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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诺妮卡直至飞鳐进了黑幽幽的子弹店,那道石门复合原位而消失,才吃惊的道:“子弹打出一扇门来了,是魔术吗?”
卓离有些得意的道:“哪来的魔术?这是属于异化系解构型的门弹。”
所谓解构型,便是将某一属性从子弹微世界抽出,附加在另一物体上。某一属性,指的是世上事物显著的特质。如卓离与黑帽子克托的对战中,在地板上射击的两蜡化弹。原本粗细适宜的夹心木板,表面光滑度不至于让人摔跤。但在解构型子弹的作用下,蜡的“光滑”属性附加在粗糙的地板上,改变了光滑度,害克托摔了一大跤。
在与拟形狼的追逐中,卓离的度成了劣势,但他朝坚硬的草地射了解构型的沼泽弹。沼泽“软烂”的属性附加在草坪上,草坪立即变为一片隐藏起来的沼泽地,不但吞没了十多只拟形狼,连黑帽子克托也埋了一半。
克托曾说这是陷阱类子弹,实则是错的。解构型中并没有陷阱类一说,不过是它们有些属性改变得实在是千变万化,防不胜防,才让人戏称为陷阱子弹。
沼泽子弹,多见c1级,是孩子游戏常用的一种。一片坚实的空地上,各处外表毫无二致,但埋了好几个小沼泽,看谁倒霉掉进去弄脏衣服。克托的童年,想必没有玩过这类游戏了。
而门弹,指的是解构了门的开阖属性,附加在某一墙壁上,使它成为一道简易的门,事后只会留下很浅的痕迹。卓离从克托的眼皮下穿墙而过,用的也是这种解构型子弹了。
维诺妮卡当然不曾听过解构型,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只好歪着头沉思。卓离见四周黑漆漆的,只能依稀分辩出墙上架子的轮廓,便射了一个bsp;只鸡蛋大小的萤火虫蹦了出来,出粉白色的柔光,它不受控制的在店内转悠,像一盏瓦数很低的节能灯。
卓离看清楚了,子弹店的老板已经将货架上的子弹全搬走。台面上也光溜溜的,剩一个拳头大小用作镇店的水晶球,可惜这次是镇不住厄运了。柜子里也只剩些神介弹与普通的c级子弹。卓离叹了口气,只好蹲在能搜到什么适合的。
维诺妮卡看着卓离的背影,有些百无聊赖,眼光又随着店里的萤火虫转悠,忽叹道:“阿涅丽什么时候来接我呢?”
卓离竖起耳朵,转脸道:“对了,你俩是主仆关系吗?”心想,暴君需要做某人的管家吗?是她掩饰身份,还是维诺妮卡身份更高?想到此不由笑。
少女摇了摇头,道:“她是我姐姐,但她不准我这么叫她,她就称呼我小姐,主人之类的。嗯,我不喜欢。”
姐妹吗?无论如何,维诺妮卡只是个弱质纤纤的女孩,她跟着阿涅丽身旁,一定很苦恼吧?卓离见她眼眸里有一道淡淡的忧色,像宝石蒙上一层灰烟,惹人怜爱,便道:“你觉得闷吗?我送你一个礼物?”
维诺妮卡这才打起精神,笑道:“给我。什么礼物?”
卓离往空空的子弹店看了一遍,最后将目光放在水晶球上,笑着将一枚子弹装上。“前后仓”哒的一声,子弹打中水晶球,没了痕迹。
透明而微带碧蓝的水晶球,抖动几下,像个就要破壳而出的小生物。他将水晶球放在维诺妮卡的手心,道:“送给你的。”
颤动,水晶球边缘抖出两条长而垂的耳朵,接着一张尖尖三瓣嘴,一双蓝点透亮的小眼睛冒出来。一只拳头大的水晶长耳兔,笨拙的跳动几下,似乎累着了,又窝着不动。维诺妮卡哧哧的笑,道:“是只兔子。”
卓离也被她清涩如梅子的笑容感染,但很快嘴角的笑意僵住了,因为耳边听到一连串急脚步声,有一群人包围了子弹店。
果然,外头有士兵喊到:“卓离·卓别林!马上出来,我们已经将这里包围了。”
卓离大惊,心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我正要出动寻找箱子,佩奇居然派兵阻挠?
目光一转,再次看到维诺妮卡,卓离暗悟,‘不,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维诺妮卡。问题是,他是怎么知道暴君的弱点所在?而且反应如此迅。难道他一直在我身边盯梢吗?’
隐隐猜到窃听弹的存在,卓离怒火中烧,‘已经与阿涅丽达成协议,我必须保护维诺妮卡!’
………【第二十章 接近哑谜】………
第二十章接近哑谜
卓离沉声接话道:“这是商店,门是从外面锁上的,你要我怎么开门?”
这领队的排长一皱眉,抬枪瞄准门的锁位。里头不过是两个十六岁的少年男女,没有人会担心抓拿不住的。
金属崩坏之声铮然响过,门一开,士兵们抬枪喝道:“举手走出来。”谁知店内空空荡荡,寂然无声。黑木柜子与玻璃架子尚有被翻搜的痕迹,天花板上伏着一只**闪闪光的大萤火虫,偏没了卓离与维诺妮卡的身影。
那排长手一扬,道声戒备,便先步进子弹店。其余士兵对望,只好耸耸肩头,静观其变了。
人当然不可能凭空消失,就算是插翼而飞也得有粘羽毛的过程,怎么能一瞬间飞了?排长唯一感到有意思的是,在这个不足一百平方,几乎只剩四面墙壁的小店内,卓离两人能躲得如此有水平。
目光一扫,排长立即现正前方的墙壁光暗有异样,在萤火虫的淡光下,左边的一块墙壁比较明亮。应该是用了幻相型子弹,在真墙前设置一道假墙,以作隐身之途。因为假墙突出,受到的光亮更多,才会显得浅色与明亮。
“现在是小孩子玩捉迷藏吗?”排长冷笑道:“乖乖出来不更好?”一颗蛛丝弹,以m型射击,化作一道张开的灰影,射向左边的假墙。
那一瞬,士兵们心头自然放松了,以为蛛丝弹必定将藏在真假墙之间的卓离擒住。
“噗”的重重一声,蛛丝弹结结实实的打在墙壁上,并没有穿过什么幻相。众人禁不住一怔,与此同时,那右边墙壁颤动,一台飞鳐喷射而出,店内白风狂卷,架子啪啪作响。
这完全是心理战术,卓离在右边设置了假墙的幻相,但是加重阴影,看上去像往内凹了,衬托得左边真墙突了出来。正常人的心理,见某地方是突出的,自然想到人躲在那里了。偏偏卓离反其道行之,出其不意的驾驶飞鳐冲出了重重围困的子弹店。
飞鳐一个跃起,向右划出一道弧线的滑痕,这才降回地面,沿着商业街急而飞。维诺妮卡背靠卓离的胸膛,双手抱着在胸前,那只懒洋洋的水晶长耳兔,露出半个小脑袋,出吱吱的叫声。卓离心念快转,他们人多战斗力高,我的优势是熟悉地形,得找个掩护体。
嗖!士兵们可不是愣头愣脑的新人了,不须招呼便同时动身,手中枪匣一拍,枪口均对准了卓离的飞鳐。
串枪声,连连不断,至少有二十多个蛛丝弹空中交结,形成一个十米宽的大网向飞鳐罩过去,地面上顿然多了一个以五边孔洞重叠而成的怪影,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封死各处出逃的位置。这是军队专业的抓人战术,士兵们以不同角度射击蛛丝弹,困死目标人物。
纵横的黑索影子,眼看就要网住飞鳐上的两人。卓离暗叫麻烦,心知度再快也避不开了,他干脆一咬牙,将飞鳐尾部的风能方碟开到最大,再猛然侧身,以致整个飞鳐颠倒了过来。这一记,连士兵们都看傻眼了,只见飞鳐撞在蛛丝大网上,掀起一个缺口,而卓离重重的背撞地面,靠惯性从大网缺口滑了出去。
磨得背脊是火辣辣的痛,卓离倒抽一口冷气。维诺妮卡只觉天翻地覆,吓得哇的叫一声。士兵们对这逃脱的法子是惊奇不已,那排长反应过来,大声叫道:“佩奇干部要的只是那个女孩,你不要动,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薄凉的地面,寒气直透肌肤,何况衬衣都磨出窟窿了。卓离脑袋十分清醒,见那台飞鳐在蛛丝大网下扭成可怜的一块,暗叫若不是躲快一点,我与维诺妮卡早就“骨肉相连”了,这也叫不伤害人?当下麻利翻身,抱起维诺妮卡,风似的闪进两间水果商店的横巷。
那排长冷冷道:“那小子恐怕不肯乖乖听话,干部说不准杀,没说不准打。全换上s型枪,用压迫阵法。”众士兵也怒笑几声,所谓压迫阵法,是中间进攻的人用橡胶子弹,两翼包围的人用熔点铅弹。
时间轰鸣不已,两间水果商店的招牌门面全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熔点铅弹一分为三,红点飞屑。而窄窄的巷口,橡胶子弹横飞,哒哒有声。这种弹虽然不是金属类,但打人至伤残是有可能的。卓离看到眼前不少砖石的细末溅起,似乎也感同身受,暗道这队士兵不像好人啊,出这种狠毒的招式,我要是死在橡胶子弹上,他们就能硬说是意外了。
士兵们正射击个痛快,忽然吃了一惊。因为巷子里小小的绿影一闪一闪,有十多个西瓜滚了出来。西瓜们像一群老鼠,在地上乱窜,看上去既滑稽又怪异。
“太恶心了。”士兵们叫嚷道,将火力目标瞬间一改,打得地上的西瓜们红绿飞溅,水汁横流,现场狼藉得如生过一场残酷的凶案。排长忽想到这是卓离以西瓜做诱饵,依靠巷子掩护做反击了,立即喊道:“大家小心,那小子玩偷袭。”
众人一皱眉,枪口再次对准小巷,但不见有任何异常。他们心里好笑,以有些嘲弄意味的目光瞥了一眼排长。排长脸上顿时无光,心想太高估对手了,害自己多了个胆小的形象,为掩饰窘相,只好一声怒喝,“乖乖交出那女孩,要不军法处置。”
急急冲刺跳起,越过了地上大片的烂西瓜皮,这位身先士卒的排长,在士兵们佩服的目光中,如天神般落在破烂的小巷口。谁知噗的一声,排长整个人直**路面,仿佛落地之处比泥巴还软。他只剩胸部还留在外面,刚才的威风扫荡而清了,失声道:“解构型的沼泽弹?”
把红黑相间,晶石光泽的双管手枪从巷子内伸出,抵住他的脑门,卓离冷冷的道:“不先放点西瓜皮,你这混蛋也不会跳得那么痛快吧?”
排长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但此刻手脚还插在路面之下,尴尬如洋葱,哪里有反抗的办法?士兵们见排长处境微妙,想笑又不敢,只好吼道:“挟持军人是重罪,你想找死啊?”
卓离冷笑道:“就因为不想死,才不得不这么做。你们不希望他与西瓜做同类,就马上把枪扔下。”
士兵们看了西瓜,均眉头一跳,但放下枪是不可能的,一时僵持住了。排长冷静下来,心想这少年顶多十七岁,眉清目秀的,肯定不曾杀过人,现在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想通关键点,排长豪气大增,哼道:“大家不要听他的。告诉你卓离·卓别林,我作为一个军人,早将生死置诸脑后。大不了挨你一枪,跟昨晚的战友一般做烈士,为国家捐躯。你小小年纪,见识过视死如归吗?”顿一下,声色俱厉的喝道:“别看轻我们军人啊!”
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士兵们也激动得眼角微湿。卓离深深一叹,二话不说就对着排长胸口来一枪。
排长没料对方真的开枪了,吓得一声惊叫,待神魂归位才现胸膛并无损伤。‘果然是虚张声势啊,小子,我就欺负你是好人。’排长尚未得意大笑,却猛然觉衣服变得又硬又刺,浑身痒得令人指。‘是解构型的粗糙弹!’他刚要嚎叫,卓离已经从地上捡起一块西瓜皮,硬塞进他嘴里。
解构型的粗糙弹,又被戏称为痒痒弹。实则是将“粗糙”这一属性附加到别的物体上,多是人的衣服。重型的能刮破人的皮肉,轻的全身痒,难以忍受。
如卓离刚才射的是一枚“沙质”子弹,让排长先生原本顺滑的白色军服变得砂纸般粗糙,裹住全身肌肤。此弹多见游戏之用,但中了沙质子弹,又半埋在地,那就成一种酷刑了,衣服撕不了,手又抓不到,嚎嚎也许好受点,偏嘴里塞了块西瓜皮。
士兵们大骇,不知道排长中了什么弹,一时义愤填膺。左右三五个士兵,身子一矮,快从两侧窜过去,悄然无声的爬上水果商店顶楼,壁虎般向巷口接近。
其余人为争取时间,都相互一点头,道:“我们放下枪了,你别乱来。”排长叼着西瓜皮,使劲摇头,下巴不停撇向卓离,貌似有紧要话说。
偷袭的士兵暗道,排长你多忍耐一会儿,我们现在就擒住那小子。小巷穿过商业街,直达旅游区的一排排旅店,而此时巷内只剩卓离用枪指着排长,不见了维诺妮卡。屋顶士兵暗暗不解,只好打眼色示意准备行动。
排长见那几个士兵探头探脑的,气的热泪横流,干脆狂嚼几口,咬烂西瓜皮,叫道:“他跑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