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呵呵”绣儿是聪明之人,岂会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于是当即收笔,打着哈欠道:“行,那我睡觉去了。不过你明天一早记得叫我起chuang,我怕睡过头了。”
“快点去睡吧。”庄逾臣对着她两只乌黑的眼睛甚是无语,“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呵呵”绣儿懒得收拾桌案,直接往chuang上一倒,两眼一闭倒头睡死过去了。
庄逾臣帮她收拾干净桌案,再给熟睡的她褥上被子,摇着头出了房间。
经过半个月的拼命练习,加上庄逾臣的严厉指导,绣儿总算将需要与粽子谈判的冥语学得七七八八。期间郑珊来找过几次碴,不过有庄逾臣,绣儿并没有吃亏,而且郑霍英似乎也找自家女儿谈过,郑珊的态度有所收敛。
去华阳洞之前,绣儿提出要见郑霍英一面。郑霍英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在书房召见了绣儿,他笑容和煦,“绣儿姑娘,我听逾臣说你天资聪颖,冥语学的很快。”
“郑掌门山谬赞了。”一只狡猾的狐狸,比绕花花肠子,绣儿压根不是他的对手,于是直接开门见山道:“我想跟阿傻谈谈,但在此之前,我想先跟你谈谈。如果阿傻答应了你的要求,我能不能提个要求”
“不知你想提什么要求”
“我希望他能得到跟茅山道士们一样的待遇,而不是跟牲口一样关在牢笼里。阿傻跟别的僵尸不同,如果你执意要将他关起来,只怕会适得其反。”
郑霍英淡淡一笑,轻抚了抚须,“如果我将他放了出来,期间他伤了我茅山派的人,这责任由谁来负”僵尸毕竟是僵尸,她竟然与人相提并论,着实不可理喻
绣儿一字一句道:“我、负、责”
“你拿什么负责”见她信誓旦旦的,郑霍英为之一愣。
“我的性命”说这话的时候,绣儿连眼睛都没眨。
郑霍英打量着绣儿,似乎有些明白为何她能跟旱魃相处,一番犹豫之后他点头同意了,“如果他答应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同意给他自由。”
“谢谢郑掌门。”绣儿高兴道:“那我现在就跟阿傻谈。”
郑霍英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块去吧。”僵尸喜怒无常,若是翻脸伤了安绣儿,他于心不忍。
“没问题,但你们最好站在笼子外面,毕竟你们之前在土坳大战过,我怕阿傻激动起来会伤人。”僵尸性子烈,尤其是粽子,做事向来不顾后果,万一跟道士打得双方撕破脸,下场估计会更惨。
“行,我们就在外面等,你跟旱魃好好谈谈。”
“谢谢郑掌门的信任。”
“你是逾臣的未婚妻,他是我最引以为傲的徒弟。”郑霍英笑,“我不相信你们,相信谁”
于是,在郑霍英一行人的带领下,绣儿再次前往华阳洞。上次粽子没吃到糯米团子,这次她仍然给他做了。
郑霍亲自开了千年桃木牢笼的锁,嘱咐道:“一切小心,如果发现情况不对,记得及时通知我们。”
绣儿点头,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反手将锁给锁上。见庄逾臣他们一脸诧异,她淡然解释道:“我怕阿傻一时激动会冲出去,你们不必担心我,他不会伤害我的。”
庄逾臣望着她的身影,眉头微蹙,连带着呼吸都有些沉重。她对旱魃的信任,远远超过对他的信任。
绣儿转身,一步步走到棺材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握住插在粽子胸口的锥形匕首,使出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拔
匕首被拔了出来,绣儿倒退了几步才止住脚。她将害人的匕首扔得远远的,忐忑不安的走到棺材前,五味杂陈地望着沉睡的粽子。纤纤素手,覆住他僵硬冰冷的脸,她低声道:“阿傻,醒醒,阿傻”
似来自遥远的呼唤,粽子缓缓睁开眼皮,绿色的瞳孔闪耀,他望着绣儿,有些不敢置信。是绣儿,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阿傻”见着粽子苏醒,绣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过脸颊滴落在棺材内。
晶莹的泪珠滴落在粽子的脸上,炽ru而滚烫,粽子僵硬的身体涌过一丝久违的、陌生而熟悉的感觉,他自棺材里坐了起来,伸手去擦她的泪水,“绣儿。”
绣儿推开他的手,破涕为笑道:“我没事,就是见到你太高兴了。”
“吼”粽子嗅到了茅山道士的味道,身体“咻”一下飞到了牢笼边,身体撞了上去。
贴在牢笼上的血咒发出血红色的光芒,将粽子的身体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吼”粽子獠牙毕露,飞身又要往前撞。
绣儿忙扑过去拉住他,“阿傻不要这样,我有话跟你说。”
她死死拉住他,“你听我说完再发怒”
“吼”粽子仰天长啸,整座山洞轰隆起来,摇摇欲坠,沙石纷纷往下掉。
“啊”一颗碎石砸在绣儿脚上,绣儿痛呼一声忙蹲下身捂脚。
发狂的粽子见绣儿受伤,忙跟着蹲下身去摸她的脚,“绣儿,疼”
绣儿忙拉他在地上坐下,她背对着牢门,挡了郑霍英等人的视线,用冥语在地上写道:臭道士太卑鄙了,竟敢伤害你。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粽子一怔,没想到她竟然能熟练的写冥语,甚是惊讶:绣儿,会冥语
绣儿点头:庄逾臣教的。
粽子不解:为什么
绣儿淡笑:他们想让我来说服你,一块对付女魃。
粽子怒,在地上生气的比划:老子不干让臭道士滚蛋
绣儿满脸黑线:你听过卧薪尝胆的故事吗
粽子一声冷哼:没听过
其实母后有跟他说过这个故事,可是臭道士太过分了,有种单挑便是,以众敌寡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是不会跟臭道士虚与委蛇的。
粽子不听劝,绣儿急了:你现在不是他的对手,等以后实力强了再对付他们也不迟。
粽子摇头:不干
绣儿郁闷:你是鹫国皇子
粽子点头:楚寻,我的名字。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阿傻”,她以后叫他的名字就行了。面对死缠烂打的道士,粽子憋了一肚子的火,千万不要给他抓住机会,否则他要生生撕了那群臭道士
 ;。。。 ; ;
143。141 牛鼻子老道!
绣儿在地上比划着:楚寻,可知你的父母皇后还有鹫国的子民,全死在女魃的手上
粽子点头:这是我跟女魃之间的事,跟道士没有任何关系。
绣儿不死心:你跟道士之间有共同的敌人。楚寻,听我一句劝,人类有句话叫忍辱负重,你跟道士之间的仇恨,可以等杀了女魃,再跟他们算也不迟。我特意为了你才上茅山的,你忍心让我的努力付诸东流
粽子对于道士,是极度厌恶的,他宁死也不愿意屈服。可一听他不答应,绣儿的眼泪“哗”一下掉了下来,不断在地上比划着,说自己为了他不惜千里迢迢上茅山,可他却总之,各种balabala,只差没一哭二闹三上吊
众所周知,粽子对于绣儿的眼泪,是无法抵御的,更何况她还带了盘糯米团子过来。虽然他吃不出什么味,可是绣儿做的,他喜欢
说句不好听的,哪怕她带的是坨耙耙,他都当成香饽饽。唉,僵尸的智商啊
绣儿拿了块往他嘴里塞,然后又在地上画:我住在元清宫,如果你不同意帮忙他们,就得永远关在这里,以后都不能再见到我了。更严重的是,你被他们关在洞里,根本不可能出去找女魃报仇,与其让女魃杀了他们再来杀你,反不如你借用他们的力量,杀了女魃。而且你答应过我,要帮我找三哥的,怎可以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吃人嘴软在先,被人鄙视在后,粽子委屈的低头,生生咽下满腔的怒气:同意
绣儿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真乖
粽子冷哼一声,习惯性向绣儿倾脸,要香香。
绣儿脸一红:不行,有道士在看。以后我们不能再这样了,道士们会笑话的。
粽子一声:不管,要香香。
绣儿哭笑不得:不行,我有未婚夫了,不可以再亲别的男人。
重新见到庄逾臣之前,绣儿从未想过自己会嫁人,可是她遇见了大哥,回到荒凉的安家,她才觉得自身的责任重大。娘跟二哥用自己的生命换她活下来,她有责任跟义务为安家好好活下去,传承子嗣。
不过,她既然已当粽子是弟弟,自然会好好照顾他。庄逾臣是她的未婚夫,,她得在乎他的感受,不能再像过去那番胡来。
粽子一怔:什么是未婚夫
绣儿有些忐忑:就是将来要跟自己共度一生的人。
粽子仍是不解,茫然地望绣儿,绣儿一番苦笑:以后再跟你说,总之我们不能在道士面前乱来。
粽子更是不解:什么是乱来
绣儿哭笑不得:“以后再跟你说吧。”粽子未谙世事,仍是只叛逆的僵尸,很多事一时之间她都无法跟他说清楚。总之责任她不担也担了,以后得走一步算一步,时时谨慎,步步小心。
好说歹说,粽子总算勉为其难答应了。身为僵尸,他初次尝到了生不如死的委屈、耻辱及不甘,因为自己的无能,绣儿委身上茅山,为他吃尽了苦头。他不再狂妄,不再以为老子天下第一,他开始思考,如何提升自己不再重蹈覆辙,不让绣儿如此担心自己。
所谓隐忍,粽子深有休会。正如绣儿所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茅山道士今日加在他身上的羞辱,他日定当加倍奉还。
其实,绣儿也有自己苦衷,跟庄逾臣他们呆得越久,她愈发觉得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对错,只是身份不同立场不同而已。可如果她很正义凛然站在道士的立场去说服他投诚,只怕粽子压根都听不进去,故而她选择站在僵尸的立场说话,先在粽子面前狠狠将道士们鄙视了一番,以寻求粽子的共同话题。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不会让道士跟僵尸的误会更深一层。可她当下没想到更好的办法,只望在日后能化解他们之间的矛盾。
开门之前,绣儿仍是不太放心,再说对粽子道:“记住,不准跟他们动手打架,否则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人的。”
粽子似懂非懂,很郁闷的点头。
见他闷闷不乐,绣儿在旁边低声道:“你衣服烂了,回头我给你做一件新的。”土坳大战中,粽子被砍成一段段的,衣服也跟着一截一截的,现在穿在他身上的衣服露胳膊露腿的,很是滑稽。
“绣儿,好。”想着她给自己奖赏,粽子郁闷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些,他习惯性的伸手想将她搂在怀中。
谁知绣儿往旁边一闪,紧张的压低声音道:“不可以。”杨启宇已经笑话她跟粽子的关系,她若是再不知分寸,只怕真会招人口舌。
“吼”粽子不满,龇牙咧嘴。绣儿变了
绣儿转身望向不远处严阵以待的郑霍英等人,“郑掌门,请开口。”
庄逾臣拿着钥匙走了过来,“旱魃同意了”
“很勉强的同意了。”绣儿点头,放缓声音道:“僵尸有自己的脾气,被你们又打又关的,他心里仍有很大的芥蒂,估计有段时间会心情不好。我丑话说在前头,该做的能做的,我全部做的,他已做出了退让,还请你们也做相对的让步,若是他有言语或是动作不到位的地方,还请你们多多担待,不要因为一些小事再生事端坏了彼此间的合作。”
绣儿对粽子的袒护,让庄逾臣刮目相看的同时,心底亦掀起一阵波澜,“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尽量不刺激到他。”
庄逾臣打开门,粽子黑着一张脸跟着绣儿身后走了出来。
敌人面对面,粽子不知风度为何物,龇牙咧嘴,指甲暴涨,朝着庄逾臣低声嘶吼。庄逾臣莞尔,任他跟自己擦肩而过。
庄逾臣有肚量,可粽子的行为却吓坏了站在郑霍英身后的那堆徒弟,他们紧张的将剑拔了出来,神情戒备的对着粽子。
绣儿之前说的话,一字不落听进郑霍英的耳朵里,对于徒弟们的行为,他甚是恼怒:“都想干什么,还不将剑收起来”平时不学好,遇事爱起哄,关建时间只会掉链子。刚才安绣儿的这番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