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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需要的是理由,男人需要的是地点……
是这样子的吗?
这句话还其贴切!魏芙蕖惨然一笑。
她确信自己是爱上了司徒隼鹰,但却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他真正想要的应该是芙蓉吧,虽知明此,魏芙蕖仍忽视心中的不安,懦弱的安于与他做一对充满假象的恋人。
有时夜深人静,她常想,这段毫不牢固的关系何时会结束。为此,她不敢说爱,也不敢让自己太投入、太依赖他。
短暂的幸福也是幸福,她常这么告诉自己。
“怎么回事?他待你不好?”罗绮拉拉陷入沉思中的魏芙蕖。
她摇了摇头,“他很疼我。”
“那他爱你吗?”
她苦笑的扬唇,“他以他自己的方式爱我。”
“有些时候,男人不说爱也好,若是心口不一,真相只是教人心碎罢了。”经过这一遭后,罗绮对男女之间的感情有着更现实面的想法,爱情是残酷的,没有浪漫那一回事,甜蜜也只是短暂的,不过是吸引无知的女人。但会有例外的,或许司徒隼鹰对荷儿就是一个例外。
“别提这种事了,遥,你说特地带来给我补身子的东西还不快贡献出来。”罗绮扬着笑,转移话题。
“没问题。”白遥连忙到厨房去张罗。
“喂,见者有份。”颜法芸朝厨房的方向喊道,遥她娘的手艺可好的呢,不吃可惜。
一会儿,白遥扬着笑,手捧着餐盘走出来,“知道你爱吃,我怎么敢不多准备几份。”她将餐盘上的汤碗一一递了出去。
魏芙蕖微笑的接过香浓的鱼汤,“听说白妈妈的手艺很好呢,今天可以吃到是托绮的福。”
“送汤的人也有功劳,好不好?!”白遥不依的抗议。
颜法芸聊表心意的摆了摆手,早已迫不及待的目汤入口。
香浓的气随烟升起,魏芙蕖突然觉得胃酸一起,“呕——”她飞快的将鱼汤放下,连忙捂住口鼻。
好难受……怎么回事?
“荷儿?你还好吧?”
魏芙蕖摇了摇头,“只是……忽然觉得想吐。”
好友面面相觑,“荷儿,你——”不会是有了吧?!
“对不起,我的胃有些难受。”她捂着嘴,含糊道。“最近老是这样,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们有避孕吗?”白遥向来藏不住话。
避孕?!“我不可能怀孕,我向来——”魏芙蕖倏地脸色一白,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的月经已经迟了近三个月。
“不会吧,荷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颜法芸开始为好友担忧。
罗绮眼神阴郁,“我看都是司徒隼鹰的错,是不是男人呀?竟然连保护措施都不做?!”
“你们多虑了……不会的。”她强装笑脸道,“我MC这个月才来过。”
“真的吗?”好友皆露出怀疑的眼神。
“嗯。”她坚定的点点头,心里却是止不住的慌乱。
“……十点主管会议,十二点半接见朝中集团的代表,两点欧信公司叶经理来访,以上是您今天的行事历。”秘书报告完,阖上本子,“若总裁没有其他吩咐,我先下去了。”
“嗯。”司徒隼鹰分神的应了一声,目光却锁紧着沙发上的纤灵美人。
荷儿近来常神情恍惚的陷入沉思中,他总觉得她的心思飘得好远。
魏芙蕖的心思回到几天前离开罗绮她们后的事,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独自来到妇产科诊所。
她的心呼喊着千万不要是怀孕,但医生仍一句话将她打入震惊中。
“恭喜你魏小姐,你怀孕了,目前正进入第十二周……”
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一个孩子……一个小生命……
“荷儿?荷儿?”司徒隼鹰担心的皱眉,看着她的心不在焉。
“啊?”魏芙蕖猛一怔,从沉思中回神,“鹰,你叫我吗?”她的神色仍显惨白。
“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有……呃,只是在想最近跟朋友约好一起旅行的事。”
“过来。”他沉声命令。
魏芙蕖扬唇柔柔一笑,“你今天好像很忙?”
“一点也不忙。”他将走近的她揽进怀里,置于大腿上,“只是一些例行性的会议。”拉下她的洋装拉链,他的大掌贴着她柔滑的雪背来回滑动。
“别这样,会有人进来的。”她抗议的扭动身子。
“环岛的事?”他特意移转她的注意力,伸手滑进她的内衣。
“对。”她伸手抓住他躁动的手,“还有,不准你再乱摸我。”
司徒隼鹰不理会地推开她的手,“我不喜欢你一个人去旅行。”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他的表现就像他是在乎她的,有时候她会惑于他一时体贴或占有的言辞,而以为两人间是有未来的,会以为相遇至今,司徒隼鹰仍以为她是芙蓉的事不会构成他们之间的阻碍。
但她不是芙蓉,不是吗?
她魏芙蕖终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一个孩子是不能改变什么的。
“我有朋友陪我,不是一个人的。”她怔忡地看着他俊逸的脸庞。
这才危险,几个女人都颇有姿色,还不招蜂引蝶吗?别人他不管,就怕他的荷儿被某个不识相的家伙给骚扰。
“回掉她们,你想去哪儿,我可以陪你去。”
“不行。”胸前一凉,魏芙蕖酡红着脸,扯回自己的内衣。
司徒隼鹰剑眉一挑,开始往她的下半身进攻。
“鹰!不要啦,会有人进来的!”她左闪右闪,差点没求饶,这男人孟浪起来,真的是不顾场合。
“不会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敢进来。”离十点的会议还有一小时,够他爱上一回。
“我会怕啦!”
“怕什么?办公室的隔音设备很好,你不用担心被人听见。”他炽唇吸吮着她裸露的柔肩,印下一个又一个深情的红印。
他的手掌所到之处,敝体的衣服就随之滑落,魏芙蕖是防不胜防,还来不及抗议,整个人已被他平放在办公桌上。
不稍片刻,办公室内盈满了欢爱的炽热气息,一声声的男人沉着浓厚的喘息交织着女人柔媚的低吟。
阳光透过纱帘隐隐投射在两人交缠的身躯上,散落一地的文件说明那光电雷极一般的炽烈狂潮。
第七章
“总裁,提醒您,二十分钟后召开主管会议。”
狂烈的心跳尚未平缓,耳际突然传来秘书的温润嗓音,吓得裸着身子的魏芙蕖蓦地由办公桌上弹坐起,羞赧满她的肌肤。
司徒隼鹰不慌不忙地按下通话钮,“我知道了。”低沉平静的嗓音,完全听不出他前一刻仍置于欢爱的剧烈喘息中。
魏芙蕖飞快地捡起掉落一地的衣物,赧着红颊一一套上。
“我……我看起来还好吧?”她不确定的问道。
都怪鹰!这下她怎么出去见人,她心虚的觉得自己脸上像被盖上了“偷尝禁果”的标志。
她黑发蓬松、双颊驼红,双唇润泽嫣红,看上去就像刚被情人热情的爱过一般,美极了。
但他当然不能这样回答她,司徒隼鹰明白他的小女人有多么害羞,若他老实的将想法道出,只怕这小女人今天都不敢踏出这个门了,更不用说以后他会少了许多爱她的机会。
“你看起来很好。”司徒隼鹰靠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生理是满足了,但心理却如压了块巨石般郁抑不已,他沉着脸将她揽入怀里,顺了顺她蓬乱的发,一双黑眸紧盯着她的水颜。
“你该去开会了。”她微微侧过头,躲开他令人不安的视线。
“嗯。”司徒隼鹰习惯性地在她颊上落下一吻,这才放开她。“下午没办法陪你,你自己去逛一逛,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他顺手抽了张金卡给她。
魏芙蕖没有伸手接下,“你不用给我卡,我自己有钱。”在她的想法里,她与司徒隼鹰皆是独立的个体,即使现在是男女朋友,她也没有权利用他的钱。
司徒草鹰不满地沉下脸,“你是我的女人,花我的钱是理所当然。”
他司徒隼鹰对女伴向来大方,更何况她是三十几年来,头一个让他挂上所有权的女人,只要她喜欢的,他巴不得都找来给她,只是他的小女人似乎天生少欲寡求,在一起这么久了,没跟他索过一物,让他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将他视为亲密爱人、有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别的女人不都会撒娇的向男人要一些小东西吗?
“鹰!”魏芙蕖为难的皱了皱眉头,“我不习惯花别人的钱。”
“你当我是别人?!”司徒隼鹰沉声一道。
他又发火了。“你当然不是别人,只是——”
“只是还不够格让你花我的钱。”他阴沉的接下话,“是不是杨魏的钱你就不在乎?”
他不愿被人说自己小心眼,偏偏却又止不住妒意,追根究底也是因为不清楚这女人的心意。
自己是爱惨她了,但她呢?交往至今,没听她说过一句在意自己的话,只要一次就好,若她能说一次爱他、在乎他,他或许就能安心。
魏芙蕖幽幽地叹了口气,“怎么又扯到学长。”
交往至今,她已习惯了他不是为杨学长,就是为不存在的男人发火。
“你到底——”他冲动的想直接问她爱不爱他。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什么?”
司徒隼鹰倏地低咒了声,转瞬间又恢复惯有的冷凝面孔。
妈的!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秀,爱不爱又如何,只有女人家才会将那些狗屁不通的情绪挂在嘴里!
他不在乎,见鬼的一点也不在乎!
这种小事值得他发这么大的火吗?那一张冷脸一瞧就知道他气的不轻,悄悄扯过他手上的金卡,魏芙蕖勾起小皮包就往门外移动。
“你要去哪?”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的模样令司徒隼鹰有些担心,莫名的觉得她似乎更独立,再不久就会甩开他了。
“去刷爆你的卡。”她静静的丢下一句,用力关上大门。
不是只有他会要脾气!
“你真的这么说?!”罗绮吃惊的击掌大笑。荷儿个性温婉,受了委屈也从不哭诉,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小小的意见不合就甩门离开,莫非转性了?
魏芙蕖皱着小脸,十分惭愧的点点头。“真的,我不敢想象他气炸了的脸,他一定很生气。”她好后悔,偏偏近来情绪波动的连她也掌控不住。
“我猜一定是怀孕的关系。”白遥冷静的分析。在荷儿获知自己怀孕的隔天,一班好友一见面,就将这天大的秘密给挖了出来。
个性忠诚、柔驯的魏芙蕖,面对好朋友根本守不住这个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消息。
“会吗?难道女人一怀孕就会性情大变?!”罗绮才不相信这种没有科学根据的论调。
“有点常识好不好,不是性情大变,只是一点点情绪上难以控制的变化,而且这是有医学根据的。”白遥轻蔑的瞥了罗绮一眼。
颜法芸不理会斗嘴的两个人,径自转向魏芙蕖,“荷儿,你跟他说了吗?”
魏芙蕖摇了摇头,“我不敢。”
“拜托,你都敢甩他的门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罗绮在与白遥的唇枪舌剑中抽空回了一句,然后又飞快地回到唇枪舌剑的战场。
“不一样嘛,我怕他会叫我拿掉。”像司徒隼鹰那样的男人,怕是不喜欢孩子的吧。
“他叫你拿掉,你不会说不呀!再不然,就离开他嘛。”罗绮忍不住又回头插嘴。荷儿就是这样,才被那男人吃得死死的。
“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未婚妈妈不好当的,生不生可都要想清楚,我们谈的可是一条小生命。”白遥没好气道。
“荷儿,你应该跟他谈清楚。”
拿掉他?!她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她私心是想生下这个宝宝,就像绮说的,倘若司徒隼鹰不要她的宝宝,她可以选择离开他,她相信他会放她走,毕竟,当她成了大腹便便的孕妇后,相信司徒隼鹰对她也没兴趣了,但,叫她害怕的是,开口的那一刹那。
说到底,她爱他,她不知道面对那一刻他的嫌恶,自己是不是承受得了?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颜法艺拍拍她的手,“你不是说要刷爆他的卡吗?何不互惠互惠咱们姐妹,大肆狂采一番。”她朝魏芙蕖眨了眨眼。
罗绮举双手赞成,“对呀,出国前我可是有好多东西要买,托你那只老鹰的福,咱们先去凯悦吃中饭,再去百货公司血拼,下午就到天母去喝下午茶。”
两手提满了各大名店的提袋,拖着沉重的两手,魏芙蕖在下午六点钟才回到“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