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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知道她没有受伤的,但是他琢磨着,总不可能直接问那些杀手是不是被风许尘全灭了吧,于是只能这样从侧面出击。
“其实我就没见到。”凌雪看用着遗憾的语气,“不过,阿尘他说那些人见伤不了他,所以就走了。”
“这话你也相信?”赵临渊不可思议道,“哪有杀手会无功而返的,他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儿啊。”
“那……”凌雪看突然意识过来什么,但是她还是憋住了,向着赵临渊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停,这事……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万一派他们来的人突然就收回了命令呢?”
她知道如果是风许尘的话,没准真的做得出杀死那些杀手的事情来,而且就算他真的这样做了,也是该算做自卫的。
可是凌雪看生活过的21世纪,这样的事情毕竟少,她可以想通,但是心里始终是有些难以接受的。
所以,她干脆不要赵临渊继续点破。
赵临渊也看明白了她的用意,他甚至觉得自己现在才迟钝地明白过来,凌雪看万万全全地把那个绿茶当成了是同类。
他沉默着,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临渊才又开口道,“凌雪看,我还是想娶你。”
凌雪看给了他一白眼,“你别做梦了,你都有老婆了好吗?”
“惠妃只是我的妃子而已,她又不是我的正妻。”赵临渊握住了她的手,“我想要娶你,立你为后。我想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凌雪看沉声叹了口气,“我和你们这里的女孩子不一样。”
“我知道。”赵临渊笃定道。
“不,你不知道。”凌雪看平静地看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我是绝对接受不了,和其他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的,你知道吗?我所接受的教育,也不允许我去依附一个男人,把自己变成一个玩物。何况阿渊,我一直都是真的把你当作我亲近的朋友的,我也不想有任何杂念,侮辱了我们俩的友谊。”
“凌雪看,你太冥顽不灵了。”赵临渊起身,心里憋着一肚子不爽,本来想离开,但是刚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不,他不能自己把她越推越远。
他之前想过的,要软磨硬破,不知道今天是不是因为苻太后的关系,一不小心又把话给抖了出来。
“你不喜欢的话,刚才的话,就都忘了吧。”他蹲下身来,和她的视线齐平,“真拿你没办法,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凌雪看想了想,甜甜地扬起了笑脸,“怪物。”
她能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对其他人来说都是怪物的存在。
她现在占有着这幅身体,也是别人的。
她能够得到的人生,或许也是抢占来的也说不定。
另一边,苻留生急匆匆地进了宫,求见苻太后。
“太后娘娘,您交代的事,留生已经调查妥当。”苻留生拱手道。
苻太后摒退了左右,“你是哀家的嫡亲弟弟,就还是像以前一样,称我阿姊吧。”
苻留生思虑了一下,点了头,“阿姊。”
“好弟弟,快给阿姊说,你查到了些什么。”苻太后着急地从凤榻上起来,走到苻留生身边。
“这卫国公主,可能有问题。”苻留生沉下了眼色,“昨日我去了向曾去卫国出使过的张乾元张大人府上,问了他对卫国公主的映像,他答复我说,卫国公主江源陌气度不凡,但却极为谦和有礼,一举一动,都堪为贵女中的典范。可是如今的卫国公主,却和这样的评价,好像一点都搭不上关系。”
苻留生其实并不讨厌凌雪看这样的性格,但是这其中出入太大,他难免会产生怀疑。
苻太后眉头紧锁,“难不成,现今的卫国公主,是个骗子佯装的?”
苻留生摇了摇头,“留生不知。但是留生觉得,如果她真的有意冒充卫国公主,那为何要来宋国,而不是呆着卫国。留生还听说,她将监国大权都交还给了江源澈,留生实在不知,这样做,会对她有什么好处?”
苻太后冷笑了起来,“你不知道,哀家可是知道的。”她握紧了拳,手心里冒着冷汗,“这定是卫国那个小皇帝的阴谋,他先通过晋国和亲,造成真的江源陌的死亡,然后再找个冒牌的来,还政于他,并且勾搭上我的渊儿,这样,以渊儿单纯的个性,就会受他卫国的蒙蔽。”苻太后咬牙切齿道,早知道,她就不会一时口快,答应了赵临渊。
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是没用的了,所以,她要尽快解决掉那个假公主。
第四十二章 夜中杀手
“渊儿一向是滴酒不沾的,今日他缘何会喝醉?”苻太后疑惑道。
她的儿子她清楚,虽然赵临渊也不是什么细致之人,但也还算有分寸,不会这样贸贸然做出这种事。
“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苻留生做了个请的动作,两人便向着赵临渊平日的居所——鸿蒙殿而去,途中,他也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向苻太后交代了清楚。
“这风许尘是何人?”苻太后蹙起了眉。
“留生不知,留生只知道,他该是同这卫国长公主同居同住的。”苻留生老实回答道。
“这怎么了得?成何体统!”苻太后瞪大了眼睛,显然,她也是受到了惊吓。
她虽不知卫国民风如何,但宋卫晋这关内三国大抵都是比较保守的。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子都做不出来和男子同居同住,更不要说那女子也算是贵为一国公主。
苻留生见苻太后误会了,便纠正道,“不过,此二人该只是普通的住在一起罢了,留生拜访过他们府上,两人的房间是分开的。”
他虽然说不上对凌雪看有什么朋友之谊,但大体上,对她是欣赏的,对于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口误,导致了别人对凌雪看的误会。
苻太后叹了口气,“留生,你是我弟弟,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什么。渊儿长大了,若是有些事他喜欢,我也想由着他去。”
“那……太后娘娘的意思是?”苻留生虽是已经听懂她的言下之意,但是妄揣上意总归是犯了大忌。
苻太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渊儿说到底算是你侄子。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卫国长公主,看看她究竟适不适合渊儿。”
苻留生缄默着,考虑了很久,才道,“留生谨遵太后懿旨。”
夜。
风许尘把凌雪看哄睡着了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总觉得周围的空气中蔓延着一股不同寻常,仔细嗅了好久,才明白过来,那是股杀气。
他灭了掌中的烛火,开始分辨起来人的方位。
这些人个个都是顶尖的杀手,而能够一下子召集这么多顶尖杀手的人,定是出自皇家。
风许尘不想在屋内动手,因为之后收拾起来肯定会很麻烦,所以他出了门,站在长长的街上,装作是看月色的样子。他漂亮的眼眸中,也映着那天高孤月,不由得,泛着一丝凛冽。
突然,皎洁的月光下,有了两点寒星向他射来,他轻巧地翻身,便避了开去。
有人在月中拓出了一个清冷的影子,他做了个行动的动作,四周埋伏着的杀手便立刻蜂拥而出。
但是显然,这些杀手并没有什么严密的分工,该只是因为这一次行动被聚集在了一起而已,他们各自为营,毫无章法地向着风许尘进行攻击。但风许尘却完全没有还手,只是闪躲着,不一会儿,这些杀手便被其他人无眼的刀剑,伤得七零八落。
月中那人做了个收队的手势,伤得不重的人便立刻全身而退。
“你想以一人之力杀了我?”风许尘抬着头问道,他的声音还是同从前一样温和,若不是那人仗着一身内力,是根本听不清楚的。
“我本来是这样打算的。以这些人试出你的武功深浅,出自何派,可是……你招招躲闪,我倒是真的看不出了。”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风许尘垂下头,浅浅地笑了起来,“那你还要杀我吗?”
“这是任务。”
话音刚落,那人立即拔出了背后的长剑,一个纵踢,直直地朝着风许尘而来,风许尘叹了口气,双手变化着结印,硬生生地将那人挡在了面前。
“妖术!”那人惊讶道。
“定!”风许尘广袖一挥,那人便不能再动弹。
他踏着面前的尸体,走到了那人近旁,“这可不是妖术,不过是密宗的一种修行罢了。如今让你在活着的时候见识了一下,你也是不枉此生了。”他轻言细语道,而后从袖中摸出了一粒丹药,塞到了他口中,“内力如此深厚,杀了你,我倒也不舍得。”
那人视线变得恍惚起来,很快,便闭上了眼。
风许尘伸出手,掌住了那人的脑袋,将自己的真气注入了他的体内,过了一会儿,才见那人睁开了眼。
“今后,叫你什么名字呢?”风许尘收回手,摩挲了一下下巴,稍稍考虑了一下,“就叫你幽冥吧。”
“是,主人。”
“称我公子便是。”
“是,公子。”
风许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好,你就帮我把这些人,还有那些逃掉的,不留痕迹地除掉吧。”
翌日,赵临渊刚刚下了早朝,准备换身便服去凌雪看那里晃一圈,便马上被苻太后给拦了下来。
“渊儿,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赵临渊愣在了原地,他从16岁起,出宫入宫就畅通无阻,从来没有想过今日苻太后会突然问起。
“儿臣……儿臣就是出去走走,体察体察民情。”他含糊着答道,努力挤出了一个笑容。
“为君者,体恤民情自然是好事,但是渊儿,你好像每次出宫,去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吧?”苻太后质疑道。
赵临渊缄默着,他不知要如何回答。
“罢了罢了。”苻太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哀家知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不过,哀家有几句话想给你说。”
赵临渊向他拱了手,“母后请讲。”
“昨天哀家派人去试探了下卫国公主身边那个男子的武艺,结果……哀家派去的人全部消失了。怕是这里面的水深的很,你要是执意卷进去……”
“母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赵临渊也听出来了苻太后不是什么去试探试探,而是想要为了他直接除掉风许尘。他倒是不关心风许尘会怎么样,只是怕这样做会惊扰了凌雪看,甚至他怕她会以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哀家这还不是为了你。既然你喜欢那个女人,又怎么能容许其他男人近她的身?”苻太后叹息道,他总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太妇人之仁,心肠不够狠。在赵临渊小的时候,她觉得,为人君,止于仁。赵临渊这样的性格或许能够成为一个为百姓着想的好皇帝,但是,随着他越长越大,苻太后就明显发现了他性格中的致命弱点。
他对喜欢的人偏听偏信,容易尽信谗言,对人对事又太温和,若是以后有心之人算计了他,他可能根本察觉不到,即使察觉到,很可能也会想要以彼此最小的受伤害成都来解决。
“就是因为我喜欢她,所以我才不想用不光彩的手段得到她。这样是侮辱她,也是侮辱了我自己。”赵临渊坚定道。
他从来没有见过凌雪看那么特殊的女孩,赵临渊觉得,凌雪看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精灵一样,一旦受到人间的半点约束,就会消失不见。
她的想法,总是那么新颖独特,就连许多男子都不敢望及。赵临渊好奇极了,她究竟是为什么能有那么多他从来都没听说过的理论,可以讲的头头是道。
“渊儿,无毒不丈夫。成者王,败者寇,只要能赢,哪有什么光不光彩的。”
“可是母后,你也没有赢啊。”赵临渊敛了眉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母后,儿臣若是连一个喜欢的女人都征服不了,又有什么资格,王天下呢?”
这样的话,显然对苻太后是受用的,她一直希望着,自己的儿子能够有主见一些,于是道,“渊儿,母后可以不管你对那卫国公主如何,但是,即使你再喜欢她,她是卫国人,也始终不可能成为我宋国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