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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西域少年行-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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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劫降临之时,本来负责御敌于外的燕赵军队异化为毁灭华夏文明的叛军,本来负责开拓进取的安西、北庭将士不得不回师勤王,本来是藩属势力和羁縻对象的回纥、沙陀、党项等族,反而乘机扩张……

    浩劫过后,元凶虽灭、祸源难断,河北藩镇割据、朝堂牛李党争、中枢宦官擅权,整个大唐,陷入了无休无止的内耗和争斗,国力大减、全面收缩。

    河中之地、葱岭以西,药杀水、乌浒河依旧滔滔,弓月城、碎叶镇雄伟依旧,可汉家儿女在唐之后,再也不曾踏足此地!宋不见敦煌、明止步哈密,汉唐伟业不复见于人世,汉家故土沦为华夏异域……

    想到这里,王霨不禁心如刀割、泪垂欲滴,这番痛苦,远超过对阿史那霄云的纠结。

    在这一刻,王霨再次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深沉责任,重重地压在了自己的肩上。

    或许自己的穿越,并不只是上天的戏弄和偶然;或许自己的穿越,真的肩负有冥冥的天意和沉甸甸的责任。可能真的是自己在碎叶城遗址的感慨惊动了上苍。

    无论如何,既然穿越而来,这个大唐,就应该因为自己而变得有所不一样!

    感慨之后,王霨又有点茫然。来到大唐已经四个月了,可千头万绪,王霨还没有完全想明白,自己应该从何入手改变大唐。

    搞火药、鼓捣蒸汽机,在大唐进行技术流升级改造?一来尚不现实,二来也存在技术扩散的风险,不能轻易出手。况且王霨作为一个文科生,对高精尖的技术大创新只能哀叹“臣妾做不到啊!”

    当然,王霨现在一直在用加了密的简体字,全力记录下自己记忆中的各种技术创新,努力寻找适合唐朝生产力水平和自己需求的突破点。

    抄诗词、写文章、编报纸、搞改革?这方面王霨倒是有些心得。可问题是,现在的王霨只是个十岁幼。童,虽然有个从七品的朝散郎官身和北庭节度使之子的衙内身份,但距离影响朝政、推动改革还有非常遥远的距离,王霨也只能先将这些闪闪发亮的金手指记录下来,免得自己以后忘了。

    不过在迷茫之中,王霨还是寻到了一件急需改变的历史事件,那就是在王霨前世被网民讨论得纷纷扬扬的“怛罗斯之战”!

    从碎叶城外偶遇艾妮塞小公主开始,王霨就惦记上了此事,他觉得从王勇救下艾妮塞那刻起,历史已经有所不同了。

    朦胧中王霨记得,历史上的怛罗斯之战爆发于天宝十年(751年),以黑衣大食的胜利而告终。具体的战役细节王霨记得不清楚了,但他印象特别深刻的是,怛罗斯之战爆发的时候,黑衣大食已经基本上完全取代了白衣大食,初步统一了整个大食帝国。

    而高仙芝对此知之不深,安西军本来只是出征讨伐石国,却不得不面临数倍大食军队的围攻,最终大败而归。

    如何改变怛罗斯之战的结局呢?从碎叶城班师回庭州的一路上,王霨都在反复纠结于这个问题,并终于想出来一个自己也没有完全把握的方案。

    在揭露粟特商人谎言之后,王霨借势对王正见说心中多了些见识,就是为了引起王正见的重视。

    在吸引了王正见和杜环的注意之后,王霨借向父亲请教碛西形势的名义,给王正见灌输了关于大食帝国的诸多记忆。

    而久经沙场、节制一方的王正见,立刻强化了关于大食的情报收集,最终得出了要尽快打击黑衣大食,维系大食国内乱的结论。

    王正见作为北庭节度使,对朝堂事务尤其是碛西军政还是具有相当份量的影响力的。

    利用进献天马的机会,王正见委派阿史那旸进京面圣,当面将牵制黑衣大食的战略设想上报李隆基。但最终的结果如何,王霨还一无所知。

    李隆基是否能够充分重视黑衣大食的威胁?李林甫是否会掣肘王正见的计划?北庭军能否完成安西军没有完成的任务?……王霨心里满满都是大大的问号!猛烈的北风卷动着他身上的狐裘,都不曾让他有丝毫地分神。

    “霨弟在发什么呆啊?”王绯透过车窗目不暇接地观赏百戏的同时,忽而留意到神游天外的王霨。

    “他还在回味着我家姐姐手腕上沁人心脾的芳香吧!”阿史那雯霞语若匕首,犀利无比。

    王绯和阿伊腾格娜闻言无语,只能相视而笑。

    幸亏横街上人马喧嚣,王霨和阿史那霄云都没有听到车内的谈话。不然以阿史那霄云的脾气,肯定会弃马登车,进来胳肢三人一番不可。

    “菊香,快到南市了吧?”王绯回头问了一句自己的贴身丫鬟,岔开了话题。

    作为和阿史那姐妹来往最密切的人,她自然知道裴夫人登门祝贺之事,所以并不想在阿史那霄云的婚姻大事上过多地开玩笑。

    “嗯,快到了,仆已经瞧见闻喜堂的灯轮上的花灯了,实在太漂亮了!”菊香将脑袋钻出车窗,兴奋地喊道!

    王绯一行人元夕出游的终点,就是位于庭州城西南侧的南市。

    南市北靠横街、东临联通南北门的南长街,是整个庭州城最繁华热闹的地方。

    每年元夕,南市里的商铺都会悬花灯、扎灯轮、建灯楼、立灯树,宣传自家店铺。

    各家店主都不遗余力,希望能够力压群雄,展现本店的雄厚实力。但之前每年的获胜者基本无悬念可言,都是河东闻喜堂。背靠着河东裴家和裴夫人的权势,河东闻喜堂的风头自然无人敢抢。

    不过今年的形势略有变化。去年秋天,长安豪商王元宝将自家的如意居分号开到了庭州,准备在元夕灯会上大放异彩,压倒所有竞争对手。

    王元宝作为大唐首富,虽然底蕴颇浅,一直为世家高族所不齿,但其财力之雄厚则罕有人可以匹敌。

    据说他在长安的住宅极为奢华,宅中有间礼贤室,以金银叠为屋壁,以沉檀为轩槛,以碔砆甃地面,以锦文石为柱础。

    据说他为了后花园小径的防滑,居然把铜钱穿线,砌进路面,贵其泥雨不滑。

    更有人传说,王元宝家中收藏有一制作精美的龙皮扇子,每暑月宴客之时,即以此扇子置于座前,使新水洒之,则飒然风生,巡酒之间,客有寒色,遂命撤去。

    更夸张的传闻是,圣人都被王元宝的财富所惊动,尝召问其家私多少,王元宝毫不谦虚地回道:“臣请以一缣系陛下南山一树,南山树尽,臣缣未穷也。”

    这些传闻真真假假,是否有人刻意雕琢,谁也说不清楚。但毫无疑问的是,王元宝富可敌国,如意居财大气粗。

    面对这样强劲的竞争对手,闻喜堂自然不敢马虎。为了压倒如意居,闻喜堂提前从长安请了能工巧匠,耗费数百万,费时六七天,制作了高达十二丈的巨型灯轮,放置在南市东门。

    灯轮上面缠绕着五颜六色的丝绸锦缎,用黄金白银做装饰,悬挂花灯三万盏,如同彩云缤纷、霞光万道的花树一般。站在庭州城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看见高耸入云的巨型灯轮与星月争辉!

    。。。

 ;。。。 ; ;    王霨的心里正在翻江倒海之际,就听见阿史那家正门的侧门洞里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和悦耳的银铃响。王霨心中一动,就看见一匹浑身银光闪耀的小白马,从侧门中奋蹄而出,将守门的阍者晃得眼花缭乱。

    “绯儿,快看看白练驹这身行头如何?”身披银鼠皮氅的阿史那霄云骑在银光闪闪的白练驹之上,立刻成为最耀眼的明星。

    “啧啧,霄云,你这是要去观灯呢还是遛马呢?白练驹配上银鞍鞯,肯定要比花灯更吸引人啊!”王绯掀开了车窗纱,笑着说道:“你还是坐到车上来,陪我一起说说话,别这么招摇过市了。”

    “某可不敢辜负裴夫人的厚爱啊!也不愿意亏待白练驹!还是让雯霞到马车上陪你们吧!”阿史那霄云自然不愿意弃马乘车。

    “姐姐是为了让白练驹压倒小红马吧?”阿史那霄云话音未落,侧门里传来了阿史那雯霞阴沉沉的声音。

    “雯霞说得对,肯定是你生气白练驹比不过小红马,才非要借这套鞍鞯给白练驹增彩!”王绯一心想让霄云上车同乘。

    “哼哼,白练驹庭州第一,怎么可能比不过小红马!?哪里还需要借助外力!?王霨,你说是不是这样?”阿史那霄云轻夹马腹,来到王霨身边,玉手指着小红马问道。

    “霄云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看着那张比月光还要皎洁的面容,王霨喃喃应道。

    阿史那霄云猛地伸手在王霨头上拍了一下:“我的名字岂是你能叫的!?你得叫姐姐!某比你大两岁呢!绯儿,管管你家弟弟,现在怎么没大没小的!”

    阿史那霄云出手的瞬间,皓如明月的手腕距离王霨的鼻子只有几厘米,一缕少女如梅如兰的馨香倏然而至,钻进了王霨的鼻孔里,让他目眩神迷,完全不顾计较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拍脑袋教训的难堪了。

    王霨的窘态只持续了几秒钟,但也足够被细心人察觉了。

    阿史那霄云俏脸微红,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和自家弟弟年纪相仿的男孩不仅仅是个小孩子,还是个异性,

    一直留意着小郎君的阿伊腾格娜,感觉好玩的同时,心情又微微有点复杂,忽然忆起最疼爱自己的忽都鲁,将目光瞄向其他女孩时自己的那点小委屈,

    站在姐姐身后的阿史那雯霞,盯着姐姐脸上的飞霞,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姐姐等等我,你们可别先走了啊!”阿史那霁昂骑着一匹棕色的果下马,慢悠悠地出现在侧门洞里。他的身后,则跟随着数十名家仆以及北庭别将李定邦。

    阿史那霁昂的出现,将王霨从尴尬之中解救了出来。王霨急忙翻身上马,对阿史那霁昂喊道:“霁昂,快点过来,我们一起策马前行!”

    呼啸的北风越来越紧,将天上的星光吹得摇摇欲坠,将满街的灯火吹得如同荡漾的涟漪。

    可无论北风多紧,都无法阻挡庭州民众元夕观灯的热情!

    王霨知道,唐代所有的城市都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每日傍晚衙门的漏刻“昼刻”已尽,就擂响六百下“闭门鼓”;每天早上五更三点后,就擂响四百下“开门鼓”。凡是在“闭门鼓”后、“开门鼓”前在城里大街上无故行走的,就触犯“犯夜”罪名,要笞打二十下。

    而宵禁制度唯一的例外就是上元节前后三日,也就是从正月十四到十六,金吾不禁,坊市皆开。

    而除夕之夜的驱傩仪式,则是开坊不开市,不限制坊间走动,各地市场却不营业,因此并无元夕这般热闹。

    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王霨想起了诗人崔液著名的《上元夜》:“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前世的时候,人们的夜生活早已经发展到花样繁多、超乎想象的地步,除非特殊时期,宵禁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而在宋代以前,我国城市一直实行严格的宵禁制度,这就使得元夕狂欢显得格外诱人。

    上元节这三天,无论是王公贵族、平民百姓、文人士子、和尚道士、倡优艺伎、良家妇女,在街头可以“无问贵贱、男女混杂、缁素不分”地尽情玩乐,暂时忘却日子过得有多艰难辛苦,抛开一切烦恼和不如意,享受节日狂欢的自由。

    元夕之乐,首在宵禁放开,其次则在观灯赏月。王霨在一众兵马的护拥下,骑着小红马,跟随在马车之后,向庭州城内城的内南门行进。

    一路上,只见昔日夜晚寂静的庭州内城街道,变得车水马龙、人潮汹涌。各坊内外,都张灯结彩,到处都是跃动的火苗以及噼噼啪啪的油脂燃烧声。

    王霨细细闻了闻,既有牛羊油脂厚重的灼烧味道,也有松油树脂袅袅的植物清香。

    王霨穿越之后,第一个认识的城池自然是河中之地的碎叶城。但由于唐军没有驻守碎叶城的计划,所以王霨只是简单熟悉了一下那座碛西名城,而没有机会在其中生活。

    北庭都护府的驻衙地庭州城,则是王霨目前生活起居所在。穿越以来险情不断的压力,让小宅男一改前世路痴的本性,找到各种机会查阅地图、实地勘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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