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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后,没敢声张。也没敢报官。也不敢乱动,害怕漏了线索……呜呜呜……”安萝眼泪又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容与闭了闭眼,搓掉立起的寒毛根。
“银老,您过去检查一下,顺便,给他穿上衣服收拾一下罢。”
银枭过去,翻动着安素的身体。
容与正对着安素的眼睛,那空洞的已经没了光泽的眼睛,似乎瞪得更大了。
容与不是怕死人得人,也不免脊骨有些发寒。
最终,银枭在安素胸口处发现三个很小,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点。不可置信的来到浴桶上搜寻,结果也发现了三个小的几位察觉不了的小孔,最后,银枭在墙面一处,找到三支几乎全部没入墙体的细针。
银枭用内力震出那三枚细针,用手帕包好后呈给容与。
寒芒闪烁,比普通绣花针还细小,可就是这么小的东西。
射穿了安素的胸膛,心脏,寸厚的木桶,以及几乎全部没入墙体。
银枭抹了抹额头的汗,刚刚震出这几枚针,他实在花了大力气。
“侯爷,凶手的内力,简直深不可测。”
侯爷?安萝哭着愣了愣,她平素最爱听各种传说八卦。立刻反应过来,“楼姐姐……你是锦衣侯?”
容与摸了摸她脑袋,温柔道,“锦衣侯也是你的楼姐姐。”
安萝瞬间哭得更厉害了。“楼姐姐……”
那边银枭已经给安素穿好了衣裳,把尸体移到了床上。
安萝扑过去,抱着自己哥哥冰冷的身体哭。
银枭过来,叹了口气,“侯爷,以小老儿看,这凶手是近距离杀人的。这细针不论作为武器还是暗器,都亦远攻。从死者的表情来看,显然死者是看见了凶手的。不然,凶手完全可以在数丈之外就无声无息的杀掉死者。如果离得远,这针的威力反而要更大,我们想找到这几枚针,怕就不是容易的事了。”
容与沉眉,“能把这样的细针,使得如此出神入化。这样的人不会太多。你们就没听说过?”
银枭垂头,“小老儿惭愧。包括锦城,小老儿也没听说有什么门派,或者个人是擅长使这种细针的。”
一直沉默的阎王突然瓮声瓮气的开口。“我见过一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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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若九嶷没死
容与看了看安萝,“我们出去说。本文由 。。 首发”
去到外面。
“那是在城外乱葬岗上,当时那里有几具新鲜尸体。我去看,发现也是类似细针穿透心脏而死。”阎王歪了歪丑陋至极的黑瘦脑袋,就事论事。“那几个人是皇宫派到冥王所住之处去打探的。”
银枭脑门冷汗直冒,“老黑,你是说,杀人的凶手是冥王府里的人?”
阎王直板道,“我是这样想的。”
容与皱眉,不知何时手心也冒了汗。
“这事暂时莫告诉安萝。免得她冲动,去送死。”
如果是冥王出的手,为何针对一个没什么特殊背景,只是来京都游玩的普通男子?
安萝比容与想象的更坚毅,过了一会儿开门出来。眼睛还肿着,已经不哭了。
“楼姐姐,我想过了。明天一早,我就带哥哥回家去。”
“你不报官?”容与诧异。
安萝苦笑,“这般厉害的杀人手法,凡是这种高手犯案的,在我们大景,官府往往十年八年查不清楚。而我哥哥不能等,我带他回家,去和爹娘一起过端午……”
容与不知怎么说,如果真是冥王。
别说这小丫头,就是她锦衣侯,暂时也莫可奈何。
只是抱了抱她,“我让阎王留下来帮你,护送你们回家去。”
“多谢楼姐姐。”
留下阎王,容与带着银枭回侯府。
整个一路,直到回到侯府,容与都觉得手心脊背都有些发寒。
她怎么想,都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安素不过对方给自己的一个警告,至于目的,原因,她想破脑袋也不明白。
如果说因为当初她带人进了冥王那诡异的落脚府邸,要死的人至少也该是去过的人,不是无辜的安素。
“侯爷,您回来了。”外院管事宋嬷嬷正等着。
这么晚了,以宋嬷嬷的能干稳重,一定是有事。
容与点了点头,“什么事?”
宋嬷嬷看了看她,“刚刚接到消息,府中遣散的男宠们。有两个暴死了。”
对那些男宠容与并没有太多感觉,但宋嬷嬷既然刻意来禀报,一定认为有些异样。她不动声色听她继续说。
“那两个暴死的人,将将好是前不久半夜爬侯爷床的那两位。”
容与心下一凛,她还记得其中一个叫洛川,是个有些柔媚的男子。
脑中有什么电光火石闪过。
说不清道不明的,容与头皮一阵发麻。
“本候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罢。”
宋嬷嬷退下后,容与挥了挥手,也让银枭下去休息。
走在侯府中,夜风并未吹散她额上薄薄的细汗。
不知怎的,容与想起刚醒来时,做的那个梦。
如果,如果梦中的人就是九嶷,如果九嶷没死……
脑中再一次闪过安素那冰冷的死不瞑目的尸体。
四周树叶枝桠被夜风吹得霍霍作响。
连月亮都暗淡诡谲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那诡谲的月光透过树荫,在石板路上投下一道道分外阴森的暗影。
看上去,实在可怕至极。
锦衣侯府,又变成了容与最开始错觉认知的那种感觉。
一座鬼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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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疯狂的恐惧
匆匆而走,又才匆匆停下。し
容与抬头,只见前方白幔飘渺,灯笼妖娆。
夜月陡然入云,天地一片黑寂。
容与搓了搓手心的汗,一鼓作气闯进芳芷洲。穿幔拂珠,直到砰的一声不请自来推开那扇门。
教主刚脱了雪白外包,只松松着一件同色里衣,正坐在铜镜前静静梳头。
由于容与突然闯进,教主似乎难得意外,手中的木梳掉在了地上。
转过头,碧色眼瞳里,流转着淡淡讶异。
容与有种深更半夜闯进聊斋世界,遇到一个妖精在对镜梳妆的感觉。
不过她却并没有很害怕。
只是心神不定就是了,反身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真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怕……鬼……(o(╯□╰)o)
一个杀人就跟切萝卜一样的人,突然发现自己怕鬼。真是,她都不好意思给人说。觉得这个爱好实在太过矫情。
那边教主弯腰捡起木梳,放在梳妆台上。
静静看了容与一会儿,教主随手把不太听话的柔顺长发顺到耳后。起身朝容与走了过来。
容与张了张嘴,“抱歉,妙妙,打扰你了。我只是……咳……突然路过,一下子月亮也不见了。这附近只有你这里有光……于是……咳,这就不打扰了。妙妙晚安。”
说着转身去开门,打算离开。
却一只手从她头顶撑到门上,容与回头,就见教主几乎就站在了自己身后,一只手撑在门上,形成一方角落,自己活像被他护在怀里一样。
教主背光,又带着面具。
容与只能隐约瞧见,那双微微眯起的碧瞳,水光潋滟,彷如蒙上了茫茫的薄薄雾气,流转着惊人的妩媚。
教主低头凝视着她。
容与突然又发现自己心跳速度快了些。
由着教主抓起自己的手,在她掌心写:怎么了,和我说
那一刻,容与竟觉得这个人是可以倚靠的。
多荒谬的想法。
脊骨的寒意还没消去,她从来不知道,九嶷如果没死,这个消息对自己影响能如此深。估计也不是她,而是这具身体,属于原主的,对于九嶷的记忆吧。
她只能这样,才想得通。
出口的话,居然有些震颤。“你见过的……安素……安素死了!”
教主微垂着眼睫,继续轻轻写: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应该是他和我一起玩了……凶手想杀的是我,不是他……”容与难得的,脑门心冷汗潺潺。
她把这依旧归于这具身体对九嶷的反应。
教主还是微低着头,在她掌心写:谁
“九嶷!”容与闭了闭眼,“我义父,大宦官九嶷!”
一提起这个名字,容与觉得身体好似不受自己控制。几乎有些疯狂的一把抓住教主那只,在自己掌心写字的,微凉的手,反复呢喃道,“九嶷!一定是九嶷!我(原主)害死了他,他没死,所以回来报复了!!他先杀掉和我有关系的男子,在来杀我……”
教主的目光一下变得有些错愕。
须臾,抬手,微凉的手指轻轻楷掉容与额头的冷汗。
容与下意识抬眸看着他。
教主又拉起她的手写:别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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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两面都为难
忠义侯司马承,是个五十多岁的富贵男人,虽本人没做官,但司马家族在山东是大氏族,祖上是开国大功臣。︾樂︾文︾小︾说|侯位世袭罔替。
枝繁叶茂,根深蒂固,不是那么好招惹动摇的。
他膝下仅只有一子两女,小女儿让韩大少调戏了,毁了名节。唯一的儿子去要人,又被韩大少纵容家奴打死了。
至于他的大女儿,正是嫁给了战北流风。
要说这定国公战北流风,不过三十有二,也是祖上军功,世袭的国公之位。本来这个位置是战北野的,战北流风是庶出。但战北野自动把世袭之位让给了这个庶出的哥哥,自己年纪轻轻上了战场,凭借自己的本事封了‘镇国大将军’且加封了二等侯。
先不论战北野的厉害,单单说战北野对战北流风这个庶出哥哥,那是绝对弟恭友爱的。
战北一家没有旁人那样的内斗,是非常和谐团结的!
容与一边走,一边揣测这两人的态度。
他们知道不知道,凶手顶包事件,自己这个锦衣侯有参与?
她现在已经能很淡定的处理和原主有关的一切。
不过,她一直都很淡定的接受处理了原主的一切。
毕竟,一个人,活在任何时空,都有不得不做的事,都有为了生存,必须要的奋斗。
现在的政场,过去的职场(杀手生涯),并没有不同。都是一不小心,就能粉身碎骨。
这是她早有的觉悟。
但并不是说她不怕死,相反,她怕死得很。
所以,她才要更努力活下去!
走到大厅外面时,早已换上一副久经沙场的寒暄表情。
一眼瞄到,那司马承长得倒是不讨嫌,是个清爽的中年男人。
那战北流风也不讨嫌,虽容貌普通了些,但气质很温和清贵。
两人都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有好感,觉得舒服的。
和唐蕴墨那帮狐朋狗党,完全不同的调调。
容与刚一跨进门,还没来得及寒暄。两人就迎了上来,司马承更是以五十几岁高龄,扑通一声给她直直跪下。
虽然身份在这里,被年纪大的跪不在少数。
容与心底还是哀叫了一声,夭寿啊!
不管是面子还是里子,都赶紧相扶,“世伯这是缘何,快些请起!”
司马承硬着身子不起,缓缓抬起的脸,老泪纵横。
容与看得唬了一跳。
“侯爷。年初幸得侯爷主持公道,将那害死小儿侮辱小女的恶徒送上断头台,谁料竟……请侯爷……”
一把年纪,却是语不成句,狼狈得很。
世间最悲,不过少年丧父,老年丧子。
容与心底难得腹诽了一句:楼姽婳啊楼姽婳,你原来是两边倒。虽然不意外,不过你怎么就没做得更干净点呢……
这可是受害者,她不能用和唐蕴墨韩巡抚等人的方法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