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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德辉的事静江拜托给了803的其中一位兄弟,两人在暗巷子里碰头,低声交换意见。
静江道:“让他把人都交代出来,那些带他去澳门的所谓市委。”
803:“上头也是这个意思。可你大舅子愣是一个字也不肯说。”
静江掐灭了烟:“行,那我去找他。”
德辉被关押的牢房还不是一般的牢房,德辉心里很害怕,那些人一上来就问许多他生意上的事儿,他怕牵扯到更多人,那些人可不是黑帮,比黑帮更不好惹,所以始终保持缄默。
静江去探望他,还带了很多东西给他,都是美芳托他转交的,一进去就开门见山道:“你要是坐牢冬冬和美芳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此话一出,真真戳中了德辉的心窝子,当场眼中便泛起了泪光。
“你就澳门赌博输那么多钱不是一个意外那么简单,把那些带你去的人咬出来,一个不要放过,别以为是市里的就没人敢动,知道吗?”
“可我以后的生意怎么办?”德辉一咬牙,“我以后生意还要做下去,这帮人都能给我通路子。”
“没有他们你就一点生意捞不到了?做生意是靠头脑靠本事,不是靠捞偏门。”静江本不想教训他,但实在是忍不住,顿了一顿道,“爸爸很老实,但是你的作风真不像他。你出事的这段时间来,爸爸一下子老了很多,以前他真的没那么多白头发。”
静江看着德辉摇了摇头,他心里已经认定,德辉不会有大出息了,“而且你人都出不去还谈什么生意,只有出的去了,才能东山再起。”
德辉眼中闪起一点星光,他知道静江说的都对,他用求救的眼神看着静江道:“那你能保我平安吗?”
静江点头:“澳门的黑帮恕我没办法,只有这里最安全,所以才把你弄到这里来,懂吗?”
德辉明白,那是为了保护他。
“但你要是不把真相说出来,这件事就无疾而终,你要么以赌博罪名坐牢,要么就出去被人砍死,你不能犹豫,要做好一个选择。”静江替他分析利弊。
德辉抹了把泪:“重重点头。”
随即道:“谢你了,静江。”
“没事。”静江淡淡道,“我们是一家人。你要是出了事,月茹在家里会哭死的。”
德辉点头:“我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不过两天,德辉便被放了出来,月茹得知消息的时候愣怔了半晌,看着静江在家里忙忙碌碌的背影如鲠在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感谢他?还是…?
静江却像个局外人,仿佛不关他什么事,到了饭点就叫她:“喂!出来吃饭了。”
态度依旧是那么冷硬。
月茹下意识的‘哦’了一声,人却是站在那里不动,静江走进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月茹含着泪,怯怯道:“老公。”一手绞着衣角,她紧张的时候就这样,和德华烦躁的时候揉手绢如出一辙,是她们姐弟共同的小动作。
“嗯?”
月茹咬了咬唇,突然抱住静江的头,踮起脚在他脸上‘啵’了一下,然后迅速的逃到外间吃饭去了。
静江默了一默,而后‘嗤’的一笑,低声道:“白痴。”
夜里睡觉的时候,静江觉得既然德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接下去就要摆平月茹的事了。
他道:“明天你不要去单位上班了。”
“为什么啊?”月茹不解。
“让你别去就别去,哪儿那么多话啊!”静江不耐道。
月茹抿着唇,又来了!又是这个臭态度!一点都不顾人家的感受!
她哼的一声,盖了被子躺下。
过了一会儿,静江钻进来,月茹道:“老公。”
“嗯?”
“你帮了我为什么不说啊?”
“我说了你信吗?”
“不管信不信你都要跟我说啊。”月茹觉得这是沟通。
静江揉着她的鬓角,关了灯,她的神色看不太清,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过眼睛倒是晶晶亮的。
静江道:“因为你智商低。”
月茹咬牙:“你——!”气的背过身去,拿屁股对着他。
静江暗地里偷笑,过了没多久,月茹又转过身来,支起半个身子盯着静江。
“干嘛?”
月茹‘哼’的一声,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在他脸上‘啵’了一口。
静江仍是‘嘁’的一笑,心道:白痴。
但是手却绕过去将她环在心口。
月茹低声道:“我不敢。”
静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简洁道:“让你别去就别去,听我的没错。”
“嗯,好吧。”月茹道,“老公,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都会帮我的?”
“我不是一直在帮你嘛!”静江叹气。
“嗯。”月茹靠在他怀里,脑中像走马灯一样,全都是他的缺点,口臭,自大,凶狠,得理不饶人,霸道,自私,王八蛋……但是她出了事,他还是会来救她呢,也只有他来救她。
想着想着,她泪盈于睫。
她哥哥弟弟有三个,可那又怎么样,她出了事他们只会指责她,没有人会来救她,只有他,骂归骂,凶归凶,却始终是不会让她一个人的。
这样一想,这混蛋也没那么讨厌了。
唉,大概过日子就是这样。
她算是明白了,恨他的时候恨得要死,爱他的时候,就像此时此刻,心里甜滋滋的,像灌了蜜,有安全感真好。
月茹渐渐地沉入梦乡。
静江还等着她进一步行动,他想,难得老婆主动一回,他要好好配合一下,虽然他表面上镇定,但心里还是挺期待的,结果不到三分钟月茹就睡着了,静江无语的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想,果然是白痴啊,对你有期待,是我也被你感染了,拉低了智商。
第127章
由于吕扬平时在单位里为人行事本就嚣张;欺负同事;讨好上司;没少干两面派的事;所以如今落难了倒也没什么人发自内心的同情他,相反还编了一首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左耳;一只没有右耳,真奇怪,真奇怪。”
歌曲在单位里传唱;大家嬉笑了好一阵子。
月茹得知整件事已经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她去上班的时候了,她起先还想不通大家怎么瞧她的眼神都怪怪的,直到书记把她叫进办公室里,说:“小白啊,平时我看你很老实,但是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和单位里的男同事相处小心一点,否则你老公老过来这么闹,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啊!”
当天书记其实根本就在办公室里,但他假装不在,他的级别比静江不知道低了多少去,再加上完全不够人家打的,同事叫他去,他干脆躲了起来,方静江惹不起他总躲得起吧!可见当时围观的人里更没有谁敢插手了,只有任方静江将他二人打完之后甩甩袖子走人。
月茹忐忑的不行,但是她对于书记给她施加的压力也十分不满:“您这说的什么话,吕扬给我连续安排一整个星期的夜班没见你站出来说一句,现在却说的好像是我勾引了单位里的男同事似的,你这个书记怎么当的?我看是能力有问题吧!”
月茹对上头不满已久,倘若上级肯早一点干预,防止她被吕扬骚扰,就不会被静江抓个现形,静江也不会来闹成这个样子。
不过坦白说,看到吕扬和徐斌的下场,月茹还真是胆战心惊,这个男人和她同床共枕,她知道他狠,但不知道他原来可以狠到这个份上,她想,除非是方静江肯让她走,否则她自己走的话,下场就是一个死。
想到此,她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男人果然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当初自己到底看上他什么了?妈妈说的不错,他就是一个流氓,她真是瞎了眼了。
同时心里也委屈,因为同事们用有色眼镜看她不算,就连本来和她说几句的女同事见了她也绕道走,唯恐避之不及。
此事看上去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可被伤害了的徐斌和吕扬又怎么肯就此罢休呢?!
他们少了一只耳朵,那是身体的一部分,不但要承受肉!体上的疼痛,还要承受多方异样的眼光,进进出出被人指指点点不算,走在路上还有人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毕竟是人心里都会想,谁会无端端的少一只耳朵?总免不了揣测他们是不是监狱里的刚放出来的犯人。
吕扬和徐斌心中气愤万分,但是打不过方静江,又斗不过方静江,怎么了?难道就白白算了?
当然不能,他的老婆不是还在同一个单位吗?既然不能对付方静江,那就拿她老婆出气。
所以两人偷偷的制订了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用来构陷月茹,当然了,这件事中还会有许多陪葬品,但是徐斌和吕扬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仇恨占据了他们的心。要说这些被间接伤害连带的许多人,那也算是他们倒霉,谁让他们管不住自己贪心呢!因此就算将来出了事,他们也是活该,不值得同情,徐斌如是想。
他们的计划是由徐斌提供的。
人总是猪八戒照镜子,只照别人的缺点,永远看不到自己的。
徐斌不想着月茹曾经对他的照顾和友善,也不认为自己在宋勐刚和月茹之间穿针引线有什么错,相反,还把这一切的问题都怪在月茹的头上。
他向吕扬献计,单位里的一些驾驶员和车上的装卸工是‘连档模子’,也就是搭档。
他们从仓库里把货色提出来以后,本来应该要送到指定的地点,但是他们在中间过程里,驾驶员会按照商量好的地点把车停过去,然后装卸工把车上装的许多东西拿出一部分来,卖个等候在那里的商人。
说穿了就是给黑市提供材料。因为那个年代是计划经济,连米粮都要凭粮票小本子,买多少斤米就要由工作人员撕掉一个角,更何况供应站的那么多荤类食品,简直是供不应求。
放到黑市上去,能卖到很好的价钱。
这是一条供应链。
涉及到驾驶员,装卸工,和那个收货的老板。
想要抓他们,就要人赃并获。
于是有一天,月茹照常出车,她其实和这些肮脏的勾当没半毛钱关系,但是以前宋勐刚到白家去的时候,总是大包小包的提着货,有牛肚,蹄筋等等……每次菊苼都收了下来,月茹抗议也没有用,她说的话在家一点分量也没有,菊苼是个能占多少便宜就一点也不会错过的人,直到德辉说:“妈,我们家就缺这点儿钱?这种东西我们买不起?你丢人不丢人啊!”
德华在一旁哼的一声冷笑,他总是阴恻恻的,像个幽魂。
菊苼才讪讪的,从此以后再也不收宋勐刚的礼了。
但是收过一次,单位里便有风吹草动,人家知道白月茹并不是全无破绽的,那天和她搭档的装卸工小罗是个近40岁的中年女子,听说要独立抚养一个儿子,钱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一部分。她在之前试图接近过月茹好多次,都被月茹打哈哈蒙混过关,这一次她是铁了心一定要将月茹拉下水,否则今天这一票就要错过了。
月茹在开车的时候,小罗就一直哭哭啼啼的向她诉苦,说自己的儿子得了尿毒症,隔三差五的要做透析,孩子没有爸爸,她只有拼了命的挣钱。
月茹也有孩子,听了心里很难过,她想,假如自己和静江分手的话,她一个人带着猫猫,日子绝对不会比小罗好多少。因为猫猫也是一个病秧子,一有风吹草动的就生病,不过好在小病不断,大病倒是没有,不像小罗的儿子得了尿毒症那么惨,那是一辈子的事儿,小罗的儿子这辈子恐怕废了不算,命也不会长。月茹挺同情她的。
小罗见月茹有所动摇,当即就说:“今天我说好了要带他去透析的,可是家里没人,一整天我都要干活,请的假已经满了,再走开就算是旷工了,可我的儿子怎么办?!”说着,又哭了起来,“他是我的命,我无依无靠,现在只有他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的也不想活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月茹也跟着红了眼圈,动容道:“你真是的,你怎么不早说呢,你早点告诉我,我们出车的时候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