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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守则-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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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道:“你看看你的好姐妹,比你年轻,又比你漂亮,还比你出身好得多,却也只能给老头子做外室。——你凭什么认为,我们国公爷会瞎了眼,那么多千娇百媚的黄花闺女不要,偏要你这个带着两个拖油瓶的寡妇做外室?”
郑娇脸色更白,梗着脖子道:“飞扬不是这样的人。”
贺宁馨将手抽出来,对身旁的婆子沉了脸道:“给我掌嘴!”
镇国公府的婆子虎着脸走过来,左手抓住郑娇的发髻往后一拉,右手上大耳刮子便扇了过去,左右开弓,打了十下,贺宁馨才叫停。
郑娇的脸上被抽得通红,立时肿了起来。
“你打我!——若是飞扬知道,定不会饶了你!”郑娇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看着贺宁馨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红。
贺宁馨站起来,正要说话,从外面踱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将堂屋门口的光都遮挡了一半。
屋里的人同时抬头看去,却正是简飞扬进来了。
郑娇惊喜地叫了一声,急忙膝行过去,抱着简飞扬的双腿,大哭起来。
简飞扬捏着拳头的手紧了紧,一脚踢出,将郑娥踢得飞了出去,撞到对面的墙上,又滚落下来。
“若是我今日不过来,还不知道你会这样信口开河!”简飞扬背着手,看着匍匐在地上的郑娇冷冷地道。
郑娇被踢着了肺,大声咳嗽了起来。
贺宁馨走到简飞扬身边,道:“跟这种糊涂人生气,不值得。”
柳梦寒赶紧走过去,将郑娇扶起来,对着贺宁馨冷笑道:“男人就是会做戏。当日他在别的女人床上,不也一样叫心肝?如今有了新人,就将旧人忘在脑后。——你也别得意,以后他再有了新欢,被踢的就是你了。”言之凿凿,居然说简飞扬跟郑娇有男女之事。
贺宁馨当然一个字都不信。简飞扬跟她成亲的时候,还从没有近过女人的身。柳梦寒的话,放在别的男人身上,或许还能挑拨一下。可是用在简飞扬身上,就是她机关算尽了。
贺宁馨失声笑了起来,道:“柳氏,你跟过几个男人?就一幅看穿了所有男人的样子。我跟你说,你说得话,用在你的老爷老宁远侯身上,是再恰当不过,就不要往别人身上抹黑了。——你以为你们老爷是真的为你好?不过是留着你,给他留条血脉罢了!”
贺宁馨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老宁远侯为何会留下一个外室?苦思几天,今日见了柳梦寒的种种作态,贺宁馨突然福至心灵,想明白了老宁远侯楚伯赞的用意。
柳梦寒大惊。这是她心底里最隐秘的秘密,这个贺宁馨怎么会知道?!
第三卷 第二十一章 请立继后 上
柳梦寒到底也非常人,只是怔忡了一瞬,便恢复了常态,抹抹眼泪道:“你们是高门大户的人上人,哪里知道我们穷家小户的苦处。”说着,抱头同郑娇哭成一团。 
贺宁馨笑着看向简飞扬,眼角余光却向柳梦寒那边看过去。 
柳梦寒蹲在地上,同郑娇抱头痛哭,外面穿的青色棉布襦裙散在地上,裙子下面有件浅碧色的中裤一闪而过。 
贺宁馨眼角一跳,又往郑娇和柳梦寒那边挪了几步,将桌子上的茶杯取了过来,装作两手发抖的样子,一下子将一整杯茶泼到了柳梦寒襦裙下摆。 
柳梦寒一声惊叫,从地上跳起来,低头一看自己身上,气得浑身发抖,看着贺宁馨咬牙切齿地道:“你故意的!” 
贺宁馨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了下来,拍了拍手,笑道:“哎哟,你们刚才说得将我吓倒了,手一抖,就握不住茶杯。”又走到柳梦寒跟前,帮她将打湿的襦裙往上略微提起来一寸,仔细瞧了瞧,像是送了一口气,接着道:“还好,你这裙子是细棉布的,里面的中裤,好像也就是缎子的。我家里虽然不算豪富,可是这些没用的细棉布和缎子还有几箱子。白收着也霉坏了,就让婆子拿出来,送你几匹吧。——也算是我赔你的。”
柳梦寒气得脸色发白。她底下的中裤,可是上好的天水碧做得,被一杯茶水泼上去,弄得湿哒哒不说,那茶水颜色染了上去,这块天水碧的料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还有贺宁馨的语气,跟打发叫花子一样。 
柳梦寒忍得快要吐血了,好在还有一丝理智,生生将下唇咬得出血,硬着头皮道:“不用了。这件棉布的裙子回去洗洗就好了。” 
正说着,外面有婆子进来回道:“柳夫人,您家里有下人过来送信,说是家里来了贵客,让您赶快回去。” 
柳梦寒定了定神,深深地看了贺宁馨一眼转身对郑娥道:“我家里有事,就不打扰了。”说着,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郑娇在后面连声叫着柳梦寒的名字,柳梦寒却脚步都没有停一下,走得决绝而匆忙。 
贺宁馨站在屋门口,看着柳梦寒的背影,心里隐隐有了一丝不好的联想。 
看见柳梦寒对自己一个交待都没有,郑娇十分惶恐,慢慢地从地上坐起来抱着双腿缩成一团,又将头埋在屈起的膝盖里,闷声哭泣起来。 
简飞扬看了憋气,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样的死缠烂打,只想出了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对郑娥道:“郑娥,你今天给我说清楚,你是认她呢,还是认我?” 
贺宁馨觉得简飞扬的气不应该往郑娥身上撒,伸手拽了拽简飞扬的衣袖。 
简飞扬看都不看她一眼,对郑娥继续道:“总之有她无我们,有我们,无她。”彻底跟郑娇划清了界限。 
郑娇将简飞扬的话听进耳里又发出一声低低的哭声。 
郑娥叹了口气道:“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劝堂姐回去。再过几个月我也出嫁了,这里没人,大哥就将房子收回去吧。” 
简飞扬还待说话,贺宁馨下死里拽了他一下,才抢着道:“你们到底是亲戚,自己商量吧。我们就不打扰了,先回去了。”说着,拉着简飞扬出了郑娥的家。 
简飞扬坐在车里,脸上十分难看。 
贺宁馨想了想,转了话题,对简飞扬问道:“你不是去安郡王府上了吗?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简飞扬脸色缓和了一些,道:“我帮你去打听那人的消息去了。” 
贺宁馨知道说得是单先生,忙问道:“他那里怎样?” 
“安郡王的人说,进展顺利。说单先生着实有些手段,已经成了宁远侯的心腹,凡事都跟他商议,还让我们得到一些意料之外的消息。”简飞扬的嘴角扯起了有些讥讽的弧度。 
贺宁馨看着奇怪,推了推简飞扬的肩膀,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简飞扬笑了起来,俯身过去,在贺宁馨耳边低声道:“听单先生传来的消息,老宁远侯的外室说是有老宁远侯留下的字条,说是要立她做平妻,又不知如何说服了楚家的族长,答应要将她当作平妻上楚家的族谱。宁远侯知道这事之后,一筹莫展,单先生便给他进言,让他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贺宁馨愕然。这种事如何“静观其变”?! 
“宁远侯居然听得进去?!”贺宁馨有些难以置信。 
简飞扬笑得神神秘秘:“如今单先生说什么,宁远侯听得比圣旨还快些。——真是个人才啊,至今都让宁远侯看得见,摸不着。” 
贺宁馨啐了简飞扬一口,转头看向车外,心里慢慢盘算起来。 
柳梦寒回到自己租的小院子前面,看见院门口停着的宁远侯府的马车,微微笑了一下,举步端庄地进了自己的小院子。 
裴舒芬陪着宁远侯太夫人在院子里头站着,抬头看见一个青衣丽人走了进来。虽然荆钗布裙,虽然蓬门陋舍,可是她走进来的样子,却像是最高门的贵妇一样,甚至有几分宫里贵人的姿态…… 
“两位大驾光临,蔽处蓬荜生辉。——里面请。”柳梦寒彬彬有礼地道。 
宁远侯太夫人眼神暗了暗,傲慢地道:“不用了。这里多待一刻,都觉得脏。” 
柳梦寒笑了笑,自顾自地进屋里去了,将宁远侯太夫人和裴舒芬晾在院子里。 
“你给我站住!”宁远侯太夫人忍不住叫嚷起来。 
柳梦寒没有停住脚步,却从旁边走出来一个嬷嬷,对着太夫人道:“这位老夫人大呼小叫,若是惊扰了我家夫人,小心我们报官。” 
宁远侯太夫人气急反笑,指着那嬷嬷道:“老身活了这么久,今儿才知道什么叫‘贼喊捉贼,!” 
那嬷嬷也跟着笑了笑,提醒太夫人:“这里是我们夫人的院子,不是宁远侯府。你们上门是客·就算失礼,我们也不计较。若是再得寸进尺,我们却也不是好惹的!” 
太夫人自从自己的女儿做了皇后娘娘,还从未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闻言大怒,叫了自己的婆子过来·指着那嬷嬷道:“给我掌嘴!” 
宁远侯府跟来的一个婆子走上前去,动手就要往那嬷嬷脸上扇去。 
谁知那嬷嬷的头微微偏了偏,躲过了巴掌,又轻轻一伸手,便架住了宁远侯府婆子的右手,道:“若不是看在我们夫人面子上,定要废了你这只手!”说着往外一推,将那婆子推到地上。 
太夫人看得又惊又气,说不出话来。 
裴舒芬见势不妙-·赶紧劝太夫人道:“娘,还是进去说话吧。”指了指台阶上的正屋。 
太夫人被那嬷嬷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听了裴舒芬的话,点头道:“进去再说。”说着,抬腿就往屋里去了。 
柳梦寒端坐在正屋的上首·看见太夫人进来,站起身行了礼,又指着下首的第一张椅子,道:“夫人请坐。”又对裴舒芬点点头,让她也坐。 
裴舒芬扶着太夫人坐下,自己站在了太夫人身旁,留神打量着屋里的陈设,见这里的家私陈设都算平常·院子也不大·看起来就很寒酸的样子。 
可是柳梦寒的气势实在是同这间院子不搭界。还有那位似乎有些功夫的嬷嬷,也不像是这样的小院子用得起的下人。 
太夫人没有想这么多·看着柳梦寒直言道:“你别打错了算盘。想做平妻,也得问问我几个外孙答不答应!”立时将三位皇子搬了出来撑场面。 
柳梦寒微微一笑,道:“子不严父之过。就连宁远侯都不发一言,更何况外孙?” 
太夫人被噎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将楚华谨埋怨了几分。——早就知道此事,却对她们一个字都不提。等到现在,说不定都上了族谱了…… 
太夫人更是难受,对柳梦寒道:“你若真的想做平妻,除非我死!” 
柳梦寒像是听见了最好笑的事,笑得前仰后合:“你死了,我做填房,比平妻还有明公正道。”又看向裴舒芬,笑嘻嘻地道:“给你儿媳妇一样。” 
裴舒芬涨红了脸。如今她最恨别人说她是填房,特别是楚谦益和楚谦谦在人前都叫她“芬姨娘”,让她丢尽了脸面。 
柳梦寒哪壶不开提哪壶,裴舒芬本来不想掺和,此时也忍不住了,反唇相讥道;“若是老侯爷还活着,你做填房也行。可惜老侯爷不在了,你去地底下做填房去!” 
柳梦寒轻哼一声,对裴舒芬道:“你是小辈,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又看向太夫人:“老族长回去这么久了,想必我的名字都上了族谱,夫人现在才过来聒噪,是不是晚些?” 
太夫人冷笑一声道:“名字上了族谱,也可以划了去。只要我使人回去传个话,你就一辈子只能做个外室!” 
柳梦寒板了脸,站起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还是请回吧。——过一个月,等老族长给我稍来婚书和册子,我就去宁远侯府收帐去。” 
太夫人也站起来,色厉内荏地道:“到时候,看谁求谁!”说着,气呼呼地离开了柳梦寒的小院子。 
等宁远侯府的人走了之后,柳梦寒的贴身侍女蒋姑姑悄然走了进来,对柳梦寒忧心忡忡地问道:“夫人,上次您不是说,只是想做二房,怎么又变做了平妻?——宁远侯府怎么可能答应?!”还有老侯爷的字条,根本是子虚乌有,是他们同老族长一起做得局而已…… 
柳梦寒自嘲地笑了笑,反问蒋姑姑:“若是我说只想做二房,他们会答应吗?” 
蒋姑姑想起刚才宁远侯太夫人的样子,摇摇头:“肯定也不会答应。” 
“这就是了。老爷说过,不能太早亮出你的底牌。所以你想要什么,一定要先抬高身价,迷惑对方。当你向对方提出更高要求的时候,对方虽然不会答应,可是会将你高看几分。这样当你有所妥协的时候,对方会觉得像是占了便宜,说不定会一口同意你妥协后的要求。”柳梦寒坐在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慢慢给蒋姑姑解释。 
蒋姑姑听得更糊涂,“我还是不懂。” 
柳梦寒笑着拿起一支银簪,道:“这支簪子,本来只值一两银子。若是我给这支簪子标价一百两银子,很多人会来看,可是不会买·因为觉得太贵,不值。当我将价格降到五十两银子的时候,很多人会来抢。因为从一百两降到五十两,已经让很多人觉得占了大便宜,更会忘这簪子本身到底值多少银子,只记得这簪子最初的标价,是百两。” 
蒋姑姑终于明白了,笑道:“原来夫人是想先震震他们,让他们乱了阵脚。然后再各自退让一步:他们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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