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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香看眼她父亲,冷着声音说:“和王庆结婚,我才尊她一声婆婆,并不是因为她怎么样,还有,爸,你弄错了一件事情,别人说你们,我不去说回去的话,这才叫不孝。”说着也不等他们回话,就自己一个人往外走,李母见女儿走了,抱着孩子就往外追,李父见这样,说了几句面子话,也准备出去,王母哭哭啼啼地说:“我孙子,你可不能抱走。”王父见王母这样,跺脚说:“你都这样说话了,还管孙子?”
王母边哭边说:“媳妇不要,孙子我可是要的。”正闹得不可开交,就听见王庆说:“妈,你叫我怎么说你?”原来月香出门的时候,正好遇到王庆,王庆见老婆脸色不好,丈母娘抱着孩子,感觉都要哭了,拦住老婆问,月香只丢下一句:“回家问你妈去。”又问李母,李母见了女婿,叹了口气说:“阿庆,我知道你是好人,只是我家月香高攀不上你家。”说完就追着月香走了,王庆正摸不着头脑,迎面又遇见自己的岳父出来,王庆刚叫了声爸,李父就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说:“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做老人的也就不掺和了。”说完就走了。
王庆本打算追上去,只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想起岳母说的话,还是回家问问,刚进家门,就听见议论纷纷,说他妈气走了亲家,知道自己的妈,历来都看不上月香,连媳妇生孩子也没去伺候过月子,如果不是为了在亲戚们面前显摆下王家有后,恐怕这场酒都不会摆,自己和月香也想着借这个机会,修复一下月香和王母的关系,一路想着,刚走到母亲身边,就听见王母边哭边说只要孙子,不要媳妇,不由开口劝阻。
王母见儿子回来,有了依靠,站起身拉着王庆:“阿庆,你这次要听妈的话,把那个女人休了,孙子可要要回来,是我们王家的种。”王庆见他妈这样说,头有些疼,忍住,对王母说:“妈,这些话以后再说,我先去把月香劝回来。”这话就捅了马蜂窝了,王母又坐到地上,哭了起来:“那种打老人的儿子媳妇,要了做什么,可怜我辛苦了一辈子,连个媳妇都不听我的话。”
场面一时变得尴尬无比,连厨房里的厨师,都出来看热闹,王庆被老妈的哭声,弄得头疼,又见厨师都出来了,用手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平息了下心情,对还在哭的王母说:“妈,你先别哭了。”又转头对王父说:“爸,这里你先看着,我出去一下。”王母见儿子这样说,起身拉住儿子说:“你可要把我孙子抱回来,我的孙子。”王庆的头一阵阵疼,只是还是要先安抚好这边,在王父耳边说了几句,王父点头,王庆就匆匆出去。
王父叫了两个亲戚,先把王母搀进去洗脸换衣服,又对想走又不好走的亲友们说:“一点小事,大家先坐下。”见厨师还站在外面,上前笑着说:“麻烦师傅继续忙了。”亲友们这才坐下,王父擦擦额头上的汗,心里说还好单位上的人还没来,先来的只是一些比较近的亲戚,要不这脸,就丢的没边了。
王庆出了门,上了摩托,很快就到了李家,他有钥匙,开了门自己进去。平时安静的小院,今天更加安静,除了鸟叫,没有别的声音,虽然太阳还挂在天上,小院也显得暖融通的,王庆还是感到鸡皮疙瘩从手臂上一个个地冒了出来。
他定了定神,推开虚掩的堂屋门,屋里也没人,正准备出声喊人的时候,月兰挺着个大肚子从楼上下来,见王庆在屋里,吓了一跳,王庆见了小姨妹,尴尬地笑笑,月兰叹气,上前叫了声:“哥,来了?”王庆点头,问:“你姐和妈她们呢?”月兰指指楼上,自己提起个水壶,就准备上楼,王庆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水壶,自己带头上楼,月兰也没阻拦。
王庆上了楼,楼上的三个房间都关着门,只有月香的那间,门虚掩着,侧耳听听,还能听到点声音,像是月香小声在哭和李母偶尔的劝说。王庆这时本打算敲门,又踌躇了,手拿起又放下,回头看看,月兰也没上楼,想了想,事情还是要自己去解决,硬着头皮推开了门。
月香坐在床上,哭的眼睛都肿了,李母坐在凳子上,正拉着她的手安慰。见有人开门,母女俩都以为是月兰进来,也没抬头,王庆把水壶放在桌子上,拿起杯子倒了杯水,站了半天,见她们母女还在那泪眼相望的,开口叫了声:“妈”李母抬头看是他,想说什么,又住口,这年轻人的事情,站起身来说:“阿庆来了?”王庆点头,李母叹气,说:“你来了也好,夫妻俩,什么话都好商量。”说着抱起在一旁睡的正香的小磊,就要出去。
月香见她妈要出去,起身拉住她,叫了声:“妈。”李母把她的手扳开,拍了拍她的肩说:“夫妻间的事情,我还是少掺和。”说完就出去了,还把门给关上了。
月香见她妈走了,瞪了眼王庆,也没说什么,自己又坐回床上,王庆手里拿着杯水,见她不理他,一时想不出来说什么,坐在李母坐过的凳子上,把水递给月香,也没说话,月香哭了半天,也有些口干,本不打算接的,见他递了半天,还是接了过来,放到唇边,喝了下去。
王庆见她喝水,搓手说:“月香,不管有什么事,今天是小磊满月,有什么不愉快,也要等完了再说。”月香听见他这样说,心里更生气了,冷笑一声:“是,你王家的面子重要,我李家就是不要面子的了,忍忍忍,我忍得够多了,你口口声声,要我让着你妈,结婚这一年多来,我让着她,见了面笑眯眯的,她说我,我只当听不见,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她呢,她怎么对我的,生小磊,她来看了几回,好,我不计较,反正我妈是护士,也更专业些,今天小磊满月,她就当着那么多人,当众让我爸妈下不来台,骂我也就算了,我爸妈惹她了吗?”月香说到一半,心里实在委屈,又哭了起来。
王庆在她说话的时候,站了起来,几次想开口安慰,又被月香凌厉的眼神给止住了,见月香不说了,哭的越来越厉害,坐到她旁边,拍着她的背说:“月香,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我妈不对,你和我说,我会去和她说的,你也不能当众打那巴掌。”月香见王庆说起这个,把他推开,咬牙说:“你要搞清楚,那巴掌,不是为我打的,是为我父母打的,我父母辛苦一辈子,为了我和妹妹,也是操碎了心,临老还被人这样说,换了你这个火爆脾气的,被人这样说你家爹妈,只怕早就动手了,还要等到她越说越高兴了。”
王庆见她这样说,心里烦躁,只是月香说的也有理,自己的妈那样说,不光是说月香那么简单,月香发火也是正常的,只是这火气大了点,对方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妈,清清嗓子,转身对月香说:“月香,我知道,你心里实在委屈,我妈那样也实在不对,只是事情出来了,总要有解决的办法,有什么事情,好好地坐下说,动手始终不好。”
月香见王庆说的还是有些道理,自己的确也不该动手,又哭了起来:“我也不想,只是你妈平时做作我还不够,现在还说到我爸妈头上了,我爸妈辛苦一世,到老还因为我这个不孝女儿受亲家的气,这是哪里的道理。”王庆见又说到这里,伸手把她抱到怀中,拍着她的背说:“乖,别哭了。”月香还想挣扎,只是被王庆抱的死紧,万般情绪又涌上心头,痛哭起来。
正文 第十七章 表面的风平浪静
月香哭了半天,才止住了,把王庆的衬衣都打湿了一半,王庆见她不哭了,起身拿了条毛巾给她擦泪,又给她倒了杯水,月香擦了眼泪,接过水,抬头见王庆的衬衣都湿了,不觉好笑,起身开衣柜拿出件衬衣给他:“你快换上,小心着凉。”王庆换好衬衣,见月香还在那想着什么,上前搂住她的肩膀说;“乖,我妈的事情,我就先代她陪不是了,你呢,也去和我妈道个谦,她始终是个老人。”话还没说完,月香用手把王庆的手拿下去:“道歉,没门。”说着就站起身站到窗口生闷气了。
王庆叹气,上前走到月香身边说:“月香,话不是这样说,我妈她五十多的人了,被个媳妇这样?”月香冷笑一声:“是啊,你妈五十多的人了,我爸妈就年轻啊,活该被说?”王庆抓了抓头发,月香抱着手,见王庆那为难样,想着始终是小磊的奶奶,自己那句离婚的话也是气话,把王庆的手拉下来说:“要我道歉,也可以,只是她先给我爸妈道歉了,我爸妈怎么对你的,你也知道,我可不想以后再听到别人说什么我家倒贴的话。”
见月香说话和缓,王庆连连点头:“我这就回家和我妈说,爸妈那里,我再去说说。”见月香露出点笑容,王庆一拉,就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下巴抵着月香的头说:“月香,我妈嘴碎,你也别往心里去,有什么委屈,你就和我说,我们和小磊才是一家人。”月香在他怀里,安静的点头。
两个这才下楼,客厅里,李家父母和秦凯夫妻都在,月兰正在逗小磊,见月香夫妻下来,李母忙迎上去,仔细看月香脸色已经好些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对月香说:“舌头还有碰到牙齿的时候,夫妻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月香,你性子也太急了。”月香娇嗔地叫了声:“妈。”挽住她妈的手,就靠了上去,李母拍了她两下,说:“好了,好了,都不是孩子了。”又对王庆说:“阿庆,月香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们两老,亲家母这张嘴,容易得罪人不是。”王庆笑着说:“妈,我知道,全怪我平时没协调好。”
月兰逗小磊玩的开心,见这边好了,笑着说:“妈,都这时候了,我早饿了。”秦凯忙笑着说:“你不是刚吃吗?”月兰瞪他一眼:“我这不是一人吃两人份的?”李母忙说:“我这就去做。”王庆拉住她:“妈,不用做了,今天家里摆满月酒,我过去拿桌酒席过来。”听见这句,月兰回头笑嘻嘻地说:“姐夫,什么破规矩,姐生孩子,我连看都不能去看,今天还是头一次见到我外甥,怎么你们现在又要抱他走吗?”
王庆笑笑:“孩子还小,抱来抱去的太麻烦,我一个人回去就好了。”李母忙推下李父,李父忙说:“阿庆,我也去。”王庆说:“爸也去,那好。”就和李父一起出去了,月香见自己的事情,还要连累自己的父亲,不由觉得脸热辣辣的,低下头,手重新挽住母亲的胳膊,头就靠了下去,只是不说话,李母叹气,拍拍她的手,和她一起坐下来,对她说:“月香,以后做事还是要考虑清楚,不要太冲动。”月香红着脸嗯了一声,月兰早凑过去,对她说:“姐,你打得好,姐夫的那个妈,我早看不顺眼了。”李母打她一下:“胡说,怎么说也是个长辈。”月兰回头看看秦凯的脸色,对他说:“我可告诉你,以后谁要这样说我爸妈,我可不像我姐这么好说话。”
秦凯逗着孩子,看她一眼:“我妈也不是那种人。”月兰笑了,抓住秦凯的手臂摇晃:“我知道,只是提个醒。”秦凯摸摸她的头:“你啊,又不是孩子了,都快孩子它妈了。”李母看着只是笑,月兰吐吐舌头,继续逗孩子玩。
等到李父和王庆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月兰和秦凯也回家去了,李母一个人在看电视,也看不安稳。见王庆他们进来,脸色还好,手里还提着些吃的,打了招呼,各自坐下。
王庆坐下,抓了抓头发,问李母:“妈,月香她们呢?”李母头也不抬:“月香带着孩子睡了,月兰回家了。”李父坐下来,把鞋脱了,袜子也脱了,李母知道他要换拖鞋,刚准备起身,王庆已经站起来,拿了李父的拖鞋过来,李母看了眼,嘴角抿出丝笑意,坐了会,王庆起身说上去看看月香,就去了。
等他走了,李母坐到李父旁边,问道:“老头子,去了怎么说?”李父耷拉着眼皮想了会,起身说:“还能怎么说,阿庆是个好孩子。”李母不高兴了,也站起来,捶了他一下:“你这死老头子,怎么话也不好好说。”李父拖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到卫生间倒了盆水,回来坐下来,把脚伸进去泡着,才对李母说:“亲家也是个通情达理的,见了面,反而说这事是亲家母先有不对,和我们道歉,你说,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也要说自己家女儿的不对,把亲家母请出来,道了谦,又坐了会,不就回来了?”
李母问道:“完了?”李父把脚从盆里拿出来,也不擦擦,就要往拖鞋里放,李母打他脚一下:“都做外公的人了,还不让我省心,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