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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金钗-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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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得大师,我是怀文,请开门。”

过了一会儿,门居然真的缓缓地打开了,他转过身,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道:“门开了,姑娘请。”

秦可卿刚重新拾步上阶,就听见那位被称作得得大师的人诧异地对朱怀文道:

“你怎么来了?咦,你这脸是怎么一回事?是谁这么大胆敢打你?你……你该不会是惹你娘生气了吧?”他这话问得关切。

她想,这庙既然是朱家出钱所盖,两人关系自然非比寻常,有这样的语气出现也不足为奇。

谁想到朱怀文居然把从遇到她开始,到刚刚为止的点点滴滴一五一十地向他报告,大师一听,捻着胡子沉吟道:

“既是如此,那是应该要对人家负责,我看啊,你明天就让你娘去把这件事情给办了吧!”这话完全是一副命令式的口吻。

朱怀文居然也很恭谨地回道:

“是。

秦可卿看着这副情景,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光芒。这简直……简直就像父亲在吩咐儿子办事一样嘛!

若说朱怀文吩咐得得大师,那她还不会觉得很稀奇,因为毕竟得得大师这间气派的铁槛寺乃是他朱家出钱建造,言语间自然要客气些;但是现在却是得得大师反客为主,朱怀文一副惟命是从的模样,这怎能不令人好奇呢?

得得大师向她靠近一大步,捻着长须将她从上看到下,从下再看到上,十分仔细地看了一遍之后,眼中露出赞赏的光芒,侧头对朱怀文道:“嗯,仪态万千、明媚动人,不错、不错。”

朱怀文听了他的赞美,心中很是高兴。“您也觉得不错吗?”

“嗯,是很不错,可以的,我很满意。”

那种眼光,让她想起了当初的选美,现在得得大师的目光就给她一种“你有资格被选上”的感觉。

她掩着嘴,婉转又很有技巧地横了朱怀文一眼,意思是“你够了吧!”再把目光移回得得大师身上时,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她卡在别人身体里的这件事,既玄妙又神奇,已经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了;既然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那么就得求助于神佛之力。得得大师既然被称为大师,对于这种灵魂出窍、卡在别人身上之事应该能够了解,或许也能提供她些许帮助也不一定。

于是她敛容一福道:“得得大师,小女子心中有些疑惑,希望能私下与大师谈谈。”她说私下,自然是不希望朱怀文在场了。

眼神暗示性地朝他一瞥,这次他倒是很识相,不过回答的话依旧莫名其妙得令人生气:“嗯,是该让你们两个好好谈谈,那我先到外面等着。”

*********

走出铁槛寺时,太阳已经完全隐没,四周将暗未暗,有些朦陇。

得得大师于佛理上颇有心得,引经据典地跟她阐述佛典上对于灵魂与肉身分离的解释。

重点是,如果意志力不够坚定的话,灵魂便会一去不回头,至于意志力要怎样坚定呢?得得大师建议她打坐。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只是得得大师最后的话实在令人费解——

“喜爱佛理、钻研佛法那是好的,不过现阶段你可不能太人迷,至少得等过了门,生个白胖小子再说。我们家啊,已经有两个人遁人空门了,一个就是我,在铁槛寺;另一个本来也快了,就是没见到孩子娶妻,终究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他还若有深意地朝她看了一眼,又是感慨又是高兴。“不过,现在她总算可以放心了。”

她觉得奇怪,她要学习打坐、钻研佛理,这跟得得大师家有什么相干呢?

过门?又是过谁家的门啊?

台阶下,朱怀文双手闲散地置于身后,抬眼望着天上疏落的星星,没有注意到秦可卿正站在台阶上默默地审视他。

撇开对他的坏印象不说,朱怀文其实五官端正。

身形修长,顾盼之间英俊非凡。

似乎是注意到秦可卿在注视他,他忽然转过脸来.两人目光一上一下地交接,他洒脱一笑,她则心中怦然,随即将目光转往别处。

台阶上的秦可卿。一袭湖色披风随风飘动,白玉般的脸透出微红,一双眼似怒还羞地闪躲着,站在朱漆大门前更显清丽不可方物,朱怀文痴迷地望着,不禁呆了,过了一会儿又傻傻地笑了。

“你

……你笑什么?”

她微怒地问

她发觉他喜欢动不动就傻笑。

他笑着摇摇头,很是自我陶醉。“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很幸运罢了!”说着他拾阶迎了上来,殷勤地问:“都跟得得大师谈了些什么呢?”

她自顾自地走下阶。“我需要向你报告吗?”

“是不用啦,不过如果以后两个人要在一起的话.还是坦白一点比较好,不是吗?”

她敛容,两道清冷的目光射向身边的朱怀文。

“谁要跟你在一起?”

““你啊!”他的表情像是很诧异她的问法,“我说过我要对你负责,既然是要负责,当然就要让你跟我在一起,不然怎么负责?”

“你……”她感到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你到现在还在跟我装傻吗?听好了,我不会因为不小心让人碰着了,就死缠着那个人要他负责,所以你自然也不用对我负责,听清楚了吗?”

“那、那你的名誉怎么办?”

“名誉?”她对这两个字报以轻蔑的冷笑,“用那是我自己的事。”

“可是我说了要对你负责的。”他的口气突然变得严肃,“我既然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你想要对我负责,还得看我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她这话说的既重又冷,丝毫不理会朱怀文的感受。

被人碰了又不是什么失身的大事,如果说男子因此就要对女子负起什么责任的话,那反过来,当一名男子暗恋另一名女子时,不就可以用这个方法来达成跟那个女子在一起的目的了吗?

看他既是书生又开了书坊,难道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移步走着,她不觉已到小巷的转口处,斜眼一看,发现身边空空洞洞,朱怀文竟没有跟上来;转头一看,见他呆立在小巷那头,这时巷内一片漆黑,他那炯亮的目光在黑暗中森寒地闪动着,格外令人畏惧。

他凝视着秦可卿,严峻地问:

“你不喜欢我吗?”

每当温和从他的脸上消失时,一种恐怖阴冷的气息便弥漫他全身,使他看起来既威严又不可违抗。

秦可卿本来想直接回答:是啊!我不喜欢你。

但转念一想,别说他现在一副可怕的样子肯定受不了刺激,就算是平常,被人家当面说不喜欢,心里多少也会受到伤害,于是话到嘴边随即止住。

她缓了缓脸色道:“我不是不喜欢你。”

他听到这里,脸现喜色,立刻接口道:

“你不是不喜欢我?那就好、那就好。”他抬步向前,俨然又是那个儒雅温和的朱怀文了。

秦可卿本来还想进一步解释,但见他已然恢复原来的儒雅,也就不愿意再多说什么。她心里想着反正过了今晚,彼此再见的机会极为渺茫,她本身又是个爱好和平之人,不愿意见他变脸的样子,所以就什么也不说,继续走她的路。

她本来觉得自己已是极为古怪、极难捉摸,没想到碰到这个朱怀文,竟比她更为古怪、更加难以捉摸——

和颜悦色时天真烂漫,板起脸孔时却又高深莫测。

**********

朱怀文跟在她身后,闻得阵阵暗香飘动,心中大为舒爽,但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秦可卿蹙起眉头,不解地问:“你为何叹气?”

朱怀文迟疑着,似是欲言又止,最后才慢吞吞地道:

“我想叫你把面纱蒙上,因为就快接近热闹的街道了,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的面貌,可是又想,这样会不会很自私呢?毕竟你也有你自己的想法……”

她“嗤”的一声笑,淡淡地道:“我也想蒙上面纱。”

因为等会儿要去游秦淮河,她可不想惹来那些风流文士垂涎的目光,“但是面纱不见了,我也没有办法。”

“在我这里。”他从怀中掏出刚刚捡起来的面纱,殷勤地递到她面前。“你快点戴上,我也好放心。”

他本来要把面纱递给她,但临时又缩回手。

“怎么?又不想我戴了吗?”

“不是。”

他凝视着她在月光下明媚动人的脸,深情款款地道:“只是我想多看你一眼,面纱罩上之后,别人看不见,我也看不见了,所以我要多看一眼。”

朱怀文面貌原就俊美,一双眼再这么含情脉脉地一凝视,就算是原本对他无动于衷的秦可卿,也不禁心中为之一动。

“你真美!”他低声赞赏着。

那双眼宛如星辰,在黑暗中闪闪烁烁,似是含有无限情意,就算是对他没有感情,见了这样惑人的眼神,也不禁心中飘飘然的。

他俯下身,轻轻巧巧地在她唇上一点,顿时使她由错愕中转醒过来,待要发脾气时,朱怀文已经将面纱戴上她的脸,温柔地道:

“你暂时先委屈一点,以后在家里,就用不着这样了。”

当他俯低脸为她戴上面纱时,也让她瞧见了他脸上几道尚未完全消去的指痕,她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于是低声问:

“你……还痛吗?”

他抚着脸颊,不但没有说痛,还一脸很珍惜、很幸福的样子。

秦可卿本来一脸歉然,但见他这种表情,不禁轻笑。“你这样子,倒好像被我打了,心中还很快慰似的。”

虽然蒙着面纱,但是她笑起来那深邃的眼里就好像有水波在盈盈荡漾,非常非常的迷人。朱怀文凝视着她,诱哄地道:

“我从小到大,可从来没有人敢碰我一根寒毛,今天让你打了也就打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以后?当然不会有以后了,过了今晚,是咫尺天涯;要等她回现代了,那就真的是人各一方,永难再见了。

想到此,她心中突然一沉。想到以后都不能再见,心中居然酸酸的,她略一凝神,挥去这种类似牵挂的感觉,目光也回复到柔和却缺乏真实感情的样子,举步往金陵茶楼的方向而去。

“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你应该多笑,我说的是真心的笑,而不是刻意摆在脸上的笑。我说你表里不一,指的不是你做作或虚假,而是你在摆样子,你明明看起来不是那么温柔亲切,却摆出一副温柔亲切的样子。”

“喔?那你认为我是什么样的呢?”

“你外表平和温柔,像是随时散发着热情,其实内心阴郁、敏感而多刺;我好奇的是你眉宇间那抹淡淡的忧郁,仿佛隐藏了极大的心事。”

朱怀文的话,一句一句地敲在她心坎,她没有被揭穿的愤怒,反而黯然神伤。

“我说出来你也不会懂的。”没有人会懂的,一个现代人卡在一个古代人的身体里,说出来谁懂?

“为什么?”他像受了侮辱般突然大嚷:“你不说我又怎么会懂?就算我不懂,我认识的朋友那么多,总也有一个人会懂的。你有心事却不肯告诉我,这是为什么?两人在一起,应该要彼此互相信任的不是吗?你不肯告诉我,那我们……我们要怎么在一起一辈子呢?”

她一怔,随即哑然失笑。

说了半天,他到现在还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会因为那“负责”两字就跟着他一辈子吗?他从头到尾发书呆子气,她却是从头到尾清醒得很。

过了今晚,不,是等一下他们就要分道扬镰,永远不相见了,难道他真的看不出来、真的想不懂吗?

他也真是有趣,有时成熟世故得跟什么似的,有时却又固执稚气得宛如孩童。

正文 第四章

 转眼间,两人来到金陵茶楼。

这金陵茶楼是一江南庭园式的茶楼,分东西两座楼,一为紫霄楼,一为明月楼。楼下为大众茶区,有假山、流水、造景园艺;楼上则分阁,各阁又有不同的造景。贵族富豪一般都会选择楼上,一来显示身份尊贵,二来若有女眷也能保持隐密性。

各座阁楼造景各异,都以茶为名,什么铁观音阁、毛蟹阁、龙井阁,瑞珠跟宝珠就在碧螺春阁等候着。

她们已等候多时,一见秦可卿,瑞珠一张忧虑的脸立刻亮了起来,满脸喜悦地迎向她。

“小姐,您怎么那么久啊?害我跟宝珠都担心死了,还以为您出事了呢!”

“我的确是出了点事。”就是被个呆头书生给缠上了。她目光若有所指地瞥了身后的朱怀文一眼。

宝珠帮她拉开座椅,服侍她坐下,瑞珠则睁着一双大眼,惊奇地瞧着朱怀文,同时也不忘伺候他人座,顺手帮两人都倒了一杯茶。

“我说这位公子,您一直跟着我们家小姐吗?”

“是啊!”他也不客气、不拘礼,端起茶水就喝了一大口。

秦可卿简短地帮他们介绍,瑞珠则好奇地继续她地问话:“从十竹斋开始就一直跟着?”

“对啊!”

瑞珠看看他,再看看小姐,“嗤”的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朱怀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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