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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
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来了又还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边”
望着雪艮被挤得几乎变形的脸,听着这特别的歌,那一刻叶蓉轻轻的用手拧了拧雪艮的鼻子,有些感动是不需要语言表达的。
雪艮送叶蓉回宿舍。站在宿舍楼下,雪艮问叶蓉:“今天玩得开心吗?”
望着他有点淡淡的微笑,叶蓉忽然道:“今天的这一切,怎么这么熟悉啊。”
雪艮:“你就是太聪明了,没觉这些桥段很熟吗?”
“罗马假日?”
“答对了,不过没有奖。”
第二天,叶蓉跟着校队起程去了山区,雪艮回了江城,两列车一南一北,两人依依惜别,却没想,这一别却成了终生的最后一别。
………【第二十章 山行路漫漫】………
叶蓉和雪艮分别后,奔赴一个叫红烈的地方,此行的目的地是一个叫红星小学的山区小学。学校不大,连校长只有六个老师,就是这六个人,却教育了周围二十三个屯的小孩子。
红烈依山而建,一条汉江饶城而走,自古就是苗汉混居,民风淳朴。素有七山二水一分地之称,山名大凉山,水为汉江,红烈山多地少,仅有的一点耕地,都是一代代凉山人从大山上抢出来的一点点梯田,山上的气候多变,一日走十里,十里不同天。因为经常的泥山流,山洪不断,所以从地里刨食的凉山人,生活很苦。
红星小学就坐落在这样的大山里面的一个小村落里。因为交通的不便,只有前几年才修了一条通往山外的路
据说当年红军走过凉山时,好多山里人跟着队伍一起跑出大山,解放后,当地的政府就改了原先凉山城的老名字,改了今天的红烈,凉山小学也改成了红星小学。
山区没有网络,电话也不通,手机也没有信号。前些年,打通了到山外的路,电线架了进来,乡亲们才告别了油灯。有些家庭负担小点的,在外打工的还会带回来些电视什么的,封闭的凉山人开始走山大山。
叶蓉为了让雪艮放心,每到一个地方就会给雪艮附上来信,一天一封。通邮的不便,当雪艮收到的时候,都是几封一起,有点像战争时战士们寄的家信。从信中雪艮了解了叶蓉一路的情形。
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已经是雪艮回到江城的第五天了。
……
今天我们坐了8小时的车程,从来没有做过这么长时间的车。虽然路程很长,路况也不邓,但窗外的风景一下就使我们迷住了。住在平原的我们,第一次见到了以前电视,小说中描写的那连绵的大山,逐层的梯田。一切是那么的新奇。
车两边的风景看起来是那么的怡人。山水之间,人是那样的渺小,在盘山公路上,一边紧贴大山,一边就是万丈深渊,当车在拐弯时,仿佛多前进一步,就会冲出山道。每当那个时候,大家都摒住呼吸,开车的师傅却是一脸的平静,车开的很平稳,有时到了拐弯处,还会跟我们开开玩笑。
看累了,玩累了,大家就坐在车上休息,也不理会两边的奇峰林立,万丈深渊。
我们去的这个地方叫红烈,据说从前红军曾在这儿打过白匪。我们这一次换走水路,因为听陪同的当地老师说,如果到我们去的目的地,走水路的会更加方便,而且,水山的风景不错,是我们这些城里的娃子们平时所看不到的纯自然的风景。
下了汽车,换乘一种类似竹筏法的东西。当地人叫排筏,是用排竹,牛筋扎成,我们问为什么不用铁丝,当地的接待人说,用铁丝,常年泡在水中会很容易生锈,而油浸过的牛筋常年泡在水中都无恙。
乘着筏子,顺江而下,抬抬头,群山连绵,猿声不断。弯弯腰,江水抄在手中。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置身于美丽的汉江山水间,醉在如斯美景,站在船头,迎着风,云雾缭绕,山水隐约其中,偶尔看见山中石道木屋,美感油然而生。我们此行真的如在画中。
这一切对我们是那样的新奇。短暂而不可重复的美丽,长久地留在心间。走过水路,一行登岸。这里的路,坑洼、崎岖,与水路完全是两样的感觉,也给此行留下的另一深刻回忆。
或许这种路就是村民一辈子要经历。而我们只是偶然走过那么一段。
我们作为这些崎岖道路上的过客,可以扰动山水,惊动眼球,但改变不了贫脊的大地,改变不了他们脚下艰难的路。
……。
今天,我们正式开始工作了,我们这组的山区助学志愿者一行共12人,分两支队伍到4o个受“希望之星”基金资助的贫困农村家庭进行山区调查和助学复查工作。
我主要负责红星小学的调查工作,3天里我们探访了住在19个村落的21位小朋友,我和李茜住在一个名叫崔兰的小朋友家里。
听说崔兰已经到了县城的上学了,正好暑假在家,就帮我们做了向导。因为她,我们轻松了许多,也因此有了许多时间来欣赏这里的山水风景。
崔兰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眼睛大大的,总喜欢问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不过她和我们说的最多的还是几年前也住在她家的一个大哥哥。还说,自从那个大哥哥走了后,村长就找到她,说村里因为她学习好,准备帮她的学费由村里帮着交的。
崔兰说,一定是那个大哥哥让村里这样做的,不然为什么在大哥哥来之前没村里没有这样做了。那个人跟你一样的名字,也叫雪艮?我觉得像是你。小姑娘还说长大了等考上了大学一定要报答那位大哥哥。
崔兰家的情况在我们调查的这些同学中,算比较好的,因为没有学费这个重大的负担,她母亲一个人只要照顾自己的生活就行了,所以有时崔兰母亲还会接济一下周围更加贫困的人。
其实贫穷并不可怕,在与这些人们相处的短短几天内,善良,淳朴,这些我们在都市中看不到的品质经常在我的脑海中显现。
小崔兰的母亲是个漂亮的女人,不管是在山区,还是在城市中都算的上是个美女吧。
这里的乡音乡情让我们感到非常愉悦,山水之间,风景不一,隔山相望,两处世界。
其实这里贫穷的不是资源,而是知识,大山的阻隔,使得这里的人们对外界的认识很模糊,近几年,外出打工的人多了,才带来了外面的情况。
我和李茜主要工作复查“希望之星”资助的学生的情况,同去的老师也会对小学的老师们作些教学上的交流。
这里的老师们真是太伟大了。无论是花白头的老校长,还是长年坚持在这的崔老师,以及许许多多这样的这些普普通通的前辈们,真正的是我们这一行的表率了。
但他们说的最多的还是这些年来,不断有人关心,支持着他们。
不过在结束的时候,他们总会说起几年前,有一个半大的学生,来到学校,帮学校解决了学校食堂的问题,说活了这么多年还没有,这样年青的好心的人还真看的不多。那个人就是崔兰口中的雪艮,真是谜一样的人?
………【第二十一章 凉山听阳戏】………
今天我们动身出要去一个叫张蜜的小女孩家里,听说张蜜还有一个姐姐,叫张甜,已上了初中。张蜜的家住在山的对面。穿过山谷,可以从学校里看到张蜜家升起的袅袅炊烟。
我们从崔兰家里出来,原本以为很近的路,但是走在路上真正知道了什么叫看山跑死马,到张蜜家其实要走一段下山的路,一段上山的路。
我们跟着两辆摩托车在悬崖边飞驰了近一个小时后停下了,因为前面有一段路是摩托车无法过去的,只要下来推着摩托车走,山路崎岖,走在路上,有时调皮的猴子还会在路边的树上窜来窜去。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前方山腰处一个破旧的木头木皮房,那应该是小张蜜的家了。
我们沿着弯弯曲曲的草间小路下去,小心翼翼,怕滑倒,怕有蛇。据说这一带有一种七步倒的竹叶青蛇,只要叮上一口,人不能跑赤七步,不然,血液会很流到心脏。大家走的很小心,近量都在路中间走,碰到草多的地方,还会有意的让开。
走到张蜜家门口的时候,看到一位婆婆在清洗一只杀好的鸭,还有三四位年青人在门前忙着起秧。据婆婆说,这会儿起的秧苗过会儿就要下地。
原来这个季节要开种水稻了,家中劳力少,所以张蜜家请了几个亲戚过来帮忙种,那只鸭就是要犒劳他们的。在这村,水稻是这儿的一项主要经济来源,对张蜜家来说,可许就是唯一的经济来源了,靠天吃饭的,春天种下,秋天的收获却只能依老天赏了。
家里只有张蜜两姐妹和婆婆两个不算大劳力的老弱在家,所以农忙时负担很重。
张蜜婆婆有点干瘦,不善言谈。她让小张蜜跟我们两聊,自己就继续忙手里的活。
小张蜜是很有灵气的小女孩,在我们访谈的几位小朋友中,她的普通话说得最好,学习情况也最好,而且很懂事。不仅会泡茶、洗菜、扫地,还会放牛、种姜,很乖巧,也很让人怜爱。
山里的小孩几乎都这样啊,也许他们知道,读书是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有知识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对于这点,他们比很多城市里的小孩理解得深刻,体会得深切。
我们今天很巧,正好赶上了这儿的一个传统小集会,凉山这一代,有三大神秘赶尸,上刀山,
雨水挡住了我们的步伐,也给我们带来了一顿土家饭,两道菜,几杯地瓜酒,有情有味。张蜜婆婆说,我们是山里难得的客人。
这是一片很容易被忽视的土地,然而被人们忽视的还有千千万万类似或更艰苦的家庭。雨慢下来了,放晴后的山色也愈加清朗,但山路也更为泥泞。
我们今天运气很好,村里有户人家家里有了喜事,就请了这儿一个著名的阳戏剧团进行表演助兴,在村长的带领下,我们也看到了这个传闻中剧种,因为凉山靠近湘西,两地风俗,文化相近,湘西比较闻名的阳戏在这儿也有影响。
听老村长介绍阳戏是傩戏的一种,傩戏分为“阴戏”和“阳戏”。以娱人和纳吉为主的叫“阳戏”。
我们看戏的这户人家今天正好家中嫁女,新郎是一个憨厚的年青人,也许是今天大日子,有点佝谨,但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凉山风俗承自湘西,所以无论高兴与否,女孩出嫁是必须哭的。小姑娘不哭没人爱,这点我们也差不多,可能是姑娘出嫁时要哭,表现对娘家的恋恋不舍的孝顺吧。
德高望重的掌坛师出场。
他先将一个箱子抬出,放在神龛上。然后杀鸡敬神,烧香祭天。三叩九拜之后,高诵了好一阵。念毕,打开箱子,取出帅旗、刀剑和面具,再将面具供奉在神龛上。此谓开箱仪式。而坛主刚才口中所念,即“开箱词”。
伴随着激烈鼓点,阳戏表演正式开始。刚才还走在山路上的普通农民,此时身著色彩鲜艳的服装、头戴稀奇古怪的面具,哟嗬嗬一声喊,戏台上众演员便且说且白,载歌载舞起来。将观者带入一个古老而悠远的时空。面具了的人物形象鲜明,程式了的动作单调意深,十八般兵器慢节奏地挥舞着,高低错落的声腔古远而陌生。鼓点时轻时重,时快时慢,舞蹈节奏也随之生相应变化,正是在这层次分明的变化中,戏剧冲突越来越激烈,戏剧主题也得到了凸现。
随着戏剧情节的不断展开,观众们都入了戏。
有背了幼儿看戏的年轻媳妇儿,先还能把手中馒头送到幼儿口中,看着看着,竟抱起地上小狗,将食物喂进狗嘴里。
坐于前排正中央的银须老者,为跟上鼓点,一双新棉鞋在地上不停地敲,敲裂了鞋帮也浑然不觉。而那个坐于栗树杈上的放牛娃,更是跟着舞台上的英雄人物手舞足蹈起来。不曾想树枝不堪重负,啪一声折断,跌他下来。
他轻轻哎哟着,摸摸小屁股蛋,又继续在地上手舞足蹈,好像什么事也没生一般。
演出结束。演员不谢幕,但内心充满了无比的骄傲。观众不喝彩,但眼里活跃着清洁的光辉。待回过神来,就有人说:“银香银香,你男人今天演得好好哦,把个关公演得硬是周周正正的呢。”银香回答:“你是说我家那个背时鬼啊?他在家没帮我提过一回猪潲桶,没事就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