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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女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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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被窝或者干脆娶了她。他当然知道,她与一般歌妓不同,仅仅有钱还不行,只有她喜欢的男人,她才会同床共枕。

  普艾古诺这样想着想着,就想写首诗或唱上几嗓子。写一首类似于《陌上桑》的诗,唱几句彝人自创的情歌。但他知道,这种强烈的愿望,现在只能深深地埋在心底了。他是微服潜入临安的阿迷土司,如果被明军发现了,大事误矣。

  她会喜欢我吗?普艾古诺不安地想。回答他的只有风,那风像个二流子一样在小巷里乱窜,发出呼呼的声音。

  05、在翻过了一架山进入原始森林时,普艾古诺与一头豹子相遇了

  普艾古诺办的事很好办,只不过是四处瞅瞅、看看。这种行为用术语称之为“侦察”,他们的身份称之叫“细作”。土司亲自做“细作”的工作,看来事情的确很重要了。与他一起来的另一个黑衣人中廖大享,却像游山玩水的一般,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又好像对什么都感兴趣。他当细作当的真是很好,很有经验,从北门到南门,从西门到东门,足足走了三个时辰没有一个人特别注意到他。普艾古诺也很会装,轻手轻脚的,谨小慎微的,好像第一次踏进城市的老彝人。

  然而,事情总有一些例外,当两人准备踏上东门朝阳楼上时,被一个胖乎乎的守卫恶狠狠地拦住了。

  “站住!什么人!”守卫拔出佩刀伸向二人面前晃了晃,使二人不能前进。

  普艾古诺抬起胳膊,推开面前的钢刀,一句话也不说,继续往前走。“什么?不想活了?”胖守卫恼怒地喝道,抡起刀就要砍去。廖大享躬着腰笑眯眯地忙说:“早听说朝阳楼飞霞流云,雄震东南,我们是特地来游览的。”

  “哪里的人?不知道这里是军事重地吗?”胖守卫怒冲冲地说,将刀尖对准廖大享的胸口,似乎就要猛一刀切下去。

  “我们是官厅人,官厅普家。”廖大享点头哈腰地说。

  “怪不得敢往前闯呢,原来是普老爷的人。”胖守卫的口气缓了下来,定定地望了普艾古诺一眼,嘻皮笑脸地说。

  “是,是……”廖大享口里答应着,以极快的动作拉着普艾古诺,往楼上走。

  胖守卫忽然一跳,又拦在了二人面前,沉着脸严厉地说:“我看二位怕是阿迷普家的吧。听说普艾古诺要造反,是不是他派你们来的?”

  廖大享镇静地向前挺了挺胸,胸口几乎抵住了胖守卫的刀尖。廖大享说:“大人若不信,可派人去官厅问一问就是了。”廖大享说着,悄悄从袖口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胖守卫的手心里。

  结果可想而知,两人顺利地登上了朝阳楼。黄昏的微风舒服地刮在他们身上,几乎每个毛孔都发出了呻吟。临安城墙为元代所筑,是用土坯或以粘土“干打垒”筑成,用数十万工匠的血和汗浇灌。明洪武二十年(1387),临安卫指挥万中令戍守兵士在原有土城之上,向东拓地改建砖城,历时三年之余,城长六里三分,城高二丈五尺,筑有四座城门,朝阳楼为其中的一座。因其雄伟,固有“雄镇东南”之称。从前普艾古诺以阿迷土司知州的身份登上过朝阳楼,那时的心情绝没有如今偷窥的心情更好。普艾古诺深吸了一口气,他想,在不久的将来,他在这象征临安的楼上也会一定以主人的姿态放声大笑的。


绝###人(3)
在临安府,“普艾古诺”是一个具有震憾力的名字。震憾力源于普艾古诺显赫的声势,他作为开远马者哨头的继承者,自幼生长于军中,骁勇异常,两次应召平定贵州水西乌撒土官判乱,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在贵州,他是精疲力竭的战争的幸运者。每一次战役,队伍固然溃乱不堪,但手中的旗却始终未倒。从他小时候,就被灌输成者为王的思想。即使在冰天雪地、弹尽粮绝、前线的兵力下降到只有几十人时,这种思想也一直支撑着他反败为胜,越战越勇。每一次战斗他都保存了两种回忆:一是痛苦的战争的血腥,二是战争胜利后的狂喜。可怖和美丽,沮丧与成功。他曾半狂半颠地睁着眼睛看着敌人的利刃砍下自己座骑的首级,腥臭的血液溅了他一脸,热乎乎,粘乎乎,就像是彝族创世传说中死神的抚摸的手感。他用手捶着自己的胸膛低诵着祈祷词,却又不知道自己在为什么祈祷。是为座骑的惨死,还是为父亲升在天上的灵魂、为普家的荣誉、为阿迷州、为自己减少一些痛苦而祈祷呢?

  然而,两次平判有功,却让普艾古诺的心中渐渐生长出一种很大的野心,这种野心要比他的天资大得多,以致他常常陷入一种无助和迷茫。这时候,他乔装打扮来到了临安。他像历史上的许多野心家一样,坚定而又不计后果地迈出了吞并州城的第一步。来临安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临安这座滇南中心城池变成普家的领地。这个目标当然是遥远的,但普艾古诺坚信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普艾古诺当然是一个坚毅的人,他的朋友廖大享深刻了解这一点。17岁那年,普艾古诺只身一人进山打猎。云南亚热带气候的森林里,四处是盛开的鲜花。鸟儿成群结队,过着丰富多采的生活。绿色黄色相间的长尾巴小鹦鹉,当地人把它们称作“情鸟”,它们的嘴里吟出的诗歌比诗人的吟唱更动人。有着漂亮的白色的胸膛、淡紫色头部的叫白鹇鸟。它是一种吉祥鸟,它的歌唱是天神对山里人的祝福。还有机灵小巧的金翅雀、麻雀在天空中急转盘旋。强壮的紫红色的山鸡扇着翅膀飞跑。几乎所有的鸟都是通人性的,看见人一点都不害怕,即使你手里提着火枪。鸟儿成群结队栖息在树上,用明亮的充满智慧的眼睛观察着大自然,叫着、说着、笑着,把森林渲染成了音乐的圣堂。

  普艾古诺走在森林里,还看到几只可怕的、长长的蜥蜴在潮湿的地面上笨重地滑行。它们的头颈周围生着厚厚的三角龙式的硬壳,长着肿肿的青灰色的舌头。它们的身体笨重,跳跃却轻灵异常。它们从地下跳到树上,就好象回到了离开地面的家里。它们洋洋自得的样子,让年轻的普艾古诺对生物的灵性满怀感慨。

  云南森林里的蛇多得无以计数。有时候你走着走着,一条粗粗的蛇就可能会绊住你的脚。更可怖的是在树上倒挂金钩的蛇,在你还没有注意的时候,它已经居高临下地望着你笑了。这笑是无声的,但很容易让人浑身起一层鸡皮圪瘩。蛇丑陋的样子,往往让人心惊胆颤。

  普艾古诺其实不怕蛇,他认识许多蛇的种类,那些最大的、表面上看来最可怕的,往往倒是最温和的。最应该担心的是那些又粗又短的小东西,它们的速度快得惊人,它们的毒牙足以致人于死地。但普艾古诺比它们更灵巧,蛇在他的手中,往往会很快僵硬地死去。

  普艾古诺进山打猎,要寻找的是那些食肉兽。其中包括野猪、豹子等。野猪是云南山里最野蛮的肉食动物之一,浑身长着黑毛,大得就像一头牛,在大山里横冲直撞,仿佛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在翻过了一架山进入原始森林时,普艾古诺与一头豹子相遇了。这只豹子长着美丽的金发,身上是钱币一样的花纹。它的眼睛迷朦着,表现出对世间一切的漠视。它看见它的面前竟站着一个它从来没有见过的动物。这种动物身材高大,浑身黑乎乎的,包括身上的皮、头发、眼睛及手臂,手里还提着一把黝黑的树枝,这树枝极其奇怪,一头粗,一头细,上面没有叶子。世上还有不长叶子的树吗?豹子实在想像不出。它静静地望着他笑了一下,他端起那根“树枝”向豹子逼近。在离豹子几步远的地方,他停住了,他看到豹子紧闭的嘴这时洞开了,里面是锯齿一样的大牙,闪着白色的寒光。他犹豫了一下,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树枝”响了,一团火光裹带着数百粒珠砂,射向了豹子美丽的胸部。豹子好奇地望着这团火,它美丽极了,比它见过的所有的火都美丽。因为具有一种速度,这团火更耀眼。然而,瞬间,这团火却突然钻进了它的胸里,胸部的毛皮被打穿,进入到了肉里,嘴角间长长的胡须被烧焦了,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它从这团火里,发现了敌意和恐怖。它凄厉地长啸,它确实感到了愤怒,猛然扑向那个提着“树枝”的年轻的动物。普艾古诺没有后退,他也不敢后退,后退则意味着死亡。他丢开火枪,摸出腰间的长刀,也豹子一样嗥叫着冲过去。悠长凄厉的嗥叫声令所有的鸟都感到了一种恐怖,几百只乌鸦凄凉地嗥哭,群鹰惊慌地翱翔在天空中。

  豹子扑在了普艾古诺的身上,尖利的爪子差点把他的肩膀抓了个稀巴烂。巨大的白色的獠牙露出嘴唇,咬向普艾古诺的喉咙,血像打开了的水龙头一样奔涌而出。在这关头,普艾古诺手中的利刃刺中了豹子的心脏,普艾古诺与豹子一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普艾古诺脖子上缠着布带,拖着豹子的尸体踉踉跄跄回到寨子时,所到之处无不是欢声雷动。

  人们知道,普氏家族又出了一位盖世英雄。

  从祖上说起,普家的人没一个是简单的人物。传说在元朝,土司家族发生了一次争权夺位的残杀。其结果是血流成河,男子全部战死,仅剩母女二人,住在深山老林中。女儿长大后,一个身穿黑色衣裤、裹黑皮套头、披黑毡的男人常从楼窗飞进来与女儿幽会,日暮而来,鸡鸣而走,不知是人是神。后经母亲指导,女儿在男人天明临走时,将针稳扎在他的衣服上,握住线筒放线,线放至黑木崖洞口,只能看见线从洞里进去。崖是一般人攀爬不不上的崖,洞是一般人进不去的洞,母女二人便认为这黑衣人是神。不久,女儿怀孕了,生下了普艾古诺的祖先。传说他的祖先青少年时代上山坎柴,遇见过那个黑衣人。他传给普艾古诺的祖先一把剑、一只鹰、一个小葫芦。并说打仗前,先把鹰放飞,鹰飞回不叫,则打胜仗。否则,会打败仗。在紧要关头缺水、火、粮、药,对着葫芦喊三声就有了。传说普艾古诺的祖先死后,那把剑又飞回了黑木崖,插在洞口,鹰、小葫芦也一一被收回黑木崖了。

  普艾古诺显然继承了他祖先那神秘的勇敢。在与凶狠的豹子的撕斗中,他和他的灵魂残存了下来,他被当成彝家人的英雄,被毕摩编成史诗传颂。普艾古诺比其他有野心的人多出一点的是他的聪明。他学会了用兵布阵,这门学科在他第一次从父亲那儿得到一些有关知识之后,就把他深深地迷住了。兵书概念充实了他的大脑,它们就像美丽的蝴蝶一样,诱惑着他逐步走向深入和成熟。

  族人喜欢他的英勇,更喜欢他的漂亮,他的贤达,他那尖锐和敏捷的思想,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真正的土司的。是的,他是彝族中标准的漂亮男人,身高和身材的完美,剽悍的相貌,令人暇想的乌色的皮肤,隆起的肌肉,还有蓬松的髦发、迷人的眼睛。在他还是很小的时候,女人们就已经开始在他身边大献殷勤了。后来他和另一个土司的女儿结了婚,把两家土司的势力并进了他的事业中。虽说那时他年纪尚轻,但他的一步一动却像是一个世故的有经验的老人。后来他有了一个儿子,后来,他的婆娘死于一场大病中。从那时起,他就没有再结婚。

  长期的、可怕的战争混乱岁月,并没有使他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狂人。相反他的心里充满了温情和愉快,并旺盛了他从小具有的天性:聪明、理智和决断力。他细腻的感情,就如同叶子花一样,一年四季都洋溢着感人的馨香。这样的男人,最适合浪漫的爱情。然而,极度不幸的是,他生活的是一个战乱的年代。

  06、美人橙子被王利三那狗日的抢去了

  在临安城最美丽的夜里,普艾古诺、廖大享坐在了烧烤摊前。胖乎乎的烧豆腐召唤着他们,滑溜溜的米线诱惑着他们,二人吃得满头大汗。人生得意莫过于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人生痛快莫过于出汗、放屁。普艾古诺的痛快显然超出了以往,今天,坐在这里,他不是知州、土司,不能呦五喝六。但痛快的心情却无以言表。因为他想到了橙子,这个可爱的女人,他的痛快心情多半与她有关。她的微笑,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这时候,烧烤摊上又来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身穿蓝色长衫的瘦子,一个是光着上身,将短衣搭在肩上的壮汉。二人一边坐下一边胡吹海侃。听口音像是本地人。身穿蓝色长衫的瘦子说:“日怪了,去做客也没吃饱,还要爷爷请你吃宵夜。你那肚子是他妈的啥做的?”赤身壮汉说:“爷爷又不白吃你,上回打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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