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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梦圆突然哭了,抑制不住的眼泪。她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哭,她被自己的哭震住了。
“可我就是想不通,你们就是差张婚书,说分就分了。你说说为什么事,就不能原谅他,就不能给他改过的机会。你们分开时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一声。”老人也抹起了眼泪。“唉!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那妖精给搅的。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委曲,我替儿子给你赔礼了。”伤感的老人居而转为悲愤,没等叶梦圆反应过来,向叶梦圆深深地鞠了一躬。
咖啡飘香(54)
“阿姨,这事真是讲不清楚。我们两个纯属缘分的事。谁也不能怨。”老人的举动,使叶梦圆悴防不急。好似伤心的眼泪一下子又流了下来,感激地紧紧抱着老人。
“我后悔啊!上次你们回去要是把婚结了,就不会有今天了。”老人追悔莫及的痛心,用手拍着叶梦圆的背。
现在后悔的应该是她叶梦圆。不该帮的忙帮了,现在搅得的大家都心烦意乱。如果上次回去真是被他父母逼婚,那戏也不会演到今天。现在怪只能怪他何瑞龙为何不跟老人讲清楚……你不讲,我也不能讲。我已尽心了,想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事。“阿姨,以后把我就当你女儿好了。我也会孝敬您老人家的。放心吧!妈,有空我会去看您。”
这一声‘妈’叫的老人破涕微笑。叶梦圆趁热告诉老人自己也找好了对象,有可能元旦就结婚。老人听着,又是一脸的怅惘和不高兴,心想这年轻人恋爱都也这样快啊?那舍不得放弃叶梦圆的感觉又扰乱了老人的心。
为了不让老人对自己再抱任何幻想,快点消除老人的疑虑,叶梦圆又特意找了时间请老人在外面吃饭,并拿了几张跟方子健的合影照片让老人看。看着照片老人嘴上说着不错不错,心里一半是妒忌一半是满足“那小伙子可没有我家瑞龙长的模样好。”
孩子永远是自己的好,可这现在这个儿媳妇,她一点都没有看上。
自从老人到这个家里后,原菁就搬过来住了。何瑞龙和原菁早上走,晚上才回来。老人一个人在家闲来无事,最多就是下楼坐坐。几个带孙子的广东老太太经常在院子里走动,但语言不通,她讲那人笔划的交流,挺累神的,以后就懒得说话。外地的老人不多,有那么两三个,可大家没事就爱约着打个麻将。玩过几次,可玩的时间又太长,她不能适应。关键是儿子每天都早出晚归,也不在家吃饭。偶然回来早了,在餐桌上简单地讲讲话,吃完饭后基本上就呆在自己的房子里,不是坐在电脑前就是关上门跟儿媳妇在屋里。每天晚上老人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看着就打起瞌睡来。她叹着气:人老了,瞌睡就多。自然就想起叶梦圆在家里陪她看电视聊天的情景。只要想起叶梦圆,也就经常的趁家里没人给叶梦圆打个电话聊两句。
儿子有时晚上一二点钟还没有回来,她就挂心的整晚上睡不着。
孤独、寂寞侵占着老人的心。有时候一整天都没有一个讲话的人,就想起了那死去的老伴,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流下来。儿子整天的忙着忙那的,又听说跟什么人又合开了公司,老人说不上高兴,更多的是操心,儿子毕竟是四十初头的人了,还没有一个真正的家,还没有个孩子。她搞不清两个人既然住到一起了,为何不结婚?她问过儿子结婚的事。儿子总是说不急,等等再说。还等什么?两个人每天甜甜蜜蜜的还有什么可等的。年轻人的事,她越来越想不明白,更不明白现在的女人为什么都轻易地跟男人住在一起,就不怕以后吗?她一直为叶梦圆婉惜,婉惜叶梦圆没有把儿子抓到手里,吃了哑巴亏。
除了担心儿子外,还要操心原菁这个小媳妇。儿子到底看上她什么了?看着儿子还在穿着的那已经烂了用针缝了的短裤。再看看小媳妇经常性的左一件右一件上档次的衣服。家务也不爱做,只讲穿,就有说不出的气堵着心。原菁大部分时间都是从外面打包回来的菜,就用微波炉热一热。更多的时间就说自己太累了,出去吃。有时还当着老人的面,把手伸在儿子面前说“我是不会做饭的,这么细嫩的手,做多了会粗糙的。”儿子竟然摸来摸去,心疼的说“就是要注意,以后我来做。”老人就会恨起儿子没出息的,又多了一种对儿子挣钱辛苦的担心。
小媳妇也不知道忙什么,经常半夜才归,听到儿子在屋里大声的催她回来,老人都会偷偷为儿子着急。这个儿媳妇那象个居家过日子的女人哟!可怜儿子,经常在外面跑,忙着挣钱,还要照顾家里的事。趁儿子一个人在家,老人终于忍不住唠叨着说出了心里的话“她这个媳妇不是省心的人,也许是年龄的原因。可跟咱们家的孩子一点都不一样。”儿子竟然没有做声。
儿子经常的省内省外的出差,有阵子十天半个月的不在家。偶尔打个电话回家也是原菁接了去,老人心里就有灰灰的,怨儿子不知道她这个妈的存在。原菁经常利用儿子不在家时,不回家,有时连招呼都不打,她就成晚上的睡不着觉,猜测着这媳妇会去哪里疯?毕竟是儿媳讲又不好深讲,不讲心里又不舒服。暗示过儿子原菁晚归的事,儿子不屑一顾的说:"这个城市的年青人都挺爱玩,她跟同事在一起玩。你别瞎操心了."看来儿子不希望她这个老太婆不应该管闲事。看过很多杂志介绍这个城市的文章,想想她真是不懂得这个城市,更不懂得这个城市的年轻人。她这个教了三十多年的中学语文老师,真也不理解文章里感情直露的表达和模糊性的感情。看来自己就要由看不惯的,那就要慢慢的接受,就要慢慢的学会转变观念。
儿子能过好幸福生活就行。不过儿子的婚事是大事,必须催儿子把婚结了,趁她身体还硬朗,到时还能带一下孙子。当着儿子和原菁的面,催过几次,希望两个人近快结婚,早点生个孩子。原菁马上表态结婚可以,但不可能这样早生孩子,自己不到三十岁绝对不生孩子。儿子又没有表态,这下可把老人气坏了,她愤然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心情跟这两个孩子讲话。老人生着闷气,埋怨自己又是瞎操心,她做了一辈子老师,现在却想不通现在的年轻女人跟她们当年为什么一点都不一样。继而又谴责起社会教育问题来。
日积月累的矛盾,使何瑞龙的妈妈越来越看不惯原菁,她不能接受原菁抽烟,不喜欢她在家跟男性聊很久的电话,反对她成夜成夜的打麻将。跟原菁真正发生争执,是何瑞龙出差。老太太这几天心情又不太好,孤独使老太太常常搞的自己的很心烦。原菁看到老人又流眼泪时,很不理解的说“你哭什么?如果让你儿子看到,以为是我欺负你了”。说的人没心,但对老人来讲这两句很难听,老人就不客气地跟她辩解了几句,结果是争执。原菁第二天也没有回来住,妈妈对原菁某些时候的一些作法是看不惯的,比如儿子不在家时,从来不吃她煮的饭,还经常不在家里住或者是很晚才回来。消费水平太高,也经常买一些高档的服饰,而儿子却很节约。另外还见过几次原菁在卧室里抽烟,关键儿子从来也不说,这让老太太最想不通的事情,儿子为何为个女人变成这样?加了那天两个人的争吵,真让老人伤了心。越想越生气,留下一张纸条,就买了火车票回了老家。走时打了电话给在外地出差的何瑞龙。这是让何瑞龙特别没面子的事,他没有讲原菁,但心里生出了很多怒气。
咖啡飘香(55)
方子健管理的公司出事了。最近公司的业务员跟的外面的人合伙骗走了公司的一笔上百万的业务费。已报了案,但却没有什么重要线索。这事对他应该是个致命的打击,香港公司那边对他的管理提出了质疑。出了这样大的事,他没有一点情趣呆在家里。索性就住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四五天了,叶梦圆跟着也小心翼翼,怕自己稍不注意的言语触动他敏感的神经,也就同意他住办公室。叶梦圆知道讲什么都不合适于他。每天只是发个短信安抚他几句。正好叶梦圆忙着另一部小说的写作。自己尽量不去想心烦的事。凭了解她相信方子健应该很快会从这种事件里挣脱出来。
已是凌晨一点多了,沉浸在小说情节中的叶梦圆,突然被电话的响声中回过神。肯定是方子健的。一个男人低低的声音传来,告诉她方总喝多了酒,在公司撒酒疯,要她马上赶过去看一看。对方急忙挂了电话。电话猛然从手里掉到来,叶梦圆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抖。公司出了这么大的事,方子健一定脱不了干系。这件事挫败了方子健的进取之路,也许是想借酒消愁。她急着找钥匙,一边打方子健的手机,手机关机。钥匙在桌子上,她慌乱地拿起来几次,都没有感觉是。
街上一处灰暗,天异常的热,又是台风的前期效应,阵阵的热风扑面而来,她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身子。要把方子健接回来家住,这几天他压力太大了,也许爱才能化解他心里的愁。
坐在出租车里,她心慌地伴着口吃说要去的地方。也才发现自己脚上还汲着拖鞋。
公司所在大厦的大厅里,看着久儿不下的电梯,她急躁地几次欲想从楼梯走上去。电梯到十二层时,门还没有完全打开,她已经钻了出来。方子健所在公司的铁闸门还真是没有锁上,她侧身走了进去。大厅没有开灯,一片寂静。这种平静让她心里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想来方子健酒劲已过,现在也许睡着了。穿过大厅,有隐隐约约的声响,叶梦圆禁不住叫了声“方子健,方子健。”没有回答。看到拐角处有灯光折射,那就是方子健的办公室亮着灯。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听到耸然使她颤栗的声音,她不顾一切的推开了门。她有一分钟的呆立,方子健正跟一个女人在床上扭动着。脑子瞬间即逝的冲血后,那种丑恶,她疯狂的冲了出去。
一阵阵的热风吹来。她特别想吐,恶心占据了的大脑所有的空间。必须吐,她站在树边使劲地吐,拼命一样地要把胃里所有污浊的东西吐出来。洒水车从慢车道驶过,清凉的水洒在身上,她愣愣地想了半天这水为何从天满天星光的天上飘下来。有所清醒后,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此时的腿却怎么都走不动。太累了,一屁股就坐在湿漉漉的道沿边。刚才的那一幕飘浮在她的眼前,挥之不去。那男人应该不是方子健,她了解方子健,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应该是谁?是别人。忽然间她后悔没有看清那个男人的脸是不是她的方子健。在心里一次次的否定着,不是方子健,一定是别人。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一会就被热风吹干,象结了痂,厚厚地糊在脸上。哭累了,说不清楚的进入了一种临界的梦幻状态,象做了一个不理想的梦,她要继续做下去。
叶梦圆发了三天的烧,一直处在迷糊中。只是给苏苏发了条帮她请假的短信。然后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生和死,她切断了跟外界联系的工具。就这样躺了三天,没黑没白地浑浑噩噩地睡了三天。三天没有进食。剩下的是没有灵魂的身体,她在等死。稍微清醒时,就睁着失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无助的心,涌起不断的绝望。“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成这样?我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天?以后该怎么办?”。空落的没有心机的眼泪伴着伤感无声的流下来。接着就是有人用刀子剜她心,撕裂着她的身体,她能看到自己的血从皮肤表层里漫漫的渗出来,绞痛和恶心折磨着她不住的眩晕。快死了,已病如膏肓。不,她已经死了,剩下是还有余气的身体。绝望的她,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路。路在哪里?根本就没有路,即使有路她也没有力气再走下去。现在留下的躯壳,已没有活下去的意义。自己就这样孤零零躺在上天堂还是在地狱。烂如腐尸,却没有人知道。自己真是可怜。听道有人呼唤她的名字,她挣扎地想爬起来,手脚象被铁丝紧紧捆住,一点都动不得,她在努力。她又听道了很大的呼唤声,听清了,是父母,还有姐姐,还是好朋友王薇。她挣扎着终于从铁丝里脱出来。
肚子饿了,咕噜咕噜的叫着,她再也无法躺在床上。求生的欲望一遍遍地说服着自己必须坐起来。摸摸额头。烧,没有经她任何的调理,褪怯了。只是头重脚轻,身子轻的能飘起来。慢慢地坐到椅子上,喝下一大杯水,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缓缓神,验证自己重新又活了过来。环望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屋子,自己的影子还有方子健的影子不断地在眼前飘动。一切都抹杀不了。
打开手机,五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