,怎么又遇上了。
她在心里暗骂了一句,然后退回了马车内。
“公主殿下,得罪了。”马车外传来了这样的声音,然后便有人冲了进来,将她绑住,甩进了一个黑布麻袋里。
但是这群人并没有要杀她的意思,所以她也没有挣扎,这个时候挣扎,显然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黑衣人用着最好的马,只需了四五天就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第八十三章 果不其然
凌雪看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因为她发觉那五人个个都用着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表情盯着她。
这时,无忧又柔声道,“昨日公子的词作,无忧拜读过了,当真让人耳目一新。”
“姑娘过奖了。”凌雪看把脸埋了下去,她觉得周围人的怒气越来越盛,所以想要快点寻一个办法,把话题引到其他人身上,“这里其他人的诗作,也该是很不错的。”
“的确。”无忧点了点头,“雪尽马蹄轻,看花随月行。不知是哪位公子的诗作?”
凌雪看一听,便明白这定是自己名字的藏头诗,于是捂着脸留出了一只眼睛来看风许尘。
风许尘向着她笑了笑,便回无忧道,“在下拙作,实难登大雅之堂。”
凌雪看笑着眯了眯眼睛,用着只有两人才听到的声音,轻声道,“丢死人了。”
“好,以后不写了。”风许尘凑到她耳边回应道。
“不准!”凌雪看厉声制止道,“这样,你以后每天写个一两首,我听着听着不就听习惯了吗?”
“你说得好有道理啊。”风许尘笑了笑,而后伏到她耳边,“你的女孩子身份可是已经暴露干净了。”
凌雪看这才一惊,扭头去看其他五人,他们一个个都吃惊极了,因为江源陌这幅皮囊本身就是好看极了的,所以他们也都用着一股男人看女人的神色看着她。
然而凌雪看并不喜欢这种斯文败类一般的目光。
“看,看什么看,看得到又摸不到。”凌雪看干脆也不想装下去了,扯开了自己的发髻,又用那支红玉簪子绾起,转过头向着无忧道,“你们这儿也没说女人不能来吧?”
“无名楼的确没有规矩,说女子不能入内的。只要才学兼备,诗词俱佳,都是无忧的客人。”无忧用着轻灵的声音解释道。
“那就好。”凌雪看再一转过头来,便见到那五人的眼神中更有了一种贪婪,于是她怒瞪了回去,然后拉过风许尘的一只手,用他的广袖将自己挡了起来。
无忧也感觉到了因这女人的身份被暴露,在场的人情绪有些浮躁起来。
江源陌是卫国皇室第一美人,无忧又怎会不知,所以她猜测得到那些男人在想些什么,为了控制住局面,她只好让丫鬟拿来了一把古琴,轻轻弹奏了起来,想要拉回主题。
众人沉醉在了她的琴曲里,纷纷闭上了眼去感受,这韵律之美,也是有形之物难以比拟的。
琴声停住,无忧才轻声道,“此曲名唤《白首》,各位以为如何?”
“若唤作《白首》,倒是少了一段。”风许尘仍旧是用着只有他和凌雪看才能听到的声音,所以此时,场上算是沉默了一阵。
沉默过后,便有人夸奖道,“无忧姑娘此曲甚好,前段轻快逾越,令人舒心,中段如泣如诉,道尽了与有情人时聚时散的哀怨,后段平静旷达。整首曲子,浑然天成,实在是难得的佳作啊!”
之后,便有人也跟着附和着夸奖起来,但大抵还是逃不过这几句话,等到那五人都发言完毕后,安倍才准备打破他们前面的发言,开了口,“我不太懂琴,但是,我总觉得姑娘这曲子,该是少了一段。”
“公子为何这样认为?”无忧问道。
“因为两人若是要白首,则无论如何都会面临着一件事,那就是死亡。”安倍优弥沉下了眼眸。
“公子所言无错。”无忧话毕,又抚起了琴,将最后一段弹完。
那是一种世间喜乐皆与我无关的沉闷,凌雪看听着,觉得心中有些难受,但是同时,她又对这种难受无能为力。
之后,一群人又从琴曲,聊到了书画,然后又从书画,聊到了天文地理,总之能够说的都拿出来说了一遍,一直到了傍晚,无忧姑娘才道,“今日与各位相谈甚欢,还望明日再叙,让无忧能多长长见识。”
“无忧姑娘秀外慧中,能与无忧姑娘畅谈,才是我等的福分。”有人回答道。
“公子客气了,今日,就请各位公子先回吧。无忧也有些累了,告退。”无忧话毕,便福了福身子,然后转身离去。
八人离开时,自然也和先前一样,一路打赏,凌雪看简直觉得,每次踏进无名楼时,脚底下都垫着白花花的银子。
八人散去后,才有一个丫鬟,追出了无名楼。
“两位公子请留步,无忧姑娘说有话想要对二位说。”
凌雪看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风许尘和安倍优弥,毕竟自己的女子身份已经暴露了。
这时安倍优弥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兴奋,他本也是为了想看美人而来的,这既然是单独留他们,自然不会不给看。
“这恐怕不太方便。”风许尘摇了摇头,拒绝道。
丫鬟立马跪了下来,“求公子不要为难奴婢。”
风许尘叹了口气,也知道若不跟着去,肯定无名楼那边是不会罢休的,恐怕这里还有江源鸢的几乎,所以他只好向着凌雪看道,“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
凌雪看虽然舍不得,但是心想无忧一个女子,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于是只能点了点头,由他去。
可是他俩走了没多久,凌雪看的心就开始急躁起来,一个女的,想和两个人的单独说的话,会是什么话啊!
于是她又溜进了无名楼中,都开了守卫,上了二楼,然后开始搜寻着风许尘和安倍优弥。
当她在二楼的诸多房间内转悠之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说话声,这声音像是无忧的,所以她立即蹑手蹑脚地上了前去,想要偷听。
“姑娘,刺杀那狗皇帝的人,已经安排好了,都在卫都城外部署着。”有一阵女声向无忧说道。
“那就好,记住,一队人马往东,从泰和门往福寿宫的方向去,那里守卫少,一队人马往西……”
凌雪看听着这对话和风许尘、安倍优弥二人丝毫无关,心想他们应该在别的地方,于是毫不犹豫地转了身,又开始找了起来。
半柱香的时间后,她还在拼命地来往于二楼的各个通道间寻觅时,便感觉有人从身后一下子抱住了自己。
因为今日那些人的目光,她有些恐惧起来,然后狠狠地用手肘往后一打,击中了身后那人的腰部。
那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然后苦笑了一下,“防得住那么多人,怎么就防不了你了?”
此时,凌雪看才意识过来,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风许尘。
她赶紧转过了身,帮他揉了揉,“没事吧,我下意识地就那啥了,痛不痛?”
风许尘又把她整个人都环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道,“这样就好了,我们走吧。”
凌雪看点点头,又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安倍君呢?”
“他早走了,没见到那无忧姑娘,好像有点闷闷不乐呢。”
“没见到?”凌雪看不解道,她以为他们两上来,就是要见她的。
风许尘风轻云淡地笑了笑,“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那个无忧,和江源鸢才是一对。别人哪能那么轻易去见的。”
凌雪看怔了怔,要不是风许尘说出来,她还真的没有发现这一点,“那她叫你们上来是做什么。”
“今晚你就知道了。”风许尘拉着她的手,向着楼下走去。
果不其然,凌雪看刚刚吃了晚饭,便有人跑来向她传话,说主人要见她,而这主人,自然是指的江源鸢。
这次,她只是和风许尘两个人去的,并没有带上安倍,安倍也在这长乐无忧的街上,自己寻乐子去了。
两人上了三楼,仍然是那间屋子,屋顶上的破洞已经被修不好了,看不出一点破绽。
江源鸢坐在主位上,见他们来了,便抬了抬手,说道,“请。”
凌雪看和风许尘自然也毫不含糊地坐了下来,而后,一个异常清丽的女子端来了四碗茶,分别放在了自己与他们三人面前,放之前,还用尾指轻轻垫了一下。
“请用。”
凌雪看立马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她的身份——这人正是无忧!
“卧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她惊叹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着这无忧。
她确实是好看的,但是美得并不算惊艳,而是那种让人越看越舒服的类型。
无忧低头笑了笑,然后羞涩地叫了一声,“阿姊。”
“别这么快改口,我还没承认她。”江源鸢冷冷地说道。
这有些人这样说,只是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但是江源鸢这样说,却是真的还没有承认。
凌雪看不由地白了他一眼,“人家愿意这样叫我,关你什么事啊。”
无忧见这两人有剑拔弩张的趋势,于是柔声道,“这改口什么时候该都行,可是该谈正事的时候,还是不要太在意这些小节比较好。”
她说的话,显然对江源鸢很受用,于是江源鸢便用着软了些的语气道,“我愿意和你合作。”
凌雪看揉揉脸,为了确认下听到这句话的自己确实是清醒的,确认完毕后,她才瞪大了惊讶的眼睛,“你这么突然,我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无忧笑了笑,答道,“因为小鸢他可以确定,你不是站在江源澈那边了,所以才这样的。”
“哦。”凌雪看点了点头,又疑惑道,“怎么确定的?”
“今日我故意叫走了阿姊你身边的那两位公子,就是为了把你引上二楼,听到我和丫鬟的谈话。人往往会愿意相信自己偷听到的,你若是站在江源澈那边的话,肯定会想保他的安全,所以至少会先听我把刺杀的计划说完。但是,那时你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无忧解释道。
第八十二章 噩梦一场
“你们先等等,我先具体判断下江源鸢的位置,我们再下手。”安倍优弥说着,便念起了不知名的咒语来,然后用手感应着。
凌雪看向着自己都是要去硬闯的人了,也觉得没必要再带这斗笠,于是取了下来,顺手扔到了一边。
没过多久,安倍就判断好了他的位置,然后招呼风许尘和凌雪看过去,指着一片瓦说,“就是这下面了。”
风许尘明了地点了点头,伸出手指,往那儿凭空画了个圈,然后那个圈中的瓦砾木梁就都掉了下去,正好砸中了下面的人。
下面的人吃痛地叫了一声,往上面瞧去,见到了凌雪看正用着一副憋屈的表情看着他,只好无奈地揉了揉被砸伤的脑袋,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