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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九城小人物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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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享受着何黎给予的温暖,瞬间,莫七心情有些低落。
  “怎么了,小七。”何黎感觉到莫七的情绪,皱起眉头,问道。
  莫七听着耳边熟悉的问话,苦笑一声,想起什么后,莫七目光定了定,刷的站起身,拉起何黎的手臂就往小院走去。
  何黎一头雾水的被莫七拖到后院,看着莫七转过身来,目光幽静,有种不好的预感,低声忐忑问道,“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莫七觉得自己可以不去问,但有些事,还是得告诉何黎一声,与何黎相处这段时间,莫七看得出何黎不是那些心思多的女孩,要不然,也不会在酒吧时,对这身体付出。
  “小黎,我今天出去时,和你说是见朋友,其实,并不是去见什么朋友,而且去见了个人。”莫七酝酿半响后,直接开口。
  何黎瞪大眼睛,刚想调侃一二,可看到莫七那从未出现的冷静,心一突,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莫七一见何黎神色,往墙边一靠,伸手裹紧自己的外衣,忽略脸庞吹起的寒风,“这人你也认识,就是上次在都城大学附近那家自助餐厅碰上的。”
  “乔卫。”何黎眼皮一跳,直接脱口而出,道出心底一直藏着的事。
  莫七见状,知道叶明瑞没有乱说,无声而叹,声音愈发冷清,“乔卫,年二十一,都城国防科大学员,大三,电子工程专业,乔月,乔卫的姐姐,年二十五岁,都城国防科大研究生毕业,留校任职,乔卫国,乔卫父亲。”
  “莫七。”何黎打断莫七的话,脸色忽变,声音高了少许。
  莫七闭上嘴巴,对何黎的目光没有躲避,“你别问我从哪里知道的,何黎,乔家虽然在四九城不显赫,但在G军区封城是不可估量的,今天我见的人是叶明瑞。”
  何黎看着莫七一如以往般沉静的目光,微微避开,手微微颤抖,就好像一直以来自己都在莫七的注视下,无处可躲,何黎沉默中抬头,眼眶红了起来,声音平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莫七一听,知道何黎有些误解,无奈的说道,“今天。”
  何黎低下头,不知道想到什么,低语道,“小七,这事,我就没想过瞒着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现在看来,我还是没你看的清楚,上次你就提醒过我,我没相信,乔卫,我怎么就没看出来的。”
  莫七听着何黎越说越低,到喃喃自语,皱起眉头,该说的莫七也说了,对于叶明瑞的警告,莫七没放在心上,有些事,别人没资格插手,自己是,叶明瑞也是,伸手拍了拍何黎的肩膀,“小黎,你和乔卫的事,我不清楚,我只是把知道的告诉你,该如何决定,还是看你自己。”
  何黎慢慢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莫七,不知道该庆幸莫七此时说出来,还是该对莫七的直言报以怨气,神色怔然,“我知道你的意思,小七,你真不怪我瞒了你这么久。”
  莫七自嘲一笑,她对于何黎这段时间的反常听之任之,现在说这些,自己压根不够格,只要别怪自己现在来横插一脚就行了,语气有些沉重,“我没怪你,就算是朋友,也有不能说的事,就我自己,也有些事,没办法和你坦言,自己都做不到,怎么可能要求别人也做到,小黎,你不怪我今天说这些就行了,我先进去了,你别想太多。”
  何黎看着莫七说完,准备转身回去,想起什么后,连忙拉住莫七的手臂,问道,“小七,你还没说今天那个叶明瑞找你什么事,不会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莫七没想到何黎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停下脚步,侧头看了一眼,平静的说道,“与你无关,是莫云的事,乔卫的来历我只是无意中知道的。”
  莫七不想再次提起叶明瑞和乔卫认识她们是因为莫云,虽然分析过那次英雄救美,但知道何黎和乔卫频繁接触后,莫七不想让何黎以为乔卫想着其他心思,毕竟莫云的那位是乔卫未来的姐夫,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现在想想都头疼。
  何黎自己也没发现,松了口气,听到莫七的话,把自己的事扔到一边,按照以往般,开始关心起莫七,“你妹子,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乔卫真是你说的那什么乔家的人,那叶明瑞是不是也来头不小,今天出去,没怎么样你吧。”
  莫七听到那熟悉的关心,嘴角微微翘起,安抚的捏了捏何黎的小脸,笑道,“没多大事,虽然莫云是我妹子,但有些事,我也插不上手,你放心吧,跟咱没什么关系,那个叶明瑞找上我,也只是问问话而已。”
  何黎怀疑的看了一眼莫七,见莫七闭口不言,何黎也没办法,不过,看着莫七神色轻松,倒是放下心中担忧,拍开莫七的爪子,“你那妹子看着就是让人操心的命,你可给我记住了,别管了不该管的,多想想你自己。”
  莫七看着何黎对自己恢复以往态度,点了个头,这样就好,虽然不再如当初那般,但能如此也不错了。
  何黎脸色好了少许,或许是因为刚才一打岔,或许是莫七平常以对的态度,让何黎自在许多,张了张嘴,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小七,我的事,等我自己想通了,再告诉你,我和乔卫并不是那种关系。”
  何黎也只见过乔卫一两次,期间只是吃饭聊天,虽然察觉到乔卫对自己不一般的态度,但何黎只当做没看见,要说感情,对周全反而更为多一些,相处的更久一些。
  说到底,何黎真不知道乔卫家如此显赫,一开始以为小康家庭,今天被莫七说破,那么容不得何黎在乔卫和周全之间摇摆。
  莫七看到何黎眼底的坚定,心底有些了然,伸手拍了拍何黎的肩膀,以行动表明自己的支持,转身便走进屋内。
  



☆、第四十二章

  自从那晚后;莫七和何黎再也没提起过那次谈话,相互有默契的忘却,两人之间虽然如同以前般,但两人都知道,有些事,还是回不到当初。
  比如;说话时,总会避免提及一些事;相处时,偶尔尴尬;范向云一门心思谈恋爱,没发觉,钱桑大大咧咧;也没发现,只有莫七和何黎两人自己知道。
  莫七这段时间因为莫云的事,带上少许郁色,左思右想,几次拨通电话又挂上,直到十二月底。
  这天吃过中午饭,其他三人去了舞蹈班,莫七顺路去了趟后宅街银行,汇完款后,慢步走到舞蹈班,看了一眼时间,才在门外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没响几声就接听起来,“小其吧。”
  莫七跺了跺冰冷的脚,靠在门边墙面,“妈,是我,这个月的钱我已经汇给你了。”
  说完这话后,莫七明显感觉到那头沉默下来,一时间有些疑惑,莫七重复一声,“妈。”
  莫妈妈拎着电话,坐在沙发上,从未有过的沉静,听到那头大女儿的声音,揉了揉眼睛,语气有些不稳,“小其,如果你没电话回来,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的,妈想来想去,以后你的工资还是自己留着吧,以后别再汇钱回来了。”
  莫七瞬间有些呆愣,怎么也没想到这莫妈妈来了这么一句,有种被雷劈的感觉,对莫妈妈,莫七压根没期待过,通过记忆,莫七一直觉得这位母亲心够偏,就好像这身体赚钱养家是理所当然的,自从每次减少汇款,那位莫妈妈每次都有抱怨,现在来这一出,有种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感觉,让莫七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妈,你怎么了,虽然多了没有,一千我还是有的。”
  莫妈妈声音有些无力,“小其,以前是妈逼你逼的太紧了,我真没想到你会去做那事,上次小云让我别再问你要钱,我还有些不明白,现在我才知道,你们姐妹俩就瞒着我吧。”
  莫七有些不好的感觉,“瞒着你什么了。”
  “小其,妈没想到你在外那么不容易,以前一直想着你妹子,没想过你,你以后的钱自己存着吧,你妹子早就找到工作了,这事,我忘了告诉你,本来觉得你妹子一边读书一边打工太累了,就算打工,也支持不到几天,到时候,还不是得靠你,所以就没和你说过,我真不知道,你为了你妹子去那个地方挣钱。”
  莫七瞬间从头发丝僵硬到脚趾头,合着是这位莫妈妈知道以前莫其干的事了,脑袋立马转悠起来,到底是谁啊,莫云肯定不会说的。
  莫七听着电话那头激动而哽咽的声音,全身鸡皮疙瘩站立起来,这感觉,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圣母玛利亚了,舍己为人,连忙说道,“妈,你从哪里知道的,我现在是一个舞蹈培训公司工作呢。”
  “你就别骗妈了,要不然以前你怎么每个月能给我那么多钱,你就初中毕业,有哪家公司能出这么多工资,小其,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悔改,我知道后,问过你妹子了,你妹子也承认了,小其,做人要堂堂正正,早知道你一直在外做那样的工作,打死我,也不要你的钱,我们家穷归穷,但也不需要卖女儿。”
  莫七整个人傻了,这莫妈妈和莫云的确一个脑回路吧,一边嫌弃这钱,一边伸手要,好坏都是自己,这叫站着说话不腰疼吧,莫七很想来这么一句,但想了想,笑了笑,自己可不是莫其,也没什么委屈可言,只是有些为这身体感到不值。
  “妈,既然你知道,那我也不瞒你了,不过,我现在真在一家舞蹈培训公司工作了。”莫七直接开口说道。
  那边的莫妈妈一听,沉默下来,半响后,语气高了起来,“莫其,你一会儿做销售,一会儿在什么培训公司,到底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你在外我管不了你,可你最起码得知道什么事不能做吧,你是个女孩子,要洁身自好,你还是多学学你妹妹吧。”
  莫七皱起眉头,虽然理解莫妈妈的这番话,可有些接受不能,“我以前那样还不是为了莫云,你以为我愿意。”
  “你这什么态度,我也就说你两句,你就给我顶上了,当妈的还不能说了,你妹子可不像你,我问的时候,还想帮你瞒着,只说你在那什么酒吧跳舞,如果我早知道你这样,你那钱,我是一分也不会要的,你妹子也不会要,你现在是不是还在那地方做,你给我立马出来,我就算把房子卖了供你妹子读书,也不要你现在挣的钱。”
  莫七笑出声来,听着那头一口一个莫云怎么样,一口一个自己怎么样,幽幽的说道,“妈,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可别忘了啊,说起来,那房子,还是用的我的钱吧。”
  莫妈妈本来那点愧疚心被莫七这么一说,脸色分外难看,想起那天接到的电话,语气不怎么好了,“莫其,妈从小把你拉扯大,你自己拍拍胸口,除了你妹子上学后,我逼你紧了些,以前可是最疼你了,房子是咱旧屋拆迁分到的,虽然妈没本事,但好歹养你那么多年,我有要求过你什么没,你现在来和我算账,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
  莫七听着听着,对这身体的那点亏欠也无法维持了,声音冷了下来,打断那边絮絮叨叨的埋怨,“行了,别说了,有些事,大家心里有数就行,你只要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酒吧工作的。”
  既然都说开了,莫七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问,而且,在这关头,莫妈妈怎么就知道了,这也太巧了。
  莫妈妈喘着气儿,被莫七说出的话噎住,声音提高个八度,“你还有理了,我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丫头,在外不检点,还不许人说了,人直接打电话给我,你真是想气死我才甘心吧,你要有你妹子一半省心就好了。”
  莫七仰头长叹,果不其然,对电话那头的埋怨,莫七压根没理会,本来想对莫妈妈说一说莫云的事,现在这么一来,也没必要说了。
  “莫其,你如果还当我是你妈,你给我赶快回来,你那工作也赶快给辞了,你岁数不小了,还是安稳呆在家里找个人嫁了,你妹子上学的事,我来想办法,妈看着莫云虽然比你小,可比你懂事,现在也不怎么问家里要钱了,离莫云毕业也就两年不到,怎么着我也能供她上完。”莫妈妈直接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话。
  如果让人知道莫云有这样个姐姐,那面子里子什么的都没了,以后还怎么在外抛头露面啊,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莫其回老家,跟着自己在摆摆菜摊,时间一长,等没人知道后,再帮莫其找个安分的人家嫁了。
  莫七嘴角弯了弯,听着电话那头的安排,无声而笑,“我的事,你还是别操心了,我早就从酒吧出来了,要不然也不会每个月只给你一千,你要真嫌我给你丢人,那就别当我是你女儿吧,妈,人心不带这么偏的,既然嫌弃我的钱,那以后我也不上赶着讨嫌,我自己养活自己,还是做到的,妈,你最好想想,我在酒吧工作,到底是为了谁,没事的话,我就挂了。”
  莫七说完后,也没听那边的反应,直接挂掉电话,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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